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挺起胸膛,昂著下巴,“我不脫!我就是不脫!有本事你給我脫!你脫啊!人家不介意讓你脫的!來呀!”北辰澈眸中噙著一抹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焱兒拍了拍腦袋,無奈的揮揮手,“穿著吧,穿著吧。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家冷唯冰清玉潔的,豈能被你那髒身子玷汙了。”


    冷唯聽了焱兒的話,麵上一喜。


    北辰澈則是瞬間聳拉著腦袋,癟癟嘴,別扭的拽著身上的衣服。


    “小焱,你怎麽好過河拆橋呢?”


    “我可沒想過要過河拆橋的,我寧可淌水而過,也不會過你這座橋的。”焱兒沒好氣的說著。


    “人家這座橋可是經久耐用物美價廉的。”


    “好了,你閉嘴吧,我們有正事談。”冷唯打斷北辰澈的話,占有性的將焱兒擁入了懷中。


    一時間,屋內其他兩個男人臉上都泛起了莫名的酸泡泡。


    袁天逸斂了神情,淡淡開口道,“我已經查到是誰在別院放的火了。”


    “是誰?”三個人具是一驚,旋即認真的看著袁天逸,畢竟那場燃的蹊蹺的大火,曾經都跟他們有密切的關係。


    “冷唯,你還記得那個假冒雲彎彎的人嗎?”


    “我記得,我這些日子一直把她安排在別院內,派人日夜的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但是她似乎沒什麽異常舉動,隻是去過幾次青樓找過小官,那些小官我都查過了,沒有問題。”


    “是啊,你查小官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你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一直都以為,雲彎彎被人殺了以後,易容她的人也定是個女子,其實……”


    “難道是個男人?”冷唯一驚,忽然明白了什麽。原來,他們走錯了方向。


    如果是男人的話,去青接找小官自然隻是個幌子,那麽……


    “其實我也是看北辰澈前幾天男扮女裝突然靈機一動想到的,如果他是個男子,那麽去青樓自然是去找女人的,那些小官得了他的銀子,自是乖乖的離去,而他,卻通過妓院內的暗格去見自己的相好。你想想,還有什麽樣的女人會在妓院的暗格內?這暗格可都是在地底下的!”


    袁天逸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冷唯一眼,而焱兒卻率先反應過來。


    “難道那個人是僵屍?而他見的女子自然也是僵屍!!”


    “不可能!若是僵屍的話我會感覺出來的……除非……”


    冷唯說道這裏停頓一下,黑瞳染了一絲震驚。


    “除非須眉每天給他吃元神珠,那樣我就聞不出他的味道了。”冷唯恍然大悟,一顆心卻更加的深沉。須眉一早已是存了歪心,他竟然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


    “冷唯,須眉這招夠毒的,先是聯絡蛇妖燒了蛇界城堡,再然後將蛋腚騙來,在別院放火,讓蛋腚以為焱兒有事,最後又逼迫你滅了大漠,現在又想要邪莊了,那麽最後,他的目標就是大梁了。”袁天逸說著,神情愈發的冷峻。


    如果任由須眉繼續橫行下去,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縱使冷唯有暗夜僵屍,也抵不過須眉將正常人變成僵屍的野心,屆時,三界將大亂。


    “蛇界是須眉放火燒的?”焱兒突然蹦出來一句,她看著袁天逸和冷唯的神情,似乎他們早就知道了一般。


    袁天逸挑眉看向冷唯,不知道冷唯為何一直沒跟焱兒說這事兒。


    “焱兒,須眉燒蛇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這麽做無非是想鞏固自己以後的地位,其實也是為了討好我,他說過,蛇界毀了以後他不會要的,會雙手送上給我,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我要那蛇界作何?”冷唯靜下心來跟焱兒解釋。


    焱兒的心,此刻卻七上八下的。她方才知道,自己躲在邪莊的這些日子,外麵的天可都要變了啊。


    須眉那麽陰險毒辣的一個人,豈會放過他們?他可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即使我們現在保住了邪莊,須眉若以你父親的書信威脅你去攻打大梁,你去是不是?若大梁滅了,邪莊也就形同虛設了。”袁天逸意味深長的開口,眸中溢出絲絲焦慮。


    冷唯沉思片刻,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麽,他道,“除了邪莊,須眉還是有顧忌的!”


