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境在外,最怕的就是錢包、手機被盜了。


    各種護照、證件、金錢、手機的遺失,都會給自己的、留學、旅行和生活帶來無盡麻煩。


    有個朋友的女兒留學英國,與男朋友想趁暑假前往歐洲玩一下,結果戀愛中的年輕人也是開心過了頭,剛剛走出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錢包就被盜,護照、學生卡、銀行卡、信用卡以及現金都沒了,曆時一個半月,才將護照等補齊,才能迴到英國去。


    所以,麵對不知所措的平涵涵,平果急忙說,趕緊的,第一,電話通知或者網銀上掛失,荷蘭銀行的信用卡、銀行卡。第二,報警。第三,行李箱放迴學生公寓租房內。


    平果真心的累了,腰已疼痛得直不起身啦。


    平涵涵慌忙中用手機打電話,結果都不通。上網銀,信號不強,進入不了係統。


    她說,老媽,不然我們先迴住處吧?離這裏隻有五分鍾路途,重要的是,房間wi-fi信號強,我可以趕緊的掛失。


    嘩啦啦~刺刺啦~母女倆便在人行道、甚至在自行車道上拖拉著行李箱一路小跑。


    到了一棟高層樓前,女兒說,您等著,我去拿鑰匙。


    一分鍾後,平涵涵拿著一串鑰匙跑迴來,提著一個包,跑向地下樓道,刷卡,鐵門開啟。


    平果想,您好,斯堡,我來了!公寓,您好,我來啦!


    一切都是最先進最現代化最網絡化的嶄新物件組成這棟學生公寓,很讓平果滿意,難怪之前女兒會說,最渴求的就是:“在我飄泊在外十年中,居住過的最可心最現代最舒適的房間內,款待老媽您。”


    拿出手機,打開電腦,平涵涵突然一聲驚喜唿叫:“哎呀,老媽,快看,我的荷蘭銀行卡沒有被盜,您看,我把它放在手機塑料殼內啦,而手機放在您的雙肩包裏啦!”


    平果也開心的不得了、不得了~


    有了錢,出門在外,才會有安全感、穩妥感、幸福感呢。


    網上掛失,再電話報備,荷蘭銀行說:“新的銀行信用卡五天內即會寄到您法國這個新地址去,請放心吧!”


    然後的然後,那個荷蘭年輕人說,斯堡的茨岡人比較多,出門在外,千萬小心噢。


    平果急忙上wi-fi,查一下,什麽是茨岡人。


    一查,才明白,茨岡人,原來就是羅姆人,也就是吉普賽人。


    說起吉普賽人,平果馬上想起的就是梅裏美《卡門》和雨果《巴黎聖母院》中的兩個熱情、善良、能歌善舞的美麗吉普賽姑娘。


    普羅斯佩·梅裏美出生於1803年9月28日,與平果是同月同日生天秤座人。是法國現實主義作家,劇作家,曆史學家。主要作品有劇本集《克拉拉·加蘇爾戲劇集》、曆史劇《雅克團》、長篇小說《查理九世的軼事》和中、短篇小說《高龍巴》、《卡門》、《伊爾的美神》等。


    梅裏美生於法國巴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家境富裕。


    1819年他進入巴黎大學學習法律,同時掌握了英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俄語、希臘語和拉丁語,並對古典文學、哲學和各困的神秘思想多有涉獵,大學畢業後,他在商業部任職。


    1829年,在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連續寫出了一批成功的中篇小說,其中最著名的是《馬鐵奧·法爾哥尼》,成為他的代表作品之一。


    中篇小說《卡門》中的卡門是一個能歌善舞、容貌妖豔、性格潑辣又有些邪惡的吉普賽少女。她以在紡織廠做工、算命和賣藝為掩護,替走秘的強盜集團充當耳目,她無視當局的法規,並以觸犯法規為樂事。她時而在港口碼頭惹惱外國軍官;時而又偷運私貨在叢林峽穀中。她無視貞操和道德,以色相作為謀利的武器,自由地出入豪門府邸,行走江湖,使那些財主大亨們在她的萬種風情中失財喪命。對與她爭吵的女工,她可以持刀行兇;對搭救了她的唐何塞,她可以以身相許作為報答。她放蕩不羈的生活使人感到她身上帶有狡詐的習性以及某種程度的殘忍和恐怖,即使對她癡迷不已的唐何塞也不得不一再說:“如果世界上真有妖精的話,這個姑娘肯定是其中的一個。”


    從情節上看,卡門是一個放蕩而邪惡的吉普賽少女,但作者對卡門的塑造並沒有停留在生活情節的表層上,而是通過她與其他人物之間的關係以及人物與社會的關係,把她改進一個更深的、更複雜的層次中,去進行社會、曆史和審美的觀照,多方麵深刻揭示生活的內涵和社會本質,從而去確證人的價值,並在這個基礎上展現了美與醜的鬥爭、崇高與卑下的對比,由此發掘和表現主人公迫求自由的精神和美好靈魂,從而把卡門塑造成一個追求人生自由的“惡之花朵”。


