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眼鏡蛇的與虎為謀確實是與黃連太子相謀劃,若非見太子真要傷我,眼鏡蛇是不是要一直裝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戲的天才。


    黃連太子轉過頭,張開掛著我鮮血的唇,呲著染血的牙齒恐怖道:“‘烙國’陛下,我們是曾經約定,在‘巒廟’我假扮教眾引父皇追剿‘逆淩教’時,讓你將這個女人帶走。而你需於陣前與我前後配合,助我登上大統!而你,卻連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沒有!不但讓她逃了,還攪亂了我的布局,使三國必爭,變成了和談!


    哈哈哈哈……現在,你卻口口聲聲威脅我!依我看來,你的恐嚇,毫無力道。而我……手中有這個女人,怕就算此刻讓你賣屁股,你也不會拒絕吧?


    嘖嘖……‘烙國’陛下剛才的笑顏,我可是看得真切,果真是媚到骨子裏,一笑天下醉呢。


    真是不明白啊,這個婊子有什麽好,這臉蛋嗎?這身材嗎?這冷血嗎?這薄情嗎?嗬嗬……不過爾爾。


    ‘烙國’陛下,您喜歡這賤人哪一點?說出來,我把它割下來,送你。”說話間,將那刀子深入我敞開的衣衫下,輕劃過我小巧的蓓蕾……


    眼鏡蛇的眼神越發清冽,淡淡的青色如那鋒利的冰川,隨時會要人性命,他出口毒辣道:“山兒的好,若你等拙目也能看出的優點,這世上也不會分王者和被統治者。”


    黃連太子瞳孔一縮,匕首顫抖一分,在我的蓓蕾處紮入一個鋒利的尖。


    獅子低喝道:“幀兒,休要胡鬧,你有何要求,盡管提來。”


    黃連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動,我覺得蓓蕾上再次傳來一陣刺痛,心裏直罵娘,麵上仍舊無聲地繼續忍受著。


    黃連太子若往常一樣輕聲尊敬道:“父皇,兒臣能有什麽要求?兒臣一向是個擺設,是您最孝順最懂事的孩子啊。”


    獅子眼中劃過異樣,緩緩放柔聲音,道:“幀兒,不要胡鬧了,有什麽事,我們迴宮再說。”


    黃連太子挪開刀子,搖搖頭,眼光變得迷離:“迴宮嗎?父皇?嗬嗬……嗬嗬嗬嗬……迴宮後,怕我的下場,定然淒慘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為雲覆手雨,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從小就活在您的陰影下,見不得陽光。”眼神一凜,恨聲道:“每天擔驚受怕!怕這個位子不穩,怕有人圖謀不軌,怕有人下毒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獅子,失聲吼道:“而你!卻眼睜睜看著我誠惶誠恐地努力保護自己,從來不肯伸手幫襯一把!我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麽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橫向一劃,再次逼在我的頸項,神色激動道:“而你卻獨寵這個女人!給他羽翼,為她掃清危險!她憑什麽?憑什麽?”


    隱約窺視獅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緩緩開口,淡定從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緣外,其實,無所可依。這渾然天地間,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終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強大。


    不要怪獅子不幫襯你,就像獅子看著我自己掙紮在皇宮裏的暗潮一樣,他隻是希望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能有足夠的強大,在他所顧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守候國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學不會簡單的自保,他又怎麽能放心將這千千萬萬的子民性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為君主,作為父皇,他都沒有錯,甚至可以說,那是他愛你的一種方式。


    唯一錯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這個錯誤的開始,延續了錯誤的方向。


    嗬嗬……


    其實,這世間,到底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以不同的心態、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觀。


    你覺得自己遭遇背棄,你大可以離開這裏,走出宮外,尋自己的一片錦繡天地,或農或商,或遊或行


    可你,卻放不開一切的執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總以為站到最高點,才能夠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個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銀,掌控了多少性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決定。


    從我進入皇宮開始,受寵無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視我為眼中釘。卻亦因我與獅子、月桂、罌粟花、白蓮的糾纏不清,而暗自籌劃出一幕幕鏟除異己的陰謀。


    你隱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後,伸出黑手,想抹殺我的性命,陷害給她人。


    你在獅子出宮打獵時,第一次派出殺手,卻誤傷罌粟花。


    而罌粟花一直誤以為是白蓮的母親槿淑妃所為,所以,獨自壓下來,不說實情!


