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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洛解放軍在伊皮爾南郊的兩道防線上,足足放置了一個加強營的兵力,側後左右還有一個炮營、一個步兵營護衛,在菲軍支援下,這些憤怒的摩洛民兵們,有信心擋住南邊該死的海盜。


    但是,一夜之間,一個加強營將近兩千號的人馬,在黎明才被巡邏隊發現,不但有十幾個殘缺的屍體跌倒在低矮的戰壕裏,還有兩百多名癱瘓在各處的士兵,手腳無力地像團軟泥,嘴裏連話也說不出來,成了軍醫嘴裏的“植物人”。


    猛然間的變故,讓加強營的大小摩洛軍官們,後腦勺陣陣涼風,沒人知道,今晚自己會不會也突然變成一個“植物人”,或者被啃掉腹中的內髒。


    身後二十裏,就是堅固的伊皮爾城鎮,那裏有大片交錯的陣地,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原來是防禦摩洛人的,但現在卻成了摩洛人心中的保護地。


    摩洛加強營指揮官是穆斯塔法長老的心腹,暗地裏已經知道穆斯塔法長老和菲政府達成了協議,雖然距離自治這個目標遠了點,但比起把命丟在這南郊外的荒地裏,好了太多。


    匆匆巡視完兩道防禦陣地,摩洛加強營指揮官鐵青著臉,給穆斯塔法發出密電後,帶著隊伍倉皇退往伊皮爾,哪怕是被菲軍擋在伊皮爾腳下也顧不上了。


    反正,有人會給自己這支隊伍找條生路的,除非長老願意被長老會流放到中東沙漠裏。


    不出意外的,菲軍沒有為難投靠過來的摩洛解放軍,隻是接收了他們的火炮,讓這些被嚇壞了的民兵們,據守在鎮子外圍的陣地裏,菲軍則退守鎮中心,處於火炮保護之下。


    而占據了摩洛人辛苦建成的塹壕後。巴西蘭島一營二營三營,也接到了原地防禦的命令,保安部作戰指揮部開始給這三個營進行換裝。統一更換成蘇係裝備。


    機炮營除了高射機槍外,火炮被緊急部署在了東海岸,菲軍的炮艇終於出動了。


    不說這裏海上隱隱出現的七八艘炮艇,就連狄瓦遝山穀步兵營也傳來消息。狄瓦遝山穀外的海麵上,一艘菲軍的坦克登陸艇,也在海上徘徊著。


    美軍支援菲軍的二戰剩餘物資。菲軍終於拿出手了;接到消息,羅二不由得倒吸口涼氣。


    民答那峨島三麵環海,要是菲軍想登陸的話,適合的地點太多了,簡直是防不勝防,自己就三個營的機動兵力,根本顧不上四處防守。


    坐在作戰室裏。羅二和大力、林濤交換看著情報,得出的結論是,不幹掉菲軍的海軍,哪怕是再不堪的海軍,他們的唿後路也會出現危機。起碼後勤物資是別想了。


    “是時候了,那支敢死隊窩在山穀裏,也該見見光了,”羅二無奈地搖搖頭,抬頭對林濤點點頭,“讓他們出動吧,”


    “好的,長官,”林濤見羅二下了決心,遂命令一旁的參謀,“電令狄瓦遝山穀步兵營,敢死隊兩天內趕到比塔利鎮,接受任務,”


    見大力疑惑地看著自己,羅二笑著解釋道,“那敢死隊,也就是犯了錯誤的官兵,給他們立功贖罪的機會,現在他們在狄瓦遝山穀訓練水上作戰,順便看管礦工,”


    “那他們犯了什麽錯誤?非得進敢死隊呢,”大力對羅二的解釋很很不滿意,有錯必罰,功過分明,攪合成一團那不亂套了。


    “打架鬥毆,賭博調戲婦女等等,哪怕是傷了人命,也會送進敢死隊,我這裏沒有槍決一說,隻有敢死一隊,敢死二隊,”羅二淡淡地說道,他也沒辦法,手裏的兵力太少,有辦法掌管那就絕不會浪費。


    “犯錯嚴重的,進敢死一隊,情節較輕的進二隊,他們現在隻是訓練量大些,”羅二嘴裏的訓練量,大力不知道,每天三十公裏武裝越野,瘋狂的體能訓練,不是哪個兵都能受得了的。


