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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瑪麗委屈的麵孔,羅二愧疚地笑笑,甩手散去手中的碎末,起身上前,伸把老婆摟在懷裏,感受著她的淚水浸濕了襯衣;低聲地抽泣讓他也很無奈,也是,一個家族裏多年驕捧在掌心的公主,突然就被趕出家門,甚至連迴國也成了奢侈,豈能不傷心失望。


    他羅二早年也有此般的經曆,自然理解期間的滋味,也許,淚能消弭掉心頭的愁苦。


    好一會,見瑪麗心神穩定,羅二拿過茶杯,親手倒上一杯熱茶,遞在老婆手裏,眼看著她一口口慢慢喝了下去,“那孩子的事?”


    說實話,他雖然關切著自己的三個女兒,但帶在身邊根本就不可能,甚至他還得表現出漠然的態度,否則藏身在暗處的敵人,向孩子下手那機會太大了。


    “你還能記得孩子?每年孩子會有專職保姆,帶來東京過上一段日子,然後繼續迴去接受家族正規教育,”擦去眼角的淚痕,瑪麗也清楚羅二的想法,對他無法親近子女也隻能抱怨幾句罷了。


    “孩子的教育我插不上手,其他的無所謂,但必須會說會寫漢語,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忘了祖宗是要遭雷劈的,”羅二鄭重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把嘴巴湊在瑪麗精巧白皙的耳廓旁。


    “你不知道,昨晚那皇宮裏的兩個什麽上忍武士,喝下我的藥劑後,渾身血糊糊地像個篩子,呲呲地自己把血給放了個幹淨。真是忠心耿耿的武士啊,”嘴裏說著那恐怖的場景,卻猶如在說一場罕見的熱鬧,恨不得親自去見識一番的羅二,那臉上意猶未盡的感慨讓瑪麗後背上的寒毛噌噌倒豎。


    手下武士意誌堅定地歸化了地獄,但作為上層精英甚至是大佬,卻能被藥劑強身健體,不得不說,貧賤不能移的偉大理想,和上流社會丁點也搭不上邊。


    通過傳上來的各種情報。羅二也能意識到。燒刀子藥劑也不是能橫掃一切的靈丹妙藥,最起碼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表明了環飼在暗中的的敵人,遠遠不是一支藥劑能瓦解的。


    李相、大力。還有早先俘虜的摩洛軍官。得到了藥劑的好處。不也是照舊能抗拒藥劑的影響嘛;隻是那兩個上忍武士,或許對自己的敵意實在是太強烈了,這才釀出了淒慘的場麵。


    心神轉動間。瞅見瑪麗臉色不太好看,羅二訕訕地打住了這個冷笑話,擁著她輕軟的身子,仰靠在寬大的搖椅上,上下悠悠地晃動著,“嗬嗬,老婆,你說那些個老家夥給了我一個警告,美洲大陸英倫三島,好大的地方,不去也可以,那我有什麽好處?沒好處的事咱可不能幹,”


    好處?你還想要好處,瑪麗靠在羅二的胸前,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親愛的丈夫,你的光輝形象,很快會被各國媒體給封殺了,今後也不會有無聊的記者來騷擾保安部,這還不是好處,”


    “當然,如果你不去染指歐洲、中東,家族裏會考慮給你一個理事的位置,這是戴維斯給你爭取到的最大的好處,”說著話,瑪麗欠身,把腳邊的小包拿過來,取出了一個蒙著紅色絨布的小盒。


    “我們歸屬於羅斯柴爾德家族分支,家族總部沃德斯登莊園,19世紀初曾祖父梅耶?羅斯柴爾德開始建立金融王國,到目前,家族總資產已經超過了60億以上,歐洲大部分國家的政府都在我們們家族有貸款,…….”細長的手指撫摸在盒子上,瑪麗輕聲地給羅二講解著自己的家族,當然,長篇大論羅二能聽進去多少,她也不知道。


    她哪裏知道,羅二已經開始收取的保安費,用不了幾年,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也相形見拙,何論她的分支家族了。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隱匿在南亞各國身後的保安部,就像一個貪婪的吸血蝙蝠,已經伸出了鋒利的爪牙,哪能被一個小小的盒子擋住步伐;對於瑪麗沉浸在家族光輝裏的自豪,羅二暗暗撇嘴,卻也沒煞風景地做了一個優秀的旁聽者。


    “不論是你在朝鮮戰場上的破壞性,還是眼下在南亞和日本的行動,之所以沒有遭到製止,甚至還能替你掩蓋一些,你以為那是你的好運氣?嗬嗬,別天真了,”瑪麗推開羅二的手臂,坐在他的腿上,笑語嫣然地說著冷冰冰的答案。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們家族的女婿,所以你的資產會受到一定的保護,當然,自由港政策也是一個誘因,沒有哪個商人不喜歡近乎免稅的地盤,”瑪麗蔚藍色的眼睛裏,映襯著羅二果然如此的不屑。


    瑪麗沒有把話說透,但羅二還是能聽得出來,自己明麵上的地盤,隱隱地成了戴維斯家族外圍的標誌,也許,是自己太好說話了吧;羅二平靜的臉上,一股怒意悄然閃過。


    如果瑪麗狠心除掉了自己的樸姬善、羅靈,甚至是佳野百合,那麽這種可能性,或許概率很大了,想到這裏,羅二禁不住連眼神也陰冷了下來。


    沒有察覺到羅二的神色變化,瑪麗把一絲金發撩在耳後,啪地打開了盒子,一枚穿過紫金花的雙刃劍徽章,赫然出現在陽光下。


    徽章背麵,那個金絲鑲嵌的編碼十七,還有l、b、c三個英文字母,把羅二這個草根出身的小人物,撕扯進了貴族巨頭們的社交圈;當然,一係列的資料登記手續,瑪麗已經在美國替丈夫代勞了。


