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旋即跺腳的開罵。


    “你敢潑老子一臉的酒?老子好歹救過你啊!”怪物說話了,而且聲音還有些熟悉。


    焱兒滿意的喝光杯中酒,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她不過是小小的試探了一下,沒想到,他就露出廬山真麵目了。


    “還不趕緊脫了你那層皮?捂著那麽厚,你熱不熱?”焱兒一臉的幸災樂禍。


    她微眯著美瞳,笑的肆意輕狂。


    “你、你怎麽知道……你說什麽啊,什麽脫了那層皮……”怪物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緊張的前言不搭後語。


    焱兒懶得繼續給他磨嘰下去,抬腳,重重的將它踹入了水中。


    “咕嚕咕嚕!”怪物喝了好幾口水,“小焱,小焱,我不會遊泳!你、你謀財害命啊!”怪物喊著,開始掙脫自己的毛皮。


    “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扔進水裏了……嗬嗬,怎麽樣?這兩次的感覺如何?”焱兒笑著,盤腳坐在岸邊好笑的看著。


    水中的怪物脫去一身厚重的毛皮,火紅色的皮毛褪去,北辰澈那張完美的俊顏出現在焱兒麵前,入了水的他竟比水中青蓮還要俊美無雙數倍,妖嬈的眸子閃著淡紫色的光芒,如玉削的鼻梁滴著晶瑩的水滴,鮮紅的唇瓣嬌嫩欲滴。


    焱兒不覺有些嫉妒,實在不懂老天為何讓一個男人長的這麽出眾。


    “北辰澈,來來來,趕緊上來,別演戲了,你真的不是一個好演員啊!”焱兒嘲笑著他,心情甚好。


    “你、最毒婦人心!!”北辰澈手指顫抖的指著焱兒,那張顛倒眾生的俊顏上寫滿了不忿和無辜,若是一般女子看了恐怕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可是焱兒見識過他無數次出糗的場麵,對他,實在愛慕不起來。


    “你怎麽知道是我??我可一直都沒說話的!”北辰澈癟癟嘴,坐在焱兒身邊。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崖底?這跟冷唯有關嗎?”焱兒談起了條件,對付北辰澈實在是容易,其實他就是一披著狼皮的羊,看著妖嬈腹黑,實則,簡單的很。


    北辰澈思忖了一下,選擇妥協。


    隻是,他一想到自己是如何逃出蛇界的,心底的火便蹭的躥升。


    “哼!你還有臉說嗎?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笑裏藏刀,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北辰澈指著焱兒,聲調都變了。


    “卸磨殺什麽?”焱兒看似不解的問道。


    “驢!”北辰澈吼道。


    “奧。”焱兒若有所思,“驢死了嗎?”她繼續問道。


    “死了現在還能站在這裏?”


    “你、過分!!”


    北辰澈發覺自己上了焱兒的當,登時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


    “你自己一個人逃了出去,就把焱我留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被一群蛇妖圍攻,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逃出來的嗎?”北辰澈迴憶往事,痛心疾首。


    “我不是給了你三個錦囊嗎?再說了,我還讓那些僵屍挖地道去救你啊。”焱兒平靜的說著,伸手倒了一杯酒遞給北辰澈,示意他淡定淡定。


    北辰澈持酒一飲而盡,頓時更加的悲從中來。


    “是啊,你那三個錦囊真的很管用哈,哼!”北辰澈鄙夷的看著焱兒,不提錦囊還好,提起來他更是一肚子委屈。


    “第一個錦囊,萬物皆有情,妖亦如此,第二個錦囊,上天遁地,無所不能,第三個錦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說!你說!你這三個狗屁錦囊到底什麽意思?!啊?!”


    麵對北辰澈的質問,焱兒很意外,難迸她給的錦囊一點作用都沒有嗎?焱兒想了想,跟北辰澈解釋道,


    “我給你的錦囊意圖很明顯啊,難道你看不明白?第一個錦囊,是說,若你實在被抓了,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妖嘛。也分好快善惡,那個法海就不錯,你若是求她,或許會有生機。


    第二個錦囊,意思更明白,蛇界存在了上千年,定是有什麽密道之類的她方,你可以從這方麵下手逃跑,實在不行的話,你還可以放一下紙鳶之類的,跟外麵聯係。


    第三個嘛,就是說,實在逃不掉的話,你就潛伏下來,等這段風頭過了,你再伺機行動,說不定那時候我也想出辦法救你了呢!”


