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向的客戶群體,從上流社會、小康家庭、到山旮旯裏的窮漢子不等,主要看客戶需求。


    他們開拓的渠道也特別廣,不但國內有生意,就連經濟發達的歐美,和貧窮的非洲,都有他們的生意。


    這次他們到這裏來的原因,就是有人通知他們有‘貨物’需要賣出去,對方要價極低,唯一的要求隻有一點,就是——


    務必要銷售到遠方!


    一開始他們是猶豫的,主要是對方跟他們不熟,再加上要求較為詭異。這讓他們心裏有點遲疑,可是當他們看到對方傳來的貨物照片,立刻心動了,前天剛有個大客戶跟他們透露過,一家*物俱樂部很需要這類型的貨物,且價格極高。


    做生意本就是‘風險與利潤成正比’的,再者這種生意絕對是‘幹一票吃一年’的。


    利欲熏心之下,人販子就決定幹這一票,當然他們也不傻。


    他們提前十分鍾到達了約定地點,打算先圍觀,探探情況,誰知他們才藏好,就有人來了!


    走不了,也不敢出去,他們就隻好繼續貓著,尋思等人離開再說,誰知道情況越發出乎他們的意料,那些人竟玩起了真槍實彈,這還不算,最讓他們驚恐的是——


    死了人。


    這下兩人再也不能淡定,要知道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跟各種麻煩扯上關係!


    扯上了就等於警察上門,等於販賣人口的事兒被抖擻出來,等於牢底坐穿!


    這種想一想,就汗毛直立的事兒,當然不能讓它發生。


    尤其對象明顯的是清場,害怕被抓住的他們就想著,在他們所在的地方還沒被搜索到時,趕緊開溜,誰知道才走了兩步就被到處巡視的人抓住了!


    聽完這番坦誠的交代,閻烈頓時一身冷汗,這要是他們再來晚一點,薄荷真的被弄走了,程珈瀾的反應不用猜測,那必定是天翻地覆!


    這跟愛不愛沒關係,卻事關著男人的自尊臉麵。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那還算什麽男人?


    尤其是對於程珈瀾來說,這點尤為重要。


    蘇珊到底是有多麽恨她?


    程珈瀾懷抱中的薄荷,一臉沉鬱之色,她之前不過是挑釁了對方幾句,外加言語上占據了上風,她不用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吧?


    蘇珊眼見她最後走的這一步棋被揭穿,頓時瘋狂大笑,“可惜,可惜啊!”


    程珈瀾出現時,她就知道注定沒法成功,但她如果不為了出心裏那口怨氣,直接結果薄荷呢?


    程珈瀾收緊了手臂,摟住不由自主顫栗著的薄荷,轉身望向不斷掙紮的蘇珊,漠然地冷聲道:“一點也不可惜!”


    蘇珊的笑聲戛然而止,隻聽程珈瀾繼續以冷酷的語氣道:“廢了她的雙手雙腿。”


    得到吩咐的手下立刻執行程珈瀾的命令。


    昏暗的地下室中,霎時間響起人骨被折斷的哢嚓聲,伴隨著女人淒厲的慘叫,一起響徹……


    傳進耳中的聲音,令薄荷異常堵心,她親眼看著蘇珊的四肢被折成詭異的形狀,看著她淒慘的模樣,如此坦誠又殘酷!


    可是,即使如此,薄荷也隻是緊緊地咬住下唇別過臉,她才不會替蘇珊跟程珈瀾求情呢,她心裏清楚今晚要不是程珈瀾來的及時,那麽她的下場絕對會比蘇珊更加淒慘可怕!


    她不是還珠格格裏善良到毫無原則的紫薇,別人都追殺她n次,還拿免死金牌求情。


    她也不是農夫與蛇裏麵的農夫,救醒了蛇,自己卻被狠狠地咬了,最終送掉性命。


    善良是需要原則的,一味善良就不是善良了,而是愚蠢!


    程珈瀾也在關注著薄荷的表現,見狀頓時心生滿意,他摟著薄荷走到了兩個人販子跟前,抬腳踢了踢已經完全嚇呆的男人,冷哼道:“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是是是!”


