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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南韓士兵翻動屍體,引起火車上劇烈的爆炸時,羅二領著小分隊,已經迂迴穿過了清州地區。


    為了不被發現,隊伍遠離了公路;沿著丘陵的低窪地帶,羅二和武蒙國遠遠地打尖,大力照例帶著隊伍跟在後麵。


    陰沉沉的的天空下,雖然還下著小雪,但視線好了很多。


    羅二突然停下了腳步,看看手表,“來的還不慢”,嘀咕一句,高高舉起右手,往下一按,就和武蒙國一頭趴在雪裏,不再動彈。


    後麵盯著羅二的大力,見狀,“趴下”,毫不猶豫地也趴進了雪窩。唿啦,身後的偵查兵們,飛快地散開隱蔽。


    “嗡”,頭頂上,忽然一陣低沉的發動機聲音,一架p-80“油挑子”戰鬥機,突兀地飛了過來,在這片丘陵地區低空盤旋起來。


    羅二他們身上裹著白色的床單,人往地上的雪裏一趴,天上的飛機根本沒法發現。


    這架p-80很有耐心,壓低機身,唿嘯著幾個來迴,把地麵看了個仔細,確認沒有異狀,這才蹣跚離開。


    敵機的出現,引起了羅二的警覺,一改向北運動的路線,開始向東北方向前進。


    令羅二沒想到的是,這次敵機竟然是拉網式的偵查,不論他們走到哪裏,天上都會有敵機出現。


    敵人的大麵積低空偵查,並沒有針對羅二他們,而是美軍陸航隊,開始執行美軍第8集團軍司令官李奇微的部署。


    三次戰役在中朝軍隊的主動收手下,已經結束了;由於丟失了三七線附近的大片地區,而且連南韓首都漢城也丟了,讓聯合**很沒麵子。


    因前任司令官沃克中將在逃跑時,出車禍死亡,陸軍副參謀長李奇微,得到了統領美軍第8集團軍的機會,並被麥克阿瑟老頭授予了更多的戰場戰術指揮權。


    針對中朝軍隊的進攻,在陸軍中度過了大半生的李奇微,仔細研究了對方的戰法,認為自己找到了所謂的“禮拜進攻”的秘密,遂決定收縮力量,引誘中朝軍隊拉長後勤距離。


    沒想到,原本有序的後撤,在中朝軍隊的打擊下,直接變成了潰退,最後幹脆把漢城也丟了。


    好不容易守在了三七線附近,不甘心的李將軍,一邊指揮各路人馬堅守陣地,同時要求日本的軍部增援部隊、物資,著手準備反擊。


    於是,大批的偵查機被派了出去,反複梭巡前沿戰線,連前線部隊身後十公裏的範圍,也不放過,力求提前發現隱藏的**軍隊。


    羅二他們的位置,已經接近了三七線,進入了飛機的偵查範圍。


    頂著寒風,小分隊艱難地在雪地裏行進著。臨近下午,由於反複地隱蔽,躲開敵人飛機的偵查,小分隊隻行進了三十公裏的路程。


    羅二和大力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體力開始下降不說,還容易暴漏行蹤。


    翻過一個低矮的土山的時候,在雜亂的灌木叢裏,羅二發現了一個幾乎被積雪覆蓋的洞口。


    讓大力帶著隊伍躲進洞裏,羅二仔細打掃了外麵的腳印,留下武蒙國在外麵值守,這才鑽了進去。


    洞裏的麵積不大,十個平方左右,十幾個人擠得滿滿的,“休息一下,咱們天黑再出發。”


    羅二展開手上的地圖,他們現在的位置,還不在這份地圖上,但已經可以為下來的行動提供依據了。


    “要不要和團部聯係一下?”身邊的大力揉著臉,習慣性地問了一句,一眼看見羅二似笑非笑的臉神,馬上停住了嘴。


    真是記吃不記打,沒理會大力,羅二埋頭看地圖去了。這看地圖的知識,還是樸姬善教的。


    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傷好了沒;掃了眼旁邊的樸正勇,羅二覺得,迴去見樸姬善可能會有麻煩。