    單單是組成敢死隊一年來,累死在訓練中的大兵,已經有九人了,他們的家屬也拿到了正常的撫恤金。


    就在作戰室裏煙霧騰騰的時候,三寶顏市中心的小廣場上,一隊士兵壓著五十幾個赤腳男子,在稀稀拉拉的圍觀下,把這些捆著雙手的罪犯,排成五個短短的小隊。


    根據民事委員會的舉報,這些趁著三寶顏混亂的當地人,偷砸放火搶劫財物,罪行大小不一,被守衛部隊逐一抓獲。


    沒有宣判,沒有告示,這些垂頭喪氣的當地人,當先五個人被推到一堵牆壁下,對麵早已站好的行刑隊,舉起了步槍;“呯、呯、呯,”隨著帶隊排長的手臂揮下,排槍響起,又是五個屁滾尿流的犯人,被按到在屍體麵前。


    不斷響起的槍聲,不但在三寶顏爆響,也在錫奧孔、錫布科、比塔利,甚至巴西蘭島上的兩個城鎮裏爆響;羅二還就不信了,亂世重典的槍聲,就不能打出一個道不拾遺的局麵。


    也許,會冤枉一些犯了小錯的亂民,但這裏麵沒有自己隊伍的士兵、家屬,就已經足夠了,有錯的人會選擇去敢死隊,或者去金礦當礦工。


    刑場外遠觀士兵家屬、華人、他加祿人、米沙鄢人、亞坎人,以及當地土著,甚至是躲在窗戶後的美國商人,看著一個個栽倒在地的小偷、縱火犯、搶劫犯,心裏個中滋味,不一而足。


    但那牆上貼出的免稅告示,足以讓他們忘卻眼前的殘酷,畢竟日子還的繼續下去;白紙黑字的告示裏,羅氏跨國集團公司保安部宣布,民答那峨島上保安部地界裏,以及巴西蘭島上,從即日起除了少量的商業稅收,不再征收任何稅賦,二十年不變。


    當然,土地的分配,隻要有人能拿出地契,集團公司會派人合理購買外,其他無主的土地都會被有計劃分配。私人財產神聖不受侵犯;侵犯的人,絕大部分已經被槍決了,不長眼的可以試試保安部隊的槍口。


    緊隨著軍隊開拓的腳步。尚德公司外派的員工,也速度麻利地在各個城鎮,盤下了門麵,各種物資也盡快運了過來。


    伊皮爾城裏的一棟建築裏。高高的條狀窗戶後麵,穆斯塔法長老正拿著望遠鏡,手指哆嗦地看著南麵的郊外。那裏,背著武器的巴西蘭島大兵,正不慌不忙地在陣地前,拉出一道道鐵絲網;他看得很清楚,那些該死的海盜,竟然是一張張他加祿人黝黑發紅的臉膛,期間還夾雜著亞坎人醒目的銀耳環。


    “卑賤的異族下人。竟然都投靠了海盜,他們都該去死,都該……”咬牙切齒的長老,憤怒地低聲咒罵著;他原來風光的局麵,竟然一夜間被海盜給霸占了。怎能不讓他瞠目,怎能不讓他怨氣三丈。


    “穆斯塔法長老,他們會有應有的下場,但你們也要負起應有的責任,”長老身邊站著一位短袖夏裝的菲軍軍官,雖然嘴裏沒有過多指責,但眼角不屑的鄙視根本不待隱藏的。


    “好在你們及時與政府和解,要不然連藏身地也被這些外來侵略者給占了,你們也隻有坐著小船在海上飄了,”濃鬱的諷刺,讓長老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嘴裏不甘地嘟囔著。


    眼下菲政府維克托將軍,正在美國主子的全力幫助下,開始了統一菲國各島各部落的軍事行動,用不了多久,民答那峨島西南部動亂地區,還有巴西蘭島,衝突會被很快剿滅。


    這些,不但菲**政各界深信不疑,外界各國也是一片看好的讚歎聲。


    但是,這些長老嘴裏的海盜,手裏不知道還有多少毒氣彈,那玩意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必須消耗幹淨,或者能繳獲到手最好;想到這裏,菲軍軍官溫和地看看穆斯塔法長老,物盡其用,還是先讓摩洛人擋在前麵,最後一起收拾。


    “艾伯特少校,決不能讓他們站穩了腳跟,要不然今後是個大麻煩,”頗有眼光的穆斯塔法長老,哪能不明白眼前少校的心思,但寄人籬下,忍氣吞聲以求後效而已。


    “咱們的火炮早已經就位了,為什麽不開火,那鐵絲網不能讓他們安穩地布放,”


