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醉了……


    人常說酒醉心明白,到底醉了幾分,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君雅白見他身不力支,雖是擔心,卻不再像以往那般親近,隻吩咐下人們伺候著,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腹中孩子放在了第一位。


    曹碧荷不敢離開半步,生怕將軍醉酒傷了君雅白,親力親為的照顧著,端茶遞水細致得緊。


    “今生就算是欠了你的,可你又何必拿高位上的人來拿捏我的軟肋。”


    羅皓控訴不止,絮絮叨叨,目光中的那種怨憤似要吃人,君雅白苦笑不已。


    雖不知道皇後召見對他說了什麽,如今看來定是被他誤解自己去宮種訴苦告狀了。


    君雅白讓人搬了軟椅坐在窗處,那酒雜的氣息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想起大婚時,縱然沒有見過羅皓,卻也知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獨擋一麵的大好青年。


    那時心中是歡喜的,就算皇後隱晦的提點,讓自己知道娘家的重要,心中依舊對未來充滿憧憬。


    那份熱情和欣喜,早已經在試探和無情中被盡數磨滅……


    “夫人,老奴伺候你歇下吧!”曹碧荷見羅皓消停了些,又趕緊來照顧這頭,“夜裏風大小心身子。”


    曹碧荷在有羅皓的時候都稱君雅白為夫人,就是怕羅皓心生怨懟,產生隔閡。


    隻要他們還是一天夫妻,便如何也不能在小事上讓他們生了嫌隙。


    “無礙,讓人多備些醒酒湯,怕他夜裏口渴!”君雅白吩咐,轉頭看向窗外,誰欠誰,有時候怎會分得那麽清楚……


    若是自己當初不抱期許,或許那一次就不會不歡而散,或許兩人也不至於會是如今這種相處的局麵。


    本已經打算常伴青燈,或許能悟出些讓自己心寬的東西慰藉後半生,可現在……


    君雅白撫摸著尚還看不出異樣的平坦小腹,“麼麼,你說人一生到底會是誰欠了誰?”


    曹碧荷聽她這癡話,知道她把羅皓剛才的醉話裝進了心裏,柔柔的一笑:“這如何說得清?”


    “佛家常以輪迴因果教化世人,可當真渡的又有幾人?夫人還是寬心一些,好生照顧好世子,以後有世子陪伴,夫人也會繁忙一些,就不會再被攪亂了心境。”


    君雅白笑得淡淡的,夜色中幽幽哀淒,閉眼唿出一口濁氣,柔綿道:“麼麼,雅白總覺得唿吸不暢,你讓人軟榻移到這裏來罷,否則睡不著。”


    曹碧荷見她耍賴,本不想答應,可又想她有孕在身,確實會和平時不太一樣。


    隻要自己注意些,這夏夜也涼不到什麽地方去,索性就應了下來。


    君雅白在窗落處,枕著夜風,當真睡安穩過去。


    次日,羅皓醒來,一睜眼就看見她沐著晨光熟睡,臉上度上一層別樣的光暈,讓人見了難以轉睛。


    曹碧荷睡得警醒,羅皓翻身正欲下床時就已經醒來,動作一大,又鬧醒了君雅白。


    “昨夜對不住了!”羅皓穿衣解釋,掙紮半天才說了這句。


    “無礙!”君雅白已經起身。


    昨夜還是咯了腰,此刻酸脹難忍,正用手揉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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