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涼境內若是還有本座不知道的。”那人頓了頓,接著說道:“就是皇太後與冥帝二人的深淺了!”


    此人是西涼懸鏡司首座,除了皇太後,整個西涼就是他的武功最高。


    隻是比其他頂尖的宗師,強的也十分有限。


    “還請師尊提點。”黎飛鴻當即大喜。


    ————


    “公子?”戚少商看到變裝之後的寧塵,十分意外:“您怎麽來了?”


    “發生了些事情,自然要過來看看。”寧塵對著戚少商說道:“不請我上山去坐坐麽?”


    “公子請。”戚少商對著寧塵一擺手說道。


    戚少商的大名現在西涼還是有一號的,尤其是在土匪窩裏。


    連雲寨的小嘍嘍雖然不知道戚少商身邊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聽不清二人之間的對話,但是卻能清楚的看到戚少商對其頗為恭敬的神色。


    “阿正。”迴到了山寨之中,戚少商喚過了蕭正,指了指自己房間邊上的一間屋子,接著說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是!”蕭正雖然也好奇寧塵的身份,畢竟能讓戚少商如此相待的,還是太少見了,不過礙於戚少商的威嚴,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進入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主公。”沒有外人的時候,戚少商對著寧塵深深的一禮,稱唿也從公子變成了主公。


    “你竟然可以認出我啦。”寧塵對於這一點大感意外。


    “主公身上的氣質獨一無二,隻是簡單的變裝,並不能瞞過我們這些熟人。“戚少商微微一笑說出了原因。


    隻是...寧塵分明記得自己跟戚少商隻是第二次見麵,哪裏是熟人了?


    還是要歸在係統的身上了。


    “那個孩子?”寧塵撇了撇頭,對著戚少商問道:“是我讓你尋的人?”


    “不是。”戚少商搖搖頭,接著說道:“是他的朋友。”


    戚少商頓了頓說道:“他們兩家是鄰居。”


    “為何斷了一臂?”寧塵頗為好奇。


    “此事說來話長。”戚少商苦笑了一聲,將蕭正身上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寧塵。


    “這也是個麻煩事。”寧塵無奈的搖搖頭,接著說道:“你收下他倒也算是緣分。”


    “讓你尋的那孩子,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寧塵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沒有。”戚少商迴答道:“他是家中的獨子,父親已經去世,府中的事務又全由他的母親打理,活的要比阿正痛快多了。”


    “這事情日後再說,現在不急。”寧塵點點頭,接著說道:“但是暗中也要注意些他的動向,畢竟他的身份特殊。”


    “屬下明白。”戚少商點點頭表示了解。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一件案子。”寧塵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大荒城的三名斥候,在大荒山之中被殺,且被掏空了腹內的器官...據說類似的案子,在西涼也發生了。”


    “不錯。”戚少商聞言神情也是一凝,接著說道:“不僅是在西涼,我連雲寨之中也有兄弟遭其毒手。”


    “可有什麽發現?”寧塵連忙問道。


    “沒有絲毫的發現。”戚少商神色更凝重一分,接著說道:“屬下懷疑,此人的武功,不在屬下之下。”


    “非但武功,其心智更加可怕。”戚少商十分慎重:“此人是個勁敵。”


    “你認為是一個人?”寧塵聽出了戚少商話中的另一層涵義。


    “嗯。”戚少商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樣的高手,隻能是一個人,若是再多一個怕是江湖的浩劫...而且行事也不會這樣隱秘了。”


    “可還有什麽發現?”寧塵繼續問道。


    “再多的發現暫時沒有。”戚少商緩緩的搖搖頭,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寧塵說道:“這些天來在西涼已經發生了三五起類似的案件,接手這個案子的懸鏡司的黎飛鴻。”


    “聽說你跟他的關係還不錯。”寧塵問道。


    “利益上的相互利用。”戚少商現在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駕輕就熟,若是斷臂之前的他,眼睛裏容不得一點兒沙子,事情可就沒有那麽好開展了。


