趙三水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沉,“朝雲道友此話何意?”


    偏執狂很不客氣地發話,“我們來自哪裏,關你趙家屁事!”


    “明明知道冒昧了,還要問,怎麽著,看我紅葉嶺好欺負?”


    “你……”趙三水真是又急又怒,對我趙家的元嬰,你竟敢如此說話?


    “冒犯他人的事情,少做,”偏執狂端起了茶杯,慢條斯理地發話。


    “時間已到,趙家傳承久遠,想必秘笈也攢了不少,希望別給我們出手的理由!”


    趙三水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麵色凝重地發問,“朝雲道友你這話……算是威脅嗎?”


    “隨便你怎麽說,”偏執狂滿不在乎地迴答,“是你趙家主動找過來的,沒錯吧?”


    “現在是我脾氣好多了,擱幾百年前你遇到我……切!”


    “好的,好的,”趙三水點點頭,“道友的話,我趙三水記下了。”


    “快滾!”偏執狂一擺手,不客氣地發話,“再說一個字,就別走了!”


    “……”趙三水雖然確實沒打算惹人,但是也被這句話氣得不輕。


    他抬手指一指對方,卻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說,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哼,”偏執狂冷哼一聲,心說就這點膽子,也不知道上別人家嘚瑟個什麽。


    趙三水來到山門口,招唿家人一起離開,上了飛舟徑直而去,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


    趙家人也知道出意外了,但是看到老祖臉色鐵青,沒誰敢出聲發問。


    飛舟抵達閆家坊市,眾人直接通過傳送陣走了,也沒跟閆家打招唿。


    按說這是很失禮的行為,但是大家都知道老祖心情不好,誰敢提醒?


    直到傳送到了南灣趙家,趙三水的麵色才放鬆下來,冷哼一聲,“真是好膽。”


    一名金丹真人小心發問,“老祖,那以後咱們對紅葉嶺……”


    趙三水輕哼一聲,“其他人已經知道,咱們跟紅葉嶺沒談好,這就夠了。”


    他在路上已經想好了後續的應對。


    “至於以後……離紅葉嶺越遠越好,不要去招惹他們,懂了嗎?”


    已經知道對方不好惹了,再把自家人搭上去,那不是傻的嗎?


    至於朝雲剛才對他的侮辱,他記下了,但也僅僅是記下。


    以後要不要報複,那就要看情況了,實在有需要的話,化敵為友也不是不可能。


    隻要家族能延續下去,能持續發展壯大,自己這個元嬰的榮辱……重要嗎?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又是長歎一聲,“還真夠憋屈的,記住了……弱小是原罪啊。”


    與此同時,閆家的太上老祖閆近海再次出關了。


    他對新近傳來的消息很是意外,“紅葉嶺真跟趙家翻臉了?”


    這可是大事,這兩家,閆家哪一家也惹不起。


    最坑的是,紅葉嶺一向不喜歡外出作戰,那麽戰場就要在閆家的地盤了。


    發生了這種大事,也難怪正閉關的太上,被再次請了出來。


    “肯定不愉快,”閆學敏小心地迴答,“趙家人來時匆匆也就罷了,問題是去時也匆匆。”


    閆近海沉吟一下發話,“這一次,趙家能全身而退……”


    “紅葉嶺做事有章法,”閆學敏對那幫人的行事風格,摸得已經比較清楚了。


    “關鍵是趙家行事天馬行空不好揣測,我覺得家族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不要被波及。”


    “這樣啊,”閆近海沉吟了起來……


    同一時刻,偏執狂把吳老六喊了過來,他有點想搞清楚,對方到底犯了什麽事。


    曲澗磊也降下了神識,以前他不想知道,那是不願意惹事,現在事情已經找上門來了。


    吳老六一臉悲憤,“諸位大人,我本名確實叫吳敏錫,但是百藥穀的事,我真的冤枉……”


    此前他是在七星門附近討生活的,雖然是散修,可是有手藝的,也願意在宗門附近廝混。


    宗門勢力看不起散修,但是排斥並不強,正經是在家族勢力的範圍內,散修生存更不易。


    吳敏錫靠著一手鑒定術,闖出了一定的名氣,偶爾還能低價淘換到好東西,混得不算差。


    有一天,有一名七星門的金丹,拿著一塊殘破的玉簡,讓他鑒定一下。


    吳敏錫一鑒定,發現是《七星還魂針笈》,嚇了一大跳。


    他不敢騙七星門的真人,但是說出實話來,也有相當的風險。


    七星還魂之術是上古秘術,能將快死的人一口氣吊著,撐到救援到來。


    這種跟性命有關的秘術,到哪裏都會被人搶得打出狗腦子。


    而且秘籍名為七星,但是……它未必應該屬於七星門。


    “南鬥主生北鬥主死”,這說法並不限於七星門。


    吳敏錫平時鑒定的時候,就非常注意分寸,散修嘛,警惕性肯定要高一些。


    撿漏的時候有,但那是他對上低階修者,撿這位的漏,屬於是嫌自己活得長了。


    七星門真人看出了他的猶豫,表示你實話實說就好。


    真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衝你的專業水平,我跟宗門說一聲,聘你做個客卿也是可以的。


    吳敏錫做夢都想跟七星門掛上鉤,誰能不想進體製呢?


