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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啊!沈揚眉聽了秦泰的話之後不禁深深的為之感歎!原本看上去是一件百害而無一益的事情,換個角度來考慮,卻又能另辟蹊徑在一定程度能夠解決當下的難題。秦泰幾十年侵淫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政治智慧,確實非此時的沈揚眉可以比擬。


    在沈揚眉的記憶中,在另一個時空,秦係就是因為在這場未來的經濟路線之爭中站錯了位置,成為了保守派的中堅力量,以至於在事後鬧了個灰頭土臉,丟失了大片的“陣地”。最重要的是隨後秦老或許是因為受了這次沉重的打擊,身體是每況愈下,綜究是在幾年後與世長辭。而在秦老過世之後,沒有了秦老的庇佑,自然不乏有人開始跳出來落井下石,對秦係動手,而秦係又缺乏足夠應對的手段,以至於在短短的幾年之內,秦係一步步萎縮。而作為秦係第二代核心的秦泰,也因為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沒能走出最後一步,以至於秦係逐漸的淡出了華夏政壇的金字塔頂層。以至於在秦泰退居二線之後,秦係漸漸淪為了其它派係的附庸。


    反而是段係,因為一貫的和秦係不對付。既然秦係選擇了保守派,段係自然而然就站在了改革派一方,陰差陽錯之下卻是押對了賭注。雖然並沒有做出什麽有用的貢獻,僅僅是擺出了一副姿態,搖旗呐喊了幾聲,但是吊著改革派的車尾,段係還是享受了勝利者的特權,派係力量也隨之看漲。段家第二代的核心段曜,更是擠掉了秦泰占據了九大長老的一個位置,在另一個時空一直是華夏中央最龐大的政治集團之一,勢力是遮天蔽日。


    既然有著先知先覺的優勢,從自己的切身利益出發,沈揚眉自然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再次出現。自從他知道了林誌天的身份之後,他也就和秦係綁在了一起,他就一直考慮著該怎麽才能改變秦係在改革路線之爭中的態度。可是那個時候的他,人微言輕,他能影響到的也僅僅隻有林誌天一人。縱然是林誌天,也隻能算是秦係和一個邊緣人物,根本也沒有能力扭轉秦係的態度。所以,沈揚眉也很是為難,明知道事情正像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卻對此無能無力。


    誰能想到峰迴路轉,沈揚眉竟然成了秦泰的兒子,以至於讓他終於有了在這件事情上向秦泰直麵諫言的機會。隻不過這短短一天的時間,沈揚眉尚沒有從他是秦泰兒子這巨大的震驚中走出來,心神恍惚,哪裏還有心思去考慮其它的事情。這個時候聽秦泰提起了中央路線鬥爭,沈揚眉這才感覺到眼下正是最好的契機,以改變秦泰的態度。


    但是聽秦泰講了這麽多,秦泰話裏的意思,卻是想在這場鬥爭中保持中庸的姿態不偏不倚,完全和前世裏秦係扮演的保守派中堅力量有著不小的出入。既然秦泰是這種態度,他倒是不著急表露自己的想法。畢竟在涉及到這種高層路線之爭和秦係未來生死攸關的問題時,秦泰又怎麽會認同他一個小孩子的話,盡管他是秦泰的兒子。


    且不提沈揚眉心裏百轉千迴,秦泰仍舊對著沈揚眉侃侃而談,仔細的向沈揚眉分析著眼下華夏所麵臨的困局,秦係的應對,以及如今的路線之爭會對未來華夏的走向造成的什麽巨大影響。秦泰似乎一股腦的想要把心裏的觀念灌輸給沈揚眉,讓沈揚眉對目前國內的大局有一個簡單的認知。


    也難怪秦泰今天會講這麽多,在他的心裏,沈揚眉之前的表現稱得上天縱奇才,可是沈揚眉畢竟偏居於一隅,受限於自身的成長環境,眼界未必能像京城的一些傑出的小輩那麽開闊,這無疑也是製約沈揚眉下一步成長的短板。所以,秦泰心裏急於想讓沈揚眉多了解一些高層的動向,以增長他的見識和閱曆。


