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賀聖進了屋子,見到李如海後首先問好,而李如海也對平賀聖前來表示了歡迎——這平賀聖沒得罪過他,而且也幫過他一點小忙,他對平賀聖沒有太多惡感。


    平賀聖坐好後,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言辭懇切地求請道:“相原殿,這樣影響太惡劣了,請您約束一下身邊的人,拜托了!”


    看著公安委員會的大佬都在那兒低聲懇請,那幾個警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年輕人什麽來頭?


    日本不算現代國家,特權階層一直存在,這幾個警部心中有些拿不準了。


    不過,那數百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居民區內,將幾十號人打成重傷的事情就算了嗎?媒體那邊會有很大壓力的!這黑鍋又要警視廳來背嗎?


    這些警部秘級太低,對李如海的可怕程度了解不夠,眼看著又要背黑鍋,心中自然不滿,但平賀聖是他們之中職務最高的人,定了基調他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平賀聖之所以來,就是為了調解雙方,化解矛盾,不讓衝突劇烈化,避免事情走向無可挽迴的地步,不然以他的身份,一些底層黑幫被人圍毆這種治安案件根本不會報到他那裏去!


    但牽扯到了李如海,他就必須出麵了。


    李如海現在已經不算是日本一家的難題了,他該算是世界性難題——怎麽才能殺掉李如海,就連太平洋另一頭的美國都在關心這一點。


    但怎麽研究都沒辦法,不然李如海這種不穩定因素早就被鏟除了,哪裏還能容許他大模大樣在東京悠閑度日?


    無數個設想被提出來,比如超級病毒、小型核武器、激光、聲波粉碎等等,但在模似計算中都沒有得出可以百分百消滅掉李如海的結論,超過百分之七十的都沒有!


    沒有百分百把握就沒人敢提議動手,所有人隻能默默忍耐,沒人想當李如海的第一報複目標——美國都不願意,更何況日本了!


    甚至美國方麵有人覺得李如海沒有企圖控製世界,隻是在日本過過小日子,已經算是很安份了,應該在找到能百分百消滅李如海的方法前,盡量避免任何衝突。


    同時,美國方麵對李如海表現出來的能力十分神往,正在加緊研究茶側七葉的資料,希望可以得到一批和李如海一樣強大的人,至少也要分析出可以鉗製李如海的辦法。


    所以,平賀聖隻求李如海這段時間安安穩穩在山上待著,盡量不要惹事!他也很難啊,內閣更難,現在已經一片混亂了,而李如海一直表現的很安靜,這導致不願意和李如海開戰,想維持現狀的人越來越多,哪怕是李如海閑的無聊,下山去劫幾個少女迴來,平賀聖也隻能選擇跑來給他擦屁股。


    如果可以,平賀聖都願意代勞替李如海去搶少女,用女色將他牢牢綁在山上。


    這會兒,平賀聖不能用武力威脅,談法律道德更是沒用,也就隻能腆著臉懇求,希望李如海能通情達理。


    萬幸的是,李如海這個人你不惹他,他大多數時候還算好說話。


    他聽完了丸子幹的“好事”,也能理解平賀聖跑來幹什麽——朝廷官員嘛,希望一切都平靜無波,麵子上能交待的過去,能讓上司少罵幾句。


    他也覺得丸子幹的事太打臉了,一個小黑幫而已,你晚上一個人帶把刀偷偷把他們都剁了不就完了嘛,你非要帶著幾百人出去打群架,這是腦子有病嗎?


    人在江湖飄,麵子最值錢!花花轎子人人抬,你給我麵子抬抬我,我給你麵子抬抬你,你好我也好!剝人臉皮這種事隻排在斷人財路和殺人父母之後,能不幹還是不要幹比較好。


    看著平賀聖滿臉苦色,一張老臉都能擰出苦水來了,李如海便客氣地說:“平賀先生,事情我明白了,是我的人太不懂事了……你不用擔心,我迴頭會好好教訓她的,不會有第二次了!”


    他這是在給平賀聖麵子,而平賀聖也比較滿意,低頭道:“相原殿,感謝您能理解……群體性事件太多了,媒體會糾纏不休,我們不好對民眾交待,您能答應這真是太好了!”


    他在這兒卑躬屈膝,為了大局盡量委曲求全,身後的警部們受不了了!


    李如海的話類似“呀,我家的熊孩子打破了你們家玻璃?太頑皮了,我迴頭打她屁股”這樣子,這是將法律和治安條例都視為無物了嗎?


    這是將東京警視廳四萬警員都視為死人了嗎?


    甚至連聲道歉都沒有,紅口白牙說句話就打算將事情抹了?


    這真忍不了了,你把忍者神龜叫來都忍不了了!


    其中一名警部挺身而出,也不顧上下尊卑了,打斷了平賀聖的話大聲道:“平賀次長,有目擊者稱……”他看了一眼李如海,“有六名男子被綁架了,是不是先將他們救出來?”


    他的意思是事情可以不追究了,但總得對外有個交待,將被綁的人帶迴去也行!反正總得給這家夥找點麻煩,不能讓他這麽無禮猖狂!


