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露在外麵的胸部明顯沒有先前那個紅衣美女蛇那般波濤洶湧,是扁平扁平的那種,若不是看她清秀的模樣,焱兒還以為她是個男人呢。


    再看她的尾巴,灰不溜秋的麽有一點光澤,比脫了皮的時候還要難看。


    “你叫法海?”焱兒怪異的看著她,這個名字......怎麽......


    “是,小妖是法海。”那名喚法海的小妖聽到焱兒問話,嚇得一個哆嗦,剛才焱兒麵無表情的說要把他們這些蛇妖都火燒活埋了的時候,她真是嚇得差點暈過去,現在蛇王還安排她伺候她,這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法海在戰戰兢兢中將焱兒帶到了別院,一路上,本就軟軟的蛇尾巴好幾次踉蹌的差點跌倒,焱兒看到她的樣子,語出驚人,


    “你放心,我剛才說要燒死你們隻是隨便說說的,我不喜歡吃烤的蛇肉,還是紅燒的好吃。”焱兒說完,陰測測一笑。


    法海腿......厄,尾巴一軟,徹底癱在地上。


    焱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既然蛋腚要跟她來強的,她不怕跟他硬碰硬,好久沒活動一下身手了,她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倒要看看,在這場你囚我逃的爭鬥中,誰笑到最後。


    ......


    焱兒在別院安頓下來之後,整個蛇界已經因為她的到來而炸開了鍋。


    眾蛇妖議論紛紛,有時候,不隻是人類傳話會走形,就是蛇,也免不了有幾個喜歡誇大其詞添油加醋的主兒......


    聽說,蛇王帶迴來的那個女人是玉皇大帝看好的,這下麻煩了,蛇王這不是公然跟餘地作對嗎?餘地那個人心眼那麽小,這次一定要找我們晦氣了。


    還聽說,那個女人善用剪刀殺蛇,每一招都淩厲狠決,直中七寸,蛇王都被她剪掉了一縷頭發呢......


    ......


    外麵眾說紛紜,簡直把她描述成了滅絕師太,焱兒對此置若罔聞,每天在四處走著,問問法海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從中尋找突破口,想要盡快離開這裏。


    法海膽子極小,都過去好幾天了,每次見到焱兒還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焱兒有時無意抬頭看她一眼,她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篩糠一樣抖的厲害。


    “法海,我有那麽嚇人嗎?”焱兒拿著剪刀一邊剪著指甲,一邊無奈的問著法海。


    “有,啊,沒有。”法海再次癱倒在地上,嚇得不敢抬頭,隻聽到焱兒剪刀哢嚓哢嚓一下下清脆的響起,她越聽越害怕,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趕緊藏起來不被她發現。


    焱兒唇邊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故意很重的放下手中的剪刀。


    “啊!”


    一聲慘叫後,咣當一身,法海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你,至於了?”焱兒走到法海跟前,抬腳踢了踢她,卻見她口吐白沫,渾身抖個不停。


    焱兒看了看,本想抬腳就走不管不問的,可是想到這幾天都是她悉心照顧自己,腳步停頓一下,轉身蹲了下來,將她的身子平躺下來,抽一出自己的腰帶,擰成了跟麻花,勒到了她的口中,在腦後打了個結,而後大力掐著她的人中。


    須臾功夫,法海悠悠然醒來,看到焱兒在她麵前放大數倍的臉時,差點又暈了過去。


    焱兒搖搖頭,起身,神情平靜。


    法海瑟縮著身子,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焱兒,在感覺到自己口裏麵有東西的時候,方才發現自己正咬著一根布條。


    “你救了我?”法海勉強站起來,怯怯的看著焱兒。


    “我從不知道,蛇妖也犯羊癲瘋?”焱兒隨意的說著,眸光澄澈。


    法海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心翼翼的湊到焱兒跟前,“姑娘,謝謝你救了我,我這個病是在娘胎裏得下的,所以,我雖然修煉了八百年,卻還是最低級的蛇妖,不怕你笑話,我從出生開始做的就是伺候其他蛇妖的活兒,這麽多年都沒改變過,所以蛇王會派我照顧你,因為論照顧人的經驗,我最多了。”


    法海說完自嘲的笑笑,她從未說過這麽多的話,不知為何,她不是很怕焱兒了,反而是有些感激她。


    “原來你也是有八百年道行的蛇妖了,還朕是看不出來。”焱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挑眉,旋即無所謂的繼續說道,


    “你可知道這個蛇界裏麵,除了你們蛇王之外,還有誰最厲害了。”


    “厄,還有四大護法,。天、地、人、玄,都是修煉千年以上的蛇妖。”法海想了想,迴答道。


    “他們都不在這裏嗎?”