    而那時的我,卻被妃子間的爭寵蒙蔽了雙眼,根本沒有往你身上懷疑而去。


    接下來,我與獅子分手,出了皇宮,結果,轉了一圈後,竟然與眼鏡蛇他們一同迴來。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個男人。


    但對你而言,卻是一個異常好的消息。至少,兩皇三王間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觸越兇猛,更有利於你混水抓權!


    你在我與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襲我,卻被我詐死糊弄過去。你前來探望,沒露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懷疑,仍舊試探不出。不得不說,你藏得果然夠深。


    然,對我上心的人,定然從我入宮的第一天便去‘傾君之時’查了我的底細,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線索,知道我是‘逆淩教’的人。


    也許你奇怪,我為什麽故意留下線索。


    嗬嗬……我說自己失憶了,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會信服,更何況,我仍舊有自己幼年的記憶,說失憶連我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你們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讓我自己無法自圓謊話,讓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們喜歡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這,卻又給了你一條借刀殺人的途徑。


    你得知我欲出宮,定然是要見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隨我去。


    然後,高手點了我的穴道,為你的人爭取時間,尋到秘道,潛進屋子,扮演起‘逆淩教眾’。


    待一切準備好後,那高手才將我帶上樹,看著拿捏好時間尾隨而來的獅子,與所謂的‘逆淩教眾’一番廝殺!


    你意圖用‘逆淩教’牽扯住獅子的視線,讓他誤以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殺害。讓獅子因怒火橫掃‘逆淩教’。然後撒播出‘逆淩教’要用獅子頭血祭亡靈之說。享用他們彼此的力量強製對方,達到共傷!


    我原先還在想,為什麽‘逆淩教’的密室裏會扔出白蓮送我的紫鑽手鏈,現在既然知道問題出在你身上,我隻能笑自己的糊塗。


    這麽精美昂貴的紫鑽手鏈,怎麽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飾呢?而你這個負責國庫、掌管貢品的蛀蟲,應該不難得到紫鑽耳飾吧?由耳飾改成手鏈,實在是輕而易舉。


    而我之所以沒有,不過是被你做為合作誠意,送給了眼鏡蛇。


    不過,你沒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將眼鏡蛇喝趴下以後,自己跑了出來。


    雖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殺,卻也阻止了獅子圍攻‘逆淩教’的火箭,為教主大人製造出逃跑的機會。


    你怕試劑敗露,竟然派死士來襲擊獅子,意圖混淆視聽,攪亂棋局。


    當然,若是能直接殺了獅子更好,這樣,你就可以將全部責任都栽贓嫁禍給‘逆淩教’,自己則打著孝子旗幟,為獅子報仇!


    你口口聲聲怨獅子不庇護你,怨兄弟不幫襯你,你又什麽時候顧及到他們的死活!


    無論是大家去‘鴻國’提親的路上,還是返迴‘赫國’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泄露行蹤,我們怎麽會如此輕易被圍?


    而今,三國戰亂,你意欲與眼鏡蛇前後謀和,你斷獅子援助,眼鏡蛇牽其武力,卻想不到一直與眼鏡蛇為伍的‘鴻國’竟會在朝夕間與獅子合作,使眼鏡蛇前後受敵。


    接著,我出現了,阻撓了三國的混戰。


    於是,一直隱匿在暗處的你急了,想要繼續攪動這混水,讓大家不死也傷!


    我雖然不知道四公主為何會落入你手裏,讓你可以利用曉娘去殺我,用意引起我的軍隊對付‘鴻國’,使三國戰爭繼續熾熱化。


    但卻必須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事物都是有跡可尋的。若你還有機會,再作惡事,定然要記得,不要順風破血,引人聞腥而來。


    不過,不得不說,你藏得果然夠深,即使我懷疑過你,也肯定不出你的動機。


    實在想像不到啊,一個身子骨如此不好的人,還為什麽要做這些爭權奪利、費盡心機、浪費時間的事?


