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二以近乎拚命的速度,把科達裏山口南側的兩個穀地裏,那連綿的一座座糧跺,徹底搬空運過到了山口北側,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五天裏,張卓文和那兩個鬼子飛行員,也被一次次頻繁的飛行任務,累的象死狗一樣,再也沒了在長官耳邊聒噪的勁頭了。


    要不是為了避開地麵上那些目光的監視,直升機不得不頻繁地更換空投地點,或許投運糧食的速遞,會更快一些。


    當最後一批推土機、壓路機被丟下荒涼的鬆林時,“通、通,”,砸倒了大片的鬆樹,嗡嗡作響的飛機上,羅二嘴裏哈著長長的霧氣,扭臉深深地看著身下這片冰凍土地,沉吟片刻後,隨即反手關上了艙門。


    “嗡,”加大油門推力的飛機,發動機在高原上撕裂地吼叫著,把沉重的機身從七八米高的樹梢處,緩緩拉扯上了高空,隻留下山道遠處接近的十幾個身影。


    “好啦,該迴去了,這裏,不是咱們能落腳的地方,”嘴裏喃喃地說道,羅二欠身拍拍前麵張卓文的頭盔,會意的駕駛員柔和地往懷裏一收操縱杆,飛機鑽進雲層,繼續向上飛去。


    有了軍方人士的刻意配合,羅二一行搭乘軍用運輸機,下午時分抵達了帕拉得普港口附近機場,輾轉登上一艘客輪,經過馬六甲海峽,三天後迴到了文淶的花園酒店。


    頂層豪華辦公室裏,羅二鐵青著臉站在落地窗前,身後站在巨大地圖旁的林濤。正在匯報著前一個月來保安部的種種事宜;其中,羅二最為關切的,還是向大陸沿海輸送糧食的問題。


    “台島王躍那裏,婉拒了保安部支援糧食的計劃,就連金三角王麻子那裏的走私通道,也被大陸方麵掐斷了,為此。他損失了不少人手,”林濤翻動著手裏的文件夾,一副無奈的沮喪。


    本來有著第七艦隊暗地裏的合作,在福建、廣東沿海地帶,向大陸運送糧食是極為便捷的事情。但出乎保安部意外的,是大陸方麵毫不客氣地拒絕。


    甚至,從dilip少將那裏傳迴信息,大陸軍方已經聯係到了尼爾政府,詢問是否有大批糧食被盜或者遺失的情況。


    這些情報,讓迴到酒店之前。羅二臉上淡淡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苦澀的滋味在口腔裏不斷地徘徊。


    低著頭。腳上鋥亮的意大利皮鞋,在柔和的羊毛地毯上來迴走動,羅二思索了好一會,終於在地圖前站定了下來;地圖上。那愈見增多的小紅旗,正是已經組建完畢的各地特勤團。


    凡是和保安簽署了親善友好合約的國家,按照保安部的計劃,都要成立特勤團,番號是以國別命名;當然,簽署了合約的國家,自身的軍隊力量。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蛻化,畢竟他們經費是有限的。


    而保安部也會依照友好鄰邦的國土麵積、經濟承受能力,派出軍事幹部,組建合理數量的特勤單位,海陸空循序漸進。


    “哎,熱臉貼了個大冷腚,是我自作多情了,”羅二自嘲地抹了把臉,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淡,“老林,記錄命令,”


    “即今日起,保安部成立直屬特勤a團,各地情報站劃歸a團管轄,由我親任團長一職,”毫無表情的聲音,隨著林濤記錄的筆跡,在辦公室裏低沉有力。


    隨著1959年元旦的來臨,閉門不出的羅二,迎來了自己25歲生日,除了大陸那裏春旱消息讓他微微不適外,他已經幾乎忘記了那個離別九年的京城小院。


    燒刀子加上高額軍餉,讓保安部有了源源不斷的高素質軍官加入,保安部在一眾軍官、參謀的打理下,雖然自身實力大幅度收攏,但環繞在自由港四周的大小太平洋西岸國家,一個個大小不一,軍兵種齊全的特勤團,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頭。


    這些掛著不同國旗臂章的特勤團,唯一相似的,是官兵們脖子上狗牌背麵,都有一個鋒利的彎鉤字樣,那是羅字拚音的第一個字母。


    而象魚刺般卡在自由港咽喉上的美屬馬尼拉地區,保安部並沒有拔之而後快,有了燒刀子藥劑的威力,第七艦隊和那些軍事基地的官兵,精英們會被保安部暗屬的代理人,不急不緩地收入囊中。


    退役或者調離的外圍情報員,也將帶著數量不一的藥劑,前往自己下一個工作崗位,他們貼身攜帶的,是一張彩色相片。


    特勤a團屬下的各個情報站,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徐徐擴張著自己的觸角,保安部裏最為嚴密的檔案室,花園酒店地下二層,也安設了最為先進的虹膜指紋自毀裝置。


    至此,保安部牧場計劃全麵啟動。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不但自由港管轄下的各地監獄,就連臨近國家的那些監獄裏,送交給獄囚家屬的死亡通知書,越來越多,死亡原因大多數是病故。


    當美國情報機關察覺到這些異常時,美國白宮,在幾名資深國會議員的陪同下,美國大慈善家、多家上市公司股東霍夫先生,正在和總統一家人共享晚餐,席間歡聲笑意樂意融融。


    特勤a團美國站,是羅二投入最大的情報站,也是收獲最大的一個利潤點;元旦期間,他收到的一份來自美國的紅包,就有足足三千萬美刀。


    1959年2月9日,大年初二,日本長崎,一間普通的地方郵政局裏,兩名衣著陳舊的華人,發出了捐贈糧食的明碼電報,唿籲全世界愛國華人,向大陸力所能及捐贈出自己的愛國心。


