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小張之後,就要求麵見所長。


    所長很不情願的接待了這個女大夫,但是,當他聽到“結婚”這個字眼時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啦,直愣愣的看著女大夫,問道:“你說什麽?你要和小張現在就結婚?哈哈——太可笑了吧?他是我的犯人,知道不?這怎麽可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女大夫繼續堅持:“我要和小張結婚,我希望他通過這種方式和毒品徹底絕緣!希望您能支持我!”


    所長苦口婆心了,絮絮叨叨說:“姑娘,你是學醫的,你該知道,毒品這東西一旦上癮,那是戒不掉的,難道你要自毀了你自己嗎?”


    女大夫就笑,說:


    “隻要你同意我和他結婚,現在就結,會給他信心和憧憬的。而且,隻要你保證在這兩年裏,你的農場不讓他接觸到毒品,再有我的這種支持,相信小張會戒掉的,這就看周圍的環境和他的毅力啦!


    求您答應我吧。我就要試一試,看看這毒品到底能不能被徹底戒掉!我是個專業人士,就算我的試驗吧,求您也要支持我,好嗎?而且,現在,也隻有我還能救他啦!您就答應吧,好嗎?”


    所長驚呆了,隻好說:“讓我想想,再研究一下,還得請示一下,我會告訴你結果的。你給我留個電話吧?”


    送走她,所長就迎麵碰上了塗蝶。


    塗蝶笑嘻嘻的,說:


    “所長,這可是個教育犯人們的好典型哦,希望您不要錯過。


    你想,如果大肆宣傳一下這種方式的婚姻,肯定會讓這裏的人犯們有份自信,有份向往,那您的工作不就好做多了?而且隻要你給這對新人搞了個盛大婚禮,這就是你的政績了呀!是不是?為何不樂意做?


    作為你們強製性的教育機關,勞教所是限製了勞教人員的部分自由,但在相關法律法規中,並沒有勞教人員不能結婚的限製。


    因此,隻要他們倆符合法定的結婚條件,就可以申請結婚。您——就可以操辦一下,搞他個轟動效應,恐怕不久您就很快可以升個職?換個地方?也便有機會和繁華都市打一下交道啦。”


    所長就笑了,說:“哈哈——我就猜到了,肯定是你小子的鬼主意!說吧,你想得到什麽?”


    塗蝶一笑:“嘿嘿——所長大人,我隻是想幫幫你而已嘛!不過,假如你願意幫我,那就幫我查查,李大芃李婲兄妹倆有沒有海關的出境記錄,這並不難吧?”


    所長這才明白,感情塗蝶果真一直還在動腦筋想主意搞調查呢。不過,幫忙去查查海關出入境記錄也不是難事嘛,需要點時間,找找朋友就可以搞定的,何樂不為?


    所長就說:“好吧,我幫你到公安局問問。不過,小張這件事我感覺有點不靠譜。”


    塗蝶就笑了,指點迷津般的說道:“所長大人,您不知道嗎?我一直在研讀書籍,其中就有法律書,包括婚姻法。放寬心吧——沒問題啦,又不違反勞教所有關規定,何樂不為?”


    所長就再笑笑,揚揚手,走啦。


    塗蝶知道,說通了,看看所長那副神情,就知道了結果。


    果真,一周後,羅浮農場的一場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


    所長和小張夫婦成了媒體報道的主角,而塗蝶一下子成了人犯們心目中的大神。


    人人都想知道:在這樣一個地方?新郎新娘如何度過新婚之夜的?


    不久之前,塗蝶和小張都是晚上和另外六個人睡在大房間的上下鋪上的。後來,還是塗蝶建議:就在醫護室旁邊釘上了一個牌子:電工房兼圖書室。


    兩人就死纏硬磨的要求所長同意讓他們:在醫護室的內間裏睡覺,外屋作為辦公區還有一個水池一個衛生間。白天那兩張床就可以當做醫生給病人看病的病床。這樣,他倆就又了更多時間看書,也可以有很大的自由空間。


    這是絕無僅有的特殊招待,要不是司法局長點頭,借所長大人十個腦袋,他也不敢如此做的。


    現在,小張的新娘會有一個星期的婚假被同意在農場呆著,塗蝶當然就隻好搬出了醫護室,讓那兩張小床一並,成了新婚床。再鋪上水紅色底的白玫瑰花床單被罩枕頭被子,還真像那麽一迴事。