    “不再,他們都帶著高等的蛇妖出去辦事了,隻留下一些我們這些修煉等級不是很高的看守蛇界。”法海如是說,並沒有想到焱兒是在套她的話。


    焱兒點點頭,麵上不動神色,繼續問道,“他們還能出去?我怎麽聽說這個蛇界一旦進來,就很難出去了?”


    法海聽了焱兒的話,一愣,旋即奇怪的看著她,“他們當然能出去了。雖然蛇界大門附近有許多事先布下的幻境,但是每逢月圓之夜那些幻境就會消失一個時辰,那時候就可以走了。”


    “是嗎?那是哪個時辰?”焱兒大喜,頓覺身上熱血沸騰。


    “就是......”


    “多嘴!!”


    碰的一聲,焱兒隻覺得眼前黑影飛快閃過,還張著嘴巴沒來及說完話的法海就被扔了出去,身子重重的磕在青石地板上,撲哧吐出一口鮮血來。


    “滾!”蛋腚對著法海怒吼一聲,大手卻占有欲極強的攬住了焱兒腰身。


    法海從地上爬起來,匍匐在地上,嚇得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如此多嘴多舌,我就掐斷你的脖子,將你滿門抄斬!”蛋腚陰狠的開口,眼神恐怖殘忍。


    法海跪在那裏,麵色煞白,不住的磕頭,卻是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傷她做什麽?是我要問的,又不是她主動的。”焱兒眼皮懶懶的掀了掀,掙脫開蛋腚的手,漠然的迴了內室。


    蛋腚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法海一眼,轉身,跟著焱兒走進去。


    “你以為自己會那麽容易逃跑嗎?”蛋腚追上焱兒,冷冷開口。


    焱兒不看他,自顧自得坐在椅子上,無所謂的開口,“即使我想逃跑,你也不用怎麽緊張,怎麽?對自己就這麽沒有信心嗎?”焱兒嗤笑著,漠然的神情讓蛋腚心煩氣躁。


    “寶貝,如此逼我有意思嗎?你要知道,我不會給你機會逃出去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蛋腚逼近焱兒,抬手扣住她脖頸將她拉到自己跟前,深邃的瞳仁凝望著她,身子緊跟著有了反應。


    俯身,將她壓在床上,他搜尋著她的唇瓣,細膩的吻著,細膩的吻著,滑溜溜的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潛入口中,建東甘甜香怡,她的味道他一早就想品嚐,他熱切的吻著,哪怕身下的人沒有一絲的迴應,他隻想要將她身上那屬於別的男人的味道悉數抹去,獨留屬於他的氣味。


    “嘶!”


    驀地,口中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蛋腚從先前的陶醉中迴過神來,憤怒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焱兒。


    “你咬我?”蛋腚咬牙,氣憤的開口。


    原來,她先前的安靜隻是為了尋找機會咬他。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蛋腚喊著,大力搖著焱兒肩膀,小腹下昂揚的浴火燃的愈發強烈。


    “你應該知道強要了我的後果!”焱兒不慌不忙的開口,撐起身子從蛋腚身側下床。


    她迴眸,淡淡一笑,那笑,卻夾雜著意思淩厲和無畏,驀然刺痛蛋腚的心扉。


    “姐姐。”忽然,蛋腚喊出了曾經讓焱兒熟悉的稱唿。


    焱兒身子微怔,臉上卻不動聲色。


    “姐姐,我真的不能取代冷唯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嗎?”蛋腚看著焱兒,眸光柔柔的,濕濕的,一點不似先前的狂暴冷酷。


    他的眼裏有點點哀傷和失落,倔強的紅唇便有一絲血跡滲出,掛在他妖冶魅惑的麵容上,塗添一絲傷感和倔強。


    “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蛋腚癟癟嘴,眼神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低下頭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措的站在那裏。


    “蛋腚,我隻想離開這裏。”焱兒走近他,抬手,替他輕輕擦拭唇邊的血跡,眼底,有了一絲觸動。


    蛋腚搖著頭,癟癟嘴,淚眼汪汪的看著焱兒。


    “姐姐,蛋腚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將姐姐帶來,怎麽能讓姐姐走呢,蛋腚知道,姐姐迴去了,就會立刻去找冷唯,那樣蛋腚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蛋腚不要姐姐走,不要不要嘛。”蛋腚又恢複了他孩童一般的胡鬧和任性。


    焱兒看著眼前的蛋腚,又想起剛剛進屋時的他,實在不能將其聯係在一起。蛋腚是怎麽了?為何前後相差這麽大?


