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的我,看哪兒都覺著順眼,這裏可比陰間強多了,有陽光,有親人,還有我的夕諾。


    一想到夕諾,我立馬掏出手機登錄了qq,“老婆,吃過飯沒有。”


    “嗯”


    “感冒才剛好,記得吃藥哦!”


    “嗯”


    “還有,別碰涼水。”


    “嗯”


    夕諾連續迴了三個“嗯”,這讓我覺得沒有聊下去的必要。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走。”


    “嗯”


    也許是她太累了不想多說什麽,可我對這個用“嗯”字來迴答方式,不是那麽特別的能接受。


    我一路漫無目的閑逛,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自我旁邊飛馳而過。


    看著那遠去的依偎在一個騎車男人背上的身影,我的心像是被什麽揪住了一般的疼,因為那道身影正是夕諾。


    我木訥的掏出手機撥著夕諾的號碼。


    “你撥打的用戶暫時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請稍後再撥。”


    “不方便接聽嗎?”我失魂落魄的收起手機。


    我不斷的安慰自己,是自己看錯了,那身影根本不是夕諾,可盡管如此,隻要想到那熟悉的身影依偎在男人背上的畫麵,我的心還是會莫名的疼痛。


    就這樣過了兩天,兩天之中我沒能聯係上夕諾,打電話無人接聽,發信息也無應答。


    我死死的抱著手機,隻因怕錯過了夕諾的迴應,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是一種漫長的煎熬,可我還是期望夕諾能迴個隻言片語,哪怕隻是個簡簡單單的“嗯”字。


    周日,我等了很久也沒能盼到她的消息,隻能孤獨的迴到學校。


    剛一到校,我就急匆匆的朝著夕諾的住處而去。


    門是開著的,也就是說,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等我。


    我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隻見夕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翻動著手機,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這情景,讓我更加的不安,我沒打招唿,走過去,靜靜的做在了她旁邊。


    這種安靜,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就像是上了刑場的犯人,在等待那顆遲遲未到的子彈。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夕諾打破了這窒息的寂靜,而我卻並沒有迴應。


    夕諾繼續說道:“在我們認識之前,我有男朋友,或許他以前對我並不關心,所以分手了,可他現在對我很好。”


    “我知道你很在乎我,生活中更是處處照顧我體貼我,這讓我很感動,但愛情和生活畢竟是兩碼事,他能給我穩定的生活,而你不能,所以…………”


    “所以什麽,”夕諾並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我已經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麽。


    我自始至終保持著沉默,她在愛情和麵包裏選擇了麵包,又或者是麵包愛情她都得到了吧。


    我沒有任何言語,不想去央求她,更不想在她麵前哭泣,因為愛情不需要憐憫,更不需要用眼淚來換取。


    我艱難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像丟了魂的行屍走肉,感覺自己的天空都已經塌陷。


    “轟轟……!”


    劇烈的震動傳來。


    地震!看著前麵離他隻幾步路的操場,我義無反顧的奔向了夕諾的住處。


    剛到門口,就見夕諾正驚慌失措的從裏間往外跑。


    可就在這時,房子的天花板發出哢嚓一聲響便往下掉了下來。


    “夕諾!快閃開!”


    我一邊大喊,一邊衝了過去,把她撲倒在牆的一角。


    “轟!”


    天花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背上。


    “嵐青……嵐青……,”黑暗中,身下傳來夕諾焦急的喊聲。


    “夕……夕諾,你……你怎麽樣,沒……沒受傷吧!”


    我毫無氣力,脊椎部位異常疼痛,像是被什麽東西插了進去。


    “嗚嗚……嗚嗚……,傻瓜,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明明走了,為什麽還要迴來。”


    “因……因為,這……這裏有你。”


    “傻瓜,嗚嗚……,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不值得。”


    “值……值得的,因……因為我……我愛你,這就足夠了,我不求什麽值不值得,愛不是投資,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迴報,隻要你高興就好。”


    “嗚嗚……傻瓜……你就是一個大傻瓜,”夕諾激動的大哭起來。


    傻就傻吧,在愛情的世界裏,其實有很多人心甘情願的去扮演這個角色。


    我艱難的提起最後一絲氣力,問道:“夕諾,你愛我嗎?我要的不是你感動的愛,因為感動不是愛情。”


    “愛,我愛你個大頭鬼,臭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是癡情啊,讓一向以善良著稱的爺都不好意思在幻境中傷害你。”


    就在我期盼著夕諾迴答的時候,一個近在咫尺的囂張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


    我睜眼一看,那鼠臉狗身狐狸尾的家夥就在我眼前,而我的雙手正拉著它那對毛茸茸的爪子。


    “幻境?去你大爺的!”


