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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分隊出發了,羅二沒動,腳下一堆卸下的幹糧、睡袋、繩索、折疊工兵鏟等等,還有天佑留下的老式電台,繳獲的帶走了。


    自告奮勇留下掩埋物資,羅二有理由;時間緊迫,自己速度又快,挖坑也快,很快就能趕上隊伍。


    低頭看了眼大灰,這家夥死活不跟大力走。


    “試試吧,不行,那你也得給我刨坑。”大灰見羅二無端發狠,閃到一邊,這滿山的碎石,刨坑?大灰立馬後悔了,開始想念大力。


    摩挲著左手腕上的花紋,有些忐忑;一咬牙,是福不是禍,躲是不行,試試吧。右手搭在物資上,心裏一動,隨著紅色花紋的微微發燙,眼前的物資轉眼間,消失了。但是,羅二絲毫感覺不到,那些物資的位置、數量,就象是放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關上門,根本看不見。


    手上,一會出現一把工兵鏟、一會出現一隻水壺,“咚”,一個100公斤的封閉式水桶,沉重地掉在地上,羅二樂了。


    以前的東西大概還在,隻是現在,自己象盲人摸象,取出來的東西隨機,自己根本把握不住。


    有就行,並不貪心的羅二很是高興,又摸出一顆子彈,握在手心。同樣,收了進去,也是感覺不到。


    紅庫、黑庫的存在,羅二一時大喜,抱著大灰的腦袋嘿嘿直笑,至於黑庫隻進不出的老毛病,習慣了。


    再說美5團,在哈羅德?強尼?約翰遜中校的率領下,奉命連夜馳援被圍的美8團;在頭車上,中校讓身邊的通訊兵打開電台,除了刺啦的電流聲,就是嘈雜的唿叫,有要求突圍的、有求救的、更多的是各種爆炸聲。


    感到事態嚴重的中校,焦躁不安地催促著司機加快速度。可是,在崎嶇的公路上,夜晚行車,司機有心慢點開,但軍令難違。


    於是,打著大燈的軍卡,轟鳴著,盡快趕向戰場;後麵,一溜晃著雪白光柱的卡車,緊緊跟著。


    “快了,就快到了。”就在司機第十次開口,安慰自己的中校時,車前20米,落下了炮彈,炸開了。


    “碰”,聲音不大,炸開後,飛濺出無數薄紙片,隨即冒出了濃濃的橘紅色煙霧;在寒風的吹動下,帶有鼠疫杆菌、霍亂細菌、傷寒杆菌、痢疾杆菌、腦膜炎雙球菌、腦炎濾過性病毒的薄紙片,飛舞著隨風散開,向車隊飄來,很快漫過車隊。


    “吱”,卡車緊急刹車,往前滑行了一截,停住了。哈羅德?強尼?約翰遜中校手撐在風擋上,眼睛瞪著那橘紅色的煙霧,眼睛越瞪越大。


    就在中校驚疑的時候,九發105mm炮彈快速落下,散落在四周,隨著爆炸,大量的橘紅色煙霧,伴著更多的輕如薄翼的小紙片,很快就彌散在車隊周圍。


    “十發,十發105炮彈,上帝!”哈羅德?強尼?約翰遜中校和第2步兵師師長勞倫斯?凱澤少將,因家裏是世交,私下關係很好,臨出發前,被告知了石井四郎的實驗行動;同時,接到第1集團軍公告,雲山戰場上,見到炮彈炸出橘紅色煙霧,不管有任何行動,必須停止避讓,後撤並進行安全防疫。


    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發癢,哈羅德?強尼?約翰遜中校不在猶豫,命令通訊兵,通知各營,棄車迅速後撤,放棄所有重型裝備,馬上行動。


    不再理會匆忙唿叫的通訊兵,掏出手絹,捂著鼻子打開車門,飛快地向後逃去。再看整個車隊,頓時沸騰開了,3000多名官兵,放棄了手上所有的武器裝備,空著手,瘋狂地沿著公路,往平壤方向跑去。


