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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大力的特戰營,氣勢洶洶開過邊境,配合當地政府軍,開始圍剿金三角武裝勢力,打得風聲水起;卻說羅二的民兵大隊,在王麻子的引導下,開進了一個不小的村落。


    這裏已經是距離美斯樂直線距離八十公裏,跨過了緬泰邊境線。


    隊伍進了村,村子裏的人也不是很避諱,反而有人出麵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兵們,吃的喝的都足量拿出來。


    金三角的大小勢力,對於當地的村落,一向是甚少騷擾,臨時駐紮也會用價補償;為嘛,兔子不吃窩邊草唄,罌粟還得靠這些山民種植、收割。


    當然,價錢也不會太高,不虧本就已經很客氣了。


    如果有不長眼的敢去冒險上告,那這個村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早先年裏的教訓,讓金三角當地的風氣,很是河蟹。


    不過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村子裏拿出所有的存量,堪勘夠這近五百號人嚼穀的。


    為此,王麻子罕見豪爽一把,早早拿出一把鈔票,讓人付給村裏,讓他們連夜去鄰村找糧。


    王麻子很聰明,他清楚自己這個外人,早晚得放手金三角,每次倒騰出去的毒資,他扣下一小部分,偷偷存進了曼穀市裏的外國銀行,剩下的全部補充實力,揮霍倒是很少。


    有了足夠的養老錢,他不介意去國外的一個小地方,舒舒服服地度過餘生,這也是大部分毒梟的奢望。


    這不,王麻子正站在一間木屋裏,筆挺地站在後台老板麵前,“老板,咱們就在這裏修整幾天吧,弟兄們也累的夠嗆。”


    連續翻山越嶺近百公裏,要不是羅二打先滅了沿途的兩股武裝,他王麻子也不知道自己會剩下多少手下;不過。急匆匆走過那兩處埋伏的陣地時,隨地的一堆堆衣物,看的老王汗毛倒豎。


    不見一聲槍響。本來是襲擊自己的對頭,眨眼沒了蹤影,要說是逃跑了,那一地淩亂的槍彈。那可不是假的,他王麻子還撿了把滿膛的****呢。


    於是,奔走在苦巴巴的山路上,王麻子就下了決定,羅二這個大腿一定要抱好。哪怕是折了全部的手下,翻身的機會還是有的。


    此時的木屋裏,羅二坐在一條板凳上,身邊站著他的副官張卓文,眼裏寒光爍爍,他也是跑得一肚子悶氣。


    “嗯,”羅二低聲哼了下,想想地圖上的距離。他也知道了這裏不是大力隨便能來的。“今晚修整,明天開拔。”


    “開拔?老板,咱們要去哪裏?”王麻子一時摸不著頭腦,要說迴頭,現在似乎早了點。


    “廢話,待這裏等死啊。”起身,羅二邁步出了屋門。衝著外麵路上一點頭,幾個身穿當地粗衣的漢子。腳下無聲地跟了上來。


    王麻子剛想出門,張卓文笑著擋住了道,“老王,老板還有事,你先去看看弟兄們的晚飯好了沒?”


    “呃,”王麻子腳步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也笑眯眯地點頭,“也好,咱們人太多,糧食還真是個事。”


    眼看著王麻子帶著親兵,急唿唿拐向村邊的宿營地,張卓文老臉一沉,暗呸了一句,調頭追向老板。


    村子中央的一個平台上,羅二背手而立,身穿粗衣的林濤,正小聲地匯報著,五名同樣裝扮的大漢,則遠遠地圍起了警戒。


    多日不見的林濤,麵色灰塵,一看就是跑了遠路,但他眼裏的精神氣,不是三個連長能比的,脊梁也豎的筆直。


    “二哥,大力營長可是很生氣,他說你聞風就逃,連麵也不敢照一下,”實話實說的林濤,沒有丁點挑撥的意思,隻是嘴角處高高的弧度,說明他的心情比長官好些。


    “屁話,換個位置,他跑都跑不掉,早讓我逮住了,”羅二不忿地撇撇嘴,“情報傳過去了?”


    “是,我親自交給他的,沒過別人的手,”林濤肯定地點點頭。他交給大力的,正是金三角一帶的地形圖,以及各武裝勢力分布點。


    羅家山,羅二信任的人不多,一部分能力也不夠,潛近大力的特戰營,還得是林濤,或者自己;當然,張卓文也不差,但就怕他給換成了假地圖。


    畢竟,張卓文的出身,羅二還是很警覺的。


    羅二是王麻子雇請來幫忙的,拿錢辦事,但也不礙他給大力遞消息;何況,原先打算在金三角割據的夢想,自打他見識了菲國山水後,已經丟到腦後去了。


    碧水沃土的三大島嶼,和窮山僻壤的金三角,那個更好,羅二自有看法。


    “哎,都他媽德啥事,碰個頭還得玩個長途越野,不行,迴頭他大力得請客,茅台要成箱的上,弟兄們演習也沒這麽跑過。”低聲嘟囔著,羅二頭也不迴地踢了林濤一腳,“笑,你還敢笑,小心罰你五百個蛙跳。”


    這時,張卓文也快步走了過來,林濤的警衛也沒有阻攔。


    兩員大將在側,羅二也不再隱瞞,招唿兩人坐在當地,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受著白日陽光灼烤的地麵,“來,抽根雪茄,算是犒勞你倆了。”


    三個人點上雪茄,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捏著粗大的雪茄,噴雲吐霧。


    “金三角這裏,就戳在大公雞的肚子上,”羅二在地上隨手劃了個輪廓,“國內還是太敏感了,待在這裏勢力弱小還能活,但是玩大了,那可就成了肉中刺,練兵還可以,占據一方是不成了。”