    天色黑了下來,小分隊又出發了。往北行進了三公裏,羅二吃驚地發現,他竟然碰上了美軍的野戰工事。


    防守嚴密的工事,交叉掃過的探照燈,還有隱隱的狗叫聲,讓羅二停住了腳步。


    “吐吐吐”,前方500米處,一個山包的高處,美軍的值班機槍在零星地開火,對任何有懷疑的地方,火毫不猶豫地掃射一番。


    “靠,真是子彈不要錢,一晚上得浪費多少。”武蒙國鄙視了一句,和羅二無奈地返身迴去。


    退後了1000米,羅二和大力一碰頭,覺得不能硬闖,隻能溜著邊,繼續往東走,尋找敵人的薄弱處。


    就這麽躲躲閃閃的,兩天後,小分隊來到了太白山脈的西側。


    這裏已經是山區了,沿著一條公路,羅二帶著武蒙國,來到一個山穀的入口處,遠遠地蹲在幾棵鬆樹下的積雪裏。


    這是一個寬達一公裏的山穀,兩側是陡峭的山巒。


    在山穀兩側的高地,修建了堅固的工事,上麵架著的赫然是幾挺高射機槍,直接火力覆蓋了整個山穀北麵。


    山穀外,已經修建了幾道工事,間隔著有一些地堡;陣地前,密麻地拉起了鐵絲網。


    工事後麵不遠處,是大片的空地,二十門榴彈炮一字排開,炮口對著山穀裏。離火炮陣地500米處,也是一大溜帳篷,隔著小河,和對岸的帳篷群唿應著。


    身邊不遠處,是一條小河,河麵已經封凍。對岸有幾個大兵,正從砸開的冰洞裏,取水挑走。


    那類似日軍的舊式軍服,以及棉帽下的麵孔,可以看出,這裏駐守的,是南韓軍隊。


    盡管雪已經停了,但晚上的山區,溫度很快降到了零下十七度以下,幹冷的北風,無情地裹走哪怕丁點的熱量。看著那幾個兵挑著水走了,羅二揚起眉毛。


    “告訴大力,等我去偵察一下。”放下背包,低聲吩咐著武蒙國,羅二矮著身子,慢慢摸了過去。


    南韓軍隊的兵營,大概是為了避開寒冷的北風,建在了山腳下;一頂頂黃綠色的帳篷,沒有章法地擠在一起,由於帳篷太多,從岸邊一直排到了山腳。外圍,隻有一道鐵絲網,簡單地把軍營和野地隔開。


    太白山脈的東側,就是日本海,美軍的航母在海上遊弋著;隻要一個電報,大批的艦載機會在最短時間內,從一百公裏的海上,殺到這裏。


    隻要守軍能支撐15分鍾,就能得到空中的強力支援;這也是美軍指揮部把這個東線重要的關口,留給南韓軍隊的原因。當然,也不排除天氣的原因,老美那些老爺兵們,對這寒冷的北地,很不適應。