    隻不過秦泰這番用心良苦卻是做了無用功,秦泰講的這些,對熟知後世曆史進程的沈揚眉而言根本沒有什麽吸引力。


    漸漸的,秦泰也看出了沈揚眉的心不在焉,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旋即又想到他自己是關心則亂,有些急於求成了,倒也怪不得沈揚眉。想要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讓沈揚眉的眼界提高根本就是不太現實的事情,隻不過是他自己覺得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能好好的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沒有對沈揚眉用心的培養,心裏覺得虧欠,這才急於求成的想要提高沈揚眉眼界,可是這樣的事情又豈是一日之功,尚需緩緩圖之。尤其是今天這麽個特殊的日子,沈揚眉經曆人生如此的巨變,整個人或許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哪裏還有心思再去聽他的長篇大論。而且此時隔壁可還是有一個佳人翹首以待,沈揚眉怕是更沒有心思在這裏陪他這個老家夥談論這些無趣的話題了。


    想到這裏,秦泰話鋒一轉,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今天我給你的說的話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沈揚眉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秦泰,秦泰看著他饒有深意笑了笑,繼續道:“今天難得小範姑娘來家裏做客,我卻是將你叫出來說了這麽多,說不定小範姑娘心裏正在埋怨我。好了,我就不做那大煞風景的人了,我看你的心思也早就飛到了不知什麽地方。你放心吧,小範姑娘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你不用替她擔心。我也該走了,你替我向大哥大嫂告別吧,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秦泰說著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沈揚眉心知秦泰是誤會了他,不過也不知該怎麽對他解釋,更找不到什麽理由挽留,隻能是下意識的忙不迭的站起身,跟在秦泰的身後緩緩的走出了客廳。


    穆姓中年人正站在客廳外麵的院子裏,看到秦泰推門走了出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秦泰揮了揮的手,道:“我們走吧!”


    隻不過剛走出了幾步,秦泰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沈揚眉道:“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多給你爺爺打幾個電話,如果工作不是太忙的話,我希望你能經常來京城陪陪他老人家,畢竟他老人家已經八十多歲了,時日不多,不管你心裏對我有再大的怨恨,我希望你能多陪陪你的爺爺。”說完之後,不等沈揚眉再開口,秦泰重重的歎了口氣,旋即在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離去。


    看著秦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沈揚眉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愣愣的站在原地呆了一陣,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慢慢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心緒,沈揚眉這才緩緩的重新轉過了客房。


    推開了客廳的房門,看著薛蓉正拉著範綺蓉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而範綺蓉卻是一臉的緋紅,轉頭看到沈揚眉走了進來,連忙求助似的看向了沈揚眉。


    沈揚眉笑著開口道:“娘,您和綺蓉在聊什麽,看您那麽高興,能不能讓我也聽聽。”


    “去去,女人之間的私房話你個的大男人跟著搗什麽亂,一邊呆著去。剛才我已經和你王姨說了,今天晚上綺蓉就不迴去了,我們娘兩個要好好的聊一聊。”薛蓉笑著道。


    “伯母,我剛才就向您解釋了,我們有紀律的,不能夜不歸宿,您……”範綺蓉有些為難的道,她不想忤逆薛蓉的意思,可是組委會卻是有規定,除非是京城本地人,外地選手不準夜不歸宿,薛蓉的話讓她很是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像薛蓉解釋。


    “是啊,娘,綺蓉她們真的有規定,參賽選手不準在外留宿。您不就不要讓她為難了,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相處,我還擔心相處久了,您還厭煩她呢?”沈揚眉笑著道。


    “你個混賬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像綺蓉這麽好的兒媳婦我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厭煩她呢?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薛蓉佯怒瞪了沈揚眉一眼。


    沈揚眉“嘿嘿……”笑著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薛蓉轉過頭來看著範綺蓉繼續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伯母也就不讓你為難了,待會就讓小沈送你迴去。”說著,薛蓉假裝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這一天也把我累壞了,歲月不饒人呢!老沈,我們該去休息了。”


    看著神采煥發、精神奕奕看不出一絲疲態的薛蓉“假惺惺”的裝出了一副疲憊的神情,急於離開想要留給沈揚眉和範綺蓉單獨相處的時間,不要說沈揚眉,就是範綺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如平自然也明白老伴的意思,隨之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附和道:“是啊,是啊。”


    王姨微微笑了笑,起身道:“大哥大嫂,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廂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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