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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還沒等宋玉成將話說完,林誌天已經“砰”的一聲將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麵上,打斷了宋玉成的話,“放肆,小宋,你懂什麽?快給曆局長道歉!”林誌天皺著眉頭瞪著宋玉成道。


    “林叔,我……”宋玉成顯然是有些不服氣,他心裏當然自認為沒有說錯,似乎還想解釋什麽。


    “住嘴!”林誌天根本沒有打算給宋玉成再開口的機會,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沒大沒小,不知尊卑,你在軍隊裏就學了這些東西麽?還不快給曆局長道歉!”


    被林誌天如此不留情麵的訓斥了兩句,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宋玉成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他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林誌天的陰沉的臉色,知道林誌天是動了真怒,當下不敢再說狡辯什麽,但是猶自是滿臉不情願的對著曆山川道:“曆局長,剛才是我有些莽撞了,說話可能有些不太注意,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縱然是剛才宋玉成的話說的很不客氣,可是曆山川自然也不可能會跟一個他眼裏的毛頭小夥子計較些什麽!尤其是宋玉成還是和他同樣也是在軍隊裏成長起來的幹部。軍隊裏的人不都是這樣麽?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藏著也不掖著。這麽多年了,曆山川見慣了太多的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勾當!這個時候再看宋玉成這樣直來直去的脾氣倒是頗讓曆山川心裏很是認同!


    當下,曆山川忙擺了擺手,嗬嗬笑著道:“宋少校客氣了,再往前推個十幾二十年,我的脾氣或許比你還要暴躁。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有的時候做事情不能意氣用事,頭腦一熱做出的事情迴頭想想往往最是讓人後悔。”


    雖然心裏不生氣,可是曆山川也知道宋玉成這樣的急躁的脾氣,最是容易得罪人。所以,曆山川不介意提點宋玉成幾句,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能夠包容宋玉成這個年輕人,當然至於能不能聽得進去那就要看宋玉成的悟性了,並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像沈揚眉那樣年紀輕輕就有那麽深的城府和心計!想到這裏,曆山川下意識的轉頭看了沈揚眉一眼,卻發現沈揚眉在哪裏呆呆的看著桌麵目無焦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曆山川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道:“不管沈揚眉再怎麽成熟,在麵對今天這樣的局麵,尤其還涉及到感情問題時多半還是沒了主意!”想到這裏,曆山川微微搖了搖頭,暗道就讓他好好的想一想吧!


    林誌天聽了曆山川的話之後,這才對著宋玉成擺了擺手,道:“還好曆局長不和你一般見識,要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說著,林誌天又轉過頭看著曆山川,苦笑著道:“老曆,說起來這小宋也不是外人,他父親就是齊州軍區的後勤部長宋成坤宋將軍,說名字你或許沒有印象,但是如果提起宋黑子,宋黑臉,老曆你是不是又點印象?”


    林誌天也不確定曆山川說的不會怪罪宋玉成這樣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要知道像他和曆山川這樣的人哪一個不是帶著一層厚厚的麵具,不要看曆山川表麵上似乎是雲淡風輕,一副根本沒將宋玉成的話放在心裏的樣子,但是林誌天也擔心曆山川會在心裏留下什麽芥蒂,這樣就不好了。所以他才點明了宋玉成父親的身份。畢竟宋成坤和曆山川似乎都曾經是秦泰帶過的兵,而且看宋成坤和曆山川兩人似乎年紀也差不多,即使宋成坤要大上幾歲也差不到那裏去,或許說不定兩人真的還是舊識。


    果然也正如林誌天猜測的那樣,曆山川在聽了林誌天的話之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微微低下頭在嘴裏反複的念叨了幾句宋黑子宋成坤。突然之間,曆山川雙眼一亮,猛的抬起頭看著林誌天道,驚喜交加的道:“林書記,您說的宋黑子……不不……宋成坤部長不會就是我在新兵連時的連長吧?我記得宋連長最為顯著的特征除了黝黑的一張臉之外,再就是左邊耳朵缺了半邊,似乎是宋連長有一年帶新兵連打靶時不慎被一顆流彈誤傷的,我記得當年他還常常拿他自己這件事給我們言傳身教,宋少校的父親不會真的是我當年的老連長吧?”


