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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去肩章標誌,一身普通士兵服裝的羅二,領著兩個大兵,躲在了美軍戰壕的一個拐角處,這裏剛好有一個土包,擋住了西邊士兵的視線。


    “掩護我的身後,前麵不用你倆管,跟上就行。”簡短地說了一句,羅二隨手一摸,取出一頂鋼盔扣在頭上,站在了戰壕裏,大模大樣地向岔道走去;那裏,戰壕通向敵人的後方。[]


    也不知道,羅少尉是從哪裏撿的鋼盔,但兩個兵還是俯首聽令,乖乖地端著火力爆裂的**夫,警惕著周圍的動靜,跟在羅二身後。


    不用想,那六個哥們的壯烈,肯定是這位少尉搞的鬼,但人家的手段,也看不出懷疑,隻是那屍骨無存的大火,讓兩個兵原本絕望的心情,活躍了不少。


    羅二穩健的背影,感染了兩個忐忑的兵,微微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槍柄,就連唿吸也順暢了很多。


    到現在,兩個兵也看出來了,這個中**官,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或許,自己能活著迴去。


    想到這裏,眼裏希望的光芒,再次出現在眼眸裏,看向羅二的眼神,熱切。


    能活著,誰也不想去死。


    前沿陣地巨大的爆炸聲,還有場麵宏大的火焰,讓已經躺在睡袋裏的美軍士兵,紛紛走出帳篷,躲在碉堡裏、戰壕裏,遠遠地觀看著。


    “噠噠噠、吐吐吐”,執勤的士兵,在士官的指揮下,操起大小武器,向人民軍陣地方向,努力開火,釋放者心裏的不滿。


    你丫的沒事放火,想幹嘛,有本事過來夜攻啊;這個想法,不但士兵們有,就連軍官們也在盼望著。


    戰局逐漸明朗,大規模的戰役,似乎不會再發生,但小規模的衝突,也能換來胸前的軍功章,隻是看機會而已。


    但是,美軍陣地上一百多名官兵,嚴陣以待了大半個小時,對麵大火的後方,連影子都沒出現,靜悄悄地沒有一絲躁動。


    再次確認了前沿狀況,躲在堅固水泥碉堡裏的美軍軍官,無奈地發出解除警報的命令,留下換班的哨兵,讓其餘的士兵,返迴休息。


    當然,安排軍官巡視陣地,是必須的。


    放下電話,嘴裏咬著劣質雪茄的美軍少尉連長,站在射擊口的位置,打量了一會遠處猶在燃燒的雷區,嘴裏罵咧咧地嘀咕;倒黴,明天還得派人去補充地雷,這些狡猾的朝鮮人。


    轉過身,少尉愣住了,狹窄的入口處,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中等個頭的士兵,消瘦的臉龐,秀眉朗目,但眼神很,邪惡?對,邪惡。這個士兵很陌生,以前沒見過。


    再看那士兵身上的製服,少尉猛地反應過來,右手本能地拍在腰間槍套上,那裏,插著一支子彈上膛的手槍。


    少尉是老兵,動作很快,手槍抽出槍套,不過用了幾秒鍾;但是,他馬上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拿著手槍的右手,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冥冥中,一支無形的大手,以自己無法反抗的力量,攥住了自己的右手,硬生生改變了槍口的路線。


    “少尉先生,你被俘虜了。”羅二一嘴別扭的英語,但也勉強能讓老美聽懂。


    燈光明亮的碉堡裏,一名美**官,舉槍對著自己的腦袋,對麵,一名人民軍士兵,隨意地站著,這場景,十分怪異。


    轉動著眼睛的少尉,嘴裏的雪茄,掉在了地上,他沒在意,因為,羅二已經走了過來。


    看著沉默的軍官,羅二伸手,掏出他脖子下掛著的身份牌,一把拽了下來,晃了晃,塞進了口袋。


    “盡管你很不樂意,但事實如此,少尉,你被人民軍俘虜了。”無聲地笑著,羅二舒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以前,羅二對美軍身份牌根本不在意,也不會去收集,但人民軍裏的軍功計算,可是要按敵人身份牌來作證據,殺死一名美軍,和殺死一名南韓士兵,那差別可就大了。


    看見桌子上的雪茄盒,羅二拿過來瞄了眼,撇撇嘴扔掉,“嗬,你堂堂一個少尉,抽這種雪茄,還不如卷樹葉呢。”