    婚禮上,那幫人犯倒是很規範,鬧新房的時候,也沒有更粗俗更頑劣的做派,叫人家新娘子受不了。當然,也歸功於獄警的事先警告。但是,耍慣了的人犯們,到底還是耍了個叼,給新娘子的被窩裏不知何時放進了一條小花蛇。


    有幾個被專門叫來鬧新房的人犯,嘻嘻哈哈鬧著讓新郎新娘啃吃了一個懸掛空中的蘋果之後,獄警們就開始說:“好啦好啦,我們走了,也算鬧夠啦,我們走啦,也讓人家新郎新娘親熱親熱啦,你們一幫人老是不走,叫人家如何親熱?嗯——?走啦走啦——”


    人犯們戀戀不舍地走啦,有人就拉住塗蝶問:“蝶哥,那您——晚上睡哪?”


    塗蝶就說:“圖書室呀!”


    獄警就說:“那又沒有床?又是一個人!還是跟我們走吧!”


    塗蝶就看所長,一眼的祈求,顯得很深邃很有內容,所長就說:“塗蝶早就習慣夜讀啦,我看——塗蝶,你小子隻要保證自己不出事,我就批準你住在那兒一周!”


    塗蝶立刻一個立正,說道:“所長大人放心,我塗蝶發誓,決不讓您擔心,保證不出任何事情!”


    所長就又去給小張來了個低頭竊竊私語。


    塗蝶明白:所長完全是為了讓他們倆相互有個監督而已。哼哼!反正又逃不出農場去,幹嘛還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不就是半年失去自由時間嘛?犯不上越獄。小張有了這樣的新娘,又有何必要肇事?以防萬一罷了。


    一個人犯趁機低語塗蝶:“蝶哥,晚上耳朵靈著點,給我們聽聽洞房哦!嘿嘿——明天我們來聽聽新鮮事哈!”


    塗蝶隨手就甩了那家夥一個嘴巴子,笑道:“滾——你小子的吧!什麽心思,有本事,自己聽去,我可沒有那興趣!嘿嘿——”


    說著,塗蝶就告別大家,進了電工房兼圖書室。他把那些書籍摞成一個立體形,上麵放上他的床褥,鋪上他的床單,再擱上枕頭,躺上去一試,嗯——還行。塗蝶就拿起一本書名為《股神:巴菲特》看將起來。


    夜深啦,窗外的蟲鳴聲聲。


    突然,塗蝶聽到隔壁響起了新娘子和小張雙重的刺耳尖叫聲!


    恐怖的塗蝶立刻跳將起來衝了過去,一頭撞開醫務室的門,就進了內間,一眼看到一對落體男女,正驚慌失措盯著床上被子裏一個卷曲的黑家夥。


    塗蝶再一凝神:我的天呀!居然是一條小花蛇,瀟瀟灑灑地正抬著頭,幽幽颯颯地吐著信子,眼看著就要突擊新娘子。


    塗蝶就對麵色蒼白的小張說:“去——給我走開!沒出息——在新娘子麵前,也得像個爺們,好不好!”


    說著說著,塗蝶就一掀被子捂住了那條小花蛇,然後,身子就撲上去,雙手死死地哢住了那團小花蛇的七寸處,然後就連同被子一起,邊擰成一個花骨朵,邊往後退,下得床來,就往屋外走,嘴巴裏還叫嚷著:“讓開讓開——我去放生~”


    一會兒之後,塗蝶走迴了新房,看到一對新人依然傻愣著,就說:“小張,真傻了?難道被咬住了?”


    新娘子才恍然大悟,一把拽住一件衣服,罩住了自己的落體。


    小張才驚魂未定般的喃喃道:“沒有吧?沒有!我們剛剛躺進去,她就感覺屁股邊上好涼好軟,我就一掀被子,看到了那條小花蛇!正好它剛剛把蛇頭探出來~嚇死我了,我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看到過蛇呢!”


    塗蝶就笑,拍拍小張的肩頭,說道:“男子漢,趕緊的,幹點男子漢的事情吧哈~


    我走了,不打攪了!”


    走出屋門,塗蝶就想,遺憾,也未看清新娘子的落體到底如何?嘿嘿~


    到是一片白花花的。


    躺倒床笫的塗蝶終於看完了這位他越來越崇拜的財經天才一生的傳奇故事傳記,心想:有膽、有謀、有識,才會抓住機遇的。


    今後,就要學習人家這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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