    北辰澈聽完焱兒的話,目瞪口呆。


    “啊!你是這個意恩啊!你不是讓我那個嗎?!”


    北辰澈撓撓頭發,恍然大悟後登時紅了臉。


    “那你是怎麽理解的?”焱兒好奇的看著他,卻見他神情閃爍,吞吞吐吐。


    “快說!不然讓盆栽繼續纏著你了!小心我讓它夾斷你那裏……”焱兒壞心眼的比量著,北辰澈一驚,急忙按住了小腹。


    焱兒鄙夷的看著他,真能想歪了,她說的夾斷那裏,指的是頸部!


    “我以為,我以為,你……你說的妖也有情,是讓我動用美男計去勾引蛇妖,結果,我不小心勾引了一條雄蛇,它……它強攻了我!”


    說到這裏,北辰澈緊咬牙關,臉色漲紅。


    “攻成了沒有?” 焱兒登時眼珠子放光。


    “沒。差點點了。”


    “然後呢?” 焱兒抹了把冷汗,繼續問。


    “我又以為你說的那個上天遁地什麽的,是武功心法,即使不是武功心法至少也是個咒語,我時時刻刻都在念,可是……”北辰澈搓搓臉,往事不堪迴首。


    “最後,我以為你第三個錦囊的意恩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士可殺不可辱呢!我就跟那條想要欺負我的雄蛇展開了殊死搏鬥,輸了……”


    “輸了你怎麽沒被他強攻了呢?”焱兒更加好廳。


    “攻到一半的時候,僵屍們挖地道進來了,救了我。”


    “那你放過那條蛇了?”


    “怎麽可能?!”北辰澈聽到焱兒的話,情緒異常激動。他明亮的瞳仁之中迸射一絲孩子氣的倔強。


    “我讓僵屍把他帶迴來關了起來,天天放兩條蛇在旁邊的籠子內交配,刺激他,就是不讓他滿足!哼!我憋死他!”北辰澈說完得意的打了個響指,表情很……猥瑣。


    焱兒幹笑了兩聲,真是人不可貌相。擁才傾國傾城容顏的他,報仇的方式竟如此狗血。


    “那你又是怎麽出現在崖底的呢?”焱兒道出心底最大疑問。


    “還不是那條蛇弄的嘛,我想想自己差點被他侮辱了,還是不解氣,於是找了僵屍們前些日子括捉的紅毛怪物送進它的籠子內,想要看他跟紅毛怪物大戰個幾百迴合,誰知紅毛怪物竟然敵不過它,被毒蛇咬死了。


    我讓僵屍們把怪物的毛皮扒了下來,發現它的皮毛上麵有很多細微的血管,穿上它以後,可以安全的墜落到崖底而不會受傷。”


    “不會受傷?怎麽可能?我一直好奇呢,那些僵屍們為何不下來呢?”焱兒說著摸了摸水裏怪物的毛皮,不覺詫異。


    “你不知道,這座山崖之所以墜下去的人都是有去無迴,皆是因為山崖中間那裏才一段常年存在冰冷的氣流,一般人墜崖時,到了中間便會立刻凍死,血液凝結,但是,那氣流卻怕一樣東西,便是鮮血!鮮血和溫熱的人體結合在一起,便會融動那氣流。”


    北辰澈說完饒有深意的看著焱兒。


    “這麽說,我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耶律拓當時斷腿受了傷,所以才能安全的穿越那冰冷的氣流,而你墜下之時,裹了怪物的皮毛,裏麵也是有血的,所以你可以安然墜下找到我們。”焱兒層層分析著,不覺唏噓。


    怪不得她一直在詫異,蛋腚和冷唯的那些暗夜僵屍們為何一直不下來,因為蛇和僵屍都是冷血的,即使塗了鮮血也是無用的。


    “北辰澈,當初在蛇界的時猴,我既然丟下你不管,你為何還要下去找我?”焱兒想了想,真心的問他。


    “哼!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要找到你!”北辰澈咬牙牙根說著。


    “奧,怪不得呢,你下去之後一個勁的欺負我,你還……”說到這裏焱兒突然想起自己被襲胸的事情,臉色登時拉了下來。


    “你竟然摸我的胸?”焱兒站起身,氣場冰冷。


    “不是我摸的,是它的爪子摸的。”北辰澈瑟縮在地上,很沒底氣的指著水裏的毛皮。


    “但是控製它的人是你!”焱兒指著北辰澈,目光不善。


    “可我不也替你教訓言裴墨了嘛!”北辰澈小聲辨解著,雙手抱頭,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畢竟,在這裏他是寄人籬下,這是冷唯的地盤,若是被冷唯知道了他摸過小焱的胸,那還不殺了他製成幹屍?!


