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寧塵此刻心中的想法,夏遠山畢竟技高一籌,向著劉公公擊出了十分幹脆淩厲的一劍。


    劉公公是個玩弓箭的,玩弓箭的人,感知上都要強上一些。


    腦後生風是什麽感覺?劉公公都覺得弱爆了。


    就在剛才,他先是感到自己的喉間隱隱出現了一絲寒意,緊接著便是胸口又隱隱發痛的預兆~


    下一刻便看到兩個黑衣人連襟而來,劉公公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弓箭抵住了此向他喉間的那一箭,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的反應慶幸,胸口的劇痛已經將他的意識徹底淹沒。


    鮮血湧出喉嚨,大口大口的向外冒著。


    “欺負人...”


    這恐怕是劉公公最後的想法了。


    “真是不好意思。”付波緩緩的將刀抽出來,一刀砍翻了一個正在愣神的東廠幡子,看著夏遠山說道:“閣下的速度確實比我要快,隻是這...”


    “刺啦!”


    付波看著反手一劍將劉公公腦袋削下來的夏遠山,將後麵的話吞入了肚子中。


    “隻是這人頭,本座收下了。”夏遠山長劍迴鞘,提著劉公公的頭顱,飛身而去。


    “看什麽看!”付波眼角微微的一眯,剛剛他們兩個出現的突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在一瞬間擊殺了劉公公。


    “都給我滾!”


    眾人將剛才的那一幕看在眼中,以為付波是因為沒有搶到劉公公的頭顱而發怒,生怕引火燒身。


    尤其是東廠之人,一哄而去,作鳥獸散~


    到是有些膽大的江湖人,留下來對著付波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英雄出手相助,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去問閻王爺吧!”付波手中的長刀一下子通入了此人的腹中:“看你賊眉鼠眼不像好人,竟然打聽爺爺的名號!”


    “噗通。”


    此人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付波並不看一眼。


    “嘩!”


    這下子這裏的人可真的跑了一個幹幹淨淨。


    付波緊了緊手中的長刀,走到了寧塵的身邊,出言說道:“若是他們在不離開,怕是就裏離不開了。”


    “隻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而已。”寧塵聽到付波的迴應道:“你現在給了他們生的希望,卻會讓他們走向後麵向著他們湧來的死亡的洪流,你還真是殘忍呢~”


    “小寧,咱們好好說話~”夏瑤剛剛才將寶劍的事情扔到了一邊,就聽到寧塵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說了一堆什麽玩意兒,讓她都聽不明白。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夏瑤突然看著寧塵說道。


    “怎麽可能~”寧塵當即否認,眼神飄忽的時候,卻是突然一凝,出言問道:“有誰看到三師兄去哪裏了?”


    “三師兄?”


    夏瑤就是有一點好處,不會再一件事情上過度的糾結,尤其在其餘的事情突然摻和進來的情況下。


    就好比現在,夏瑤看向了之前衛悲的藏身之處,那裏還有什麽人影。


    “這樣都能跟丟,也是沒誰了。”寧塵暗暗的吐槽,都怪侯爺與師傅二人的動靜太大了,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你們有誰看到過麽?”寧塵看著身後的一棒子錦衣衛問道。


    “追你...那個黑衣人去了。”柳隨風輕輕的靠在樹幹上說道。


    “唿。”寧塵輕輕的鬆下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在意劉公公。”寧塵輕輕的念叨著。


    “無非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柳隨風在一邊說道:“現在看這樣子,不要說衛悲沒有妻子,就算是有,被一個太奪走了,那也隻能是怪自己沒本事~”


    “你這...”寧塵忽略了柳隨風的胡言亂語,看著夏瑤說道:“要追上去麽?”


    “還能追上麽?”夏瑤有些猶豫。


    “大概是不能了吧。”寧塵苦笑了一聲:“這裏到處都是樹木,誰知道他們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寧塵有些奇怪,當日夏遠山的一把大火不是把這青螺島燒成火海了麽,眼前這一顆顆依然生長的樹木究竟是什麽鬼?


    三個月的時間,加把勁把房子什麽的蓋起來寧塵還是相信的,但是樹木也能全部再長出來?


    其實若是仔細的查看的話,還能看到有些樹木之上有火燒過的痕跡,現在長出來的都是從不曾燒毀的老樹杆之中冒出來的新枝嫩葉。


    這裏是南方,又是洞庭湖,霧汽彌漫,雨水充沛,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樹木緩過勁來。


    還有一點,也是當夜救火及時,不曾傷了根本。


    “那就算了。”夏瑤點點頭,突然憤憤不平的說道:“虧我這樣好心的追過來,他竟然不打一聲招唿就跑了,看出了事情有誰幫他!”


    “在房間裏還兇我!”夏瑤越說越來勁,甩了甩手:“被那個黑衣人殺死算了!”


    “額...”寧塵眨眨眼,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女人心海底針,你永遠也猜不透人家的心思,就連夏瑤這樣的一個迷糊小姑娘,也是如此“善變”,這讓寧塵覺得任重而道遠。


    對於衛悲的安危,寧塵沒有絲毫的擔心。


    黑衣人是夏遠山,這個夏瑤不知道,但是寧塵也能猜得到。


    而衛悲是夏遠山的弟子,有夏遠山護著,還能出了意外,那就是再加上一個寧塵也是無濟於事。


    夏遠山之所以將劉公公作為與付波的賭約,想必也是也是不想讓衛悲自己鋌而走險。


    由此看來,再聯想到夏遠山將衛悲困在島上,顯而易見——夏遠山還是十分在意衛悲的。


    ......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魏江軒將自己這裏的人收拾了一個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單單是舒天佐之流的江湖高手,喪生在魏江軒手下的就不下三人。


    “千歲大人...劉公公他...他被人殺了。”一個匆忙跑來的東廠幡子出言說道。


    “劉公公?”魏江軒確實一愣,劉公公被人殺了這件事情,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是什麽人?”魏江軒問道。


    “兩...兩個黑衣人!”那幡子哆哆嗦嗦的將當時的情況對著魏江軒說了一遍。


    “那個拿刀的是跟在寧塵這個小王八羔子身邊的那個。”魏芊芊聽到此人之言立馬說道:“我見過這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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