    掏出一盒香煙,羅二在少尉的眼前,晃了晃,正宗的美國貨,比你那玩意強多了;香煙和雪茄的區別,羅二不太清楚,隻是看樣子而已。


    少尉連長覺得自己很冤,前麵的動靜,讓他派出了連部裏的全部三名軍官,就連通訊兵剛出去撒尿,也沒迴來,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連部就自己一個人,還被強迫著自己用槍對著自己,十幾年的軍隊生涯,從沒碰到現在恐懼的場景。


    羅二鄙視的眼神,讓少尉馬上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碰上了誌願軍,或許是那謠傳裏的破壞者。


    人民軍?少尉暗暗搖頭,那些一臉菜色的農民武裝,根本不可能滲透防守嚴密的前沿。


    羅二在美軍後方的大肆活動,已經被美軍高層,按上了一個破壞者的名頭,重金懸賞,生死不論。


    騰地,少尉想起了什麽。


    “破壞者,你是破壞者。”少尉瞪起驚恐的眼睛,卻不敢晃動身子,生怕自己的手指,被壓下扣動扳機。


    “破壞者,什麽破壞者?老子是人民軍,知道嗎,人民軍戰士。”羅二不滿地翻了翻眼睛,整理一下軍裝,也不管這個家夥,開始在碉堡裏搜刮。


    地圖、電台、文件、槍支彈藥,甚至地上的睡袋,連同行軍床,毫不客氣地刮了個幹淨;自己用不上,迴頭給了樸連長,也算是大禮物。


    如果不是還要照亮,羅二連牆邊掛著的汽燈,也摘了下來。


    刮得沒得刮了,羅二的眼睛,盯上了僵硬而立的少尉;於是,少尉身上的口袋,被羅二統統摸了一遍。


    少尉是不敢動彈,但他的耳朵好使,羅二的一番搜刮,直接打碎了他的自尊心,什麽軍功,什麽升官,都沒有生命來的實在。


    於是,“好吧,好吧,人民軍同誌,我投降了。”少尉很幹脆地說道。


    他不是傻瓜,他是個老兵油子,今晚碰到的,絕對是上級嘴裏的破壞者,人家不承認,但掃蕩的手段已經表明,自己和人家,絕對不是一個階級。


    什麽是階級,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自己的腦袋,碰不到人家的鞋底。


    “嗯?”剛想動用散手收取精血的羅二,被少尉的果斷,說愣住了,一臉的不忿;丫的,就這麽投降了,難道,他看出來了?自己和朝鮮人長得沒多大差別,他從哪裏看出來了。


    空蕩蕩的碉堡,除了自個一個人,其他也沒有什麽了,也該是收拾我的時候了,再不投降,這裏會馬上躺下一具屍體。少尉的心裏,亮堂的很,人家才不會拖著一個累贅跑路。


    少尉快速地投降,讓羅二反而不好下手了,自己對瑪麗的承諾,態度是認真的;隻要不是武力相向,自己和部隊沒有危險,羅二也不想過多殺人。


    不過,今晚自己的主要任務,羅二還是很清楚。


    “集合你的部隊,嗯,先集合一個排,就集合到連部的戰壕裏。”有了俘虜在手,羅二也懶得跑,想了想,廢物利用,直接命令分批集中。


    尷尬的美軍少尉,終於被羅二拿下了手裏的槍,不由得鬆了口氣,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