    “穆斯塔法長老,這是我們的戰略,你不會懂的,”根本不認可長老疑問的艾伯特少校,把嘴裏的檳榔吐在地上,拿出一支精致的煙鬥,慢條斯理地裝著煙絲,“我們的海軍、空軍,會首先發起攻擊,消耗完他們的物資,就看你們摩洛解放軍的戰鬥力了,”


    這種對峙局麵,艾伯特少校也不喜歡看到,他對國家統一的急迫感,和上司維克托將軍一樣強烈;最為關鍵的,是菲軍的戰鬥力,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


    “我們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雖然有所波折,軍隊的腳步也會踏遍這裏每一寸國土,”但是,想想美國人曖昧的態度,艾伯特少校不由得對下季度的軍援,心裏不安起來。


    也許,這些摩洛人的作用,會更大些,想到這裏,少校看向長老的眼神,更加坦誠。


    “哦,是這樣,”穆斯塔法長老沉吟片刻,眼角餘光飄見少校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得恍然,“後方登陸,切斷他們的後路?”


    “嗬嗬,長老不愧是一位戰術高手,連我們的計劃也能推敲得出,”小小地拍著馬屁,少校嘴角抽動幾下,露出烏黑的牙齒;要不是還用得上這些民兵,哪裏還有你說話的餘地,早一個黑槍給斃了。


    明麵上幹掉這個老家夥,或許會引起島上混亂,但戰場上子彈不長眼,說不定海盜那邊飄來的流彈,堪堪能打在這個纏頭黑布上。


    晚霞的餘光在海麵上消散的時候,兩輛風塵仆仆的卡車,轟鳴著駛進了比塔利鎮,在沿路軍士的引導下,吱地一聲停在一間小院外。


    二十名精幹的大漢,背著背包,拎著自己的武器,不等車後緊隨的塵土閃過,輕巧地跳下車,迅速無聲地列隊;站在隊伍最前列的,正是老兵催排長。


    羅二、大力、林濤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高昂著頭顱,老催小步上前,啪地一個軍禮,“報告長官,敢死隊一隊,集結完畢,應道三十人,實到三十人,報告完畢,”


    漸漸灰暗的光線下,羅二挺身直立,認真地迴了個軍禮,“辛苦了,歸隊,”“是,”低沉地應了一聲,眼中一道紅芒閃過,老催利落地轉身歸入隊伍。


    站在羅二身側的林濤,已經見識過了這支隊伍,但大力一眼掃過,禁不住渾身一顫,三十人殺氣騰騰的氣勢,猶如三十隻露出獠牙的野狼,就等著下嘴啃食了;尤其是這些人的眼睛,冷漠淡然,讓大力對羅二有了陌生的感覺。


    再看看羅二腳下的大灰,大力默然無語。他明白了,敢死隊,與其說是懲罰性的炮灰,不如說是羅二的一把尖刀,暗藏的利刃。


    他不再是那個沉悶少語的偵查兵了,這幾年的煎熬,足以讓一個靦腆的少年,成長為一名狠辣的殺將了。


    “各位兄弟,咱們又見麵了,”羅二嗓音有些沙啞,但沒有太多的傷感,“你們曾經犯的錯,身上都有了汙點,今晚,這個汙點會以你們的鮮血去擦幹淨,迴來的時候,老子的特戰隊就是你們的家,”


    “記住了,活著迴來,”說完,羅二擺擺手,自己轉身迴到了小院;這些每人都消耗了三支以上的燒刀子,要不是菲軍海軍出現,他或許已經把特戰隊充實了。


    羅二剛走,張卓文適時出現,對著老催一點頭,抬步迅速向鎮外臨時機場走去;“都有,向左轉,齊步走,”在老催的命令下,沉默不語的敢死一隊,猶如一堵厚重的巨石,跨跨移動起來。


    比塔利鎮外的空地上,一塊被人工鏟平休整的硬地,三架直升機,亮起雪白的大燈,旋翼啟動,緩緩升空。


    “02、03,我是01,海神行動開始,祝各位幸運,”對著話筒大聲地說道,張卓文和副駕駛一碰拳頭,拉動操作杆,飛機咆哮著升入高空。


    今晚,他所駕駛的01號飛機,要奔襲最遠端的馬達拉格,那裏有菲軍的一個軍港,來自馬尼拉的海軍2000頓級坦克登陸艇,就停靠在那裏。


    “02(03)祝各位幸運,”耳機裏傳來清晰的英文,機艙外兩架直升機各自調轉方向,向莫羅灣海麵上駛去。蜷縮在莫羅灣最深處的卡巴薩蘭港口,駐守著菲海軍一支巡邏隊,也是島上唯一的一支海上武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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