    曆山川忙轉過身去看著宋玉成,臉上興奮、期待、不敢置信的表情溢於言表。林誌天也不知道宋成坤是不是缺了半邊耳朵,聽了曆山川的話同樣是轉過頭去看著宋玉成。


    聽了曆山川說他的老連長缺了半邊耳朵的時候,宋玉成就知道了曆山川嘴裏的老連長就是他的父親。他就覺得頭皮發麻,嘴裏發苦,暗暗罵自己這點子真是背到家了,怎麽隨便口出不遜了幾句就招惹了自己父親的老部下呢?這一轉頭人家成自己的叔叔了。但是麵對林誌天和曆山川的目光,宋玉成隻能是恭恭敬敬的道:“曆局長說的應該是我父親,我父親確實左邊耳朵缺了半邊。至於他有沒有當過新兵連的連長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誌天遂轉過頭來笑著看著曆山川,意味深長的道:“應該是錯不了,看來宋兄還真的你老曆你的老連長。我可要跟老曆你道一聲恭喜了!正所謂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這可是實打實的鐵關係了,改日我做東咱們哥三個一起坐一坐,好好的暢聊一番!”


    曆山川更是激動異常,眼睛微紅,眼眶看上去都有些濕潤,不勝唏噓的感慨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宋少校竟然是老連長的兒子……”曆山川一邊說著一邊上上下下仔細端詳著宋玉成,“這個時候再看,我確實從宋少校的身上看到了老連長年輕時的影子。唉!當年我記得我從新兵連下到部隊之後宋連長就調去了軍部任職,隨後我們之間也就失去了聯係,沒想到啊沒想到,宋連長竟然就在齊州任職。”


    林誌天笑著拍了拍曆山川的肩膀,道:“好了,老曆,你也不用激動,不是說了麽,改日我做東咱們聚一聚,讓你們好好的聊一聊當年的戰友情!”曆山川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還得稱唿您一聲曆叔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曆叔竟然和我父親是戰友,剛才……剛才,我真的是有點太狂妄了,曆叔您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宋玉成下意識的磨裟著自己的頭皮不好意思的吱吱嗚嗚的道,如果說他剛才對向曆山川道歉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話,這個時候是真的感到異常的羞愧了。


    “唉!你個混小子,我不是都說了無妨的麽?你這樣吞吞吐吐吱吱嗚嗚像個娘們似的可不像宋連長的性子!”曆山川大手一擺打斷了宋玉成的話,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親昵,“不過你這聲叔叔我卻是當之無愧,嗯!哈哈……”


    “既然曆叔您和我父親是戰友,那曆叔您也是秦伯伯手下的兵嘍!”看著曆山川稍稍平靜了下來,宋玉成開口問道。


    曆山川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不就是麽?”


    宋玉成這才恍然大悟緣何林誌天對曆山川如此的信任,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裏麵。隻不過他的心裏卻是更迷惑了,既然曆山川知道林靜的另一重身份,又為何如此的謹小慎微,隻要將林靜的身份稍稍透露給江源中知道,即使江源中再有三五個膽子,恐怕馬上就會將江華盛綁起來送進警局,可是看林誌天和曆山川剛才的神情,似乎根本就沒有這樣做的打算。宋玉成緊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也沒能琢磨出其中的因由,他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林叔,曆叔,林姐受了這麽重的傷,隻要我們稍稍提及秦伯的身份,想必江源中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包庇江華盛,但是我看你們兩個似乎……”


