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李書記特事特辦地接見了他們這幫不速之客。段局簡單明了的匯報完大概案情之後,李書記的臉色已然萬分陰沉沉。很快,他十分肅穆的拿起電話,通知省長說:“老夥計,不得不請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有特別重大案情。需要咱倆商量一下。”


    估計這樣的電話,省長極少接到,不一會兒,他便也速到書記的辦公室。


    省長一趕到,什麽都沒說,隻是聽,除了書記之外的人全部退迴到了書記辦公室外的接待室。秘書忙著沏茶倒水,也是無人說話。


    然後,大家又聚集在書記辦公室的沙發內,如此這般,如此這般了一番。


    一個小時後,李書記又叫秘書通知副省長黎兵前來匯報有關明天出國考察的有關事宜。


    從公安偵查破案角度方麵著手,段局長也如此這般的,布置好了一張天羅地網,典型的一種套子。


    當黎兵被男秘書引進李書記辦公室的時候,身著便衣的平傃也似乎毫無眼色且毫不客氣地走上前去,趁著人家副省長在省長介紹下,想要佯裝從來不認識平傃,並打算和她親切握手之際,平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跨到了他的麵前,將手銬“哢嚓”一聲,就銬住了黎兵副省長的雙手手腕!


    黎兵當場煞白了臉,一雙眸子充滿了驚恐。嘴裏一個勁恍惚又慌亂吆喝著,說:“這麽迴事?這麽迴事?啊?——李書記,李書記,我是黎兵呀,你們這是搞什麽演習麽?——李書記,李書記,我從來沒有幹過什麽缺德事呀,我也從來不受賄的,您是清楚明白的,對不對?——哦,對了,對了,平傃你個小丫頭片子,膽敢這樣背後動刀子,不過,你捅的這一刀,也傷不到我的心髒的,我不就是在自家花園子裏,種植了一些罌粟花麽?這算什麽呀?居然給我戴銬子!李書記呀,李書記,我向您匯報,我種植那些個罌粟花,不過是因為我平時總是拉肚子,那個東西對我的習慣性拉肚子,完全是立竿見影的喝了就好,所以我才種了——就種了那麽幾棵而已。”


    而那個副省長黎兵的隨從生活秘書馬秘書呢,平傃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也已經被等候在秘書辦公室的那兩個刑警小夥子拿下啦。


    有一個小小的細節,是之後平傃聽到的匯報。說馬秘書看到了兩個棒小夥立在書記秘書辦公室內,雖然著便裝,但是他們眉宇間自然展示的英武之氣,讓他預感到了大事不妙。所以,當他遲疑不決是否也落座沙發上時,眼睛的餘光,瞟到了兩棒小夥正在迂迴靠近他,他便立刻對書記的秘書說道:“對了,我有份絕密文件,本來要帶給您的,瞧瞧這記性,居然忘拿了。反正黎省長也不會立刻出來,我就迴去拿一下,如果他有急事,你趕快電話我。我去去,就來!”


    書記的秘書哪有那麽好說話的?他便走上前,拉了一把馬秘書,說:“別,馬秘書,我正好有件事要你幫忙呢!你等一下,聽我說完。”


    其實,也就在說話間,左右夾擊的兩個刑警棒小夥已然就在馬秘書的身旁。隻見他倆,一邊一個挽住了馬秘書的胳膊。馬秘書瞬間甩掉那兩股力量,掉頭就跑。顯然,這是個早有準備的的平時練過功夫的秘書。


    但是,馬秘書也隻是來得及逃到門口,便被兩個刑警棒小夥,一個從後麵淩空跳起,一手劈下去,正中馬秘書的左肩頭,肯定會有一陣子的酥麻與疼痛,就被左手就被反轉、下壓,痛得他不得不就勢歪倒在地,另一個棒小夥立刻衝上去將一枚小小的指銬銬住了馬秘書的大拇指,接著右手也被如法泡製。馬秘書隻配攤在了地上,哎呀哎呦的叫喚了起來。


    然後,書記秘書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隔壁的小會議室,那裏,也已鋪擺好了呈一個絕密的審訊室。


    裏麵書記辦公室內,望望遠遠地那張老板辦公桌後的李書記,一臉的凝重、淩厲和嚴肅。臉色煞白的黎兵汗水開始湧出。他低下了頭,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毯上——


    段局和法醫小肖走過去,一邊一個拽著、扯著,才將那個已然軟癱了的胖胖身體,笨笨地沉重地抬進了沙發裏——


    一個曾經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的副省長黎兵如若軟泥一灘。


    在李書記大大的豪華辦公室裏,一圈沙發內,表情威嚴的段局長開始了對副省長黎兵的第一次厲聲審問,平傃筆錄,法醫出示證據。


    當然,證據是要一點點抖出來的,重要的就是要從心理上,取勝。


    黎兵始終久久地一聲不吭。


    隻不過,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汗水更是如泉湧出。


    無論段局長怎麽審訊,也無論訊問什麽,他都是沉默著、沉默著。


    較量。就是這樣的。首先他並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清楚了哪些物證或人證?也不知道該抵賴?還是該狡辯?抵賴又該如何抵?狡辯又該如何狡?這些都是需要智慧,需要選擇的。


    可是,黎兵的腦子一團空白了,好像什麽都想到了,又好像僵化了,一片蒼茫。他很想去思去想,找出最佳方案來解脫自我。但是,一切惘然。


    於是,他開始有了後悔,幹嘛當初厭惡、憎恨她到了不能容忍?不能放她一條活路?馬上,一股更強烈的憤恨湧上了心頭。


    他想,她要是講上一點點道理,又何至於此呢?不是沒有警告過的,但她一直用潑婦的姿態欺辱他的社會地位、尊嚴和軟弱。自始至終,麵對他對她的告誡,一向嗤之以鼻、置若罔聞的。


    殺死她,也實乃被逼無奈,更實乃忍無可忍!


    她的不存在之後,已然至少讓我清淨了這麽些個日月,值得的了。黎兵突然笑了一下。他想,男人,士也,可忍孰不可欺矣!


    ——隻是,現在——


    該如何是好?黎兵感到悔恨了。


    一個小時又過去了,平傃見段局長百無聊賴地開始玩弄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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