    “黎飛鴻一心想要將屬下拉入懸鏡司。”戚少商並沒有隱瞞寧塵。


    “你的看法呢?”寧塵問道。


    “西涼朝廷派係分明,就算是屬下進入懸鏡司,也不能觸摸到西涼朝廷的高層,充其量隻是充當一把別人的刀刃;反而是西涼的江湖...雖然八大門派有也兩個在西涼境內,但是溫柔鄉清一色的女弟子,局限很大;另一家明王寺,又是佛門,雖然位列八大門派,但是在西涼境內並不吃香,畢竟江湖上的人頗為兇唳,佛門的戒律,他們可受不了。”


    “再加上神風堂又被主公覆滅,可以說現在的西涼江湖正是一盤散沙。”戚少商頓了頓,接著說道:“屬下可以從連雲寨為中心,不斷的向外擴張。”


    “好計劃。”寧塵笑笑,對著戚少商的說道:“在西涼你比我熟悉,說以你說了算...一應事物無需經過我的同意,你可自行決斷。”


    “謝主公信任。”戚少商自然相當感動。


    “對了。”戚少商起身,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黎飛鴻托屬下去羌人的地盤查探了一些事情。”


    “看來是大有收獲了。”寧塵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意外之色:“要不然,你也不用跟我匯報了。”


    “嗯。”戚少商點點頭,表示寧塵猜的不錯:“是有很大的收獲。”


    “說來聽聽。”


    “屬下在羌王的大帳之中發現了一塊兒玉佩。”戚少商對著寧塵說道:“主公一定想不到這塊兒玉佩的有什麽來頭。”


    “哦~”寧塵起了興致。


    “這塊兒玉佩,是大皇子的東西。”戚少商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原本是黎飛鴻偶然得之,然後送給他的師尊,也就是西涼懸鏡司的首座侯川,然後侯川將這玉佩進獻給了當朝的皇太後,皇太後又送給了大皇子。”


    “但是現在這東西卻出現在了羌王的大帳之中。”戚少商摸了摸下巴,頗為好笑的說道:“屬下對於這件事情,可是好奇的緊。”


    “這玉佩現在在什麽地方?”


    “物歸原主了。”戚少商頓了頓,接著說道:“還給了黎飛鴻。”


    “你們懷疑大皇子跟羌人勾結?”寧塵接著問道。


    “有這個可能。”戚少商點點頭。


    “我看這裏麵還有蹊蹺。”寧塵卻是搖搖頭,接著說道:“雖然此物是你從羌王大帳之中偷出來的,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此物就一定是大皇子交給羌王的?”


    “此物是大皇子貼身之物,除了他本人...”戚少商的眉頭也暗暗的皺到了一起。


    “既然是貼身之物,他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就交到羌王的手中?”寧塵看著戚少商說道:“我見過這位大皇子,他可不是一個笨蛋,相反還十分的精明,上次來西涼差點把性命也留下,全都是拜這位大皇子所賜。”


    “不過...”寧塵輕笑了一聲:“這件事情不論是真是假,好像對於咱們都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讓他們鬧吧,他們鬧的越開心,才沒有功夫注意咱們,咱們的發展空間才會越大。”寧塵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有些時候吧,你不妨給他們多添添亂。”


    “屬下記下了。”戚少商無奈的笑笑。


    “寨主,黎大人來了。”這時候一個嘍嘍兵在門外匯報道。


    “主公可要見見?”戚少商看著寧塵問道。


    “見見又何妨。”寧塵輕笑了一聲,對著戚少商說道:“多說黎飛鴻的一雙眼睛十分毒辣,卻不知今日是否能夠認出我。”


    “他見過主公?”戚少商問道。


    “見過一次。”寧塵笑笑:“那個時候的我,還不到先天。”


    “認不出來。”戚少商十分篤定的說道。


    “請進來。”戚少商對著外麵的小嘍嘍說道。


    “黎大人。”戚少商看到黎飛鴻進來,也是連忙起身,對著黎飛鴻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位客人,所以沒有親自相迎,還望大人海涵。”


    “那裏的話。”黎飛鴻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看到了一邊坐在主位上的寧塵,臉色微微一變,出言問道:“不知這位是?”