    “你戴上這枚徽章,就是戴維斯家族的第十七位理事,當然,家族繼承序列裏,你也是第十七個,”說著話,瑪麗把白金打製的徽章,小心地拿起來。要給羅二別在襯衣上。


    在她看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遇,任何人是無法抵擋如此高傲的榮譽,其間包含的財富也是普通人一輩子也看不到的,羅二這個見錢眼開、樂於享受的家夥,不樂顛顛地搶過去,已經是很冷靜了。


    “這枚徽章帶給你的,是各國上流社會的尊重,和每年百萬美刀的紅利,隻不過你還是排在我的後麵呐。”輕笑著。瑪麗細長的手指,找到了羅二襯衣口袋上方,那裏,即將別上這枚含義深遠的標誌。


    但是。徽章背麵那合金扭針還沒打開。羅二粗壯的大手。按在了瑪麗的手指上,順勢拿過了徽章,“等等。這玩意看著不錯,是不是代價有點太大了?我想知道,我的義務是什麽?”


    把玩著這枚意義甚大的徽章,羅二漠然問道,如果自己因此被戴上一個項圈,那這幾年的拚殺將毫無意義,給別人當看門狗,他還真是從沒想過。


    “你的義務,具體的還沒討論結果,但那藥劑我估計得劃定到公司,家族專人銷售了,凱利承擔的風險,是你想也想不到的,”瑪麗沉吟片刻,低聲說道,“自然,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利益,不容侵犯,這點是無法更改的,”


    到這時,瑪麗才發現,丈夫的表情很是不自在,遂輕聲安慰道,“羅斯柴爾德家族和我們家族的利益,絕大部分是在北美及歐洲,以及非洲一部分,和亞洲沒多大關係,要不然,你以為在日本成立羅氏公司,我一個女子會輕易地打開局麵?”


    她沒說出來的是,亞洲戰後貧瘠的市場,讓羅斯柴爾德家族以及外圍,不屑於爭奪這個看似巨大實則獲利羸弱的地方。現階段世界市場上低廉的原料買方市場,讓亞洲還趕不上距離更近的南美有活力,起碼日本的經濟複蘇,還得辛苦幾年後才能見效。


    瑪麗的話總算讓羅二稍稍安了點心,燒刀子藥劑的產量,他給誰都沒有透漏過,要是每天拿出來兩支出讓,哪個敢懷疑自己,不想要了是不是。


    至於凱利,他早就想把他調到日本公司裏,這裏雖然是老婆的管轄,但有一個嫡係幫手她也能輕鬆些,最起碼,任何外界的風吹草動,羅二不希望瑪麗給忽略掉了。


    顛顛手裏的徽章,羅二眼睛掃過瑪麗自豪的麵龐,“瑪麗,什麽理事我不在乎,但你要記住,我的地盤上,不允許出現其他的勢力,挑釁我耐心的人,我會用黑頭陀熱情招待的,”


    扶起有些愣神的瑪麗,羅二喪氣地一揮手,精致的徽章劃過一道弧線,哢地紮在了樓梯口的木地板上,雖然心裏反感之際,但他還沒狂妄地想去和老美對抗;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利益,就是美國的利益,大家都懂的,他也很亮堂。


    也許,等到將來的不久,自己就能風光地被邀請登陸北美大陸,但不是現在,捏鼻子服軟要靠實力說話嘛。


    徽章紮進地板發出的聲音,讓守候在樓梯下的老崔,突然就是一個機靈,這利器鑲進木板的聲音,讓他下意識地伸手入懷,刷刷地竄了上來;摸著懷裏的手槍,老崔幾個快步就衝上了天台。


    “啊,”在瑪麗的驚叫聲中,老崔腳下堅硬的牛皮靴底,不帶停滯地一腳上去,哢吧就踩在了徽章上;體重170斤的老崔,那腳下的力道,不用想那徽章是沒法原裝了。


    在瑪麗憤怒地盯視下,老崔左右掃過天台,這才看到老板古怪的臉蛋上,顯露出淡淡的笑意,不過,這對老板夫婦的目光,還是讓老崔機警地察覺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麽物件,就在腳下的地板上。


    輕巧地跳到一旁,老崔這才尷尬地看清了,木地板上一個貌似徽章的東西,已經被自己給踩成了扁裝的鐵片。


    “哦,老板,我真的沒看見,真的,”跟隨老板多時的老崔,犀利的眼睛自然能看出來,地上被自己一腳采扁的物件,絕對不是什麽便宜的玩意,老板娘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足以印證了他的猜測。


    不甘地爭辯一句後,老崔轉身溜下了樓梯,丟下羅二抱著情緒激烈老婆,疊聲地安慰;好在,那一腳也讓羅二出了口悶氣,老崔的勤務津貼沒有損失。


    念頭轉換了十幾個周天的羅二,打定主意繼續狐假虎威,遂也收下了那枚徽章,反正隻要自己不吃虧,任他清風過山崗罷了。


    抱著老婆迴到臥室,一番激烈的搏殺親熱後,瑪麗沉沉睡去了,羅二反倒是不鎮定了,被人捏在手心裏提醒來警告去的,他的心髒還沒那麽大,神經也沒有纜繩粗。


    披上絲綢睡衣,推開房門,羅二走到院子裏,招手喚來了老崔,“你去給佳野百合打電話,今晚我要檢閱民兵,就在東京灣軍港碼頭,”


    “是,長官,”老崔沉聲應道,快步向一樓電話間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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