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在我們看看來隻有偶然的巧合才可以表達一種信息。凡是必然發生的事,凡是期盼的到,每日重複的事,都悄無聲息。”


    “我一向同時生活在兩個世界,一直相信這兩個世界是和諧的。這隻是個假相。我已經在其中一個世界裏被大家丟在一邊。現實的世界沒我的份,隻剩下了另一個,幻想世界。”


    “人是在霧中前行的人。但是當他向後望去,判斷過去的人們的時候,他看不見道路上任何霧。他的現在,曾是那些人的未來,他們的道路在他看來完全明朗,它的全部範圍清晰可見。朝後看,人看見道路,看見人們向前行走,看見他們的錯誤,但是霧已不在那裏。”


    “如果一件事取決於一係列的偶然,難道不正說明了它非同尋常而且意味深長。”


    “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預先被諒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許可了。”


    米蘭·昆德拉的這些句子,都熠熠生輝在平果的日記本裏,經年不衰地霸占著她的頭腦。


    是的,她熱愛他的敘事方式,以及幽默又特別哲理的頭腦和語言。


    中國作家韓少功說:“不僅在於它表現的曆史和思想對中國人有一定的啟發性,而且作者那種輕巧的‘片斷體’,夾敘夾議的手法,拓展了文學技巧的空間。”


    這,也是平果在文學創作中,下意識模仿的緣由吧。畢竟,昆德拉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是非常強調小說的思想能力的。


    上世紀80年代,“生活在別處”、“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媚俗”等等一度成為流行語,中國文學界、思想界人士言必稱米蘭·昆德拉,否則便是異類。


    在平果看來,米蘭·昆德拉對中國的影響更重要的是在思想上,然後才是文學上的。是的,他的思想存在,讓中國作家們從關注群體到關注個人人性上,缺少了大空洞的宏偉敘事。


    平果讀他的書籍,知道昆德拉作品深邃的哲理讓他必定成為世界級文學家,特別是他的作品中,充滿了極具討論價值的問題,而且觸及骨髓,深刻地啟迪了中國文學界。讓作家們明白,真正一流的作家,應該首先是個思想家。


    所以,米蘭·昆德拉在捷克之布拉格學習、居住期間,是平果必定要去尋覓探訪的,尤其必去的是:布拉格廣場和查理大學。


    之前,平果做過功課,知道捷克官方並不是特別待見這個之後一直持不同政見文藝工作者,所以布拉格幾乎見不到他的紀念實物。但,平果覺得不見得一定要走進他的故居或宿舍,必須遇見昆德拉的紀念品而是親身體驗一下,那時候的相當的布拉格,到底長得什麽樣子,感悟一下建築、氣候、風土人情氣息即可,然後在自己的心裏縈繞著昆德拉所編織的布拉格之夢便好啦。


    布拉格廣場,這是電影《布拉格之戀》尤其昆德拉小說中無數次提到的地方,尤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中,放棄了醫生職業的托馬斯,就在這個廣場上洗過玻璃窗,在布拉格遊弋了多年。


    查理大學,這所由胡斯所創立的大學,六百年來一直是捷克最好的高級學府,培養出包括米蘭·昆德拉在內的無數英才。作為捷克宗教改革先驅者的胡斯,在1415年以“異端”的罪名被火刑燒死,廣場上的有一尊雕塑表現他臨死一幕。


    1929年4月1日,米蘭·昆德拉出生於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布爾諾。


    父親是鋼琴家、音樂教授,當過音樂學院院長。


    昆德拉孩提時代相當一部分時間是在父親的書房裏度過的。18歲的米蘭·昆德拉加入捷克共產黨,沉迷於造型藝術,一心想當雕塑家和畫家。19歲的米蘭·昆德拉考入布拉格查理大學哲學係後,經常去聽音樂課,又到布拉格電影學院讀電影專業,並在那裏畢了業,留校當了一名教師,教授世界文學。留校後,昆德拉開始大量閱讀理論書籍,繼續完成了大學期間就已開始寫作的《小說的藝術》一書,先後寫過3個劇本。


    1958年昆德拉寫出了《我,悲哀的上帝》,這是他生平第一篇小說,之後又一共寫了10篇,時間跨度整整10年,帶來世界聲譽的作品是小說《玩笑》,連出3版,印數達到幾十萬冊,《玩笑》還被拍成了電影。


    1968年8月蘇聯軍隊占領了捷克斯洛伐克。《玩笑》被列為禁書,昆德拉被開除黨籍,教職工作也被解除,所有作品都一下子從書店和公共圖書館消失,同時還被禁止發表任何作品。


    1975年捷克政府終於特準米蘭·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前往法國。昆德拉到法國後,經由法國作家費爾南德斯的舉薦,先在雷恩大學擔任助教。流亡之初,昆德拉成了地地道道的公眾人物:上電視,被采訪,被談話,撰寫文章,利用各種場合向人們講述蘇聯人侵後捷克斯洛伐克的情形。