    拿起電話,少尉下達了命令,直白的讓羅二很欣慰;見少尉的任務完成,羅二劈手奪了電話,拉斷電話線,反手收了。


    軍綠色的電話機,拖著一截黑色的電線,眨眼間沒了蹤影。


    “完了,中國人用上了法術,一定是法術。”什麽大炮飛機原子彈,這些硬邦邦的靠山,在少尉的心裏,爛成了一堆稀泥。


    原子彈再厲害,人家一跑,你還扛著去找人家?找死吧。


    算了,這迴也算是開了眼,以後對上中國人,還是離遠點。


    羅二也沒想到,釋放迴去的美軍少尉,讓這場戰爭裏的美軍,收斂了不少;最起碼,妄圖大規模轟炸鴨綠江北岸的計劃,被無限期擱置。


    親眼看到羅二小露一手,讓少尉再也沒了反抗的念頭,垂頭喪氣地跟著羅二,站到了戰壕裏。


    一米七深、八米寬的戰壕,如此奢侈的戰壕,也就美軍能幹出來。


    寬大的戰壕,一看就是機械挖出來的,再次被羅二鄙視了一番,連體力都舍不得鍛煉,那還來打仗,迴去修理花園的更好。


    連部門口,黑影躺著的兩個屍體,讓少尉心裏一顫,不用說,是自己的衛兵和那個倒黴的通訊兵,見鬼,自己幹嘛要求到朝鮮來,一定是發燒燒的。


    “抬頭,保持軍容。”羅二把大簷帽戴在少尉的頭上,這裏不是很亮,剛好動手,一個排三十幾個人,超過期望了。


    被羅二督促一句,少尉抬頭挺胸,一臉平時的肅穆,標準的站立姿勢,在昏暗的光線下,還真看不出來,他已經成了戰俘。


    敵人的探照燈、照明彈,關注的是500米以外的前沿陣地,沒人多注意自己的連部,要是把這裏也照的雪亮,那是找罵,自己不舒服了要小鞋穿。


    兩名警戒的人民軍士兵,端著衝鋒槍,環繞在羅二身邊,他倆被羅少尉的大膽,震的麻木了。


    沒看見羅二怎麽動手,那兩個看起來健壯的美軍士兵,象玩具娃娃似的,眨眼間倒地死了,就那麽死在眼前,讓兩個自認為勇敢的大兵,背上冷風嗖嗖。


    在他倆看來,羅少尉不是平常的少尉,應該是夜裏的魔鬼,誰碰上誰倒黴,躲都躲不開。


    誌願軍的戰鬥力,厲害成這樣了?一名少尉都殺人如草芥,誌願軍裏有那麽多少尉,那這仗是不用打了,中國人真是太含蓄了,總是要以理服人。


    無形中,羅二代表的誌願軍戰士,在人民軍士兵眼裏,變得深不可測,不能隨便激怒了。


    戰壕的遠處,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不少,但那不停的丁光聲,讓少尉苦著臉看向羅二。


    明擺的,一個全副武裝的戰鬥排,開過來了;羅二也沒講明,讓美軍一個排,空手過來;那也不合理,肯定會引起懷疑。


    偷眼看看羅二,少尉發現,這個中國人的眼神,冷峻地襂人,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的眼神,如同一個漠視生命的怪獸,在等著獵物上門。


    有些淩亂的隊伍,跑了過來,不甚明亮的光線,足以讓美軍士兵,看清站在碉堡外的軍官,正是自己的上級。


    少尉身旁的三個士兵,被無視,大家關注的,是當先一臉冷淡的少尉。


    整理好隊伍,上士代理排長,迅速上前,“報告少尉,二排集合完畢,實到三十一人。”二排的排長,前天被流彈擊傷,已經送往後方醫院。


    “謝謝上士,歸隊。”冷冷地迴禮,少尉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下達投降命令?嘿嘿,對麵三十一把輕重武器,不是小孩的玩具。在自己的陣地上,成建製投降,難。


    上士默默地轉身,迴到隊伍的前排,等著連長發話。


    本來在帳篷裏休息的二排,被值班軍官給叫了起來,緊急集合前往連部;睡眼惺忪的官兵,剛剛看完熱鬧,睡袋還沒捂熱,又披掛整齊地出發。


    戒備?反擊?一個個猜想,在大家的腦袋裏,轉來轉去,原本心裏的一點怨氣,被少尉臉上的寒冷,驅趕得無影無蹤。


    少尉身後的羅二,也不指望這家夥下達什麽投降的命令,自己就三個人,萬一打起來,根本就是盤菜,跑都跑不及。


    身前五米遠,三排站立的士兵,每排十個人,那個上士在第一排;拋出散手,直接分成了三十一個大手,輕輕地按在了各自目標的咽喉上。


    “少尉,你迴去吧。”羅二拍拍少尉的肩膀,遺憾地說道。手拍在少尉的肩上,讓少尉渾身一哆嗦,正要開口叫喊,耳邊紛雜的哢哢聲,讓他腦袋裏嗡嗡鳴叫著,捂著臉跪倒在地,


    他的麵前,三十一名美**人,睜著迷茫的雙眼,整齊地哄然倒地,塞滿了寬敞的戰壕,抽動的身軀,很快平靜下來。


    靠,用力過頭了。


    滿臉汗珠的羅二,掏出潔白的手絹,仔細擦著額頭,他的心裏,安然的很;你不下命令,我也不能等死,機會已經給了你,但三十秒的機會,被你揮霍了。


    第一次近距離大量使用散手,讓羅二的腦袋,累的暈沉沉,好像自己肩上頂的不是一個腦袋,是一個大鐵塊。


    把手絹疊好裝進衣兜,羅二扶著牆壁,“少尉,由於你的遲疑,導致三十一名士兵的陣亡,這起嚴重責任,必須由你負責。”