    談口氣,丟下手裏的石子,羅二無奈地搖搖頭,“原先還想占塊地方,現在看情形,大力他們都出動了,還是算了吧。”


    “咱們的發展方向,就在台灣以南,那裏有大片的地盤可打,”簡單點點了,羅二並沒有說透,“張卓文,”


    “你馬上聯係凱利,一連這幾天返迴羅家山修整。呂方也迴去。”


    “是,”張卓文起身,向遠處的通訊班跑去。淡淡地看著張卓文跑遠了。羅二這才迴過頭,直視林濤。


    “林濤,你要記住,咱們現在是雇傭軍。沒好處的事不幹,槍口也不許向北,”遙遙一指北麵漸黑的天空,“這是咱們老兵的底線,切記。”


    “二哥。我明白,”林濤輕輕點頭,一臉苦澀,“國家國家,沒國哪有家。”部隊上的教育,他依舊牢記。


    “嘿嘿,記得就好,可不許當曹操。”拍拍林濤的肩膀。羅二嗬嗬一笑,“惹不起咱躲得起,跑遠點就沒事了。”


    “走,去看看傷兵,娘的,他們也受罪了。”帶著林濤,羅二風風火火地出了村子。來到竹林中的宿營地。


    這片緊靠著村莊的大片林地,地勢較高。正是民兵大隊的臨時營地,連排有序;秉承以往連隊上指導員教育,羅二沒有讓隊伍住進村裏,而是就近修整。


    他這一手,讓王麻子也不敢輕易進村,隻能有樣學樣,無奈地駐紮在下麵的矮坡上,那裏離村子就幾步路。


    林地裏,民兵各排的炊事兵,正忙活著做飯,羅二隻是看了眼,擦身而過。


    由於開拔匆忙,現在隊伍裏唯一的一頂帳篷,是給通訊班用的,雨水充足的山區,電台是保護的重點;而三十幾名重傷兵,和四十名輕傷員,也跟大夥一樣,躺在濕乎乎的睡袋上。


    這也不錯了,起碼隊伍還帶著傷員轉移,王麻子的傷員,早被他丟在了美斯樂鎮外的村落裏,現在估計也成了俘虜。


    站在傷員不遠處,看著七八個醫護兵忙亂的身影,羅二微微皺眉,不是他不想醫治傷兵,而是他的手段太駭人了,一旦傳出風聲去,那羅家山就沒法安穩了。


    跟在羅二身後的林濤,不知道二哥的想法,還以為他憂心傷兵的數量,也是跨著臉沉默不語。


    光線黯淡的竹林裏,羅二默默地站立良久,他的護腕裏,棕色、綠色藥匣,已經滿百,隻有藍色藥匣維持在六十個;直到張卓文出現在身旁,“小張,你說該怎辦?”下意識裏,這事他還是喜歡和陰狠狡猾的張卓文商量。


    “老板,這裏濕度太大,咱們的藥品也不充分,”張卓文平靜地一指,那幾個躺在擔架上的傷兵,“現在不手術,過幾天,他們的傷就算好了,也得殘疾。”


    像是明白羅二的苦衷,張卓文眼珠一轉,把嘴巴湊到老板耳邊,低聲說道,“治好他們,拉到台北整訓,轉道就能去非國了。”


    “咦,這也是辦法,”羅二眼睛一亮,隨即狠了狠心,“大不了,他們一連就常駐菲國了。”當然,張卓文的意圖也是如此,不過更狠些,他是想讓這些傷兵戰死在菲國。


    見老板沉默不語,張卓文會意地拉著林濤,在一旁嘀嘀咕咕開了。


    當天色黑沉的時候,原本要個傷兵喂飯的醫護兵,被緊急集合到了竹林外,一連的民兵也開了過來,在傷兵們的百米外圍,拉出了警戒線,不許進出。


    三十分鍾後,一臉輕鬆的羅二,悄然出了竹林,他護腕裏的棕色、綠色藥匣,已然耗盡,藍色藥匣卻舍不得浪費一個。


    迎麵,張卓文笑吟吟地陪著呂方,其他人都被勒令各自約束隊伍去了;眼看著羅二出了警戒線,焦急的呂方,趕忙跑了上去。


    “二哥,你可出來了,”嘴裏埋怨著,呂方卻是忍不住向竹林瞄著,他這個一連的主官,對連裏的弟兄,還是關切的緊。


    “呂方,”羅二低聲喝道,眼中寒光森森,生生擋住了一連長的去路;“有,”呂方本能地一個立正,不解地看著長官。


    “一連修整兩天後,返迴台北補充給養,馬上要去菲國民答那峨島,”說著,羅二話音一轉,溫和了下來,“老呂,你可以選擇不去,想想,你要是不想去,現在還來得及。”


    羅二的話雖然溫和,呂方聽著卻渾身一顫,臉色僵硬,他哪裏聽不出來,老板有了讓他放手一連的意思。


    身子頓了頓,拍拍身上的子彈袋,呂方突地咧嘴一笑,“二哥,開疆拓土的事,你別想丟開我,”說完,不理會愕然的張卓文,呂方大步向竹林跑去。


    聞聲,羅二稍一愣神,也是開心地仰起頭,無聲地笑了笑,“走吧,咱也吃飯去,張卓文,你丫的就是個小心眼,差點把老子帶溝裏去了。”


    羅家山敢死隊和一連的民兵們,成了首批開赴民答那峨的雇傭軍。


    一連的命運,就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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