    1978年米蘭·昆德拉和他的妻子定居巴黎,並於1981年加入法國國籍。


    1984年,昆德拉發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1988年,美國導演菲利浦·考夫曼將其改編成電影《布拉格之戀》


    1985年。中國文學評論家李歐梵在《外國文學研究》上發表了《世界文學的兩個見證:南美和東歐文學對中國現代文學的啟發》,介紹了南美作家馬爾克斯和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以及他們各自的代表作,昆德拉被正式介紹進入中國。


    平果就是這個時候邂逅了這兩位偉大作家的,從此,小小年紀便愛上了兩位作家似懂非懂的文學作品。


    1995年秋天,捷克政府決定將國家最高獎項之一——功勳獎授予米蘭·昆德拉。他欣然接受,並以書麵形式迴答了捷克《人民報》記者的提問。談到獲獎感受時,昆德拉說:“我很感動,也許可以說,尤為讓我感動的是瓦茨拉夫·哈維爾給我的信。特別是信中的這樣一句話:他把這次授獎看做是給我與祖國和祖國與我的關係,畫了一個句號。”


    2011年,米蘭·昆德拉入選七星文庫,成唯一在世入選作家。


    在平果看來,人格偉大的米蘭·昆德拉創作小說時,非常注重故事視角和時間視角的選擇。米蘭·昆德拉是用第一或第三人稱講述故事時,總是能營造出一種非常特殊的效果。


    即在故事的發生與作者的寫作、讀者的閱讀同步進行,二者之間構成一種共時狀態,從而使作品獲得一種前所末有的真實感,有種切膚的“現場直播”式的“在場”感。


    平果還欣賞並模仿了米蘭·昆德拉的陀氏“複調小說”式樣,是“複調”理論的堅定實踐者”。“複調”式敘事或者“多聲部”敘事是米蘭·昆德拉十分迷戀的,非常得心應手的敘事技巧。他常常將不同時代、不同類型的人物故事順手拈來,揉進自己的小說中,同時講述兩種,甚至幾種故事。曆史與現實,真實與虛構雜揉在一起,既可隨意拆開,也可隨意拚裝。拆開來是各自獨立的故事,組裝起來就是一部詩意的“複調式”小說。


    對於米蘭·昆德拉而言,小說敘述形式的選擇,是他痛苦的追求,也帶給他創造的歡欣。這種小說敘事是種全新的實驗,即共時性敘述方式和複調敘述方式,分別從敘述者感知角度和故事主人公的話語角度,為文本故事建立了一個時序和邏輯框架。敘述語態和語式的各不相同,使得作品獲得了一種形式和內容上的真實感。


    據說這種夢幻敘述的靈感源於卡夫卡、喬伊斯和普魯斯特等小說大師,但米蘭·昆德拉對它的機巧運用,使得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獲得了一種夢幻、朦朧的美學意境,也使他帶有存在主義色彩的小說找到了一條接近小說主題的捷徑。


    在新城,平果看到了電影《布拉格之戀》中出現過的街道和廣場。


    她記得昆德拉的故鄉是布諾爾,捷克第二大城市。


    但他在布拉格讀的查理大學,畢業後又留在布拉格電影藝術學院裏任教。被開除黨籍後,他還在布拉格,總是以別人的名義,用法文來創作劇本、小說,直到1975年移居法國。


    按說,既然捷克給予了他國家最高文學獎,為什麽卻不留存他的紀念館之類的呢?至少他在布拉格查理大學、在電影藝術學院有過生活的痕跡吧?


    但是,熱愛他的中國旅行者是尋覓不到他具象之蹤跡的。


    平果不是不特別遺憾的。這難不成不是昆德拉之重麽?絕對是昆德拉本人以及喜愛他思想與文字的人們心靈深處之沉重深淵。


    深夜,平果麵對沉香盒,雙手合十,默默心念。


    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我和你一起,一直都在思念這個很炫的人兒,感悟這個很玄的國度,最美麗的布拉格大都會。”


    平果驚詫,急問:“誰?你是誰?平涵涵麽?”


    一個女身人形,虛無縹緲,如一縷青絲,出現在平果眼前,笑道:“不,我是平傃,還記得我們麽?他是平緯。”


    平果大驚失色。


    過去采訪過的兩個通海市警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呀,怎麽會不認識、不記得?


    平傃接著說:“我們隨你一起來到了歐洲,我們倆也要雲遊歐洲,布拉格是我們與你可以溝通之處。很開心呢,是不是?”


    平果還震顫之中,詭異至不能信,張口結舌的。


    平傃便笑起來,說:“心有靈犀一點通呀!要不是我們倆的保駕護航。嗬嗬您和您的公主,要麽金錢尚失殆盡、要麽生命不保,說起來,真心的該感謝我們倆是刑警出身呢!一個小偷或者一名投毒者怎麽可能逃得脫我們倆的火眼金睛?以後,你們也不必擔憂,反正我們始終不離你們左右的。”


    平果的眸子似紅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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