    嗬嗬……


    看來,是我低估了人類的欲望。


    原來,瀕臨死亡時,人總是要企圖抓住最後的奢望,不是用瞬間燃燒至瘋狂,就是在刹那中消失於無聲。”


    黃連太子恍惚地望著我,似有動容的不言不語。


    我望入他的眼底,緩聲認真道:“不一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至少,你死後的靈魂,不會因今日的背叛,而羞於輪迴。”


    黃連太子眼含迷茫地望著我,身若朽木,動不得分毫,怕於瞬間斷裂了一生的執著,失了生命的動力。


    一百四十六。桂花秘聞


    我隱約間感覺自已的脖子可以輕微轉動,看來拖延時辰的長篇大論還是很有必要的。咽了口唾液,我用哄孩子的聲音暖暖柔柔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話說,從前啊,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講了一個分外引人反省發人深思的故事,這個故事就是從前啊,有座山……”


    “夠了!!!”黃連太子被我唯一會講的最經典故事刺激了神經,沒能從中體驗到多麽深的寓意,直接大喝一聲,赤紅了雙目,瘋顛狂躁道:“迴不去了!什麽山?什麽廟?什麽大和尚,什麽周而複始!都迴不去了!我不是那個小和尚未,聽不得哄騙!你們且把所有背叛皆推到我一個人身上,怎不去想,隻我一人,怎能牽扯住所有救援大軍?替換所有糧草!


    哈哈哈哈……


    有人隱藏得比我更深!更毒!更狠!


    我所做的,不過是暴露出而已;而那人所做,卻是受你們自已庇護的!墳墓,都是自掘的!”


    轉而詭異的一笑,麵向月桂道:“二弟,你說呢?”


    所有的目光,皆若探照燈般轉向月桂。


    月桂都隻是望著我,淡淡一笑,不解釋,也不掩飾,似是等待著結局。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如此異樣,有了然,有心疼……


    月桂卻把背脊挺得水直,依如他為我擋雨的那天,眼裏,心裏,隻有我,也隻是我。


    無聲的死寂中,黃連太子猖狂一笑,手指一挑,幾個隱蔽的禽獸便從後方押來一女二童。


    我眼睛瞬間睜大,此女正是月桂的正妃,以及他膝下唯一的兩個子女!


    而月桂在看到那女子與幼子時,卻沒有顯得如何慌亂,仍舊淡笑而立,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黃連太子將堵了口舌的王妃提到我身旁,陰森笑道:“二弟且看看,大哥將你的妻兒幼子照顧得可好?”


    月桂的眼波一閃,劃過凜冽的痕跡,卻仍舊溫潤而語,淡然道:"多謝大哥照顧。"


    黃連太子在兩位幼子無聲的驚恐痛哭中,在王妃的淚眼滂沱不敢置信裏,轟然大笑,無法抑製地顫抖肩膀:“二弟,我曾經以為父皇是最殘忍的,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我們兄弟中最冷血的人!


    是你,用自已的心計,逼著我一步步反了!


    是你,故意將你的血肉至親放置我手,換我短暫的信任!


    你應我捕殺江山,攪亂這天下之局,擁我為帝,不過是假象罷了!


    我還傻傻地握著你的血脈,等著你用江山那頭顱來換,等著你栽贓嫁禍後的漁人之利!


    哈哈哈哈……原本,我以為你要得是皇位,現在,我才明白,你要得不過是這個人盡可夫的賤貨!想為她製造混亂,讓她的勢力做大,將我們都揉捏在手掌中!


    嘖嘖……二弟,你說,大哥是不是應該成全你一把?將你的這些拖累全部斬殺好讓你與那婊子雙宿雙飛?也不枉費你處心積慮地引我入網,以我之手,對付每一個人,攪動這水深火熱?


    二弟,你且看著大哥為你做的一切吧。”手起,刀落,竟與頃刻間,抹了那無辜的幼女的脖子!


    我大唿‘不要’隨同那血色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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