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今晚大家的語言,還是我離開的時間太長,與他們脫軌了?


    疑惑的掃眼過去,正撞見櫻粟花跳躍著莫名火花的電眼,忙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我們這邊是鐵板燒,士兵那邊也變成了燒烤派隊,勘察敵情的士兵輪流過來熱鬧一番,讓著長期抗戰的軍隊也得到短暫的鬆弛。


    看著這麽多人吃我的,喝我的,我恍然意識到,我果然是有錢人啊!


    也許是我們這邊鬧的太火,更加讓對麵的’猛嗜部落‘不敢輕舉妄動,眼巴巴看著我們享受美食、熱情高歌。


    我喚來柳絮、黑孩、土著怪臉七人組,六美,以及老徒弟太醫,一起熱鬧地烘烤著吃食。


    老徒弟剛開始沒明白怎麽迴事,後來被我一句話點醒,才豁然與我們熱鬧起來。


    我說:“徒兒,為師要人性命和救人性命的能力,是成正比地。”


    大家玩得開心,紛紛起哄讓我秀把刀功,於是,我運足力氣,擺足架勢,手起刀落,在眾人眼前奮力砍掉了半根蘿卜,然後自己笑嘻嘻地啃吃起來,逗得眾人集體大笑。


    我淡笑不語地一直啃著蘿卜,一眨眼的工夫,一朵晶瑩剔透的蘿卜花便綻放在我的利齒之下,震的眾人驚歎了感官,報以熱情的掌聲。


    我站起身,對眾人行了一個調皮的軍禮,逗得大家又笑成一團。


    坐下後,白蓮便緊緊貼向我,眼巴巴地望著我……手中的蘿卜花。


    知道白蓮喜歡,我自然樂意奉送。


    將花交到白蓮手中,白蓮的眼笑成了彎月牙型,轉過身,喀哧喀哧數聲傳來……


    我眼睛漸漸睜大,望著吃得歡實兒的白蓮,看著那鼓嚷嚷的小腮幫子,徹底無語了。


    白蓮吃完後,還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將手中的蘿卜根轉在手指間把玩著。掃我一眼後,竟然手指一抬,又將那蘿卜根扔入口重,努力嚼爛後,咽下!


    我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非常懷疑饕餮白蓮現在最想吃的就是——我。


    幸好,白蓮沒有無人肉不歡的習慣,整個晚上,除了吃蘿卜時滿嚇人地,其它時間就衝著我笑,或頑皮,或深情,或喜悅,或嬌嗔,或竊喜,或興奮,或緊張,就這麽對我眨著葡萄眼,蕩漾著絕色風情,害我手中的羊腿差點烤糊了。


    男色,果然禍害人啊。


    月桂仍舊一副清閑雅致的模樣,與我談天說地,仿佛是沒有距離的朋友,更像……曾經依偎在一起時的情人細語。


    櫻粟花的唇角一直勾著神秘的弧度,似自嘲,更似苦澀,也似……在醞釀什麽。那雙褐色的勾魂眼眸總會若有若無的掃過我,雖然沒有說什麽過格的話,卻讓我覺得,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要用什麽的表情麵向櫻粟花,縱使我現在帶著麵具,卻仍舊不知道應該如何控製會流露出情緒的眼眸,畢竟……貌似……我搶了他一直守侯的白蓮。


    因為猛獸就蹲在對麵,所以,為了清醒提神,今晚沒有人喝多,隻不錯點到即止。其實,這些對於白蓮這個小壽星來講,根本不重要,現在,他已經抱著果汁不放,還不停地自己搗動,企圖壓榨出更多的美味兒。


    眼見白蓮的肚子撐成了小鍋蓋樣,我奪走了他的果汁:“別喝了,肚子都要炸開了。”


    白蓮貓樣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了摸小肚子,伸手掛在我身上,貼上我的銅臉,笑道:“這個生辰,我過得好高興……嗝……嗬嗬……山兒,為我唱首歌,好不好?”


    我點頭:‘好,不過可是清唱哦。”


    白蓮抬手指向櫻粟花,笑道:“六哥有你的吉他,當寶似的,還不讓我玩呢。”


    櫻粟花站起身,想自己的帳篷走去,過了一會兒,將吉他放在我手中。


    我拿起試了一下音,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調節!看來,櫻粟花將它照顧地很好。


    信手撥來,指端宣泄出悠揚的音符,在這樣的月夜下,若精靈般跳躍舞動著……


    如果沒遇上,那麽多轉彎,怎能來到你身旁?現在往迴看,每一步混亂,原來都暗藏方向。曾經還以為,再不能承擔,一滴淚水的重量,今天終於知道眼淚,也可以蘊釀出芬芳。再不用從別人身上去尋找信仰,愛上你,我學會心裏麵有花,就能夠怒放。


    顏色豔了,香味香了,花都開好了。你是我的,我有愛了,世界完成了。心緊貼著,手緊握著,沒有遺憾了。我很快樂,我很快樂,花開好了……(《花都開好了》)”


    隨著我的淺吟低唱,白蓮的眼中隱約見了淚光,若綻放在夜裏的璀璨明珠,琉璃著絕美的風情,搖曳著動蕩年代的愛情。


    白蓮真得是說到做到,即使困極了睡過去,仍舊抱著我的腰,沒有鬆手。


    我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躺更不是,就這麽傻乎乎地坐茌椅子上,在大家散去後,仍舊與月桂、罌粟花一起,呈現出三角對望的局勢。