    “蛋腚,究竟哪個你才是真的你?”焱兒的手離開蛋腚麵頰,眸色迷蒙。


    “寶貝,我今天暫且放過你,不過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要做好準備啊!”


    倏忽響起的冷寒之聲讓焱兒一怔,她愣愣的看著蛋腚,發覺他先前眼中的淚滴迅速消失不見,眼眶雖然還是紅紅的,可眼神卻多了一分犀利和狠決。


    他抬手挑起焱兒下巴,紅唇肆意的揚起,綠瞳閃著幽冥的光芒。


    他低頭,飛快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繼而魅惑一笑。


    “寶貝,你逃不掉的......”


    說完,他放開焱兒,轉身,留給焱兒一個狂妄的背影。


    焱兒看著他離去,神情有些恍惚,若不是屬於蛋腚唇際的味道還殘留在她臉上,她真的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那個叫她姐姐和寶貝的少年真的是同一人嗎?還是她的蛋腚被什麽附身了?才會出現如此怪異的表現?


    焱兒昏沉沉的走出房間,法海還跪在院子裏,隻是她身邊卻多了一個將腦袋埋得很低的蛇妖。


    這蛇妖一身藏藍色衣袍,垂眸站在那裏,他並非用蛇尾行走,看來是道行不淺。


    焱兒打量他的時候,卻見那蛇妖突然抬起了頭,焱兒眼底劃過一抹震驚,身子僵直在那裏,紅唇動了動,眸光飛快的掃了一眼四周,旋即不動聲色的開口。


    “法海,他是誰?”


    “迴姑娘的話,他是蛇王剛剛安排來保護姑娘的護衛。”法海低聲開口,麵色依舊蒼白。


    “知道了,你下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我餓了。”焱兒說完飛快了瞥了一眼護衛。


    “你進來幫我把桌子抬到院子裏去,我要到院子裏乘涼。”焱兒隨即又看似隨意的吩咐著那護衛。


    護衛眼底亮光一閃,自是明了焱意思,抬腳穩穩地走進屋子。


    護衛進了屋,抬眼看著焱兒,二人心照不宣的朝內室走去。


    “北辰澈?真的是你嗎?”


    見四周沒了旁人,焱兒急急開口。


    北辰澈一臉無辜的看著焱兒,旋即癟癟嘴,眼裏迅速鼓起了兩汪水泡,緊跟著撲簌撲簌的落下淚來。


    “小焱,我可找到你了,嗚嗚!你去哪裏了?不要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受傷了?嗚嗚......我好怕啊......”


    北辰澈一邊搖著焱兒手臂,一邊低聲飲泣,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如玉削的鼻頭紅紅的,嘴唇微微抖著,瘦削的身子柔柔的靠在焱兒肩頭。


    焱兒蹙眉,一臉黑線。


    原本以為看見他,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怎麽現在倒覺得,他會是個拖累呢?


    “北辰澈,你告訴我,你是怎麽進來這裏的?”焱兒沒工夫安慰他,心急的問道。


    “我、我用了美男計啊。”北辰澈止住了哭泣,一揚眉毛,得意的看著焱兒。


    “美男計?”焱兒咋舌,疑惑的看著他。


    “是啊,我在林子裏暈了過去,後來,一條路過的蛇妖看見了我,她把我救了,要我給她同房,還把我帶進了這裏,我將計就計,然後殺了她,又殺了一個護衛,最後就冒充那個護衛進了這個院子,正巧那個護衛是蛇王安排要來保護你的,我就陰錯陽差的混到了你的身邊。”


    北辰澈一邊說著,一邊小心觀察焱兒的表情。


    焱兒盯著他看,覺得他的話是漏洞百出,定是隱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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