    “什麽?”屋內三人具是驚訝的看著他,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北辰澈也板起了臉。


    “江湖!”


    “武林盟主?!”袁天逸恍然大悟。


    “對!江湖之中,武林盟主的位子空了好些年了,若是能選出一個盟主來,勢必會分散須眉的視線,而我們就可以趁機部署我們的一切,我們顧忌的是須眉手下的僵屍和部隊,如果借武林盟主來引開須眉,那些僵屍,我可以對付,至於軍隊,我們就交給鄭德和言裴軒他們了,屆時我們在民間散布須眉將要起兵造反的消息,那麽鄭德和言裴軒都會發兵鎮壓,我們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冷唯的分析密不透風,一目了然,焱兒聽著,不覺又加了幾分欽佩。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破敵良策,冷唯果真不簡單。焱兒看著他,忽然發覺,其實冷唯身上一直存在著一股統領的氣質,他天生是個王者,走到哪裏都光彩奪目,他的運籌帷幄和沉穩冷靜,是任何人不能相比的。


    “既然如此,那選舉武林盟主的事情就由我來挑頭了,我相信以邪莊的名號,定能召集很多武林人士,但我們選舉武林盟主的目的,隻為了選出一個擋箭牌,所以,越是資質平庸的人,越適合我們,我們在暗中推波助瀾一下,將高手都淘汰了,留下幾個看著比較老實又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就可萬無一失。”袁天逸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口。


    焱兒挑眉,看看他,又看看冷唯,這兩個人,真是腹黑成了一對。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北辰澈眸子跳動了一下,那個武林盟主的稱唿他似乎很想要。


    ……


    選舉武林盟主的事情,在袁天逸大張旗鼓的號召下,沒幾天,便吸引了幾百個武林人士的參與,其中不乏很多名門正派,其實大家一早都想選舉出一個武林盟主,可是誰都不好挑頭,萬一最後挑頭的人當上了盟主,那豈不是被人說是一早就存了這個心思,所以,眾人都一直忍著,等著有人忍不住了提出來。


    袁天逸自然對那個盟主的位子不感興趣,所以他召集之初已經說了,他不會參與其中來,隻負責出銀子出地方而已,眾武林人士聽了又是一喜,高手袁天逸的退出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個好消息了。


    於是眾多想要一統武林的人自然是趨之若鶩了。


    為了保險起見,焱兒也將代表天師門出戰。


    武林大會就此定在五天後。


    這一日,焱兒坐在房中盯著屋內的一盆盆栽發呆,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動用自己的意念了,自從上次親眼目睹植物軍團的臨陣倒戈,焱兒一直心有餘悸。當時若不是十五隻及時趕到救了她跟北辰澈,恐怕她就又一次落入言裴軒的手中了。


    當日十五隻打暈了北辰澈後跟焱兒一起帶到了妓院內,後來焱兒先迴來了,北辰澈不久後也被放了迴來,十五隻向來行事警惕,他們在確定北辰澈確實與那件事情無關後,方才放人。


    焱兒一直想找北辰澈一起好好迴想一下那天的一幕幕,究竟為何植物最後會衝著他們而來?難道言裴軒會什麽巫術嗎?


    焱兒盯著那盆栽,不由自主的想著。


    忽然,盆栽感應到了焱兒的心思,它抖擻著滿身的枝葉,很三八的跟焱兒匯報著。


    “姑娘姑娘,我知道那天那些植物為何會如此對你們的!”


    “你?”焱兒不解的看著它,“你一直呆在邪莊內,怎會知道天師門內的事情?”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植物也有元神,可以通過元神互通消息的,那天的事情對於植物界來說是一件大事,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都知道了,不過……”


    “不過你不白白幫我,你有要求的,是不是?”焱兒不屑的撇撇嘴,這些植物的歪風邪氣真是嚴重,一個個都如此,還沒幹活呢,就開始談條件了。


    “嘿嘿,不是要求,而是希望姑娘能夠成人之美幫個小忙而已……”


    “說!”