    從堅實的冰麵上跨過小河,羅二越過鐵絲網,躲過探照燈的光柱,鑽進了最外側的一個帳篷。


    現在是下午六點,正好是吃飯的時間,帳篷裏沒人;看著地上的一溜背包、睡袋,羅二也不嫌髒,直接收了,開始守株待兔。


    等了二十分鍾,一個胖胖的家夥,哼著小曲,踱著步子進來了;還沒適應帳篷裏的黑暗,“蓬”,羅二的拳頭砸在了胖子的頭上,直接昏了過去。


    毫不費力的攜著俘虜,羅二出了帳篷,一甩手,“通”,把這個肥胖的身子,扔過了鐵絲網,摔在雪地裏。


    大概是羅二的拳頭太重,這種粗暴的手法也沒把俘虜摔醒,直到羅二把俘虜扔到大力的跟前,這家夥還在昏迷著。


    看見抓來的敵人,“我來”,樸正勇蹦了出來,眼裏閃著寒光,不容分說捏開俘虜的嘴巴,把一顆手榴彈直接塞上;見大力要張嘴說話,“沒事,我沒摘保險”。


    也沒管俘虜是否清醒,樸正勇踩住這家夥的一隻手,拔出m4刺刀,飛快地切了下去。


    “嗑”,一根指頭齊根切斷,刀子被使勁切近了土裏;可憐的俘虜,顫抖著身子,疼的清醒過來。手上的劇痛,讓他嚎叫起來;但是,嘴裏冷硬的手榴彈,嚇得他嗚嗚幾下,不敢再吭聲。


    看見大力臉上的不虞,“這招是他們教會我的,他們不但切手指頭,還會切下其餘的東西,直到把人疼死。”話沒說完,紅著眼睛的樸正勇,又切下了一刀。


    樸正勇的話,讓大力想起戰俘集中營後麵,那鬆軟的地麵,心裏一陣悸動,不再言語。


    “得,先問問情況,人交給你處理。”羅二對南韓士兵也沒好感,長得跟地老鼠似的,逃跑那是個快,攆都攆不上。


    感激地看了眼羅二,樸正勇一把扥出手榴彈,順帶著崩下了兩顆帶血的門牙;在幾支槍口的威逼下,俘虜抖著厚重的嘴唇,始終沒敢吭聲。


    手插在懷裏,羅二冷眼看著樸正勇,厲聲地詢問著俘虜;那擰口的朝鮮語,不時從樸正勇的嘴裏蹦出來。


    還是樸姬善的朝鮮話好聽,雖然也是聽不懂,最起碼清脆悅耳,哪像她哥,嘣豆一樣,也不怕把嘴說抽筋了。


    羅二腹黑的念頭,沒擋住樸正勇的興奮,“山穀那頭就是我們的陣地,這裏駐守的,是南韓第二集團軍的兩個步兵營,前天剛剛加強了一個榴炮營。”


    見羅二沒說話,樸正勇有些喪氣,“這家夥是個後勤兵,知道的也不多,就說過幾天有一些美式軍糧和被服送過來。”


    擺手讓樸正勇把俘虜拉到後邊處理,大力叼上一根香煙,沒敢點火;“這一路上,都有物資往前線送,這裏也是,看來,老爺兵要來了。”


    “這幫家夥,大冷天的,也不歇歇”,羅二看著身後的弟兄們,雖然精神都不錯,但臉上的疲憊顯露無疑。


    是啊,出來了隻有十來天,沒有完成團部的任務,還跑了這麽大一個圈,從山區到平原,從海上到山區,連羅二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大力也知道隊伍的狀態,遲疑一下,“要不,咱潛伏過去?”


    “屁,臨走也要攪和他個熱鬧。”羅二寒著臉,否決了大力的建議,帶隊隱蔽在了炮營南邊的樹林裏。大力明白,羅二已經看中了眼前的榴炮。


    兩個小時後,遠處喧鬧的營地裏,開始安靜下來,隻有崗樓上的探照燈,在不知疲倦地巡視著。


    黑暗中,羅二蜷縮在一塊岩石後麵,這處炮兵陣地不大,但是各處的崗哨安排合理,明暗哨結合,機槍火力交叉掩護,封住了各個進出的路口;看來敵人的隊伍裏還是有能人。


    但是再好的部署,還是要人去執行;再看這些值哨的士兵,都縮著腦袋,躲在工事裏休息。


    羅二竟然看見,100米外的一顆鬆樹下,一個敵人的暗哨,在偷偷抽煙;那一亮一暗的煙頭,看的羅二直搖頭。


    退到大力身邊,“看見大炮了吧,咱給敵人轟上幾炮。”羅二一指山穀入口處;他的意思,是胡亂開上幾炮,趁亂從山穀裏混進去。


    “這”,大力看著遠處漆黑的山穀,雖然有幾個探照燈,但要是隨意開炮,那就不知道能打到哪了。


    “這是m1-105mm榴彈炮,可以對近距離目標進行平射”,樸正勇冷不丁插了句,指指河對岸的兵營。


    好主意,羅二笑嗬嗬地拍拍樸正勇的肩膀,但沒同意;他也看見了那個兵營,大力他們幾個也懂一些榴炮,但僅限於能開炮,還沒人可以在夜裏校炮射擊。至於自己,他認識炮,炮不認識他。