    宋玉成的話讓曆山川微微一愣,其實他心裏也有著和宋玉成一樣的疑惑,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按照曆山川的行事準則,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江源中你難不成還想包庇自己的兒子,你先把你自己摘清就不錯了。如果江源中真的敢於在這件事上耍手段想要顛倒黑白,那麽林誌天不妨找個機會透漏些口風給江源中,稍稍點了點林靜的另一重身份。恐怕隻要江源中知道了林靜是秦泰的兒媳婦,根本就興不起哪怕一絲一毫抵抗的念頭,更無況耍其它的手段了。但是他看林誌天的神色似乎是頗是為難。曆山川一時也猜不透林誌天心裏在琢磨什麽,為什麽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所以,他也同樣有些不解的轉頭看著林誌天。


    看著兩人疑惑的眼神,林誌天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想利用江華盛這件事將江源中也一起拉下馬,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難題的事情自然不能露出絲毫的口風。當下他隻能是叮囑宋玉成道:“小宋呢,有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還年輕,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這一次你可要聽我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我自有打算。”


    宋玉成隻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林誌天又對著曆山川道:“曆局長,這一次你派人盯緊了江華盛即可,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他離開附院半步,想要轉院治療,哼!”直到這時,一貫溫文爾雅的林誌天方才露出了一絲陰狠!


    “林書記,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做的話,我擔心江部長會狗急跳牆,到時候……”曆山川有些遲疑的道,畢竟林靜那一腳實在是太陰狠了,這一下等於是徹底的將江華盛給踹成了廢人,一個處理不好,江華盛可能要麵臨斷子絕孫的危險。所以,恐怕但凡有一絲絲治愈的機會,江源中都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去積極的配合。單純的以這件案子來看,江華盛雖然罪大惡極,但罪不至死,最多最多也不過判個一二十年,倘若過個幾年之後,林誌天離開曲陽,漸漸的將這件事情慢慢遺忘,而江源中操作得當,江華盛根本不必在監獄裏真的苦熬這麽久。隻要沒了林誌天的掣肘,江源中為自己的兒子辦個保外就醫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易如反掌。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真的耽擱了江華盛治療的時間,真的讓江華盛失去了治療的最佳時機,這樣的情況對於江源中而言不啻於是將江華盛置於死地!江源中心裏的怒火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曆山川有些猶豫,出言提醒了林誌天一句。


    隻不過曆山川沒有想到林誌天聽到他的話之後卻是愣住了,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林誌天就這麽愣了一陣,旋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臉上也是一片恍然大悟般的神情,連連點著頭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道:“對啊,對啊,著急,對江源中想必一定會很著急,著急就好啊,著急就好辦了!”似乎是想到什麽高興的地方,林誌天臉上的笑意更甚。


    但是很快林誌天就感覺會議室的一眾人似乎都在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他,他的臉上也微微有些赫然,暗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才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鄭重的對曆山川道:“曆局長,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一定要將江華盛控製住,不能讓江華盛離開附院一步,如果你要有什麽為難的地方,可以向軍分區的政委劉振國請求援助。但是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江華盛離開附院。”


    聽林誌天說的鄭重無比,曆山川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但是這可是他轉投林誌天之後林誌天第一次這麽鄭重其事的交待給他一件事,如果連這件事請都辦不好,想必在林誌天哪裏恐怕要失分不少,甚至是會進一步影響他下一步仕途的晉升。更何況林誌天甚至是允許他向軍分區求助,那就是勢在必得之勢了。


    隻不過片刻間的功夫,曆山川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既然已經徹底的投向了林誌天,也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打定主意跟著林誌天一條道走到黑算完球。不就是江源中麽?你江源中不就是和政法委書記廖添丁關係緊密麽?我還就要頂著巨大的壓力不放人了,你有千般手段就招唿過來吧!曆山川在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當然,林誌天敢於下這樣的命令而曆山川敢於毫不退縮的執行,歸根究底的原因還是因為林靜是受害者,這件事說破了天即使將官司打到了羅建文那裏,頂天了林誌天和曆山川最多也就是背上一個“不近人情”的帽子,可是在法律角度上他們始終是站在製高點根本無懼江源中的反製。


    當下曆山川重重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般道:“您放心吧,林書記,不要說江源中,就是羅建文來了,隻要您不點頭,我也決不允許江華盛離開病房半步!”