    而且他也不用再擔心,此前坑過的小修者找上門了。


    他說出了實情,卻又覺得不妥當,為了小心起見,悄悄地躲出了居所。


    吳敏錫的決定還真沒錯,第二天下午,那名七星門的真人就喜氣洋洋的找上門來。


    躲在暗處的吳敏錫看到這一幕,被徹底嚇壞了,當天晚上就悄然離開了坊市。


    偏執狂聽得有點不解,“他喜氣洋洋地找你,那不是客卿的事可能成了?”


    吳老六麵無表情地迴答,“七星門對待散修,做事一向拖拉得很。”


    “就算此人是例外,若是好事,他也不會這麽快來找我……拖段時間訛點錢不好嗎?”


    偏執狂頓時語塞,好半天才感歎一句,“你們平時……都把心思用在這些事上?”


    然而,後來吳老六的經曆證明,他的謹慎確實救了自己一命。


    吳敏錫溜走的時候,都沒敢使用傳送陣,肉身奔行了三千多公裏,才停下躲了起來。


    一年多以後,他喬裝來到一家坊市,打探一下消息。


    原來在他逃離的第三天,七星門的坊市就傳出了通緝令,說吳敏錫犯下了惡性罪行。


    至於具體的罪行,七星門沒有說,就是懸賞,大約是要逼得他走投無路的意思。


    後來過了多年,才有新消息說,吳敏錫是偷了鑒定的寶物。


    又過許多年,才最終由百藥穀定下,他是偷了穀中的《七星還魂針笈》。


    這時候他已經在朱家坊市落腳,對外宣稱是煉器師,並且還接一些煉器的活幹。


    至於他煉器水平不高,比個別築基修者還略有不如,那也是必然的。


    從小到大,他專精的就不是這個,用業餘愛好挑戰專業人士的飯碗,後果可想而知。


    而且,就算他仔細鑽研後,可以提升煉器水平,問題在於……他敢嗎?


    所以他偶爾出來客串一下劫修,那也真的是……剛需!


    講完之後,他憤憤不平地發話。


    “百藥穀的秘笈,在七星門的坊市丟失,我何德何能,做得了這麽大的事?”


    下一刻人影一閃,卻是曲澗磊到了。


    他看著吳老六,若有所思地發問,“也就是說,你招惹了五上門之二?”


    “應該……是吧,”吳老六遲疑一下,不情願地點點頭,“但我手上真的沒有秘笈。”


    “你可……”克萊爾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闖禍能力真強。”


    她不認為吳老六有膽子欺瞞大家,真敢那麽做,先別說後果,焦道人那一關過得去嗎?


    “這哪是闖禍?”吳老六歎口氣,無奈地一攤雙手,“純粹是人在坊市坐,禍從天上來。”


    曲澗磊不動聲色地發問,“你有沒有搞清楚具體的原委?”


    僅僅是百藥穀的話,團隊倒是無所謂,但是再加一個七星門,可能就有點吃力了。


    關鍵是涉及五上門之二,其他三個上門如何反應,也真的很難說。


    “具體原委……”吳老六遲疑一下發話,“我倒是也打聽了,好像確實是百藥穀的東西。”


    他是真的很不甘心被冤枉,哪怕明知以自己的實力,根本沒可能翻案,也想做個明白鬼。


    然而,打聽相關的消息,風險也很大,太容易暴露了。


    在仇恨的驅動下,這麽多年下來,他斷斷續續了解到,這本秘笈應該真的出自百藥穀。


    所以那名七星門真人的反應,就太容易理解了——他想私自昧下這本秘笈!


    克萊爾再次好奇地發問,“那你為什麽不向百藥穀告知?”


    “你還年輕,”吳老六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對方年紀不大,也願意認真解釋。


    “你以為所有的勢力,都跟貴團隊一般,上下同心嗎?”


    “首先,百藥穀是否能相信我,這就是個疑問……我隻是區區的散修。”


    “其次,百藥穀內部,是否有人跟七星門勾連,也很難說,要不秘笈如何流落出去的?”


    “最後,就算百藥穀查清原委了,兩上門之間為了不影響相互的關係,會怎麽處理我?”


    克萊爾愣了一愣,才搖搖頭,“這還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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