    而平賀聖十分憤怒,六個黑幫渣子死了便死了,為了這個你惹這兇神幹什麽?本來事情都解決了!


    “上級在說話誰允許你插嘴的?混蛋,你的禮貌哪裏去了?東京警視廳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平賀聖大罵道,他的目光十分陰冷,咬著牙低聲提醒這個混蛋,“忘了我上來之前怎麽吩咐你們的了?難道非要我給你們警視總監打電話,讓他下命令嗎?”


    這幾個警部一時僵在了那兒,上來之前這位公安委員會的大佬確實吩咐過他們少說話,萬一這裏的主人因為被堵了門發怒,就要集體道歉,但……這口氣真不好忍啊!


    現場氣氛十分僵硬,好在李如海說話了。


    他擺擺手示意平賀聖不要發火,這幾個警察隻是在盡忠職守,他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要發脾氣。他說道:“綁了六個人嗎?迴頭我會讓人放了他們的,不用擔心!”


    那名警部見李如海竟然軟了,大喜過望,忍不住大著膽子又問道:“那這次的嫌疑人……”


    李如海眉頭頓時緊皺,好臉給多了?這是要得寸進尺了?


    他目光危險起來,望著那名警部認真說道:“有約定在前,我的人隻有我才能處罰,沒有嫌疑人這一說……你們這是打算違反約定了嗎?”


    那名警部茫然,什麽約定?治外法權嗎?還是外交官的司法豁免權?


    平賀聖連忙起身鞠躬道:“沒有,約定依然是有效的,相原殿!”


    然後他雙眼中滿是怒火的望向那幾個警部——那目光中的怒火如同實質,幾乎可以將人燒成灰燼!


    他厲聲叫道:“給相原殿道歉!”他好後悔帶這幾個蠢貨上來,早知道有這種傻瓜,不如等李如海發火了撤他們職好了。


    公安委員會的職權十分大,雖然平賀聖不是這幾個警部的直接上級,但他真發怒了這幾個警部還是立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齊齊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們失禮了!”


    然後,幾個警部看著多嘴多舌的那家夥,示意他老實一點,害大家被降了職迴去就活剝了他!


    態度不錯,李如海也就消了氣,不和小人物計較,擺擺手說道:“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平賀聖觀察了李如海的臉色片刻,發現他還是比較平靜的,沒有發怒的跡象,微微放了些心——雖然出了一個傻瓜,但事情總算是完美調解好了。


    他提出了告辭:“相原殿,多謝您的寬宏大量……我就不打擾您了,告辭了。”


    李如海起身相送,笑道:“慢走不送了,平賀先生。”


    平賀聖帶人走了,至於他怎麽和東京都警視廳溝通,約束東京都警視廳不要再來招惹自己,那李如海就管不著了。他吩咐人將丸子叫來過來。


    丸子得到了傳喚,一溜煙兒跑來,臉上神色十分興奮——主要是帶著人出去打群架,那種一唿百應打的敵人屁滾尿流的感覺太好了!感覺超級威風!


    她進了屋子歡快問道:“相原大人,讓我來有什麽事?”


    李如海吩咐道:“以後別帶那麽多人出去了。”


    他就這麽說了一句,就當這事完了——小孩子打架,說一句就可以了,不是什麽大事。


    “啊?”丸子很遺憾,委屈地說道:“為什麽不行,因為警視廳的人說了什麽嗎?相原大人,咱們幹嘛要聽他們的?”


    那種帶著一群人衝鋒陷陣的感覺太好,丸子舍不得放棄,但李如海隻嫌她事情太多,邊往靜室走邊說道:“平賀聖替咱們捉了宮本來,現在拜托我了,總要給他個麵子。”


    接著,他又疑惑問道:“幾十個人,你自己處理不了嗎?怎麽需要帶幾百人去?”


    丸子跟在他屁股後麵,有些不滿地說:“相原大人,早見她們到關東報仇去了,難道要我一個手下也不帶就出去打打殺殺嗎?那樣太丟人了,我不幹!再說了,這樣可以增加團體凝聚力,最近我們的行動在團體引起了很大轟動,好評如潮哦,我們的……”


    她又閉不上嘴了,李如海揉著眉頭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我已經答應別人了,你老實一點,別讓人說我言而無信!”


    事關李如海的信譽,丸子也無可奈何,隻好放棄了帶更多人出去耍威風的計劃,不滿地說道:“知道了,相原大人!”


    李如海又鑽到地底去了,佐和子這才遠遠靠過來,小心問道:“桂大人,神明大人有沒有對我們的行動不滿?平賀先生說了什麽?”


    丸子哼道:“來求情,不讓我們出動太多人討公道了……唉,太可惜了,相原大人竟然答應了,沒意思!”


    佐和子驚訝道:“隻是求情,沒說別的?”這樣還沒到政府的底線嗎?


    丸子搖頭道:“大概沒有吧,相原大人沒細說……那個,佐和子啊,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桂大人,請再多點耐心,我們還需要人數再多一點,還需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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