    “是啊,林叔,您放心,江華盛要想從這裏離開,除非是他踏著我的屍體!”宋玉成在一旁也是咬牙切齒的道。


    “怎麽,小宋,看不起你曆叔我,林書記也就是那麽隨口一提,你以為我還真的需要你們軍分區協助不成?啊,你個臭小子,還踏著你的屍體過去,你以為這是行軍打仗呢?你個臭小子!”曆山川笑著調侃了宋玉成一句。


    宋玉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喃喃的分辨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一副窘態倒是惹得林誌天和曆山川相顧莞爾。


    當然此刻的沈揚眉早就從深深的內疚和自責中清醒了過來,隻不過他看林誌天他們三人聊得暢快,也就沒有插什麽話,就這麽靜靜的聽著,殊不知越聽心裏的疑惑和震驚越甚!


    他之前也沒有想到曆山川竟然和宋玉成有著這樣一層關係,宋玉成的父親宋成坤竟然還是曆山川新兵連的連長。其次是他現在對林靜的丈夫到底是什麽人心裏更多了幾分疑惑。尤其是他不止一次的聽到宋玉成提到了一個被他尊稱為“秦伯”的人。而且沈揚眉記得非常清楚,之前宋玉成可是將這個“秦伯”和林誌天相提並論,而且針對的對象是林靜,那麽由此不難推斷,這個被宋玉成尊稱為“秦伯”的人極有可能甚至沈揚眉敢斷言這個人就是林靜的公公。


    不過沈揚眉驚駭的不在於此,讓他驚駭的是宋玉成剛才的話裏行間表達出的意思似乎是這個被他稱為“秦伯”的人身份貴不可言,甚至隻要是稍稍提及這個“秦伯”的身份就會讓江源中吃了雄心豹子膽都不敢妄動。那這個“秦伯”到底是什麽身份?而宋玉成的父親和曆山川都曾經是這個“秦伯”手下的兵,想想現在宋玉成父親和曆山川身份,一個是大軍區的少將,一個是曲陽市的公安局局長,當年竟然隻是宋玉成口中“秦伯”手下的兵,那“秦伯”現在是個什麽身份?而且那個神秘的“秦伯”的兒子年紀想來和林靜也差不多,也就是說那“秦伯”的年紀和林誌天相仿。這麽高的權位,又是如此的年輕,想來日後這名“秦伯”的身份更是貴不可言,可是任憑沈揚眉絞盡了腦子也想不出在後世華夏軍方高層有什麽姓秦的人物。當然這也不能怪沈揚眉,沈揚眉現在是鑽進了牛角尖,一直在來迴的盤算著後世華夏軍方的高層,他哪裏想得到秦泰並沒有一直的軍隊裏發展下去,反而是一個華麗的轉身後去了中組部任職。沈揚眉一時之間沒能想起秦泰也不就不足為奇了。


    (有句話說得好――人都是逼出來的!這句話老曹現在是深有體會!這個月老曹的更新計劃是十萬字(為了保住低保),可是到了今天還差五千餘字。老曹下了班之後是拚命的趕拚命的趕總算是碼了出來。可是平時老曹坐在電腦前死磨硬磨四五個小時也就是能寫個三千字!所以,人都沒有被逼到那個份上,逼到那個份上沒有什麽困難不能完成!看來老曹還是有潛力可挖的!所以,我決定下個月盡量的保持住狀態,努力的多更一些以雍讀者!當然,這還需要您的支持和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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