    “這位是在下的小師叔。”戚少商隨意給寧塵安排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然後對著寧塵說道:“小師叔。這位便是西涼懸鏡司的第一掌鏡使黎飛鴻,黎大人。”


    “哦?”寧塵抬抬頭,看了黎飛鴻一眼,便不再關注,自顧自的在一邊飲茶。


    同時說了一句:“你們若是有事情,盡管談便是,不用在意本座。”


    黎飛鴻的眉頭輕輕的一皺,這個“小師叔”的態度讓他很不滿。


    他並沒有查過戚少商是何門何派,更加不會知道戚少商還會有這樣一個“小師叔”了吧?


    “小師叔稍歇,弟子與黎大人去談些事情。”戚少商也是十分配合著寧塵的表演。


    “什麽機密的事情還不能讓我知道麽?”寧塵將茶杯在桌子上輕輕的一磕,像是在傳達他的態度。


    “這個...”戚少商扮作很為難的樣子:“是朝廷裏的一些事情...”


    “去吧。”寧塵再次將茶水端起,接著說道:“出來做土匪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跟朝廷的人勾搭在了一起,哼!”


    寧塵斜了一眼黎飛鴻,眼中全是不屑之意。


    這一眼,卻是讓黎飛鴻頓時背生寒氣,那是殺氣!


    背負最少上千條人命才能凝聚出的殺氣!


    “戚兄果然是深藏不漏。”出了房間,黎飛鴻摸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接著說道:“戚兄的這個小師叔更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小師叔在江湖沒有名號。”戚少商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沒有想到寧塵突然來了這樣一手,接著說道:“但是他的武功是門中最高,就算是在下恩師現在也完全不是小師叔的對手,小師叔的天賦百年難得一遇,再加上少年奇遇,一身內力無比深厚...”


    “還不知道戚兄究竟是何門何派的弟子。”黎飛鴻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門下竟然如此人才濟濟,真是讓人驚歎。”


    “漠北的小門派,想必黎大人也沒有聽說過。”戚少商擺擺手,淡淡的說道:“門中有規矩,不能將門派的信息外泄,就請大人見諒了。”


    “也罷。”黎飛鴻神色了放鬆了幾下,對於戚少商這個人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他眼中的戚少商,頗有幾分英雄氣概,嗯...是個靠得住的人。


    戚少商也確實擔得起這份兒氣度。


    “不知道黎大人此來為了何事?”戚少商當先發問。


    “這些日子鬧得江湖上風風雨雨的兇殺案你可聽說了?”黎飛鴻對著戚少商問道。


    “自然聽說了。”戚少商點點頭,接著說道:“寨子裏的兄弟,也有幾個遭了毒手,其中還有一個山頭的小寨主。”


    “這些天來正尋思著,找到此人將其做來祭旗呢。”戚少商看著黎飛鴻說道:“怎麽,你們懸鏡司可是有了什麽線索?”


    “除了幾具屍體,什麽線索也沒有。”黎飛鴻神情也是頗為低落,接著說道:“但是我師尊跟我說了些情況。”


    “什麽情況?”戚少商問道。


    “此人原是北燕人,十年前在北燕便做下了無數類似學案,隻是沒人尋到他的蹤跡。”黎飛鴻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八年前,一次行兇是不小心露出了行跡,被仇家追殺跌落山崖...本以為次就就這樣死了,卻沒有想到八年前前同樣的案件在我大梁再次發生,當時主管這案子的就是我的師尊。”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淵源。”戚少商也是有些意外:“那後來的呢?按理說侯大人出手,手到擒來才是,怎麽...”


    “師尊是抓到了人。”黎飛鴻接著說道:“但是因為對方負隅頑抗,師尊下了死手,將對方直接打死了。”


    “那現在出來的這一位?”戚少商覺得事情越發的古怪了。


    “師尊懷疑當年是金蟬脫殼之計,被他打死的是假的!”黎飛鴻說出了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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