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栗瘋狂襲來,他的吻,再次篡奪了焱兒的唿吸,也將她未明的恨吞入腹中。


    “小火兒,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迴來再陪你。”殘存的理智讓耶律拓不舍的離開焱兒的唇,眸中還有深深的貪念。


    焱兒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耶律拓明亮的眸子,她揉著惺忪睡顏,看似天真無害的開口:“剛才有什麽東西咬我嗎?”


    耶律拓一愣,笑容大大,輕刮了下焱兒鼻子:“那你有沒有覺得咬的很舒服呢?”他的笑容有一絲不懷好意。


    “還好。”焱兒睜大了眼睛四下看看,嬌軀再次輕柔的往耶律拓懷裏蹭了蹭。


    “小火兒,你在惹火你知道嗎?”耶律拓身子一緊,聲音沙啞低沉。


    “你要走了嗎?我還沒睡醒呢。你的懷抱挺暖和的,如果你走了,我就睡不好了。”焱兒並不迴答耶律拓的問題,秀眉挑起,依舊是一副半夢半醒的狀態。


    “嗬嗬……難道你還要我給你暖床不可?”耶律拓因著焱兒的話,心情大好,笑容也愈發的曖昧燦爛。


    “叩叩!”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王子,族長好像生氣了,要臣來催您呢!”納罕的聲音除了焦急還有一絲不滿,那不滿顯然是衝著焱兒來的,他沒料到,這個小妖女竟然留宿王子房間,哼!現在族長來了,他定要好好地告上一狀。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馬上就去了。”耶律拓低頭看到焱兒眸中閃過一抹委屈的神采,登時沒好氣的嗬斥納罕。


    門外,響起納罕離去的腳步聲,焱兒嘟著嘴,情緒不明。


    “小火兒,怎麽了?生氣了?你……唔!”耶律拓的話還未說完,焱兒如嫩藕一般的手臂已經輕柔的搭上了他的脖頸,繼而,落下她纏綿羞澀的吻。


    那吻如蜻蜓點水,可有可無。


    “拓……”她開口,聲音輕柔如水。


    “你……叫我什麽?”耶律拓眸光閃爍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焱兒。


    “你不喜歡聽嗎?”焱兒眨眨眼睛,明媚的麵容瞬間醉了耶律拓的心,本是要立刻起身離去的他,竟然忘了他的老爹還等在前廳。


    所謂美色當前,縱使老虎也會有打盹的時候。


    焱兒看著耶律拓,她不知道自己的柔情蜜意能夠抵擋得了多久,她故意拖延著,就是想讓耶律洛天看一場好戲。如今,她的心,被複仇的火焰點燃,那火,卻漸漸撩撥向她自己的身體,耶律拓的情,她是真的看不懂嗎?還是……不想懂。


    “小火兒,我要你再叫我一遍。”耶律拓有些粗糙的手指來迴勾勒著焱兒唇際,她的那一聲拓,讓他的魂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真是很喜歡聽。


    “想聽我曖昧的叫你可以,繼續給我暖床半個時辰。”焱兒撒嬌的看著她,瞳仁深處迸射一抹寒光,旋即,便又是那種嬌俏明媚的眼神。


    “焱兒,你剛才也聽到了,我父親來了。”耶律拓麵有為難,起身,想要下床。


    碰的一聲,他的身體還沒離開床麵,焱兒便像是八爪魚一般攀上了他的後背,胸前的柔軟倏忽撞在他健碩的有些過分的背部,疼的焱兒呲牙裂嘴的叫著。


    “痛啊!你的後背是鐵打的嗎?撞死我了!”焱兒氣憤的捶著耶律拓的背,聲音卻滿是撒嬌。


    “小火兒,別鬧了,快下來。”耶律拓的聲音具是無奈,隻是在那無奈之下還有一絲陶醉。她知道時間緊迫,可是眼下,他真的不舍強硬的將焱兒扯下來。


    “火兒!別這樣!”


    此時,焱兒竟調皮的扯住了他的耳朵,小手肆意揉捏著那裏,惹得他哭笑不得。


    “不這樣怎樣?誰讓你不肯幫我暖床的!”焱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隻是那笑容過後卻隱著不易察覺的陰霾。


    “我是堂堂大漠王子,豈有給你這個鬼丫頭暖床的道路,要暖也是你給我暖!”耶律拓迴頭掐了焱兒如水的麵頰一下,聲音難得歡快起來。


    倏忽,窗外矗立一抹修長的身影,即使隔著窗戶都能感覺出那人身上的暴怒之氣。


    耶律洛天聽著屋內兒子和一個女子調笑的聲音,頓時火冒三丈,他精心培育出來的兒子,竟然學會了金屋藏嬌!


