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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一排裝甲車,那些發現異常的士兵,剛剛看見羅二的影子,幾個黑乎乎的鐵家夥,咚咚地砸在了他們的腳下;羅二槍法不行,但扔手榴彈的準頭,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四十幾米遠的距離,燈光尚不能顧及,憑著士兵們手裏的手電,一挨看清腳下的硬家夥時,就剩下尖叫的時間了。.


    “啊,”嚎叫聲中,轟轟的爆炸聲,不但基本炸飛了這一小隊的士兵,也震動了寂靜的軍營。隻有一名機靈的士兵,腿腳跑的太快,竟然衝過了羅二的攻擊範圍,直直撲向緊貼在裝甲車旁的羅二。


    按這名士兵的本意,他是想逃離手榴彈的爆炸,誰成想,他跑的快了點,被羅二一個衝刺,一把拉到了裝甲車的後麵,躲過了劈啪子彈的射擊。


    “嗚!”刺耳的警報聲,隨即拉響,一排排安靜的營房裏,瞬時忙亂起來,慌亂的士兵們,抓著槍急忙衝出了房間;營地四周,也即可亮起了十幾盞大燈,把軍營裏照成了一片白晝。


    營地是照亮了,但刺眼的燈光,也讓衝出營房的士兵們,遮著眼睛大聲咒罵起來;人群裏,十幾個基層軍官,揮舞著****不住地怒吼著,試圖恢複秩序。


    在著當口,羅二已經鑽進了一輛裝甲車,那個昏了頭的士兵,也被他拉近了裝甲車裏;“碰”地鎖死了車門,羅二一腳把這個驚恐的士兵,踢倒了駕駛座上。


    “開車”。坐在機槍手的座位上,羅二拔出****,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不會說泰語。更可悲的是,他也不會開這種輪式裝甲車。


    現在,他隻有碰一碰運氣,要是這家夥也不會開車,那隻有棄車逃竄,先向南邊的雷區跑,再試試自己的運氣了。


    托美國人殖民泰國多年的副,雙手上舉的士兵。似乎聽懂了羅二的英語,正要說話,麵前車窗上的鋼板風擋上,傳來當當的撞擊聲。這是外麵士兵發起了攻擊。


    “啊,”大叫一聲,士兵本能地伸手,在車窗一側扭動一個把手,將風擋合上。隻露出窄窄的視線,這樣,外麵的步槍、衝鋒槍的打擊,不會威脅到車裏麵的安全。


    “不錯。”羅二讚許地把槍拿遠了些,這家夥的步槍已經丟在了外麵。沒有多大的威脅;“開車,衝出去。”羅二的聲音,再次嚴厲起來。


    羅二猜對了,他抓獲的正是一個裝甲兵。


    開車或許會活下去,不開車的話,就算羅二不開槍,外麵的人抬來機槍,那裝甲車鋁合金的裝甲,根本承受不住大口徑子彈的打擊。


    稍一猶豫,士兵眼角瞥見羅二又抬起的槍口,遂手腳麻利地打火啟動,掛上檔位踩油門,“轟”,裝甲車猛地一衝,斜斜向前撞了上去,頓時把一個圍過來的士兵,碾壓在車輪下,高聲慘叫不止。


    “突突突、突突突突”,裝甲車裏的重機槍,在羅二的操縱下,左右晃動著槍口,開始了肆虐地掃射,不要錢的子彈,成扇形在車前打出了一片空地,留下幾個垂死掙紮的傷員。


    突然開火的裝甲車,使得原本衝勁十足的泰國士兵,紛紛趴在地上,躲避黑暗中看不見的子彈,那噴射著橙色火焰的槍口,猶如死神的利爪,飛快地收割著倒黴蛋的生命。不時有士兵毫無聲息地倒在地上,身體已經斷成了兩截。


    “呯、呯”、“噠噠噠”,裝甲車四周,密麻的槍聲響起,打得車身上就像下了一場大雨,羅二聽著叮叮潑水般的鑿擊聲,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要不是僥幸抓了個裝甲兵,他現在估計就是一個馬蜂窩了,護腕也醫治不了。


    急馳的裝甲車在彈雨中咆哮著,與原本是沿著公路行駛,但兩側交錯的子彈,打得裝甲兵手腳慌亂,開起車來一直是在斜向行駛,在寬闊的操場上拉出了一道斜線。


    “吐吐吐,”一道曳光彈突然從營房的角落裏,乒乓打了過來,直接在羅二身後,打出了幾個拇指粗的彈洞,彈頭絞進車裏,當當作響。


    不用迴頭看,身後唿唿的風聲,就能知道,他們碰到了克星—高射機槍,渾身汗毛倒豎的羅二,禁不住大喝一聲,“加快速度,快,”


    羅二急了眼,把著方向盤的裝甲兵也毛了,這不分敵我的攻擊,說不定下一輪子彈,就正正打在他身上;用不著羅**迫,他的腳已經狠狠地踩了下去,把油門踏板踩到了底。


    “轟”,一股濃煙從車後噴出,裝甲車象受驚的野獸,嘶吼著向軍營大門撲去;“哢嚓、嘩啦”,急不擇路的裝甲車,魯莽地把磚混的營房,撞踏了一角,不打磕絆地蹦跳著衝了出去,差點一頭側載在地上。


