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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九章、勝出


    安德列夫哪裏知道,羅二在朝鮮戰場上,曾經背著超過150斤的負重,完整地進行了整整一個星期的三十公裏越野,每天一次,那山地道路的陡峭,絲毫不必眼前人造地形來的差。


    這演習場地上的五百米全裝障礙越野地形,在羅二眼裏,根本就是小兒科,最起碼頭頂上沒有敵機的隨時威脅,也不必眼睛到處掃視著可以隱蔽的位置,隻要能快速通過就行了。


    很快,羅二以衝刺的速度,甩開了身後緊跟的安德列夫,背著沉重的背包,猶如一個靈巧的猿猴,兩步翻過三米高的矮牆,又竄上了十米長五米高的獨木橋,在一腳寬的獨木橋上連垮幾步,飛身躍下。


    不帶含糊地,“撲通”,一米深的泥水坑,羅二跳了進去,顧不上一身泥水,扭身向前猛衝;現在是冬天,水坑的表麵還有一層薄薄的凍冰,但是,這和朝鮮的潛伏比起來,小菜而已。


    三十米長的水坑,羅二一晃而過,翻身爬上的時候,羅二扭臉看向身後,安德列夫也已經衝進了水坑裏,鼻孔正噴著白汽玩命追趕。


    嗬嗬,羅二笑著又跑了,鞋裏的泥水呱唧呱唧的直響,這不是主要的,羅二麵對的,還有三道高大的滾腹式鐵絲網,近一米五高的高度,遠遠地迎上了他。


    這哪是普通軍官訓練用的,簡直是玩人呐,看著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鐵絲網,羅二腳下沒停,但還是很難受。


    他所見過的鐵絲網,也就是一米高點,憑自己的彈跳力,完全不成問題,但靠近一看,不是那迴事,沒有跳過去的可能。


    用鉗子絞斷,沒有工具,現找能覆蓋上的棉被之類,也不可能,安德列夫馬上就追上來了。


    讓安德列夫先過,羅二還沒有實驗的心思,比賽就是要把對手硬生生比下去,一點希望也不能給。


    三道鐵絲網之間,有著十米的空間,羅二靠近第一層鐵絲網的一刻,順手摘下背包,胳膊一較勁,唿,150斤重的背包,穩穩地拋過了鐵絲網,通地砸在了兩道鐵絲網中間。


    同時,羅二腳下使勁,靠著一股反彈力蹭地一躍而上,飛身越過了短刺交錯的鐵絲網,輕巧地落在了背包旁邊。


    我靠,跳這麽高,那還當什麽兵,幹脆當運動員得了,趕來的安德列夫,眼巴巴看著羅二跳了過去,不禁惱恨交加。


    這個五百米全裝障礙越野地形,還是他的朋友教官,在自己的唆使下,增加了難度建成的,自己剛剛到學院,還沒來得及查看;現在好了,簡直成了自作自受。


    沒辦法,還是學著對手的辦法,先把背包扔過去再說。


    於是,安德列夫也把背包扔到了鐵絲網中間,但是,在跳躍鐵絲網的時候,“呲啦”,小腿上的褲子,被殘酷地掛上了,連帶著他也一頭栽了下去。


    “嘭”,沉重的身軀,把地麵砸得微微顫動,安德列夫苦惱地抱住了背包,好歹沒有落個傷損。


    就在他狼狽地爬起身,“通”,一個背包落在不遠處,羅二已經開始返迴了。


    有些呆滯的安德列夫,無奈地開著羅二飄逸地過了鐵絲網的阻礙,跳進了水坑。


    這一局,羅二完美過關。


    “轟隆、哢嗤”,一輛輕型裝甲車,停在了羅二麵前,一名蘇聯教官鑽了出來;十公裏駕駛越野,即將開始。說是輕型裝甲車,但蘇聯的產品,以皮厚為主,眼前這輛五成新的家夥,羅二跟本沒見過,他的同類倒是打過。


    換了一身幹衣服的安德列夫,眼睛掃在裝甲車上,立馬亮了很多,他不相信,自己能在這個項目上輸給了土包子軍官。


    搓著大手,安德列夫信心十足地看著黃克強,單等他開始比賽了。


    果然,不等黃教官講述比賽規則,羅二舉手,“教官,這局我棄權。”也難怪,他現在連開卡車都開不利索,哪能去搗固這玩意,別給整壞了讓學院難受。


    對於駕駛科目,學院還沒開課,就連這輛裝甲車還是前幾天才運來的,要是羅二連它都能玩好嘍,那才怪。


    在眾人羨慕的注視下,安德列夫跳上裝甲車,轟隆隆開到了一邊,得意洋洋地一個急轉彎,掀起塵土一片。


    最後一局,徒手戰術搏鬥,也就是俗話說的比拚拳腳功夫。


    沒有特意準備場地,就在一眾學員麵前,簡單地用白灰畫了一個大圈,倒是幹淨的石子地麵,頗適合拳腳對抗。現在的人們,還是樸素的很,找個地方就行,哪像後世的比賽,花籃水果的一大通,宴席酒水十幾頓,附帶旅遊按摩加麻將,直接開成了聯歡會。