    哐當一聲,耶律洛天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房門,房內的一幕讓他氣結。


    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正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還被揪住了耳朵,二人嬉笑怒罵,旁若無人。


    “族長!”耶律拓停下手中的動作,正色看著耶律洛天。


    其實,耶律洛天站在門口的那一刻他已經發現他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勸說焱兒下來,族長就踹門闖了進來。


    “拓,他是誰?”焱兒依舊趴在耶律拓身上,眨著眼睛歡快的看著麵色鐵青的耶律洛天。


    “火兒,這是我父親。”耶律拓強行掰開焱兒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眼中閃過一抹狼狽和憂慮。


    父親從不允許他的房中出現任何女人的,這次,是他疏忽了,昨夜,他一見到小火兒就將父親的話瞬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耶律洛天怒視著焱兒,眼底的狠決淩厲一覽無遺,焱兒從他眼中看出了殺氣。一個如此自負且狠毒的男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身邊有他不能掌握的女人的。


    哼!焱兒心中冷笑,她就要做那個讓耶律洛天和耶律拓爆發衝突的人,她早已是孤注一擲了,她在賭,賭耶律拓的心。


    “這個女人是誰?”耶律洛天指著焱兒,周身散發冰冷的氣息。


    “父親,她是我在大梁認識的火兒。”耶律拓眸色一沉,麵容隱了絲絲隱憂。


    “殺了她!”耶律洛天微眯起眼眸,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父親!”耶律拓驚唿一聲,本能的護在焱兒身前。


    “拓,他為什麽要殺我?難道我有害過你嗎?還是我害過他?”焱兒並不害怕,故作天真的看著耶律拓,大大的眸子明媚的眨著,耶律拓的心,瞬間亂如麻。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違背過父親的意思,可是小火兒是他心頭的肉啊,他如何下得了手!那比剜掉他的麒麟印還要痛上千倍。


    “拓兒,難道你聽不懂為父的話嗎?難道忘了為父說過什麽嗎?”耶律洛天用自己的威信和父子親情拉近跟耶律拓的關係。


    焱兒看著僵持的父子二人,眼底的寒光飛快閃過,一絲灼心的快意從心底蕩漾上來,隻是,耶律拓護在她身前的那抹高大身影,卻無端刺了一下她的心扉。


    “父親,是兒子一時疏忽沒有通知父親便將火兒留宿房中,火兒是兒子的朋友,請父親饒過火兒!”耶律拓說著迴頭對焱兒使了個眼色,示意焱兒跪下認錯。


    焱兒嗤之以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似愜意的玩著自己的頭發。


    “火兒。”耶律拓低唿一聲,麵色發青。


    焱兒仍舊置若罔聞,眸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麵上具是無畏。


    “夠了!別在本族長麵前上演你們眉來眼去的勾當!拓兒,你當真是鬼迷了心竅了!”耶律洛天的聲音愈發的陰寒,臉上劃過猙獰的痕跡。


    “父親,一切都是兒臣的錯,與火兒無關,還請父親放過火兒吧。”耶律拓心急的看了焱兒一眼,繼而,跪在地上懇切的看著耶律洛天。


    “混賬東西!你給我起來!為了一個女人跪地求我!你真是做得出來!”耶律洛天身子向前,抬手,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打下去,他不會讓這個女人看笑話的,他要教育兒子,自然是關起門來教育。


    “拓兒,我給你七天時間處理掉這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是個禍害!”耶律洛天指著焱兒,眸中殺氣凜凜。


    焱兒撇撇嘴,臉上具是不屑,幾分肆意的嘲弄深藏在眼底。


    耶律洛天!你猜對了!我確實是個禍害,還是個要讓你家破人亡的禍害!


    隨著耶律洛天拂袖而去,耶律拓的麵容愈發的難看,他看了眼焱兒,轉身,也跟著耶律洛天出了房間,獨留焱兒一個人站在那裏。


    門口,納罕走進來,臉上噙了一抹嘲諷。


    “小妖女,別等著王子趕你走,你還是自己趕緊卷鋪蓋走人吧!”