    抓著身前的副手,羅二單手操槍,哈哈大笑,“好,就這樣,”隨著他的話音,機槍再次咆哮,““突突突,”一路橫掃。


    當裝甲車不惜磨損地衝過營門的時候,兩挺高射機槍交叉掃過,把高大結實的車身,打成了四處透風的漁網。


    裝甲車衝出營房,沒有沿著公路狂奔,反而在顛簸的密林裏,劈開一條新路,左右搖晃著一頭砸進了低矮的林地裏。


    軍營裏,亂哄哄的士兵,很快也衝了出來,墜在後麵梆梆地打著槍,死死緊追不舍。


    “行啊,有想法,”羅二笑著誇了一句,扭頭看這個機靈的家夥,這才發現,年輕的裝甲兵,歪著頭倒在了方向盤上,身上噴出的鮮血,濺滿了麵前的玻璃窗。


    默默地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士兵,羅二低歎口氣,“走好士兵。哪天我一不小心,就去見伱了。”打開車門,擰身跳了下去。


    裝甲車開了過去,羅二低下身子。飛快地布了一顆扼雷,調頭直直向南麵的山地奔去;那裏,翻過兩座山頭,有一條南北流向的河流。


    還沒上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轟隆的爆炸聲,追兵踩上了扼雷,加上那輛還在移動的裝甲車。他們暫時被引向了別處。


    清晨,曼穀北港,一艘被水警幾番檢查的貨船,突突駛出了港口。緩緩轉過船頭,沿著淡水河,向披猜鎮方向駛去;和其他的貨船一樣,這也是一艘運輸雜貨的商船。


    船上,張卓文一身短裝打扮。和一名雇來的水手,站在船頭上收拾著纜繩,眼睛卻不斷瞟向遠處,警惕地注視著河麵上的動靜;作為貨物老板的“羅二”。躲在產艙裏,和王炳錢、蕭子同呆在一起。


    這條河上大小船隻不少。來來往往很是熱鬧,期間。也夾雜著幾艘政府的船隻,不帶任何標示地巡視河麵。


    在河道的一個拐彎處,張卓文飛快地四下掃視,手裏一翻,一直小巧的手電,亮起了燈光,對著東岸不斷地晃動。


    早已躲在岸邊的羅二,看見如約而至的信號,悄悄滑進冰涼的水中,奮力向貨船遊去;不到二百米寬的河麵,羅二輕鬆地遊到船下,抓住一根低垂的纜繩,濕漉漉地爬了上去。


    接過張卓文遞來的毛巾,羅二擦著臉上的水漬,就聽見貨船的前方,突突突,一艘噴著黑煙的巡邏艇,急吼吼殺了過來。


    腳步不停,羅二進了船艙,來到了“羅二”歇息的艙室,王炳錢、蕭子同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緊不慢地換上幹淨的便裝,羅二笑吟吟地打量著麵前的“自己”,也別說,他還是蠻像自己的。


    這時,甲板上的張卓文,低聲喊道,“老板,泰國水警要求停船檢查。”


    “行,服從檢查,”羅二應了一聲,這短短四五米的距離,倆人說話聽得很清楚。


    換好衣服,揮手把浸濕的衣鞋收進護腕,一邊擦著短硬的頭發,羅二聞到,“報酬拿到了嗎?”明顯的,他在問自己的替身,兩個手下會意地沒有吭聲。


    “拿到了,謝謝老板,”恭敬地雙手奉上這麽輕鬆的工作,大把的酬金,讓年輕的替身,很是興奮,卻絲毫沒有替身應有的覺悟,而是覺得自己的工作該做完了,他也要迴曼穀了。


    “那好,去,”接過自己的證件,羅二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怕在他的肩頭,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眨眼間彌散,連人的味道也沒有。


    眼前的變故,或者是不帶遮掩的一個警告,讓近在咫尺的王炳錢、蕭子同,腦子裏嗡地一聲,低頭悄悄站在一旁。


    傳聞也好,小道消息也好,以前沒見過羅二的手段,現在親眼看見了,那心髒承受的震撼,是不一般的驚恐。


    看著羅二嘴巴張合幾下,他倆根本沒聽見羅二的話,就看見羅二大模大樣地坐在了椅子上,那裏,剛才還是那個替身的位置。


    搖身一變,羅二從膽大妄為的大盜,變成了一個規矩的雜貨商人。


    很快,貨船下錨停止了前進,七八個手持步槍的水警,在一名黑臉大胡子的帶領下,警惕地登上了貨船。他們都是經年混在這條河上的警察,對這裏船隻的結構,那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個通透。


    十幾米長的普通內河貨船,結構簡單,連水密艙也沒有,船頭兩人,加上船尾操持發動機的兩個水手,這是很平常的出租貨船。


    羅二帶著有些發木的兩個手下,也上了甲板,證件一亮,那個氣勢洶洶的大胡子,馬上態度放軟,和善地建議和羅二一起查看船上的貨物。


    “伱有公幹,我就不舔麻煩了,希望伱們快一些,”拎著熟練的英語,羅二不耐煩地擺擺手,盡顯主人的派頭。


    不出意外的,這些家夥上躥下跳,折騰了二十幾分鍾,就差趴到船底去看看了;最終,擠著笑臉的水警們,灰溜溜地下了船。


    順著河流的方向,貨船再度北上,在張卓文的示意下,羅二看見船後麵,一艘機帆船緊緊跟在不遠處,隻是冷冷地一笑。


    晚上,貨船開進了披猜鎮不遠處的碼頭上,那艘緊隨的機帆船,也慢慢靠了上來,和貨船間隔不到五米遠。


    上岸,羅二留下水手看船,自己帶著三個手下,走進飯館,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酒飯,順便買了些熟肉帶上。


    在泰方嚴密的監視下,鎮上最好的一間旅店裏,羅二他們安然入住。這裏,是泰國安全人員能進駐的最北端,過了披猜鎮往北,已經不是政府軍能掌控的地帶,除非大批軍警武力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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