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元地禪珠是十一階法器,而且這種法器跟元神法器不同,隻需要引氣入體後就能使用,隻是根據靈力而判斷能支撐多久。


    修真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外出曆練少不得會經曆一些兇險之事,所以要早早為自己尋得一兩件攻擊法器,就算尋不到品質好的,防禦法器也是萬萬不能缺少的。


    絳元地禪珠是佛音宗一位有名的元嬰期修者所製,因為材料不好找,所以現在已知的絳元地禪珠不過區區二十枚,甫一麵世就被各門各派給要走了十五枚,剩下的五枚流通與散修之中。


    防禦法器隨處可見,可好的卻不多見,絳元地禪珠更是能擋住高出使用者一層修為的兩擊,而且如果不是損毀特別嚴重,還可以繼續使用,隻不過一天隻能擋兩擊。


    平時如果覺得不安全,也可以開啟絳元地禪珠的防護罩,一般魔氣暗器是傷不著,就算不能抵擋,也能緩衝一會兒。


    光是這樣,就引得無數修者趨之若鶩。


    既能擋高出自己一層修為的人兩擊,而且還可循環使用,這樣的法器,就算品質隻是十一階,那也是難以用靈石買到的。


    對方說一百塊中品靈石,無非就是想以勢欺人,白白得了絳元地禪珠,扶雲臉色冷了下去,那女修也不見得多聰明。


    既然能看出她們是瓊華派,也應當知道,能得到絳元地禪珠的人,身份豈是一般人?


    稍稍一思索,扶雲也就知道了,再過過上一兩個月,就要開啟七殺之地秘境,到時候金丹期修為以下的人都可進入,隻不過為防止陣法崩壞,進入的人數有限製。


    這樣的秘境必然被四派四門兩宗把持,自家弟子肯定是少不得,想來,這女修就是其中一人,如此,竟然敢在這樣的日子口出狂妄,想要她珠子,也是情勢所迫。


    理解歸理解,卻不代表她就會輕易讓人欺負了去,不等她開口,詩華卻是看不下去了,這會兒連冷笑都沒了,盯著女修的模樣猶似看著死人一般,那珠子可是她給雲兒的禮物!怎麽可能送人!哪怕珠子的主人現在是雲兒,“你竟是如此想要尋死,那我就早早送你一程。”


    女修被詩華的氣勢駭得倒退一步,適才她沒將詩華放在眼裏,也是因為她隻針對扶雲一人,如今見詩華一而再再而三出口,想來這珠子也不會這麽容易討得。


    可要讓她放手,她又如何能輕易放手?何況這兩人修為也就築基,自己同樣是築基,近年收集的法器不少,修煉的功法也是上乘,難道還會怕了兩人?


    女修當即便道:“二位也不必如此生氣,修者向來以實力為尊,不若我們一起前往比鬥場,一切皆點到而止?”


    “師姐,不可!”


    “是啊,師姐,不可太過急躁!”


    女修身後的幾名女修紛紛勸道,碧玉派的比鬥場想來生死由命,哪兒來的什麽點到為止?如果真要把對方打死,到時候她們隻消說已經說明比鬥場的規矩,哪怕詩華再來辯解,那也是說不清的。


    可如若師姐自己出事,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女修卻不管這些,她自信地抬手示意身後人無需再多言,伸手朝一個方向示意扶雲兩人,“請。”


    扶雲無語,她什麽時候答應對方要比鬥了?而且看剛剛那幾個女修勸解的模樣,也不知還藏著什麽秘密。


    詩華卻在她身後一推,語氣曖昧,“雲兒盡管去,不必留情,打死也無妨。”


    一句話,扶雲就明白了,臉上也跟詩華一般沒了笑容,微抬下巴,神情倨傲朝女修指的方向走去,路過女修身邊,還有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侮辱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女修被氣得咬牙,一心想著待會兒定要對方知道好歹。


    比鬥場現在正熱鬧得緊,因為各派前來道喜,就連小門小派也來蹭蹭運氣,哪怕沒甚人關注,也能漲漲見識。


    來的年輕一輩的弟子很多,難免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剛好比鬥場就給了個平台。


    至於生死,既然一腳踏上修仙大道,那早晚都要知道,踩著人命再正常不過,真要死了,那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如別人。


    扶雲一行人朝比鬥場走去,雖然重新用麵紗遮住臉龐,但因兩派弟子服,也還是引來了不少關注度。


    瓊華派和碧玉派女修較多,道侶幾乎都是另外三派兩宗的弟子,所以其他派弟子目光也就朝這邊望來。


    兩派雖然不和,可這公然比鬥倒是少見,不少人幹脆就停下來,跟在兩派人身後,就要湊個熱鬧。


    女修顯然很自信,她朝眾人溫婉一笑,帶著點傲氣,不少男修吃她這套,竟也被迷住。對此,女修很滿意,這才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巫娥請大家幫忙做個證,今日我和師妹比鬥,生死由命,絕不怨旁人。而且,我倆做了賭注,師妹要是輸與我,就得把絳元地禪珠給我,若是我輸了,我便不再糾纏。”


    圍觀眾人聽到絳元地禪珠頓時安靜了下來,此時看著巫娥的神情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有幾人已經悄悄做好了打算,隻等到時搶了絳元地禪珠。


    這下,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算再不知世事,進了修真派,自然一些手段都是知曉。可不就是見寶心切,想要強占嗎?而且還是白占!