    聽得程珈瀾的話語,人販子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跪在地上大聲道:“隻要能活著,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見識了程珈瀾的手段與狠辣,人販子再不敢有絲毫耍滑頭的想法,同伴的下場和那個女人淒慘的模樣,都是教他學乖的最好教材。


    “很好。”程珈瀾揚起唇角,讚許著頷首,“之前說好的交易繼續進行,對象換一個。”


    至於換成誰,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兒。


    人販子聞言,頓時怔愣,他沒想到,程珈瀾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有問題?”程珈瀾眯起眼,眸光冷厲。


    “沒,沒有……”人販子打了個寒噤,立時表態道:“沒有任何問題!”


    程珈瀾這才對抓著人販子的手下道:“放了他吧。”


    “是。”


    人販子恢複了自由,為了自個兒的小命著想,也不敢怠慢的連滾帶爬走向蘇珊——


    “不,不要……”


    即使渾身的疼痛已經讓蘇珊沒有了力氣,但她還是不要命般衝撞著抓住她的人,抗拒著抓住她的人,抵抗著試圖靠近她的人販子!


    當然,也由不得她不拚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被抓住後會有什麽下場!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再大的爆發力也不過是拚死掙紮。


    “記得……”


    程珈瀾彎下腰,手臂穿過了薄荷的腿彎,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剛才他就發現了,薄荷的腿在走動時有點拐,像是受傷了,他略微注意了一下,發現她的小腿也是青紫一片,上麵還有花紋的痕跡。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鞋底的痕跡。


    “你務必要好好伺候她一番……”


    漠然的聲音迴蕩在地下室內,仿若魔鬼的蠱惑,“我對你剛才所說的俱樂部很感興趣,我想既然是*物俱樂部,那也需要母狗的吧?雖然這隻母狗兇悍了點,但你一定有辦法。”


    “需要,需要!”人販子連忙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地教她,請您放心!”


    程珈瀾勾起唇角,不再言語,直接抱著薄荷離開。


    一番掙紮後還是被按住,蘇珊的臉頰貼在地上,她努力仰起頭,透過散亂的發絲望著程珈瀾抱著薄荷離開的背影,歇斯底裏的淒厲詛咒道:“程珈瀾!薄荷!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她若不死,必叫他們寢食難安!


    她若不死,必叫他們千百倍償還!


    她若不死,必叫他們生不如死!


    她若不死,今日之恥來日血償!


    怨毒之色在蘇珊的眸中凝聚,醞釀,隻等有朝一日爆發。


    前提是,她要有這個機會。


    程珈瀾抱著薄荷踏入工地外的豪華商務車,隻是他從地下室走出來的這短短幾分鍾,薄荷便失去了自我意識。


    他忍不住蹙眉,對著司機吩咐道:“中心醫院。”


    司機低聲應了,發動車子。


    黑色的豪華商務車在前後各兩輛車的護衛下,飛快的奔向中心醫院。


    此刻的中心醫院內,一間會議室依舊是燈光通明。


    除了在護理站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即使現在已經快到深夜十二點,醫生護士包括正副院長,和各科室的主任都還沒有下班。


    會議室的氣氛十分凝重,低氣壓讓人幾乎無法喘息,每個人心頭都像是壓了大塊的石頭,沉甸甸。


    終於有個主任再也忍不住,湊到院長身邊悄聲問道:“院長,我們還得等多久啊?”


    他正值新婚,還是如膠似漆夫妻恩愛的時候。


    聞言,院長瞪了主任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雖然沒有人守著他們,也沒人讓他們都在這兒等著,但程珈瀾尚未歸來,也未曾聽到有關薄小姐下落的任何消息。


    如果一切平安倒也罷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兒,隻希望對方看在他們心誠的份上,別下那麽狠的手。


    早就擔憂許久,好不容易找到出頭鳥的院長,頓時將憤怒傾瀉而出,“都是你們不小心!你們是不認識自己的同事,還是鼻子上麵長得是倆燈泡?居然這麽輕易就被人鑽了空子!”


    主任瞬間蔫了,雖然他很想說,他又不是保全科的,出了這樣的意外跟他這個外科主任沒關係。至於同事他都認識的,但那是大家不戴醫用口罩的時候,那麽大的醫用口罩一戴,消毒帽子一套,不是特別熟的還真是不好認。


    況且,當時的情況那麽亂,救人還來不及呢,誰還顧得了,出現的是不是個生麵孔?


