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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潤濃黃的太陽,西懸在海平麵上,狄瓦遝山山口處的河邊,已經搭建成片的帳篷,就連那些被強行帶來的華人們,也收到了上百頂繳獲的帳篷,可以稍稍安下心來。


    雖然對這個可能有金礦的山穀,口水橫流,但羅二也沒衝動地馬上行動,而是冷靜地命令先建立營地,拉出警戒線。


    他也沒想到,民兵大隊到了這個島上,竟然會出現大批的菲戰鬥減員;這裏是季風型熱帶雨林氣候,高溫多雨,濕度大,民兵們腳上厚實的軍靴,就已經遭了大罪,一個個像是踩在熱氣騰騰的火炕上。


    無處不在的蚊子,無孔不入的螞蝗,莫名的各種小蟲,還有遊蕩在路邊草地的毒蛇,把生龍活虎的民兵們,折騰的筋疲力盡,簡直是防不勝防;十幾個醫護兵們,在營地裏不斷地被召喚著,背著藥箱各連隊亂竄。


    好在連排幹部們,被羅二有意識地增強了體質,對蚊蟲毒蛇的抵抗能力很強,能有效地約束隊伍。


    唯有羅二坐在一個樹墩上,不受蚊蟲襲擾,他也沒發現,自己方圓十二米範圍內,那些深藏在草間的大小蟲物,在飛速地向四周逃竄,轉眼間逃得一個不剩;十二米收獲生命的威懾力,哪是這些蟲子能承受的。


    首先發現異常的,是他身邊的秘書副官,這兩個機靈的男女,現在是寸步不離老板左右,起碼那些討厭的蚊子之類。是再也看不見了。


    於是,原本對做飯頗為不屑的張卓文,殷勤地給羅靈打著下手,在羅二身後的帳篷前,不停地忙碌,就是去河裏打水,也跑的飛快。


    還有警衛排長周廣稻。這貨經過仔細觀察,發現在老板大約十米外的距離上,空中亂轟轟的蚊子。就是不敢靠近,遂安穩地不再遠去,也少受了不少罪;在他的安排下。警衛排的三十幾名大兵,輪換著守護在老板十米以內。


    晚飯後,三個連長,還有林濤,來到羅二的帳篷前,和老板商量進山的事宜;發現狗頭金的事情,羅二沒有告知他們,他也不想搞個烏龍笑話,還是等確定了再說。


    穿著白襯衣軍褲,腳蹬軍靴的羅二。看著麵前的四個幹部,也是一陣無語,這裏的氣溫晚上都有二十五六度,怨不得他們敞著單衣,滿頭大汗。


    “來來。先抽根煙,大家都辛苦了,”麵前的彈藥箱上,擺著幾個搪瓷缸子,羅靈已經倒上了茶水;羅二笑眯眯地給大家發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二哥。咱們啥時候進山?”性急的雷彪還沒坐下,就先開口催問,這裏的蚊蟲實在是太多了,山裏晚上溫度還是低些。


    “不著急,你們二連的病號也不少,有十幾個了吧?”羅二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地問道。


    他這一問,四個幹部臉上多少都有點發熱,他們也沒想到,換一個地方,竟然有這麽大的問題。


    “菲國經濟不是朝鮮能比的,也算是亞洲富國了,”羅二拉過地圖,鋪在彈藥箱上,指點著,“要是他們打定主意,絞殺這裏的混亂局麵,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他們的經濟圈在呂宋島,距離這裏太遠,”羅二凝重地看著大家,“所以,為了占領這片山穀,我們的任務,一是要支持摩洛人的自治,最好是一直亂下去,火中取利嘛。”


    “二就是要守好這個山穀,把這裏打造成第二個羅家山,範圍就是山穀到海邊這一片,敢來騷擾的,殺無赦。”眼裏寒光閃動,羅二是下了大決心。如果真有金礦,那就不是守地的事了。


    冷森森的話語,讓周圍的幾個幹部,精神為之一振,都大睜了眼睛。


    “好在,這裏人煙不多,那零星的土著村落,還得靠你們去練兵,驅逐了就行,把他們趕到摩洛人那裏。”至於土著在摩洛人那裏的待遇,就不是他羅二操心的了。


    言明了自己的意思,剩下的,就是三個連長,一個參謀長的事了,等到隊伍休整完畢,如何防禦,如何清理附近的村落,羅二不去過問。


    喝著清香的綠茶,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忽然,林濤反應過來了,“咦,二哥,你這裏沒蚊子?”