    我把手裏的毛抓一甩,大吼了一聲。


    陽間所發生的一切明明很真實,可轉眼間,我又來到了這昏暗的陰間,來到了這片尋找九世善人的彼岸花叢。


    我即是慶幸也是悲哀,慶幸的是,夕諾還是我的夕諾,盡管在幻境中還沒來得及聽到她的迴答,但我相信自己心裏的答案,就是夕諾所要說的。


    悲哀的是,現在的我,的的確確不能給她幸福的生活,因為我們陰陽相隔,想見卻不能見。


    “小子,發什麽呆?你不會是在幻境裏變傻了吧,”鼠臉狗身狐狸尾的家夥嚷嚷著。


    我一聽它自戀的語氣就火大,“你才變傻了,趕緊把我師兄變迴來。”


    “臭小子,要不是爺在最後關頭把你從幻境中拉出來,你早已經魂飛魄散,現在居然敢罵爺,信不信爺再讓你傷心一萬次。”


    聽它這話,我是真怕了,在幻境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永遠也不想再經曆。


    “聽你的聲音也就十幾歲,別老是自稱爺行不行。”


    我覺得這鼠臉狗身狐狸尾的家夥並沒有惡意,語氣緩和了不少。


    那家夥一副很臭屁的樣子,“小子,稱爺是為了凸顯我偉大的身份,你管得著嗎你。”


    我白了眼這囂張的家夥,“身份?說來聽聽,你的身份到底有多偉大,自己說自己偉大可不算數。”


    “聽好了,我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鬼見鬼愛、彼岸花見了都要開的度惡使者,以後在這黃泉河裏受欺負了,記得報我偉大的名字————度惡。”


    這不要臉的家夥,說完還自認為很瀟灑的朝我眨了下右眼。


    “這不等於白說,”我心裏嘀咕著。


    說了長長的一大串話,我還是不知道它是什麽,隻能繼續引導:“度惡使者是什麽?”


    “你缺心眼兒啊你,度惡就是專治各種惡人惡鬼的不服,我一向以消除世間的一切惡念為己任,嘿嘿!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偉大,哎!我也是醉了。”


    看著它那陶醉無恥的模樣,我真想上去踹它幾腳,可看著改變性情後的步帥我忍了。


    “度惡兄弟,你看我們都這麽熟了,你能不能讓我師兄恢複原來的樣子。”


    說完,我都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居然跟這家夥稱兄道弟起來。


    “小事兒一樁,咋兄弟倆誰跟誰啊,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媳婦兒就是我……就是我嫂子,嘿嘿……”


    這貨差點兒就占了我的便宜,不過辦事還是靠譜的。


    隻見它把口一張,一縷灰色霧氣便從它口裏飄出,從步帥的頭頂沒入。


    那霧氣剛完全沒入步帥的頭頂,步帥的的臉色頓時大變,大吼道:“賤狗,看打。”


    我也奇怪了,難道剛才步帥對自己和那家夥對話毫無映像,我趕緊上前拉住了步帥。


    不過是我想多了,步帥對發生的一切都知道,按那家夥的說法,這叫後遺症,步帥隻是瞬間迴到了最初的狀態而已,思緒理清就沒事兒了。


    現在,我們跟度惡這家夥也算是混熟了,這家夥除了有些自大有些囂張有些話嘮,倒也沒什麽大毛病。


    “度惡兄弟,像你這麽英明神武的長相我從未見過,能給我說說你是什麽樣的偉大存在嗎?”


    度惡這家夥就愛聽好話,我不死心的再次詢問。


    度惡一聽,不賴煩的答道:“都說了我是度惡使者。”


    見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隻能問問其他問題。


    “有個九世善人的鬼魂在奈何橋被劫走了,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我幹的!你們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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