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可行,隻是所需時間非短啊!”蔡元培點了點頭,不太確定地說道:“此事還是待複興會第一次大會再商議吧!”說著,他轉向陳文強,詢問道:“按你所說,第一次大會的參會人員務必要精,你參加嗎?”


    陳文強沉思半晌,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我秘密列席,意見和想法會通過紙條傳達。大家也記得自己的代號或化名,以後便以此相稱,習慣了也就不會無意泄漏了。”


    “好吧!”蔡元培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枚叔現在獄中,聽說頗受虐待。文強,你能否動用幫派力量,稍加改善?”


    “隻是改善嘛?這事倒不難辦。”陳文強很痛快地點頭答應,又想了想,說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讓我試一試吧!”


    其時蘇報案剛審結,因為少了鄒容,審判比曆史上少了很多時間。章太炎被判處監禁三年,送入提籃橋畔西獄收禁,“罰作苦工,限滿釋放,驅逐出境”;錢允生、陳吉甫“開釋”;陳範之子陳仲彝“姑準交保尋父到案”,龍積之“亦省釋”。


    強勢的清政府企圖通過這一事件壓製輿論以達到鎮壓革命的目的,然而事與願違,通過《蘇報》案的長期審判,以及虎頭蛇尾的結束,《革命軍》的銷行更廣,章太炎聲名更盛,革命風潮也大漲。


    “看完日出再走吧!”蔡元培點了點頭,突然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移目靜觀。


    晨光來臨了,東方現出一片柔和的淺紫色;接著,黎明的玫瑰色也顯現出來。天越亮,景象也越優美。眾人耳中似乎聽見了鑼鼓的轟隆,銅號的激昂。就在金黃色的火焰中,太陽出現了。灼熱炫目的光撒下來,讓人們意識到了莊嚴和神聖,不由得屏住唿吸,閉上卑微的眼睛。


    ……………


    今天的太陽昨天已有,但今天的故事卻是嶄新,而且——充滿了驚喜。


    當彩鳳給睡在辦公室沙發上的陳文強蓋上毯子時,陳文強醒了,有些愣怔地盯著彩鳳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壞壞一笑,一把摟過來,披頭蓋臉的一陣親。


    情感是極容易發瘋的東西,理智上的崇高決定,往往被一點點浮淺的低卑的感情所破壞。


    當然,如果陳文強不是彩鳳喜歡的男人,如果陳文強是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如果……可惜這些如果都沒有阻擋兩個人的親近。


    從耳垂到脖頸,再到發熱的臉頰,肌膚相觸,氣息交融,體溫傳遞,陳文強興奮起來,欲罷不能,先是狂熱,然後是溫柔地摩擦著,親吻著懷裏的女人。


    彩鳳開始是嚇傻了,然後出於本能軟弱地抗拒了兩下,想轉過頭去盡量避開他,但他抱著她不放。她的高聳胸脯被他的胸膛壓得緊緊的,手在背後被握住,漸漸的,她隻得無助地在他的臂膀裏鬆弛下來。


    陳文強的懷抱已經不知不覺放鬆,但她卻已經掙脫不開,或者已經沒有了掙脫的想法。陳文強的愛撫讓她感受到了甜美的奇趣,體溫和氣息已經電化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每一枝極細的血管,以至於她能夠感到最輕的拂觸,最弱的聲浪。


    一種神秘的活力在她腦海裏翻騰了,無數的感想滔滔滾滾湧了上來,一種似甜又似酸的味兒灌滿了她的心,她覺得有無數的話要說,但一個字也沒有。她輕輕閉上了眼睛,抓住了陳文強的手,緊緊地握著,似乎這便是她的語言。


    她以前吃過苦,受過辱,本以為男人都是一樣的嘴臉,一樣的薄情,但陳文強卻顛覆了她的觀念產。這是一個不拿女人當玩物的男人,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她不奢望能嫁給陳文強作正室,因為陳文強已經聲名鵲起,是有身份的人。可哪怕作小妾,甚至是作情x婦,她也願意,隻要有尊重她,愛護她,這就已經是她難以想象的福份。


    而日常生活中她是多麽的無奈,因為她的出身,如果她對某些男人稍微表示一點輕佻,都會招來數不清的流言蜚語,所以她從良之後從來都是嚴肅而淡漠的態度。即便她喜歡陳文強,也不敢大膽表白,是自卑,更怕陳文強瞧不起。而當陳文強用溫暖有力的懷抱擁著她,輕輕愛撫她時,她的偽裝的外殼破裂了。


    她任憑陳文強疼愛她,全身伴隨著她的放鬆和快樂而微微顫抖著。她本來受到損傷的心得到了醫治。她恢複了青春,喚發起誘人的魅力。她需要有個好男人來充溢她生命的底蘊,這樣她才感到自己還是個好女人。陳文強可以讓她安全,讓她成功,讓她戰勝困難。感情的積累此時噴薄而出,她的心中升起一股熱流。陳文強仿佛是一團火焰,點燃了她心中壓抑太久的熱情。


    噴著熱氣略帶胡茬濕熱的嘴唇貼著臉移到了彩鳳的嘴角,彩鳳眼睛睜開了,剛“唔……”的一聲,小嘴便被陳文強唇封上了。


    彩鳳的眼睛慢慢眯起,陳文強熾熱的眼神令她著迷,她可以感覺心在胸膛裏急速地怦怦跳動著,周圍的景物在旋轉,她暈眩了。她渾身所有的力氣都似乎被陳文強吸吮出去,腦子不好使了,身體沒力氣了,如果不是陳文強抱著,她就要軟倒在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親吻,渾然一體,象一尊雕像。彩鳳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抱住了陳文強,無力地迴應著。


    對於男人而言,女人就猶如樹葉——天下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不同的女人會給男人帶來不同的感受,其中滋味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雖然沒有寬衣解帶,隻是擁抱、撫摸、親吻,可這也讓陳文強感到衝動,手伸進了衣服,在彩鳳身上貪婪地遊走著。


    兩人在如膠似漆的長長一吻中慢慢分開,互相對視著,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然後又緊緊地擁吻在一起,彩鳳萬分不想讓這幸福的時刻悄悄溜走,但願時光在此刻能凝住,但激情如暴雨狂風,總會過去,總有平靜的時候,


    相依相偎著,兩人坐在了沙發上,都不說話。現實中的困難,世俗的溝壑,兩人都明白,但卻不想現在提起,打擾這難得的幸福和恬適。


    彩鳳柔順地倚在陳文強肩膀上,任由陳文強捧著她的臉龐和下巴,端詳著,整理著她的頭發,撫摸著她的臉蛋。直到外麵傳來人聲,彩鳳才抓住了陳文強的手,將溫暖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兩下,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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