    “厄……姑娘是答應了?”盆栽的聲音竟有一絲竊喜。


    “別廢話了。”


    “好好好,我告訴你。”盆栽生怕焱兒反悔了,立刻乖乖的開口。


    “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在大漠有一種失傳多年的花蠱毒,這種蠱毒隻對植物有效,能夠讓植物聽從人的擺布,而且還可以根據人類的思想去完成任務,而中了蠱毒的人,絲毫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麽,比如說姑娘你吧,前幾天這裏有顆朱蘭花,姑娘你就是中了朱蘭花才會對袁天逸做出很多讓他誤會的舉動,而你那時候卻渾然不知。”


    “我對袁天逸做過什麽?”焱兒大驚,難道她怎麽了袁天逸不成?不能的!


    如此迴想起來,怪不得袁天逸前幾日說些如此怪異的話出來,竟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麽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姑娘,這個不好說啊……不過你們自己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麽,隻是眼看要發生了而已……而且就算發生了什麽,你也不會吃虧的,我以前是住在浴池旁邊的,我見過袁天逸的裸一體的,哇呀呀,一級棒啊!”盆栽的聲音此刻充滿了向往。


    “好了,說重點……!!”焱兒狠狠地拍了一下它的枝杈,防止它繼續花癡下去。


    不過袁天逸的身材究竟有多好呢?能讓一株植物都神往不已?焱兒的心,很無恥的胡思亂想了一下。


    “我繼續……我繼續……”盆栽擦了下口水,讓思緒恢複正常。


    “這花蠱最近重出江湖,都是跟那個言裴軒有關,他不知從哪裏找到了能施蠱毒的人,在你們控製植物的時候,將蠱毒種在那個院子內,一時間,所有的植物都中毒了,自然也就聽從他的擺布了。


    焱兒聽完盆栽的話,覺得思緒有瞬間的混亂,言裴軒竟然掌握了中蠱毒的方法,可是他前些日子才被自己用藤蔓捆住了四肢,連牲命都差點丟了,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種蠱毒的高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姑娘啊,真相和經過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是不是……”盆栽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等,我還有個疑問。”


    “你說。”


    “天師門的那些植物,現在還會聽言裴軒的擺布嗎?”


    “不會了,因為蠱毒本就隻適合小範圍的種蠱,若是範圍大了,不光堅持的時間短,就連種蠱人的身體都會損害很大。”


    損害身體?焱兒心中頓時明了,這就是那天十五隻為何能擊敗言裴軒的原因。


    焱兒曾經想過,若是言裴軒能控製植物襲擊別人,那麽十五隻救她的時候,他為何不出手?原因現在揭曉,言裴軒可能不常用那蠱毒,一時控製不住,反而是傷了自己的身體。


    他現在定是躲在皇宮內養傷呢。


    “姑娘,人家的心願其實很簡單,就是想……”


    ……


    一刻鍾後,焱兒將院子裏的一顆茶花搬到了屋子裏麵,登時,茶花嬌羞,盆栽得意,郎情妾意,深情款款的互相凝視著,不等焱兒走出房間就神情對唱起來:“我愛你,你是我的羅密歐,我願意,變成你的祝英台……”


    焱兒迴頭,一個杯子摔了過去,怒斥道。


    “別侮辱中國最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要唱就去唱窮搖的你是風兒我是沙!”


    焱兒說完,大步走出房間,門口,袁天逸端著那盆朱蘭花,正怪異的看著她。焱兒抬手隨意的碰觸了花瓣一下,那花朵倏忽打開,當她的手離開後,花朵又神奇的閉上。


    “這顆朱蘭花是下了花蠱的那棵嗎?”話一出口,袁天逸真是驚詫,難道冷唯說了?


    莫名的,他有些尷尬的感覺,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有了什麽似地,雖然,被調戲的明顯是他。


    隻是,袁天逸隻顧去想著如何跟焱兒解釋,竟忽視了一個事實,這盆花的花蠱依舊存在。


    眼看焱兒如八爪魚一般攀上了自己的腰身,袁天逸身子一顫,抬腳關上了房門。


    他抱著焱兒,深深地看著。


    是否,他想聞一下她的味道的時候,隻能用這種方法?讓她中花蠱的毒,繼而迷失自我。


    而他,何嚐不是迷失在了這花蠱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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