    “安全第一,比賽第二,……。”黃教官嘮叨了好一會,看羅二和安德列夫都有些不耐煩了,才堪勘住口。


    “開始”,黃克強的話音剛落,對麵而站的安德列夫,猛然起腳,對準羅二一個直踹;堅硬的牛皮軍靴,帶著寒風踏向羅二的小腹,速度快的驚人。


    安德列夫不愧是外派軍官,一身的滾打本事由不得輕視,要是這一腳踏實在了,比賽也就結束了。他的偷襲腳法,引起了學員們一陣驚唿,就連觀看的兩國教官,也禁不住皺眉。


    安德列夫的動作很快,羅二的身形更快,在大家的驚唿聲中,微微一個側身,讓過了踢來的的大腳,右手握拳,用凸出的中指,嘭地按在了迴收的小腿骨上。


    “嘭”,聲音不大,羅二順勢閃開,安德列夫也快速收腿,晃動起了拳頭;一個迴合,羅二沒事,安德列夫確實暗暗叫苦。


    借著身體的掩護,絕大部分觀眾沒有看見羅二的小動作,但是,安德列夫的右腿,在不住地發顫。


    “喔,吃虧了”安德列夫緊咬牙關,本來他就不擅長用腿,本想占個便宜,誰成想這個滑不溜秋的學員,給自己來了個暗的,簡直讓安德列夫火冒三丈。


    見羅二沒有動作,安德列夫決定先發製人,擺開了架勢,圍著羅二雙拳上攻,他想好了,羅二一旦反擊,馬上跳開進行遊擊。


    在他的眼裏,直立不動的羅二,渾身都是破綻,打哪都行,根本就沒經過係統的訓練。


    沒錯,羅二是沒經過訓練,但在戰場上,他的拳頭,總是在找最短的路徑,以最快的速度打倒敵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玩花架子,那是死的最快的辦法。


    這是比賽的最後一局,羅二本想快速幹到這個自大的家夥,但是,他的眼睛不經意看見了十米外的大力。


    大力坐在觀戰隊伍的前麵,本來他在中間坐著,但羅二放棄了駕駛比賽,讓大力坐不住了,在他的意識裏,羅二應該完勝的。


    擠到了前麵,大力不住地衝羅二擠眉弄眼,又不時瞪向蘇聯教官,示意羅二拿下教官,給老兵學員爭光。


    但是,大力的示意讓羅二理解歪了,“不想讓教官太難堪,是了,要是教官再輸了,那以後教課會很為那。”羅二明白地衝大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好吧,自己不動了,就等著大鼻子教官來攻,拚上幾拳就認輸,給人家一個麵子;羅二認為,一個人的麵子還是很重要的,僅僅比名聲輕那麽一點,萬不能輕易折損了別人的麵子,敵人例外。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說的就是這個理。


    於是,羅二大度地止步不前,等著安德列夫進攻。


    “碰、碰”,架開了安德列夫的進攻,羅二很謙遜地微笑,和剛才麵無表情有了不小的區別,他是在給對手一個笑臉。


    啊哈,你竟敢嘲笑我,幾番左右勾拳被擋,安德列夫發現,羅二開始笑了,不由得眼珠子紅了;他在國內軍隊裏還沒幾個對手,跑到這個破舊的國家,竟然被一個學員給嘲笑了,那還了得。


    一番活動,腿上的酥痛減緩了不少,安德列夫開始蹦跳起來,手上的組合拳也狠辣兇狠,帶起一陣陣寒風;不過,他的拳頭,也在招招玩命。


    太陽穴、咽喉、肩關節,甚至羅二的下陰,也在他的攻擊範圍,這哪是比賽,分明成了搏殺。


    本來,羅二沒打算和安德列夫硬抗,就連格擋也盡量順著力道,隻等再過上幾招就開口認輸了;但是,安德列夫無賴式的打法,牛皮糖般糾纏,讓羅二漸漸打出了真火。


    “你娘的,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成了病貓。”揮動雙手,羅二砸開了襲來的硬拳,“嘭、嘭”,把安德列夫砸得直接後退兩步。


    “啊”,安德列夫怒吼一聲,擰身再次揮拳而上,但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握不緊拳頭了。雙臂的側麵,在羅二的對抗下,已經陣陣酸痛不止。


    他的遭遇,台下的學員方陣裏,大力身後的那十名學員,早已領教了,到現在,他們的胳膊腿上,還是麻痛的厲害,就等著比賽完了去找醫生上藥了。


    終於,被糾纏的羅二怒了,劈拳砸開了安德列夫的進攻,右腿彈起,衝著這家夥的腰部就是一個橫踹。好在,安德列夫沒有全力撲上,斜身跳開。


    “咚”,羅二一腳踏在了地上,頓時把堅硬的石子地麵,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靠”,第一排的學員們,還有幾個眼尖的教官,被羅二兇悍的力道,簡直嚇呆了。


    安德列夫沒看見,他隻看見了自己的機會,羅二的背部暴漏在了麵前,隻要自己抓住時機,就能把這個不知天高低吼的學員,踩在腳下。


    唿,不給羅二轉身的機會,安德列夫迅速抬腿,大腳狠狠地衝著羅二的後心踹去,勝利,就在眼前。


    發怒的羅二,不自覺地使出了散手的探視,這已經成了習慣;安德列夫殘酷的攻擊,也被隨即察覺。


    再撤腳已經來不及了,羅二曲臂用肘,猛地搗向了安德列夫的大腳;在戰場上,士兵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殺人武器,毫秒的遲疑,就會迎來死亡。


    “通”,羅二的臂肘,和安德列夫堅硬的牛皮靴底,結結實實碰撞在了一起;一股無法抗據的衝擊力,透過厚厚的鞋底,震麻了安德列夫的右腿。


    “啊”,一聲慘叫,安德列夫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一個翻滾,撲倒在地上,他的一條右腿,失去了知覺。


    完了,紅軍軍官的麵子,讓我給丟光了,一臉陰霾的安德列夫,悲憤地昏了過去,與其說是被羅二打得,不如說是自己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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