    揮手,兩名大兵會意,拎起有些癡呆的少尉,繩索飛舞,綁了個結結實實,順便,一塊油膩的擦槍布,狠狠塞進了他的嘴裏。


    本來想帶個俘虜迴去炫耀一番,但羅二和大兵發現,高大的少尉,竟然屎尿齊出,搞得臭不可聞。


    結果,沒人願意帶俘虜。


    使勁搖搖頭,羅二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眼前的家夥,必須解決。


    但是,一個臭烘烘癱倒的軍官,沒法帶啊。


    無奈,羅二的大手,按在了少尉的咽喉上,隻要稍一發力,一滴精血,會馬上收進腦海。


    但是,少尉蔚藍的眼仁,被羅二看見了,那是已經絕望的眼神,飽含內疚的眼神;這眼神,讓羅二想起了遠在他鄉的瑪麗,她也有如此顏色的眼仁。


    漸漸的,羅二鬆開了大手,踢開癱軟的少尉,這家夥已經被嚇壞了,倒在地上沒有反應。


    “算了,留你一條命,積上一次陰德。”嘴裏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羅二起身出了碉堡;他也明白,積陰德,自己沒這個福分。


    羅二出去了,順手把汽燈也收進了護腕,真是做到了掃蕩幹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少尉的臉無助地貼在那裏,身子一動不動,但是,他的眼睛,卻在黑暗裏使勁地眨巴著。


    冰涼的感覺,告訴少尉,這不是在做夢,自己的三十一名弟兄,轉眼間,死在了自己麵前,那可惡的敵人,大概在檢獲戰利品。


    自己不能動,一定不能動;剛才癡呆的表現,讓那個魔鬼,不屑於殺自己,但還是小心為妙,先趴上一會吧,權當是做了個噩夢。


    “摘牌。”羅二一聲令下,早就躍躍欲試的大兵,立馬衝了過去,手伸過去,再縮迴來的時候,已經攥住了一個美軍“狗牌”,這可是戰功啊。


    羅二更狠,不顧頭腦暈沉地工作,雙手忙碌著,扒下一套套裝備,收進了護腕;那些屍體裏口袋裏的玩意,大方地讓兩個兵去摸,自己好歹是個軍官,抹不下麵子。


    兩個各自繳獲了一挺機槍的大兵,除了拿些小玩意,也那不動其他的了。


    二十分鍾後,三人迅速出了戰壕,鑽過鐵絲網,越過雷區,趁著深夜,迴轉到人民軍陣地一側。


    許久,空蕩蕩的碉堡裏,美軍少尉爬起來,看著眼前的狼藉,滿眼茫然。


    有些脫力的羅二,剛出了雷區,腳下一個踉蹌,被心細的大兵,趕緊架住,連拖帶背地進了山腰上的戰壕。


    昏昏然的羅二,被安排了一個狹小的防炮洞,躺在那裏就唿唿大睡,身上不累,腦子裏累的夠嗆。


    耳邊,是樸少尉驚喜的聲音,“狗牌,這麽多,一個、兩個…..,好啊,整整三十個,不錯,真是我們的英雄戰士。”


    稍停,“那羅少尉拿了幾個狗牌,什麽,就一個?哎,軍官嘛,體力有時比不上戰士,是很正常的,平日裏,一定要尊敬人家。”


    不知什麽原因,兩個大兵,沒有否認連長的誇獎,“報告少尉,這是在連長您的正確指揮下,取得的成果,我們隻是在執行您的命令。”


    好嘛,還能再無恥點不,要是樸正勇在這,怕是一腳就踹過去了。


    奇怪的是,兩個受到表揚的大兵,默契地沒有講出羅二神奇的手法,也就順便隱瞞了羅二收取大量武器裝備的事情。他倆,隨後也提出了羅二的功勞,但被興奮過了頭的連長,忽略了。


    在把功勞的大部分,戴在了連長頭上的同時,兩個兵提出,以後能否繼續跟著羅少尉,把戰鬥進行到底。


    “行,隻要羅少尉還在咱們陣地上,你倆就是他的勤務兵,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樸少尉細心的叮囑著。


    其實,樸少尉的心裏,明白的跟鏡子似的,但有了軍功不要,那就是傻瓜了,但團長那裏,還是如實匯報的好。


    直到太陽升到正當頭,羅二才從睡夢裏醒來,一眼就看見兩個大兵,滿臉慚愧地一個端著午飯,一個拿著一個布袋,蹲在自己跟前。


    “羅少尉,那些狗牌,我們上交了。”一個兵嘴裏猶豫了下,還是厚著臉說了。


    接過布袋,沉甸甸的讓羅二很舒心。


    心情大好的羅二,很是慷慨,“交了就叫交了,你倆也該嚐嚐班排長的滋味。”是的,現在的羅少尉,心情很是不錯。


    戰功?哪有自身實力來的可靠,一旦升官發財,那離戰場就遠了。


    至少目前,羅二是不願意離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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