    看向扶雲的目光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憫。


    扶雲站在一旁沒有作聲,詩華看得惱火,表麵卻是能忍,心道就算雲兒沒能將那巫娥給斬殺,她也會趁機動手,現在就暫且讓她囂張。


    眾人的反應皆在巫娥意料之中,她敢在眾人麵前暴露珠子的事,定然也有保全自己的法子。巫娥心裏一頓,隻是……她本來還以為說到生死,對方會打斷她的話,而且,她等的就是對方打斷,這樣她才好羞辱對方一番,既來了比鬥場,又怎會不知比鬥場的規矩?到時對方定然會被她逼的不上不下,硬著頭皮跟她比鬥。


    然見扶雲一點反應都沒有,巫娥心中頓感失望,隨即又調整好心態,好歹還有絳元地禪珠作為安慰,也沒什麽不好滿足的。她剛準備讓扶雲上台子,扶雲突然出聲。


    “且慢,”聲音如珠玉相撞,清冷悅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扶雲彎了彎眼睛,“師姐贏了便有珠子,我贏了卻是……分毫未占,竟是白白浪費時間在這裏。”


    巫娥心裏不悅,還是裝作大度,“師妹有什麽想要的?”


    “我贏了,什麽都不會要你的,”扶雲眼眸裏的笑意增加了三分,詩華看的咬碎了牙齒,她最討厭的便是雲兒因別人而笑,扶雲轉身看向巫娥,“必定也不會讓師姐受任何傷,師姐,可敢答應?”


    “當真不會要我任何東西?不會讓我做些偷雞摸狗之事?”


    “不會要求師姐做任何事情,我隻需要做一件事,隻需師姐配合便可。”


    直覺對方不懷好意,可是如若贏了就能白得珠子,輸了也不會損失什麽,左右就耽擱一點時間,巫娥也不再猶豫,當即答應了下來。


    兩人上了台子,相視而立,暫時都沒動。


    扶雲看著巫娥,心裏冷笑,對方身上必定是有探測靈根的東西,不然為何如此篤定能贏?


    巫娥正是看出扶雲是五靈根,所以才這麽自信,她先從身上掏出一把法器,直接催動靈力朝扶雲扔了過去。


    眾人看清才發覺,巫娥扔的是件網狀法器,隻見法器在拋向扶雲過程中忽地變大,似要將扶雲整個人給網兜住,絲線上泛著幽光,看著像是淬了毒。


    扶雲也不急,伸手擋在身前,網狀法器便再進不得一分。


    眼眸盡是嘲諷,扶雲道:“師姐也就這麽點本事嗎?”


    巫娥心中甚惱,一邊用力催動法器,一邊從兜裏掏出一瓶藥,直接朝著扶雲撒了過去,心中冷笑,再將溫養在丹田中的法器喚出,捏了個手決,珠狀元神法器周身光芒一閃,就自動飄到兩人上方。


    不知哪兒來的白霧將兩人給籠罩住了。


    巫娥撇撇嘴,可惜隻有靠這白霧才能製造幻覺,不然她定要所有人看著扶雲醜態百出!


    自對方撒了一把藥,周遭修士就捂住了嘴,扶雲心裏也不急,隻閉了口鼻,再見那珠子,心中當下便明白了。


    為了查明玉佩來曆,她翻了不少書籍,對方的元神法器她剛好涉獵過。


    不得不說對方還是有那麽一兩分實力,元神法器至少得金丹期才能使用,隻有金丹期元神才能夠靈活運用,靈力也能跟得上。


    對方不過築基就可以使用,看來還是有些本事。


    扶雲眼神一淩,見周遭畫麵一變,白霧漸濃,連巫娥身形都看不見,心知自己已在幻陣中,不由更加警惕起來。


    可令人產生幻覺,所見之物必然是對方內心深處想要的,往往隻有這種時候才能迷惑住對方心智,然後再趁其不備,將其殺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扶雲不敢保證百分百分辨出幻覺,所以隻能倍加小心。那可製造幻覺的元神法器無法徹底抵擋,隻能找尋到弱點,才可破開。


    幾息後,周圍突然傳來嬌笑聲,扶雲心中淩然,心道來了!


    周圍幾道模糊身影漸漸出現,等離得近了,扶雲頓時無語。


    隻見幾個“師尊”團團將她圍住,或笑或嗔或勾-引,著裝之暴露,甚至有打扮成現代兔女郎模樣,還有穿著情-趣貓耳裝、海軍裝,幾乎全-裸-透-視裝,甚至連s-m都有!


    扶雲如臨大敵,心道:元神法器的幻陣,果然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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