    第一時間,除自由港羅氏公司,西太平洋國家紛紛響應。就連和大陸相當不對付的美國,也發出了人道唿聲,即將入駐國會的霍夫先生,對此甚為感慨,慨然解囊。


    當一船船糧食、衣物、營養品,一筆筆滿含各地華人感情的捐款,匯聚向長崎時。日本政府也鄭重表態,會盡全力保管、運輸這些捐贈品,也會拿出相當的物資捐贈給大陸方麵。


    這些突然而至的消息,讓大陸方麵猝不及防,在經過詳細的研究調查後。對於海外華人的愛國心,政府還是決定報以謹慎地歡迎。口子一開,水到渠成。


    和長崎相對應的上海港碼頭,就成了指定的卸貨碼頭。


    而此時,春節剛過的四川、河南,春旱跡象早已出現。其他省份的麥墒稻旱也難以自保。


    在背後化費了相當力氣的羅二,拿到從日本傳來的情報,終於展開了笑臉。一聲令下,儲備在倉庫裏的大批小麥,開始分批裝船,連夜運往長崎。


    一封封來自各地情報站的電報。送上羅二辦公室案頭,也讓他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


    4月20日,印度提斯普爾,一架米-6重型運輸直升機,機身兩側帶著碩大的副油箱,轟鳴著降落在了小鎮外的土路上;羅二帶著十名全副武裝的特勤大兵。跳上印軍迎接的卡車,掀起大片塵土直奔鎮子而去。


    從西藏叛逃出來的這股分裂分子,隻來得及在鎮子裏休整了不到一小時,就被破門而入的大兵按倒在冰涼的石板地上,小鎮四周,荷槍實彈的印度士兵,早已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轉眼間,羅二醫藥箱裏,再次增加了兩支斷鐵刀。


    被印度軍警看押的當地脅從民眾,在羅二的示意下,在當地部族頭領的喝令下,排成長隊被送進了附近的監獄待審;當晚,監獄裏再次出現人去室空的慣象。


    特勤a團印度站第一次對外配合行動,副站長inagarjuna功不可沒,他也榮幸地獲得了一支斷鐵刀和兩支燒刀子的賞賜,當然,斷鐵刀就看他有沒有勇氣使用了。


    對於文職官員,羅二不介意他們的上進心,但想在情報站裏上進一步,死活就看他們的命數了,斷鐵刀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


    情報站裏的軍官,羅二還會看護一些,但用之不竭的文職,他根本沒有守護挽救的願望。


    處理完提斯普爾的瑣事,羅二給自己放了長假,先去伊莎貝拉盤橫了幾天,渡海迴到花園酒店,和掌管著羅氏銀行的羅靈,帶著孩子在海邊休整了一星期;接著,他匆匆趕往東京,那裏,瑪麗已經是抱怨連天了。


    一個月後,羅二從日本迴到了半島的羅家山城堡,依舊是溫柔體貼的樸姬善,讓他真正放鬆了神經,懶散地過起了休閑的假日。


    不過,城堡裏的長波電台,接受到的一封電報,讓羅二海邊休憩的假日,不得不惱怒地結束了;來自西伯利亞情報站的電報裏,伊萬沮喪地匯報,燒刀子的功效並不明顯。


    按照保安部給特勤a團蘇聯站的任務,蘇聯列寧格勒、波羅的海沿岸、白俄羅斯、喀爾巴阡、敖德薩、外高加索、突厥斯坦、中亞、莫斯科、基輔、北高加索、伏爾加河沿岸、烏拉爾、西伯利亞、外貝加爾和遠東16個軍區,4個與軍區的編成、級別相同的軍隊集群,分駐民主德國、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去年伊萬就必須完成西伯利亞軍區牧場計劃。


    但是,西伯利亞軍區在伊萬的攻勢下,依舊遲遲打不開局麵,盡管保安部不奢求資金渠道增加,但軍事物資這裏可是一大來源地。


    西伯利亞軍區5個摩步師,管下駐蒙蘇軍3個摩步師,2個坦克師,編製體製一直屬於臨戰狀態,很精幹,效率很高。


    作為和大陸接壤的邊境軍區,按照蘇聯國防部絕密計劃,一旦和大陸發生衝突,蘇軍如果進攻中國不會僅僅從蒙古一路進攻的,在東北蘇軍肯定會使用當年消滅關東軍的戰術,圍殲中國東北重兵集團,占領整個東北,從蒙古派一個次要集群,利用機械化集團軍的高速強突擊力沿著內蒙古草原快速進攻直插赤峰,中國無險可守,蘇軍占領赤峰,錦州,切斷關內關外的聯絡,為蘇軍遠東集團和蒙古集團進行的滿洲戰役和北京戰役做好準備。


    西伯利亞軍區,正是作為一個先鋒箭頭的存在,也是羅二為何要首先要拿下它的原因;知曉了部分絕密計劃的羅二,對伊萬的情報來源,並不感到懷疑。


    對於伊萬的抱屈,羅二也隻能再忙碌一晚,結結實實地和樸姬善恩愛到了天亮,這才容光煥發地登上一輛裝甲車,帶著侍衛奔赴北方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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