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原本無事的張元慶準備和鄭瑤出去逛一圈。


    卻沒有想到,一大早就碰到了安士齊。


    “安哥,你怎麽來了。”


    張元慶看到安士齊,還有些奇怪。


    安士齊頗為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老爺子讓我過來的,他想要邀請你去安家待幾天。”


    張元慶聞言,頓時明白,老爺子看來又盯上了自己。不過自己都住了好幾天了,今天才讓自己搬走,未免有些太遲了。


    或者是昨天的事情,自己沒有答應梁師嚴和林老師的提議。不過對於安老的擔心,自己似乎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然而,麵對安士齊的話,鄭瑤沒好氣迴了一個字:“滾!”


    安士齊摸了摸腦袋,無奈地說道:“我估計你也是這個反應,算了老爺子也說不強求,我過來一是為了帶話,第二是為了吃頓早餐,總不能連這個都不行吧。”


    鄭瑤這才冷哼了一聲,張元慶趕忙要去準備早飯。


    不過鄭瑤卻很嫌棄地推了他一把:“行了,你們在這裏坐著吧,我去。”


    看到鄭瑤去下廚,安士齊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阿瑤從來不會給家人以外的人燒飯做菜,就連我這個哥哥也隻是偶爾能吃到。”


    張元慶訕笑了一聲:“大概是我姐心裏覺得,她比你年齡小,應該是你照顧她吧。而我比她小,她所以照顧我。”


    聽了這個解釋,安士齊嗬嗬一笑,就沒有拿安靜來舉例子了。要說小,安靜可比張元慶小多了,但是每次碰到,鄭瑤恨不得掐死她。


    想到家裏的種種矛盾,安士齊也隻能歎了一口氣。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家老爺子心裏有愧,所以也不好管他們這些子女。


    特別是鄭瑤的事情,老爺子心裏有數,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麵咽了。


    安士齊淡淡說道:“在四九城事情辦好之後,離開之前起碼要去一趟安家。你也算半個安家人,不能來一趟都不去拜訪老爺子,這是禮節問題。”


    “這個我去的話,我姐會不會給我一個大耳刮子。”


    張元慶倒是很在乎鄭瑤的想法,畢竟自己這個姐姐可是真的敢愛敢恨、敢想敢幹的主。她若是覺得自己背叛了她,想必立刻就能恩斷義絕。


    安士齊淡淡一笑:“那你是多慮了,阿瑤也沒有跟老爺子完全情斷義絕。你作為晚輩去拜訪,她隻會開心。而有你的存在,或許也能發揮緩解我們家矛盾的一個特殊作用。”


    對於安家的事情,張元慶也不好說什麽。


    果然等到鄭瑤將早飯弄好,安士齊提起讓張元慶去一趟安家的事情,鄭瑤嗯了一聲,沒有明顯的反感。


    等到早飯吃了差不多的時候,鄭瑤提起了要出去的事情。


    安士齊卻打斷了說道:“可不是打擾你們的興致,我估計元慶整理整理,還要跟我走一趟。我這裏有個人,他應當很想見。”


    “什麽人?”張元慶好奇地看向了安士齊。


    安士齊說道:“這個人叫李家柱。”


    李家柱?張元慶將四九城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確實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


    沒想到,安士齊繼續說道:“這個人有個外國名字叫做查理斯。”


    “二鬼子?”張元慶一時驚訝,將自己心裏對這個查理斯起的外號給喊了出來。


    安士齊聽了這個外號愣了愣,嘴角不由勾起了笑容。


    鄭瑤卻沒好氣踹了張元慶一腳:“你小子,瞎起什麽外號,你當天底下就你一個人愛國?”


    張元慶嘿嘿一笑,不過又好奇地看向安士齊:“你們怎麽把他抓起來了,是不是這小子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


    也不怪張元慶幸災樂禍,實在是這個二鬼子太過氣人。之前談判還是挺不錯的,結果洪少一介入,這家夥就變得不像個玩意了。


    大概是覺得攀到高枝了,態度那叫一個狂。後來通過鄭瑤聯係這個家夥,這家夥還有點態度曖昧,還想要撩撥鄭瑤。


    這種混蛋倒了黴,張元慶自然是叫好了。


    安士齊倒是不以為意,他解釋了起來。這個事情看起來是這個家夥不安分,通過了一些特殊渠道進行錢色交易。


    結果碰到了朝陽群眾而舉報,直接來了一個人贓並獲。


    張元慶聽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家夥幹這樣的事情不意外,意外的就是他們這種人肯定不會隨便找渠道的,身邊肯定是有些門路的人。結果這樣還被人抓了一個正著,有些兒戲了。


    但是隨後,張元慶就想到了洪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昨天下午洪巨偉給自己端茶意思是認錯的意思,然後到了晚上查理斯就被抓了,這期間不可能沒有啥聯係的。


    說不定查理斯進行交易的渠道,就是洪巨偉提供的呢。


    洪巨偉做這樣的事情,很大程度是不想得罪張元慶。畢竟張元慶不管怎麽樣,他都是能夠坐在林老師身邊的人。


    而且張元慶當時也沒有抖落出洪巨偉在山南市針對自己的消息,否則以林老師的性格,洪巨偉當場就會被叫進去解釋。


    不要認為林老師一臉慈眉善目,就是個沒有脾氣的人。想想鄭瑤這麽逆反的性格,在她手上都是乖乖的。


    張元慶聽鄭瑤說過,這位林老師年輕的時候,曾經被幾個仗著家裏背景的青年人衝撞了,當場就挨個賞耳光。可以說和鄭瑤年齡相仿的這一代,多少都有些害怕這位平時不怎麽發火的老太太。


    張元慶等於放了他一馬,那麽他也就當晚送了一份大禮,這叫兩清。


    張元慶看了一眼鄭瑤,鄭瑤顯然早已想到,冷笑一聲沒有對此進行評價,而是直接詢問安士齊:“現在這個人老實了麽?”


    安士齊說道:“肯定是老實了,據說他妻子在巴卡公司總部擔任高管,這個事情如果給他老婆知道了,估計他迴去就一無所有。所以讓他聯係家人,將他保釋出去,他都不敢找別人。”


    張元慶笑了:“那就太好了,我這個人就喜歡樂於助人。”


    安士齊來的意思,自然就是這個,權當送給張元慶一個見麵禮。


    而且這叫投其所好,安士齊帶來了這個禮物,就連鄭瑤對他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橫眉豎眼了。


    張元慶也知道自己撿了大便宜,他連忙向安士齊表示感謝。吃完早飯之後,就跟著安士齊一起去收獲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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