    “就是啊,也沒見點艾草啊,”其他人也馬上醒悟,四下張望著,就看見遠處大團的蚊子,在空中來迴舞動,就是不見靠近過來。


    “那啥,”林濤沉吟了一下,摸著脖子上大小不一的疙瘩,“二哥,咱們到了這裏,事情還很雜亂,指揮部要靠近這裏,方便你就近指導,”當然,他是要呆在指揮部裏的。


    “就是,指揮部哪能沒有二哥坐鎮呢,建在這裏的必須的,”呂方、雷彪、李子鋒馬上迎合道,他三個也受夠了無處不在的蚊蟲叮咬。


    這裏地形開闊,距離小河又不遠,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臨時營地。小河下遊,是大片的椰樹林,一直蔓延向海邊。


    “你們看著辦,隻要不進我的帳篷就行,”羅二沒意識到他們的想法,隨口應道;他的話,讓身後的羅靈臉上一紅,好幾天沒伺候老板了,她也是想的緊,哪成想這幾個大爺們如此沒眼色。


    “民兵大隊現在的編製有點亂,就成立狄瓦遝山步兵營吧,營長林濤代理,三個連隊歸建,羅家山那裏今後也成立一個步兵營,”慢慢喝著茶水,羅二的眼光,落在張卓文身上,飛行小隊還是沒著落,資金的問題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提飛機的時候,羅二也沒督促張卓文,他現在也在這裏,有些事還得迴台北好說。


    “狄瓦遝山步兵營,首先是看好家門。也不是僅僅守在這裏,”寬慰的話,讓四個幹部心裏一鬆,臉上也樂嗬起來;“長官放心,狄瓦遝山地區不會再有其他武裝。首發”


    當羅二帶著警衛排,連夜開進山穀後,站在搭建好的指揮部前。四個幹部頓時大眼瞪小眼,忙不拾迭地安排大兵,點起大堆的艾草。先把滿頭亂飛的蚊子熏走再說。


    自打登上了民答那峨島,羅二時時小心翼翼的,就連襲擊菲隊也是在晚上。盡量發揮自己的長處,想想兩個武裝齊備的步兵團,他還是擔心不已;要知道,一旦菲軍被打急了,調過來一個師的軍隊也是可能的。


    “還是人生地不熟啊,”嘴裏碎碎地念叨著,踩著一條隱約的小路,羅二走進了山穀;頭頂天空中,一輪圓月揮灑著皎潔的月光。


    山路沿著小河邊的山腳,一直延伸進大山深處。身邊腕粗高高的竹林,順著山勢往上蔓延到了山頂,才看見黑黝黝的鬆樹林。這些,也隻有羅二能看的清,身邊的秘書副官。隻能亮起手電,打量著身邊的動靜。


    走了五六公裏,明顯的氣溫比外麵低了些,河邊唿唿的冷風,讓每個人身上的燥熱快速流逝;經過一片野胡椒,前麵打尖的大兵。停下腳步,高高揚起手臂;落後十米的隊伍,迅速地滅熄滅手電;隊伍中間的羅二,矮身快速地摸了上去。


    “周白,怎麽迴事?”跟在羅二身邊的周廣稻,緊步上前,低聲問道,這個自己的遠方表弟,他還是很放心的。


    抱著衝鋒槍,小個子士兵半蹲在地上,扭頭看見老板也上來了,隨手往前一指,“老板你看,”


    羅二抬眼望去,禁不住樂了,“靠,地方不錯嘛。”他的眼前,是一大片木薯地,河對岸,種著即將成熟的玉米,沿著河岸一眼看不到頭。


    隊伍再次前進,轉過一個山腳,遠處河邊的高台上,一個村落出現在羅二眼前。


    不用羅二吩咐,這些被強化了體質,夜間視力強過普通人倍的大兵們,在排長的指揮下,快速登上高台,包圍了這個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


    寬闊的高台上,木板搭建的房屋,山裏人日落則息,已經閉門入睡;“汪汪,汪汪”,兩隻土狗不安地吠叫起來,驚動了各家村民。


    “嗖、嗖,”兩把鋒利的刺刀,把靠在屋腳狂吠的土狗,直接釘死在地上,羅二的大腳,也踩在幹淨的石板上。


    “點火,”隨著老板一聲吩咐,幾個大兵把路邊柴堆搬運到村口,潑上汽油,碰地點燃;火光中,村子各個出口處,持槍的士兵已經子彈上膛,機槍、迫擊炮也架設完畢。


    “噠噠噠,”一長串子彈,飛出冒著火焰的槍口,射向青幽的夜空,周廣稻帶著大兵,開始粗暴地逐戶踹門,把這些山裏人趕出家門。


    沒有人喊話,隻有冰冷的槍口,一百六十多個山民,被威逼著趕到了村口;地上死去的兩隻土狗,已經說明了,來者不善。


    “呯、呯”,村子的外圍,響起幾聲清脆的槍響,那是有人試圖趁黑逃跑,卻被警衛戰士發現了;槍聲,讓羅二麵前的山民們,頓時混亂起來。


    “噠噠噠,”羅二身邊的張卓文,黑著臉就是一梭子,在人群的腳下,劃出一排彈痕,濺起的碎石屑迸飛;“不許亂動,村長出來,”操著生疏的菲律賓語。張卓文大聲喝道。


    隨即,俏麗的羅靈,用英語複述了一遍。


    也許是子彈的威力,也許是有女兵出麵,騷亂的山民們,漸漸沉寂下來,但是,沒人出麵搭腔。眾人的眼睛,沉默地盯著挺身直立的羅二,很明顯,他是這些大兵的頭目,就連那個漂亮的女兵,也站在側後。