    這些話沒錯,但他卻不敢跟正在氣頭上的院長講理。


    當然不敢,委屈也沒錯,因為薄荷被綁架的事兒真跟他這個小主任沒關係。


    但事誰讓他剛才嘴賤的多問了一句?


    所以,再委屈也得被院長揪著耳朵罵個狗血淋頭!


    總是這麽唾液飛濺的,對他們來說壓力也很大。


    正在院長罵的起勁,其他人琢磨著需要不需要發揮下同事精神,勸院長消消火時,會議室的門被人直接推開。


    哐當!


    大門直接撞在牆壁上發出的聲音讓院長停止了碎念,也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隻見出現在會議室門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三哥!”院長瞧見來人連忙迎上去。


    即使對方的年紀比他小很多,但是院長也不敢怠慢,忙著揚起討好的笑容問道:“這是找到薄小姐了?”


    “嗯。”閻三頷首,“你們都跟我來吧,薄小姐受傷了。”


    院長一聽,這可不得了,他連忙招唿著大家一起,跟在閻三身後,風風火火的趕過去。


    薄荷昏迷的時間並不長,等到達醫院時,人已經醒了。


    隻是她感覺十分頭疼,耳朵裏更是有嗡嗡的蜂鳴聲不斷傳來。


    其他人放輕了說話聲後,她才覺得,聽得不是那般真切。


    她胃裏也是陣陣翻滾,甚至之前,在車裏時,更是不受控製地吐在了程珈瀾的身上。


    程珈瀾沒有責怪薄荷,隻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可即使如此,那種酸澀的味道,至今還能聞到。


    程珈瀾將緊蹙眉頭,臉色蒼白的薄荷放在移動病牀上,對著趕來的一群醫生道:“她不舒服。”


    “我們立刻幫薄小姐檢查。”


    薄荷很快就被推進了檢查室,從頭到腳的一連串檢查後,醫生給出的結果是,輕微腦震蕩,右耳的耳膜略微破裂,臉頰和腿上的傷則是皮外傷,不打緊。


    聞言,程珈瀾隻讓他們用心地治療薄荷,便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半晌後,他垂下眼簾,遮掩住黝黯眸中的陰冷暗光。


    盡管醫生說薄荷的傷痕並不嚴重,但在第二天的時候,她的臉頰就完全的腫了起來。


    青青紫紫看起來甚為精彩,原本那雙圓溜的杏眼,都被擠成了一條縫隙。


    這副鬼樣子,別說去看母親,就是出門,薄荷都不願意——


    要是冷不丁碰上心髒不好的,指不定會嚇壞人家呢。


    所以在等待臉上的傷痕痊愈的過程中,薄荷躲在病房哪裏都不去。


    隻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才會悄悄地溜到母親的病房外,默默地看著睡夢中平穩唿吸的母親,就感覺心裏滿當當的。


    除此之外,有關母親的日常情況也隻有從看護口中得知了。


    而程珈瀾倒是每天都會來醫院,隻不過薄荷跟他的交流並不多。


    蘇珊和鍾嘉霓策劃的那場綁架,打破了她之前跟程珈瀾之間的冷漠,可也讓他們之間越發僵硬。


    薄荷承認她對程珈瀾的感覺是複雜的,原本她以為對他隻有恨意,但是在程珈瀾又一次救了她之後,她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仔細算起來,程珈瀾救過她三次,又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還有偶爾的醉人柔情,這一切讓莫名的情緒早在無意間滋生出來,這次的事情不過是讓薄荷正式看清罷了。


    然而,正是情感的轉變,讓薄荷越發別扭。


    她越來越沒法麵對他。


    即使他們現在每天晚上做的隻是簡單的相擁而眠,可每當被程珈瀾擁入懷中時,她也是極其的不自然,每天都要僵硬許久,才能沉入睡夢。


    綁架事件過去三天後的清晨,程珈瀾放開懷中的薄荷,翻身起牀。


    薄荷也在同一時間跟著睜開了眼,她望著站在牀邊兒,動作優雅,將一件件衣服穿戴在身上的程珈瀾,在這個過程中,原本還帶著些許惺忪睡衣的男人逐漸消失,那個眾人眼裏,冷豔高貴的程總出現了。


    或許是薄荷的目光太過於不加掩飾,等到穿戴整齊後,轉過身的程珈瀾輕挑眉梢,忽而俯首,在薄荷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


    薄荷瞬間驚呆,她現在這張臉,連她自己都無法直視——


    而程珈瀾,竟然能麵不改色的吻下來!