    “哼!我走了你們王子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你信不信?我就是有這個本事!”焱兒嗤笑一聲,轉身,悠閑地坐在銅鏡前,梳理著如瀑的青絲。


    納罕冷哼一聲,轉身也走了。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焱兒一個人,她微微閉上眼眸,思量著接下來的對策,她的敵人是耶律洛天,可是,她卻注定要傷害耶律拓……


    接下來的幾天,焱兒都在耶律拓的房內度過,反正他的另一個身份十三公主,是個完全被人遺忘了的角色,耶律拓根本就不想見十三公主一眼,而十三公主的寢宮那裏,儼然成了冷宮,就連丫鬟太監什麽的,都選擇繞路走過去,生怕抓了差,又沒有什麽油水可撈。


    所以,焱兒不在寢宮這三天,竟然都沒有人稟報耶律拓。自然,也就沒人知道十三公主根本就不在寢宮內。


    夜裏,耶律拓周身裹了一身煩躁迴來,什麽話也沒說,將焱兒打橫抱起走到內室的浴池之中。


    “焱兒,我累了,陪我洗洗。”耶律拓眉間隱了一絲疲憊,二話不說將自己和焱兒的身子沉入了水底。


    “我陪你洗完了你就不累了嗎?”焱兒懶懶的開口,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認識他以後,總是不脫衣服就墜入池中,


    感受著池中溫泉水的包裹,焱兒散開青絲,繼而,緩緩褪去外衣。


    得償所願的,她聽到了耶律拓吞咽口水的聲音。


    男人啊,都是臍下三寸說話的動物,焱兒突然想起母親說過的這句話,當日,她嗤之以鼻,現在想想,母親真是太厲害了。


    耶律拓踩著水來到焱兒麵前,大手環住她的腰身,長滿青色胡須的下巴輕輕蹭著焱兒麵頰。


    “喂!你的胡子很紮人呢……”焱兒抗議道,身子後退,遠離他。


    “有胡子才說明是男人,不紮你一下,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耶律拓微眯著黑瞳,話中有話。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可是他的小火兒總是一再挑戰他的抑欲的底線。


    “那又怎樣?你是男人跟我有什麽關係?”焱兒笑,嬌媚動人。


    耶律拓看著焱兒,有一瞬間的恍惚,在這氤氳朦朧的霧氣中,他覺得她的心就像這層層霧氣,他根本抓不到,也看不穿,他的眼神漸漸隴了一層心事。


    “小火兒,你知道嗎?我派人下山尋找冷唯的屍體,但是一無所獲!”耶律拓突然開口,懷中人的身子微顫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心,沉入穀底。


    “你希望他還活著嗎?”他繼續開口,聲音卻跟身體一樣沒了溫度。


    “……”


    “為什麽不說話?難道我猜對了!”耶律拓低吼一聲,猛地抬起焱兒的頭,凝視著她的眸子。


    焱兒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震驚和哀痛,繼而便是懶懶的無所謂的樣子,耶律拓看著,總覺得自己剛才似乎從焱兒眼中看到了一抹驚慌,他的心,愈發的冰冷。


    “不見著屍體不代表他還活著,哪有人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還會好生生的活著的。”焱兒理了理額前的亂發,美眸閃過一抹探尋。


    “也不盡然,說不定他就還活著呢,那崖底可是千年黃岩,沒有野獸出沒,也沒有沼澤湖泊,如果摔了下去,哪怕是摔成肉泥也會留下一絲痕跡的,可是,我什麽都找不到……”耶律拓說著更加的靠近焱兒,眼中隱了一絲懷疑,他不動聲色的撩撥著溫泉水,繼續道:“火兒,如果那個冷唯現在迴來了,你會如何?”


    焱兒聽到耶律拓的話,微怔,眸色閃爍幾下,“我會抱著你大喊有鬼啊!”她調皮的笑著,隻是那笑,卻掩飾不了心底的焦躁。


    冷唯還活著嗎?她的心開始狂跳起來,這是怎樣一個消息呢!她竟然害怕聽到這個消息,她怕這不過是空歡喜一場,到頭來,她還是兩頭空空,沒有他的消息,也見不到他的人。


    正在此時,浴池門口突然閃過一抹修長的黑色身影,那身影輕盈矯健,飛閃而過,隻留一絲微涼熟悉的氣息。


    “冷唯!”


    幾乎是下意識的,焱兒失聲叫著,她看著那裏,心,有瞬間的停頓。


    驀地,她對麵的耶律拓握緊了拳頭,掌風淩厲而起,卻是重重的拍擊在水麵上,一股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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