    羅二看著這些膚色黝黑的山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他們。


    兩個彪悍的大兵,很快拖著一個光著腳的山民,出現在火堆旁,普通丟在地上;被打中腿部的山民,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不甘地掙紮著。


    哐哐,大兵堅硬的軍靴,狠狠揣在山民身上,把試圖起身的想法,癱倒在冰涼的石板上。


    “村長出來吧,我們沒有敵意。但也沒有耐心,”終於,羅二開口了,他根本不看地上的那個山民,“在我的眼裏,你們價值不大,不要挑釁我的耐心。”


    他說的是英語。如果這些人也聽不懂,那就沒辦法了,華人也需要棲身的地方。


    指指遠處的那兩隻死狗。羅二陰沉著臉,“死亡,還是歸順。給你們五分鍾,”說完,點起一根煙,悠悠地等待著。兜裏的雪茄不多了,這一陣也隻能香煙湊合。


    五分鍾,也就是一根煙的時間,或許,這五分鍾長了點。


    當香煙燃到盡頭的時候,羅二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轉身走向一邊;他的身後。露出三挺猙獰的機槍,機槍手已經嚴陣以待。


    沉寂的人群,再次騷動起來,沒有人能麵對死亡的威脅,還能沉默不語;四周的士兵們。盡管有些猶豫,卻也快速抬起槍口,對準了火堆後的人群。


    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羅二冷哼一聲,正要把香煙彈出去,落地的煙頭。就是開槍的信號;“啊,長官,等一等,”村民的人群裏,擠出一個留著長須的老人,不慌不忙地站在了人群前。


    老家夥,還真能藏,羅二冷笑著,背起雙手,直直看著這個顴骨突出的村長。


    “我就是村長,希望長官放了這些人,他們是無辜的,”說著一口古怪腔調英語的老人,挺起了胸膛,似乎很是坦然。


    張卓文也被羅二剛才的態度,嚇了一跳,要說屠村的事,他還真沒幹過,也不想幹;一見有人站出來,趕忙一揮手,一個大兵衝上去,把這個村長直接拉到了羅二近前。


    “姓名?”羅二麵無表情地問道。


    “範種文,”村長沉聲答道,脊背卻微微彎了點。


    “範種文村長,給你們二十萬美金,這裏被我買下了,”羅二衝著旁邊的張卓文一擺頭,他還是不願意隨意殺孽,尤其是手無寸鐵的山民。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個事了。


    當張卓文把四遝大額美鈔,遞給村長時,這個長須的老人,一臉的驚異。


    “你們不是伊洛戈人請來的槍手?”看著巨額鈔票,幹咽了幾口唾沫的老人,聲音有些嘶啞,沒敢伸出手去。


    “什麽伊洛戈人,老子不認識他們,”羅二不耐煩地揮揮手,“這裏我買下了,你們出山,另找一個地方,外麵荒地多得是,二十萬美金足夠你們建一個村子了。”


    深深地看了羅二一眼,老人沒再看張卓文手裏的錢,反而彎下腰,恭敬地說道,“這位長官,我們他加祿人全村二百一十三口人,願意獻出我們的山地莊稼,歸附在您的腳下。”


    “呃,吃軟不吃硬,”羅二眨巴幾下眼睛,或許,有了熟悉地形的當地人,找金礦也能快些。


    村長抬起頭,誠懇地看著羅二,“希望長官醫治那個莽撞的小夥子,他是被我派出去的,時間長了就沒命了。”


    在羅二的首肯下,醫護兵上前,開始給被打穿了大腿的山民,進行緊急救治;而羅二和村長,站在遠處的高台上,嘀嘀咕咕了好一會。


    經過一番談話,羅二才知道,這個他加祿人村,和山外的兩個伊洛戈人村落,為了爭奪山穀裏的田地,已經械鬥了好幾場,死傷三十幾個青壯,一直處於挨打的境地。


    要是羅二不來,或許用不了幾個月,他們村子也會被放棄掉。


    而羅二能拿出大筆的資金,還有強大的武裝,足夠讓焦急不安的村長,很快下定投靠的念頭。


    當村子後麵的地窖裏,走出三十幾個青年男奴女時,瞧著他們手裏簡陋的單打步槍,羅二對他加祿人的輕視,也飛快地收了起來;這些人如果拚死報仇,打開遊擊的話,這片山穀也就不安穩了。


    最終,羅二還是把二十萬美金,當著全村人的麵,交給了這個投誠的村長,立下字據,把這片方圓五十公裏山穀的所有權,拿到了手裏。


    很大度的,羅二允許他加祿人繼續耕種田地,隻是糧食他有優先購買權;這片東西寬廣的高台,一個營駐紮進來,也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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