    很快一種熾熱的溫度就在她的小臉上燃燒起來……


    薄荷心下吐槽,她臉上一定多了一種顏色——


    那就是火辣辣的緋色。


    對此程珈瀾隻是抿了抿唇,抬起手拂過薄荷淩亂的發絲,“時間還早,多睡會。”


    “嗯。”


    薄荷仿佛聽到命令的機器人般,立刻閉上了眼。


    望著無意中又萌萌噠了一把的薄荷,程珈瀾愉悅的勾起唇角,轉身離開。


    當薄荷聽得房門被關閉的聲音後,才緩緩地睜開眼,視線裏早就一片空曠了……


    莫名的歎息溢出唇角,複雜之色布滿了薄荷的瞳眸。


    “唉……”


    薄媽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將才喝了兩口的乳鴿湯,放在了牀頭的桌子上。


    正在挑西瓜籽的看護見狀,立刻關心道:“怎麽不多喝點啦,還是今天的湯不合您的胃口?”


    “不是。”


    乳鴿湯香而不膩,其中加了不少滋補的藥材,入口有種甘甜清香的味道,那滋味絕對不是簡單的好喝,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但是再美好的滋味兒,當她心有所念,情緒煩躁,嘴裏發苦時,也是嚐不出來的。


    對人心有所研究的看護,瞧著薄媽媽的神色,也能猜測到對方的心思,便笑著道:“您這是在牽掛薄小姐吧。”


    “我才不牽掛她呢!”薄媽媽的臉色頓時沉下來,“那個不孝女!”


    她不過是那天中午發了點脾氣,薄荷就連來都不來了,這讓她心裏的火氣更甚。


    看護心知薄荷不來的原因,也知道薄荷每天晚上都會在病房外站好一會兒,對於薄荷的一片孝心,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是不管怎麽清楚,她都不能亂講,所以隻能從其他方麵來安慰薄媽媽,“薄小姐工作很忙,等她忙完這陣子,一定會來看您的。”


    “她有什麽好忙的?”


    聽了看護的解釋,薄媽媽便忍不住聯想到,女兒此刻可能正在跟*她的男人在一起,就覺得心裏特別難受,可是偏偏為了女兒的名譽,她又不能對任何人說!


    薄媽媽越發鬱悶,食欲也越發的差。


    薄媽媽越發不淡定,正在考慮要不要跟薄荷通個電話聯係下,當然了,她不會親自聯係,而是讓看護去做,至於理由啊,就說她又犯病就好了唄!


    薄荷聽到這句話一定會飛奔而來的!


    當然薄媽媽也隻是想想,即使她一直在氣頭上,也不想這麽嚇唬薄荷,因為她知道女兒一定會被嚇壞。


    到底是自個兒的閨女,被放在心頭疼愛那麽多年的珍寶,她真的舍不得,如果可以薄媽媽多麽想,像是以往那樣將女兒放在身邊千嬌百*……


    隻是任由薄荷這麽錯下去,她卻是死都不甘心的,再過幾年薄荷年紀大了,終究要走上結婚生子這條路,她不能讓現在的一切,毀了薄荷美好的未來。


    就在薄媽媽靠坐在牀頭上生悶氣的時候,病房的門響了,後被推開,緊接著走進來的人,就是薄荷。


    薄媽媽瞧見薄荷的那刻,眼眸中閃過了一道亮光,然而不等揚起笑容,就傲嬌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了窗外,擺明了不想搭理人。


    薄荷並不介意母親的態度,這次她沒被母親直接趕出去,就已經是一種巨大進步了!


    謝過看護對母親的周到照顧後,她直接坐在牀邊兒的椅子上,接替了看護的工作,繼續挑著西瓜籽,“媽,吃點西瓜?”


    薄媽媽依舊不搭理人,雖然又是七八天沒見到閨女,她很是想念,但她卻不肯妥協。


    她怕妥協,就更沒法將薄荷從這條不歸路上拉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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