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了焱兒的話,大手重重的在焱兒腰上捏了一下,焱兒忍住跳起來的衝動,唇際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九哥,你這個皇宮裏有好多咬人的東西呢?”焱兒故作無辜的看著言裴軒。


    “什麽?”言裴軒不明白焱兒的意思,奇怪的看著她。


    “我剛剛跟你說話的時候好像就被這裏的蚊子在腰上咬了一口呢。”焱兒說著,眸光淡淡的瞥了言裴墨一眼,但見他臉色鐵青,放在焱兒腰側的大手倏地離開。


    “蚊子?這個皇宮每天都用上等的熏香熏蒸三遍防止蚊子,怎麽會有呢?”言裴軒將言裴墨剛才的反應和表情隱在眼底,登時明了焱兒的意圖,跟她一唱一和起來。


    “就是有就是有嘛。”焱兒不依的跺著腳。


    “可是蚊子怎麽能咬破你的衣服呢?九哥看來應該是什麽更大的動物吧。”言裴軒說著笑了笑,那笑有明顯的不懷好意。


    “怎麽不是蚊子呢!不是隻有瘋狗才會咬破衣服的,大一點的蚊子也能的。”焱兒認真的跟言裴軒解釋,一旁的言裴墨雙拳緊握,唿吸急促,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


    死丫頭!竟敢拿他和瘋狗相提並論!她是活膩了是不是?!


    第五章 車內淩虐


    死丫頭!竟敢拿他和瘋狗相提並論!她是活膩了是不是?!


    言裴墨的大手再次搭上焱兒肩頭,觸手的柔弱卻得不到他的憐惜,大手驀然用力,殘忍的摧殘著焱兒受傷的地方。


    “嗯……三哥,我們走吧。”知道言裴墨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焱兒忍痛見好就收,雖然言裴軒對她很好,但還不足以到處處袒護她的地步。他是個很好的靠山,隻不過現在還不能讓她運用自如。


    要想擺脫言裴墨,她還有很多路要走。


    “焱兒,不跟九哥多說說話了嗎?”言裴軒唇際彎起,看向焱兒的眼神中,溫潤若水。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妹妹就這麽走了,他的心,好像丟了什麽似的。


    “九哥,你記得常來看我……啊。”焱兒話沒說完,言裴墨的手再度用力,她驚唿一聲,終是沒有忍住痛唿出聲。


    “焱兒,我們該走了。”言裴墨滿意的看著焱兒的表情,伸手,扯起她的手腕。


    “皇上,臣帶焱兒迴王府了。”言裴墨不給焱兒說話的機會,拉起她飛快的往外走。


    言裴軒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眼底的陰霾湧了上來。言裴墨似乎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啊!就連一個妹妹都要跟他搶?何況是大梁國的江山了!


    看來,他也無需跟他講兄弟情義了。


    ……


    迴王府的馬車上,焱兒的肩頭一直放著言裴墨的大手。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時而用力,時而輕柔,總在焱兒以為他要鬆手之際,用力的捏上一下,在她精神放鬆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讓她痛的渾身冒冷汗,這種折磨精神的法子也就隻有這個變態言裴墨想的出來。


    “你要麽殺了我,不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折磨我!”焱兒抬頭迎上言裴墨的眸子,大大的眼睛閃著倔強的神采。


    “怎麽?承受不住了?本王還以為你睡了一夜的柴房會懂得變乖,卻還是這麽的不懂事。”言裴墨冷哼一聲,繼而用力捏了一下焱兒的肩頭。


    焱兒身上的翠綠流蘇疊紗裙已經染了不少的鮮血,斑斑點點的映襯在翠綠的衣裙上。


    “我自然是變乖了,隻不過卻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人整死的!”焱兒忍住痛,咬牙切齒的開口。


    言裴墨一愣,拿下自己的手,刷的一下撕開了焱兒衣衫,肩膀那裏是血肉模糊一片,依稀能看到肩頭那裏有拳頭大小的一塊紅印,此時正往外冒著血水,已經看不清那紅印是何圖案。


    “你果真是不長記性!看來我應該再給你烙上個什麽東西!”言裴墨盯著那烙印,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三王爺,不是我不長記性,而是王爺總把別人都看的太愚鈍了,你讓我裝十三公主,不隻是要帶我見一見言裴軒這麽簡單吧,恐怕你是利用我達到你更大的野心吧!”焱兒不屑的看著言裴墨,貝齒咬著下唇,印出了一道血痕。


    “皇焱兒,你找死!”焱兒話音剛落,言裴墨的手指便掐住了她的下巴。


    焱兒冷眼看著他,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激動。


    “對!我就是找死!每天都被你欺負,被你虐待,被你管著,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你以為你是誰啊!王爺了不起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什麽人沒見過?!不管活的,死的,還是詐屍的,我什麽人沒打過交道!你少在我麵前裝大牌!”


