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在情場、黑道商界、野戰部隊,處處彰顯一份與眾不同,塗蝶也是醉了。


    確實,在那個小島上,無論誰,隻要一提起塗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啦。


    就連當地漁村居民都清楚:塗蝶已然是一個最鼎級的人物了,尤其是在貨物運輸業和進出口貿易逆差上所賺取的財富,完全可以使得塗蝶成為了當地碼頭上的“老大”!甚至,有時出現了“黑”吃“黑”的險象環生事件的時候,塗蝶竟然都會被當作“地霸”或“闊佬”,被普通老百姓邀請來,端坐在談判桌的首席位置上,一言定乾坤地來擺平糾紛事態。


    李婲不在,他就如同放飛的鴿子;李大芃不在,他簡直就是天天飛翔在蔚藍色天空中的雄鷹,俯瞰濘沱小島這塊日日顯現出觀光旅遊聖地,肆意吞吐著貿易的潛質。


    人人都知道,富貴了的塗蝶背後還有個香港黑老大李大芃的財團黑勢力;也都清楚,塗蝶的毒氣和霸道,還有一個淵源:如若哪個膽敢不聽調遣,威嚴又強硬的塗蝶,是完全可以,也有這樣的本事,調動持槍“荷彈”的軍隊勢力來威懾對方的。


    就這樣,塗蝶再一次迴歸了人們的視野內,雖然他依然身在大山深處。


    他開始有點低調啦,但關鍵時刻,又膽敢真槍實彈大打出手!


    但,低調卻成為了他的平常心。


    這時節,塗蝶總是便衣在身的。雖說軍人塗蝶徹底地昂揚了精神,神采奕奕地出人頭地了!


    有時候,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再去碼頭跑路子,那些手下就會替他搞定一切,他隻需要電話、手機、網絡遙控即可。


    塗蝶內心世界卻是太得意啦。


    有一天,大病初愈的李婲突然上了山,來探望塗蝶啦!


    塗蝶很是驚喜並惶恐,他不知道她會說些什麽?但是他清楚,她一定是有了計劃,才會光臨他的暫時棲息地的。


    塗蝶立刻恢複了過去那份熱情和殷勤,大唿小叫的幾乎讓全連的官兵都在為李婲的駕到而忙碌,反正天高皇帝遠,這裏塗蝶就是爺!就是齊天大聖!


    李婲幾次欲語還休的模樣,叫塗蝶很是蹊蹺和詭異,他就直接詢問:


    “阿婲——說吧,你永遠都是我的小仙女,告訴我,你來這兒是想跟我說什麽?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親最愛的人兒,就是你了。


    有你在,我就信心百倍,就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和力量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要是你跟我生分啦,不看好我了,那我還活著什麽意思?


    說說,想告訴我什麽事情?”


    李婲沉默,臉上卻泛出微笑的神情。


    塗蝶更恐怖啦,就想:難道這個單純女人想要離開我嗎?


    他就慌慌張張問:“阿婲呀,你笑什麽?你的這種笑容,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恐怖呢。我知道你早就已經原諒我的那次醉酒了,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就是個惡棍加流氓,可是,這都快三個月啦,你一定原諒我了,是不是?”


    李婲居然點了點頭。


    塗蝶馬上釋然了。


    他的確很高興。搞定李婲,就等於搞定了李大芃,也就等於繼續擁有了濘沱小島的地盤。


    活著,幹嘛?要的不就是這份感覺,要的不就是這種生活,要的不就是這種人前人後被人崇拜的優越感?


    塗蝶笑了:“阿婲——你真好,全世界就你對我最好啦!快快——坐下來,嚐嚐我們山裏的野猴頭菇、野紅菇,這豬肉可是放養的五指山野豬肉哦,好吃極了!快來——快來——嚐嚐哈!”


    李婲卻一下子站起來,捂著嘴巴,想跑出屋門,卻在半途上就開始嘔吐,鼻涕眼淚都被嘔吐出來啦。


    塗蝶就想:唉——就是國際大都市來到千金小姐呀!享受不了這種酣暢野味!


    李婲等於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吃,隻是看了看塗蝶的野戰連,以及所在營區的各種景色,就走了,甚至沒有住宿一夜。


    這就叫塗蝶已然塵埃落定的心兒,又一次漂浮了起來 ~


    好在塗蝶知道:李婲迴到他倆的那棟別墅去住了!


    這也算是一種妥協吧?塗蝶心底裏也就很得意。


    他想:李大芃哈李大芃,你千打萬捶的,憎恨我異常,想不到你的親小妹依然舍不下我吧?嘿嘿——你也就隻好繼續使用並依靠我來為你運作貿易啦!嘿嘿——我可不會那麽傻了,我要將你的勢力範圍一點一滴劃拉到我的手心裏。嘿嘿——等到你發現了,一切已然搞定,看你還如何在我麵前如此下毒手?嘿嘿——


    塗蝶感覺山裏的部隊生活依然這麽孤寂與乏味。


    追求到了的東西,為什麽轉眼就在自己的眼睛裏成了煙雲?並未再叫他欣喜若狂,精神煥發。他想,或許還是因為自己太“井底之蛙”了吧?


    塗蝶開始在山野清新空氣裏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就該再多讀些書,認識些有識之士,走出去拓展新的領域,充實自我的人生追求,當然也算以此打發太過孤寂的日子。


    這個山野小小的地方,再也抵擋不住他的狂野心靈,他自己甚至都覺得自己開始胸懷大誌啦。


    塗蝶開始頻繁下山,要麽去書店,要麽迴家找李婲,家裏的書多為文學作品,有時候,他也會帶走幾本,但多數,塗蝶還是自己去書店購置紀實文學作品、哲學經典以及商道實業策劃實用性和哲理性的書籍。


    他信心十足:等我再出山,世界將為之一撼。


    每次迴到家,幾乎有了癮似的,塗蝶就想硬性強迫李婲與他親熱。


    李婲卻似乎徹底失去了對於情呀愛的樂趣,總是拒絕,十分堅決。


    塗蝶常常恨得咬牙切齒的,他並不知道,因了一種特殊緣故,才叫李婲如此激烈反抗的。他心靈深處早已無愛,自然對於李婲的不配合,根本不上大腦過一過。


    李婲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講給塗蝶聽。


    她很清楚,塗蝶討厭孩子。


    她覺得很是鬱悶,天天在家裏,也就很是無趣、無聊、且陰鬱。


    李婲自己並不清楚自己得了什麽病,也不知道她其實患的這種病,叫做:燥狂性抑鬱症。


    這是李大芃首先發現並最後在醫生那裏確診的。


    李大芃不得不被迫放小妹迴了大陸之後,他也常常迴到大陸來,住到李婲和塗蝶的家裏。


    也就常常看到李婲總是終日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甚至常常獨坐一隅,暗自飲泣,說自己是個廢物,罪孽深重,而且她的行動遲緩、語言呆滯、幻聽妄想、悲號抑鬱的神情,李大芃的心裏就一直泛嘀咕,這真的太不正常呢!


    是不是原來那份抑鬱症更加深了?否則,為什麽會一個人坐在那裏黯然神傷幾個小時?有時候就像一尊石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警婲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炫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炫紫並收藏警婲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