    大家都不傻,頭車司機在中校下令的時候,已經跳車往迴逃跑,順便提醒各車司機快逃。


    各車司機的逃跑,以及司機口中“瘟疫”的單詞,讓美5團炸了營,車隊很快崩潰,大家是來建立功勳的,不是來染一身瘟疫迴家的。


    “嘩”,象決堤的河水,在黑暗的公路上,一大群人沒命地奔跑,已經分不清誰是軍官、誰是士兵,都在奔跑,隻有一個念頭,逃離疫區。跌倒的人,已經沒機會站起來了,無數隻腳頻繁地踩上去,踩倒、踩傷、直至踩死。


    此役,美5團,在沒上戰場的情況下,死亡100餘人,傷500餘人,消毒後隔離觀察三十天;所部二百多輛各型汽車,以及重型裝備,被軍部指令轟炸機,用燃燒彈一把火燒了。


    這還沒完,一月後,美5團20餘人被檢出患有各種鼠疫、霍亂等傳染病,一時南韓政府嘩然,就連在東京第一大廈總部的道格拉斯?麥克阿瑟,也坐不住了,匆匆發表聲明:由於氣候原因,士兵染病頗多。


    就在美5團官兵拚命狂奔時,羅二已經趕上隊伍,帶著大家也在玩命地奔跑。


    雖然已經把細菌彈的情報,上報給營部,但現在是戰時,拿不準營長接收到了沒有,大力著急了。追上羅二,講了情況,羅二也沒辦法。


    現在都在喘著粗氣爬山,就算羅二的二把刀手法,可以發報,他也沒有跑著發報的本事。


    “這樣,我帶小張前突,你發報後,帶人跟上,每百米留標記。”見大力氣喘籲籲地點頭,左手攥住小張的胳膊,雙腳使勁,人已經竄出5米開外,大灰在後麵緊緊跟著。


    北部山區的群山,與阿拉斯加州有著相似氣候與地貌的不毛之地,月夜下,光禿的大山上,一個飄逸的身影,在飛快地移動:衝上山頂,又馬上越過刀背般的山頂,俯衝下山,腳下是嘩嘩的碎石。每當大約100米時,右手刀光一閃,劃過岩石,猛地刀尖一挑,一個怪異的蝌蚪摸樣的劃痕,深深地印在堅硬的花崗石上。


    小張簡直是苦不堪言,腳上的高腰軍靴,早被猛烈的撞擊磕飛了,現在找都找不到了。雖然雙腳已經沒了知覺,但他沒敢吭聲,任二哥拉著飛奔。


    從來沒見羅二氣喘過的小張,明顯聽見羅二在大聲地喘氣,嗓子嘶啞地吐出空氣,又猛地吸氣,貪婪又急促;身後,已經聽不到大灰的唿哧聲,它也跟不上了。


    經曆過無數次的急行軍的小張,終於見識了真正的急行軍,長距離的百米衝刺,自己已經意識模糊了。


    翻過九座高低、陡峭不一的大山,突然,羅二聞見了腥臭味,從來沒聞到過,這不同於朝鮮村莊裏的腐臭味;耳邊,沉重的湧浪聲。


    先在已是月落時分,正是大海的低潮時間,卷著白色泡沫的大海,出現在羅二的眼前。


    在天色即將轉亮的時候,羅二和小張,趕到了海邊。


    順手留下記號,左右打量,海邊哪有船,那大力嘴裏的北間港,更是連影都沒看見。


    跑錯地了?手一鬆,小張癱倒在地上,羅二自己也躺下了。喘了半天,小張先坐起來,畢竟他是被帶著跑的,體力耗費比羅二小多了。


    看著自己血糊糊的雙腳,這才感覺刺痛的厲害。見小張呲牙咧嘴地收拾傷口,羅二也過意不去,自己拚命地跑,根本沒注意,小張一路幾乎是光腳在跑。


    在背包裏摸了半天,拿出一雙嶄新的高腰軍靴,遞給小張;抬頭,默默地看著大海。雖然從沒見過海,但羅二已無心去觀賞,他在仔細地聽著。


    朝鮮的地形,像一個人的大拇指,在拇指根部的一處凸起的北邊,有一個漁村,百十戶人家,靠打漁為生,它的名字叫北間村,村口,有一個破爛的小港口。


    羅二和小張,正坐在那拇指根部凸起的南邊,喘著粗氣,費勁地尋找著,所謂的北間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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