    焱兒瞪著言裴墨一口氣說完,癟癟嘴,頓覺無端的委屈襲上心頭。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相親失敗被停了信用卡,盜個墓還遇到避暑鬥地主的閻王爺,好不容易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死了算了。還被一個屍帥哥給弓雖.暴了。


    如今,她這些苦,這些冤找誰訴去,難道不該發泄一下嗎?


    “皇焱兒,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言裴墨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焱兒,旋即微眯著黑瞳,瞳仁之中危險彌散開來。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等著你殺我!”焱兒反唇相譏,瞪著大眼睛不屑的看著言裴墨。


    “你……”終是,言裴墨語塞了,看看焱兒肩頭,那裏已經血肉一片看不出本來麵目,根本無從下手,心一橫,臉一沉,他揚手將焱兒扔下了馬車。


    “啪!”焱兒飛出了馬車,臉先著了地,吃了一嘴的黃泥。


    “既然你這麽多話,這麽多精神頭,那就跟著馬車走迴王府!!”言裴墨從馬車內看出去,見焱兒嬌小的身子趴在地上,臉上糊滿了泥巴,隻那雙眸子閃著靈動的光芒,心,突然停跳了一拍。


    一貫冷漠沉穩的他,再次被皇焱兒挑起了怒火。


    “走就走!誰怕誰?!”焱兒摸了一把臉,臉上的泥土混合汗水,一張嬌俏的小臉變成了花貓臉。


    此時,馬車對麵的茶樓內,冷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深諳的眼眸好奇的看著街上發生的一幕。


    一個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少女被人扔到了街上,那少女狼狽的趴在地上,嬌小的身子微微抖著,莫名的,冷唯覺得有些麵熟。可那少女始終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模樣。


    “主子,莊主請您速速迴去。”突然,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雲彎彎巧笑嫣然的看著他,每時每刻都想引起他的注意。


    畢竟,連邪莊莊主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定是大梁國的大人物,她雲彎彎若是能得到他的眷寵,那麽此生出賣色相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知道了。”冷唯看著眼前明顯示好的女子,忽的冷下臉來,再次看向街上,卻見那少女的背影已經漸漸遠去,她的腳步有些踉蹌,艱難的追逐著前麵的那輛馬車。


    驀地,冷唯覺得心底好像被什麽紮了一下。


    第六章 冷唯現身


    焱兒好不容易才堅持到了三王府,腳底板磨得生疼,肩頭的傷口因為是燙傷,一直有血水滲出來,將她身上的衣服汙染的麵目全非。


    “哼,這麽沒用還敢跟我嘴硬!”言裴墨冷哼一聲下了馬車,看到焱兒的樣子,眼底驀然多了一抹陰霾。


    “王爺您有用嗎?不還是需要我這顆棋子,不還是舍不得殺我?”焱兒冷冷說著,一張小臉已然慘白,她伸手扶住門口的石獅子,腦袋有些暈眩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是要支撐不住了。


    忽然,在焱兒以為自己要暈倒之際,一隻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下墜的身子,將她擁進懷中。


    身子一輕,焱兒被言裴墨打橫抱起往裏麵走。


    “死丫頭!本王看你還能牙尖嘴利到何時!!”言裴墨低咒一聲,看著懷裏渾身是血麵目全非的焱兒,心底竟有一絲不舍,他搖搖頭,不讓自己有這種奇怪的念想。


    將焱兒虛弱的身子重重的扔在大床上,言裴墨才剛剛迴頭就看到他的三個小妾並排走了進來,一股刺鼻的香粉味道襲來,躺在床上的焱兒難耐的皺起了眉頭,看向走進來的三個濃妝豔抹的女子。


