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李牧隨意的抬起頭,也看向了藍衣青年,隻見他相貌堂堂,眉分八彩,鼻若懸膽,整個人散發一眾說不出的傲氣,準確的說應該是狂傲,不是傻裏傻氣的狂傲,而是發自內心的狂傲。


    藍衣青年的修為是蛻凡一層,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武者,一個蛻凡二層的中年。還有兩個蛻凡一層的老者。


    對於這幾人的到來,李牧當然是早有察覺了,因為四白喝醉,沒有掩蓋自己的氣息,嚴格來說,他們是被四白的氣息吸引來的。


    “不錯!”


    藍衣青年點點頭,平淡中帶著威嚴,他一開口,整個驛站都安靜了下來,仿佛他是這裏的主宰,無冕之王。


    他目光不斷在李牧的身上上下打量,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麽來。在他看來,對方能擁有六階的靈獸,自不是一般人。


    可打量許久,除了肌膚異於常人,並沒有發現什麽,李牧就像一個凡人。


    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小看李牧。


    藍衣青年以為李牧還會找他說話,誰知後者隻是輕輕的點點頭,依然坐在那裏,自顧的喝起了酒;就連那隻喝得醉醺醺的鴨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朝他這邊看一眼。


    藍衣青年輕輕蹙了一下眉頭,然後恢複正常,但是後麵的幾尊陸地神仙都神色不悅。


    在金風鎮,他們就是天,還沒有武者可以這樣小覷他們。


    “咦?這小子好大的架子啊!”


    “就是啊,連劍狂大人都愛理不理的,他這是在找死嗎?”


    “這一定是個外鄉人,我猜他肯定不知道劍狂大人的身份,否則還不得嚇死他。”


    那些驛站中的人們議論紛紛,都覺得李牧太過不識抬舉。


    僵持了一會兒,藍衣青年率先開口:“朋友,你似乎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來我金風鎮意欲何為?”


    李牧眉頭一挑,“你是公孫越吧?”


    “大膽的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唿劍狂大人的名諱!”藍衣青年身後的一個蛻凡一層的老者上前一步,對著李牧嗬斥。


    那些驛站中的食客也一個個露出驚奇的神色,藍衣青年正是劍狂公孫越,但是在金風鎮,可沒有人敢這麽稱唿他。


    “退下!”


    公孫越伸手,示意那個蛻凡一層的老者不要說話。那老者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李牧,這才後退迴原來的位置。


    沒有理會那老者,李牧看了一眼公孫越,平淡道:“在下太極宗藍青,路過貴寶地,討一杯酒水喝,並無惡意,難道這違反了什麽規矩不成?”


    “太極宗?太極宗是什麽門派?”


    “我哪裏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太極宗。”


    “可能是某個小門小派吧,混亂之地那麽多的實力,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太極宗啊。”


    “就是就是,混亂之地恨不得每天都有新的勢力建立,誰知道太極宗是什麽東東?”


    “······”


    “太極宗?”


    公孫越和他背後的幾個陸地神仙,表情也有些茫然,似乎他們都沒有聽說過太極宗。


    當然了,他們沒聽說過太極宗也是正常的,現在的太極宗就兩個人,一個是連職位都沒有的李牧,唯一的一個宗主還在家忙著倒騰孩子。


    “原來是太極宗的人,久仰久仰!”公孫越象征性的抱了一下拳頭,嘴裏說著久仰,其實根本不知道太極宗。


    他身後的幾個陸地神仙,卻是鄙夷的看了一眼李牧;在混亂之地,除了龍皇城之等之外的四家勢力,就是天罡地煞等一百零八個中等勢力和下等勢力,往下就是不入流的勢力。


    不入流的勢力他們也知道很多,可唯獨不知道太極宗,由此可見,太極宗絕對是籍籍無名的小勢力,甚至有可能是剛剛建立的新興小勢力。


    這樣的勢力裏出來的人,他們自然看不上。


    “這位朋友。這隻鴨子可是你的靈獸?”公孫越眼神一轉,目光落在四白的身上,他的目的,也正是為四白而來的。


    “是的!”李牧不動神色的點頭。


    “真是他的?”


    那幾個陸地神仙有些嫉妒,初入蛻凡的武者,如果能有一直六階的靈獸,絕對是很牛氣的事情,可李牧怎麽看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這樣的人也配有六階的靈獸。


    盡管這鴨子很醜,賣相不咋地,可它畢竟也是六階靈獸。


    當然了,除了在場的幾個陸地神仙,其他人是看不出四白的深淺的。


    “這位朋友,你這隻鴨子不錯,能否轉讓給我?”公孫越直言道。


    “不行!”


    李牧斷然拒絕,開玩笑,四白能轉讓給別人嗎?


    “朋友,你很不識抬舉啊?”這個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蛻凡二層的中年人。


    “那又如何?”李牧喝了杯酒,隨意的掃了一眼中年人。


    “放肆!這裏是金風鎮,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們劍狂大人看上你的靈獸,那是看得起你,你簡直······”


    “好了。”


    劍狂公孫越淡淡開口,製止那說話的中年人,然後看向李牧道:“朋友,我們打個賭如何?”


    “如何賭?”


    李牧有些不耐煩,出於好奇,他才會來這個奇特的小鎮歇腳,沒想到被這樣一群人纏住了。


    公孫越神色不變,“很簡單,你若能接下我一劍不受傷,你的可以帶著你的靈獸離開這裏,如果接不下我一劍,同樣給你離開的機會,但是,作為賭注,它要留下來。”


    李牧放下酒杯,坦然道:“這賭注明顯不公平,我憑什麽要和你賭?”


    “就憑這裏是金風鎮,是我的地盤,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要不要賭可由不得你。嗬嗬嗬~~~”說到這裏,公孫越笑了。


    他就是要搶奪四白,正大光明的搶奪。李牧聞言沒有生氣,混亂之地向來如此,不是你搶我,就是我搶你,公孫越的做法已經是很規矩的了。


    若是碰上不講道理的,那裏有這麽多廢話,直接殺人奪寶就是了。


    “二哥,你說,這小子敢賭嗎?”


    “賭個屁,要是我的話,我絕對不賭,那可是劍狂大人的一劍,天下能有幾人接得住啊!”


    “邪乎的小子,真是不識抬舉,直接交出靈獸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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