    士兵唐·何塞是一個破落貴族出身的浮浪子弟,他忠於職守,循規蹈矩,習慣於按世俗法規思考和行動,隻是由於對卡門美貌的迷戀而被迫改變生活軌跡、卷入和順應了那種不受束縛的“自在”生活的。然而一旦他背叛了自己的社會,他就開始後悔,他悔恨自己成了“壞蛋”,辱沒了軍人的旗幟而當了逃兵。犯了死罪。葬送了升官發財的前途。


    他覺得既然為卡門已經失去了他所擁有的一切,卡門就應該完全屬於他。於是,完全被一種瘋狂的占有欲所支配著的唐·何塞,對卡門表現出日益嚴重的自私與霸道。他要求卡門完全聽從他的擺布,放棄那他認為放蕩不羈的生活,把卡門看成私有財產,要求卡門對他隻能順從、依附和恭敬。


    卡門不屈服於唐·何塞的威逼利誘,為了追求自己的獨立和自由,為了忠於自己的個性和理想,最後被唐·何塞殺害。她的死在某種意義上,有種濃烈的悲壯色彩。


    最後,梅裏美是用這樣一個結尾為卡門這個藝術形象補上了完美的一筆:唐·何塞則是作者借卡門之口進行了一番嘲諷之後,讓他死得很可悲——殺了自己最愛的人,而後一無所有地死在官府的絞刑架上。讓他對他所背叛的自己的社會做了一個交待,他的死被他的社會所不恥,被卡門一族所唾棄。無論是對於他所曾經屬於過的哪一方,他都是個受人嘲的“廢物”。


    梅裏美詮釋的主題在此得到了最後的極致升華:卡門為了報恩,可以毫不在意地獻出貞操;為了騙錢,可以絕不猶豫地出賣色相。這顯然是為道德、倫理所不容的。但梅裏美卻並沒有任何批判她的意味,作者真正的用意正是通過卡門的不貞之舉來指示她身上的那種道德的真誠和“人性”的返樸歸真,用那種野蠻形式來表現生命的強力和自我意識。在更深層次上,卡門的不貞絕不同於資本主義文明社會的淫蕩,她並不是那種掩飾自然天性的虛偽的“明知故犯”,而是一種出自自然天性的純真。真正體現了這樣一個道德景象,即文明的發展所帶來的道德律的日趨苛細,必然會構成對“人性”更強的束縛。而要擺脫這種束縛,就要以道德律的廢弛作代價。真正“合乎道德”的行為,應該是打破舊的道德秩序,充分維護個性尊嚴和白我意識的。所以,當法律已成為肋封為虐的工具時,梅裏美便為唐何塞和卡門安排了兩種不同的結局。


    閱讀小說《卡門》時,平果特別欣賞梅裏美采取了那個時代並不常見的視點敘事,所謂的內聚焦敘事。它分為兩個敘述層,由兩個人物來承擔敘述者的任務。兩種敘述使故事呈現出不同色調,從而使故事具有了雙層母題。當讀者通過唐·何塞的眼睛去看卡門,得到的是一種無法把握住愛情的感想,這似乎也是人生意義的一種象征;當讀者細聽那位業餘曆史學家的講述,卻又看到了一出兩種文化衝突中一位吉普賽女郎和一位貴族後裔之間的悲劇。


    其間的這種奇特的張力,完全吻合於梅裏美時代的特征:理智與激情的極致對立。


    梅裏美是平果熱愛的法國作家。總是能在震懾人心的時,喚醒人類內在的沉淪。人都渴望著人性的自由與張揚,一方麵人類的集體利益和社會公共秩序需要法律道德來維護,另一方麵文明人一味克製欲望尋求精神和靈魂的超越,根本上又遏製了生命,產生無數的痛苦,如何使社會更富人性化更具創造力?梅裏美不加粉飾地表現各個不同時代和不同國度的習俗和道德,顯然力圖在現代文明和民間道德、蠻族倫理中尋找一個平衡點,以異質文化的加入來激活穩定然而平庸的文明。


    這就是梅裏美小說的浪漫主義特色中,對吉普賽人以及神秘奇特事物和特殊性格的偏愛。就好比梅裏美在評價俄國作家屠格涅夫時說:“誰也不如這位偉大的俄國小說家那樣,善於讓心靈掠過朦朧的陌生事物引起戰栗,並在奇異故事的半明半暗中讓人看到不安的,不穩定的,咄咄逼人的事物組成的整個世界。”


    正因此,平果熱愛梅裏美小說中所具有那種浪漫主義的神秘之美,也喜愛梅裏美所含蓄表達的對吉普賽人邊緣式的生存方式的批判。也認為占卜、偷竊、搶劫,這些與文明道德相衝突的行為,顯然決定了他們在漂泊生活中,難以徹底享受自由、幸福。當然,平果也認為流浪民族吉普賽人的這些行為選擇,也與歐洲中心文化對他們的歧視和欺壓有關的。


    隻是現在,真的可以判斷是吉普賽人所為麽?


    平果認為,不能。凡事都得實事求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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