    那三個小妾一見言裴墨的床上有個女人,具是變了臉色,再一看焱兒狼狽的模樣,臉上劃過嫉妒和蔑視。


    小妾香兒和小櫻癟癟嘴,互看了一眼,忍住了沒說什麽,二人將目光投向了平時最囂張跋扈的禮部侍郎的女兒水袖,水袖橫了焱兒一眼,扭著水蛇腰走到床邊。


    “哎呀!王爺,這個女人是誰啊,這是怎麽了!”水袖瞪著渾身是血的焱兒,鼻子裏哼出一聲。


    “這是十三公主。”言裴墨漫不經心的開口,隻是臉上的表情在三個小妾進來後,愈發的陰沉。


    “呀!十三公主啊!”香兒尖叫一聲,繼而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櫻。


    “原來這位就是那個浣衣房的賤婢娥女生下來的女兒啊!”小櫻頓時明了香兒的意圖,輕蔑的看向焱兒。


    賤婢?焱兒柳眉微挑,怪不得這個十三公主從沒有進過宮呢,原來是有一個身份卑賤的母親,也難怪這些個小妾一聽說她的身份,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言裴墨不動聲色的看著幾個女人眼神交流,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眸子泛著冷光。


    “十三公主以後會住在王府內,你們要互相照應著,不要怠慢了十三公主。”言裴墨漫不經心的開口,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王爺您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招唿公主的。”水袖不懷好意的笑笑,扭著水蛇腰走到言裴墨身邊,慢慢倒向他的懷裏。“王爺,您今晚到水袖房裏嗎?”水袖的聲音甜膩酥麻,眸子閃著貪戀的光,赤一裸的欲望暴露無遺。


    “十三公主今日剛剛住到王府,本王自然要多陪陪公主,你們幾個都迴去吧,本王這幾天都會帶著十三公主四處逛逛的。”言裴墨不著痕跡的推開水袖,看向表情一滯的焱兒,臉上湧起令人費解的神色,像是愉悅,又像是得逞。


    “王爺~~”水袖登時拉長了聲音,豔麗的臉孔難看的扭曲起來,憤憤然看向焱兒。


    “哎呀,水袖姐姐,看來王爺今晚是不能留宿你的水軒了,你還是早點迴去休息吧。”站在水袖對麵的香兒幸災樂禍的開口,語氣是濃濃的嘲諷。


    “妹妹,我們彼此彼此吧,不如一起迴去。”水袖咬著牙根看向香兒。


    “哎呀,妹妹我可沒姐姐那個福氣,我還想著留下來幫王爺一起陪陪十三公主呢,姐姐一個人迴去吧。”香兒再次開口,語氣透著得意。


    “香兒妹妹,你可真是杞人憂天了,王爺又沒有說讓你留下來,萬一王爺想單獨跟公主呆著,你豈不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豈不招十三公主笑話了。”水袖拿帕子揩揩嘴角,白了香兒一眼。


    “你……”香兒怒目圓睜,看著水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哎呀兩位姐姐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何在王爺麵前吵架呢!王爺才剛剛迴來,兩位姐姐這不是給王爺添堵嗎?”一直不做聲的小櫻看似善解人意的開口,眼底卻是幸災樂禍的神情,她巴不得這兩個女人在王爺麵前打起來才好。


    “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們做的這些不是在為王爺好嗎?”香兒橫了小櫻一眼,不甘示弱的頂了迴去。


    此刻的言裴墨微眯著瞳仁,冷峻的臉上是一絲愜意的慵懶笑意,似乎,他很享受眼前這種場景。


    三個小妾,都想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側妃,乃至正妃,一個是禮部侍郎的女兒,一個是將軍的女兒,還有一個是邊塞族主的女兒,都妄想著攀上他這個高枝,給她們背後的人帶來永久的收益。


    既然如此,他樂得擁抱美人的同時,看她們在他麵前上演一出出醜陋的戲碼,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突然覺得床上有一道淩厲且明亮的目光射來,言裴墨扭頭,迎上焱兒略帶嘲諷的眼神。


    他迴瞪迴去,心底有煩躁的感覺,為她總能輕易的惹怒他而煩躁。


    正在此時,王府的管家富源快步跑了進來,猶豫了一下站在一旁。


    “你們幾個都迴房吧。”言裴墨揮揮手,讓水袖她們下去,幾個女人停了爭吵,怏怏的互看了一眼,不甘心的退出了房間,末了,還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床上的焱兒。


    焱兒此刻身體虛弱,懶得搭理她們,垂眸不做聲。


    管家富源見狀立刻附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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