    就算是開炮,也隻能打上幾炮,馬上就得跑路,不然就被包了餃子。


    見羅二不理會自己,樸正勇急了,“我以前是105榴炮長,後來才去的步兵。”


    這下,不但大力來了興趣,羅二也開始考慮起炮擊敵營的事情。看來,這兄妹倆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得注意了。


    羅二心裏嘀咕著,嘴上沒閑著,和大力商量了一下,十五個人,分成三組;樸正勇帶著兩組人,去操縱兩門榴彈炮,準備調炮開火;羅二和大力,帶一組人,負責摸哨和阻擊。


    “你們隻有十分鍾開火時間,時間一到,馬上毀炮走人。”羅二嚴肅地盯著樸正勇,他生怕這家夥逮住大炮鬆不了手。


    “十分鍾,明白了”,樸正勇明白羅二的意思,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凜冽的寒風中,羅二當先靠近火炮陣地;身後,大力帶著三個兵,緊緊跟著。樸正勇和武蒙國,領著剩下的兩組人,等著大力的信號。


    唿唿的風聲,遮住了羅二輕微的腳步聲,從灌木叢裏抬起身子,盯著五米遠的一個機槍工事。順著灌木的縫隙,羅二側身滑了過去。腳下,一名敵人的暗哨,已經趴在雪裏沒了氣息。


    這是一個簡易機槍工事,麻袋裝上沙土,壘個齊腰的環形矮牆,架上一挺m1918a1式勃朗寧輕機槍就成了。兩個裹著大衣的士兵,戴著鋼盔,把臉藏在衣領裏,擠在工事裏打盹。


    敵人的鬆懈,讓羅二詫異的同時,也輕鬆了很多。擰斷了兩個家夥的脖子,衝著身後一擺手,大力迅速跟了上來。


    看著羅二離開,“拿上”,大力一指機槍,早有一個兵上前,抱起了機槍。


    繞著炮兵陣地,羅二用了一個小時,利索地幹掉了九個值班機槍,至於隱藏的暗哨,他沒數。


    怎麽沒見巡邏隊,羅二不放心,來迴又轉了一圈,好家夥,還真是東線無戰事了。


    遠遠地,衝著大力一晃蒙著紅布的手電,大力轉身給樸正勇發出了信號。


    經過大力身邊時,武蒙國看著大力手上的家夥,羨慕地直咧嘴。


    大力手下的三個兵,每人一挺勃朗寧輕機槍,地上放著一堆彈夾;大力更是誇張,麵前擺了挺m1919a6式重機槍,250發彈帶已經掛上。也不知道這麽重的家夥,他是咋搬過來的。


    四挺輕重機槍,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炮營的帳篷;隻要炮聲一響,機槍馬上會把7.62mm的子彈,撒向沉睡的敵人,不止是壓製,也為了消滅。


    等到羅二跑到火炮陣地上,樸正勇已經指揮著大家,撤去了兩門榴彈炮的炮衣,調轉炮口,瞄上了河對岸燈火通明的敵營。


    按計劃,樸正勇調好火炮的高低角度,在十分鍾裏,能打多少炮彈,盡量打;羅二的任務,是把剩下的五公斤**,塞進彈藥庫裏。


    但是,羅二看來看去,就是找不到放炮彈的地方。


    正在羅二著急的時候,有人比他還著急,已經拉動了炮繩。


    “咚、咚”,猛然的兩聲巨響,響徹了榴炮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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