    見北辰澈如此模樣,焱兒收迴手指,隻不過目光依然犀利。


    “我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說,你師傅怎麽會在那裏?”


    “師傅?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跟蹤你們才知道師傅竟然幫別人在崖底捉什麽野雞的。”


    焱兒聽了他的話,知他沒才撒謊,眼下,是時候重新下去一次看看嚴大飛了。


    “對了,你當時不是中了耶律拓的羽箭了嗎?怎麽你身上沒有傷口?”焱兒看了眼北辰澈,見他四肢健全,不覺詫異。


    北辰澈急忙指指水中的毛皮道,


    “都因這紅毛怪物皮毛太厚了,隻是戳穿了表麵,沒有傷到裏麵的。”


    “那你當時怎麽倒了?”


    “我、我嚇得唄。腿一軟,倒下的時候撞著腦袋了,迷迷糊糊的……”北辰澈很沒出息的承認了。


    當時那羽箭挾裹著冷風唿嘯而來,他本也不知道怪物的毛皮可以抵擋羽箭,心下想著這次是完蛋了,眼一閉,就勢倒下了。


    “其實也不是怪物毛皮大厚,而是耶律拓的那四支羽箭是臨時製作的,不管是射程還是威力都不具有太大的威脅。”


    焱兒的話讓北辰澈一驚,再次有種後怕的感覺。


    “其實你也不用害怕,如果真的射中了,也不過是痛一小會,血流幹了就沒感覺了。”焱兒說的極其輕和,黑瞳閃著俏皮的光芒。


    北辰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要發作,卻礙於自己寄人籬下的事實,繼續蜷縮在地上。


    “對了,北辰澈,若是你師傅死了,那麽天師門將由誰來執掌?”焱兒想起自己得的那塊令牌,摸了摸身上並沒有,想必是在冷唯床上了。


    一想到床上這兩個字,焱兒腦中便迴想到昨夜的火熱纏綿,兩條腿也跟著反射性的酸痛起來。


    不覺得,焱兒臉上染上了紅暈。


    北辰澈本是要迴答焱兒問題的,見她如此模樣,聯想到昨夜他要去找她,卻被冷唯的人攔了下來,莫非,她跟冷唯昨晚……


    想到這裏,北辰澈的心驀然一沉,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酸酸的,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氣憤。


    “如果我師傅死了,那麽誰有令牌誰就是新的掌門了。”北辰澈清清嗓子,故意說的很大聲,將焱兒遊離的思緒拉迴。


    焱兒聽了,心中一動,這倒不錯啊!那個天師門雖說是個爛攤子,但是她不怕,相信在她的英明領導下,一定能將天師門發揚光大的。


    “北辰澈,你馬上就要叫我師傅了。”焱兒鬼鬼一笑,得意的很,北辰澈卻頓覺寒意陣陣。


    焱兒拿走師傅令牌的時候,他當時正躺在地上裝死,自然是看見了,可是,焱兒想的未免太簡單了,莫說師傅現在生死未卜,就算師傅死了,她想當掌門,並非易事。


    天師門看似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但其中卻是臥虎藏龍,隨便提起來一個人都比師傅厲害百倍。


    這些高人投靠嚴大飛門下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在江湖裏麵大都是有仇家的,既不方便拋頭露麵,也不想遠離江湖,蝸居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裏麵是最安全和高明的手段。


    隻不過,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背景,沒有秘密的那種。


    北辰澈有些深意的看了焱兒一眼,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想去崖底看看嚴大飛嗎?何時動身?”


    “等冷唯迴來吧,估計我現在想走也不行,他肯定吩咐僵屍看住我了。”焱兒無奈的語氣卻有一絲甜蜜,北辰澈酸酸的點點頭,明亮的眸子偷偷看了焱兒一眼。


    其實,她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可那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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