    直到士兵突然來報,說對麵‘猛嗜部落’有異動,眾人才瞬間從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泥流中,拔身而出。


    而我身旁的白蓮顯然沒有睡實在,在士兵來報時,便睜開了略顯朦朧的美眸,與我們一起快步到城樓的觀望台,眺望著對麵的暗潮洶湧。


    漆黑中,隻是隱約覺得他們似乎要進攻,忙整頓軍隊,打算迎戰。


    結果,卻遲遲等不到對方的突襲。


    可,當我們剛放鬆警惕,他們又開始躁動起來,製造出欲進攻的假想,弄得人心慌慌。


    幾次下來,我們發現,他們這是勞兵之計,想利用夜不能視來混淆我們的視聽,渙散我們的堅固心神。此計,甚毒!


    我知道,‘赫國’現在之所以不發兵,實在是拿捏不難‘鴻國’的態度,怕到時自己正麵、腹部、要側,皆受敵,陷自己於危險之境。


    就這樣堅持到第二日天露曙光,我鑽進帳篷裏,一頓神睡。


    等我睡夠了,發現白蓮竟然也躺在我的身邊,牢牢抱著我的小腰,睡得那叫個香甜!


    小心翼翼地挪開了白蓮花的手臂,下了軟墊。


    柳絮知道我起來後,端進來清水,供我洗漱。


    整理好自己,我出了帳篷,與柳絮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地吩咐著。


    柳絮領命離開,我伸了個懶腰,眯眼仰望著天上的太陽,不知道戰爭真正打響後,是否還能有這份懶散?


    罌粟花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含了一絲不確定的調侃:“為夫怎麽覺得,小娘子總在躲避著為夫呢?真是好叫人心疼啊。”


    我閉上艱睛,拒絕那份烈日下的眩暈:“是嗎?”


    罌粟花低低的笑著,仿佛很開心的樣子,也隻是仿佛而已。他說:“看,為夫說得不錯,小娘子一有了十一弟,就開始嫌棄為夫的這身老皮囊了。”


    我略微低下頭,手指糾結著衣物,嚷嚷道:“罌粟花,就這樣吧。我還……當你是朋友,你……你還當我是朋友嗎?我搶了他的守護,不知道他現在作何感想?


    罌粟花的聲音有絲遲鈍地沙啞,似吸了一口氣,續而痞子樣的不正經道:“小娘子,這就開始把為夫規劃到朋友範圍了,果然狠心啊。”


    我突然抬起頭,望向罌粟花,讓他看清楚我眼中的憤怒,沉聲道:“不要用你的吊兒郎當充當高深莫測!我不是你捉弄的對象,不是你說要就要,說放就放的玩偶!所以,請你在戲弄我時,也看清楚自己的斤兩!別將我和白蓮規劃到一起時,卻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嫉恨著我的掠奪!”說完,我轉身走開。不想理那個高深的人類!也不想看清楚自己的紛亂心思!更不想唾棄自己的……花心!


    卻在憤然迴頭後,猛地撞見醒後尋來的白蓮,他正用那雙葡萄眼在我和罌粟花之間來迴地巡視,似乎是想要洞悉什麽隱蔽的……奸情。呃……不知道形容得是否正確。


    也不知道他能察覺到什麽,最後,倒是牽起我的手,若無其事地一起去吃飯了。


    晚上來臨時,‘猛嗜部落’又開始玩起了老把戲,企圖混亂軍心。


    我大鏡子一擺,數根大蠟燭一架,將光線折射到‘猛嗜部落’處。掏出望遠鏡,順著光線望去,但見一百來隻跳梁小醜愣裝起了‘猛嗜部落’突襲大軍,在陣前用戰馬拖拉著樹枝,製造著大軍進攻的混亂!


    我哈哈哈大笑著,對著那驚恐的百人大聲喝道:“喂喂,說你呢,別搞小動作,專心拖動樹枝吧!喂!就是你!別摳鼻子,小心穿孔!”


    那摳鼻子的士兵立刻放下手,一副見鬼的表情,慌亂地不知道要往哪裏躲好。


    我收了望遠鏡,看見白蓮眼巴巴的望著我手中的產物,喵喵道:“那是什麽?山兒給我看看。”


    小心的遞了出去,警告道:“這個不能吃,你可別給我啃了。”


    白蓮瞪我一眼,嗅到:“我沒那麽好吃!”


    是沒那麽好吃,是非常非常好吃!這句話,我在心裏吼起,卻沒有不理智地衝破喉嚨。


    白蓮就著反射出去的光線望向落荒而逃的‘猛嗜部落’,嘴巴張得大大的,模樣可愛的不得了。


    白蓮的樣子成功吸引了月桂和罌粟花的關注,但見兩人皆閃爍著興奮的眼眸,等著著白蓮手中的望遠鏡。


    而白蓮卻霸占了不放,若孩童般,東看看,西看看,竟然逐望上了天空,咧嘴興奮地笑著:“哇!真近!仿佛伸手就能摘到。”


    這無疑又勾引起兩人的興趣,皆是一副要搶卻怕失了哥哥份兒的模樣,最後,皆把目光投向了我。


    沒有辦法,被美男關注,我責任重大,拉上白蓮的手:“這望遠鏡白天看效果更好,你先讓月桂和罌粟花看看,明天給你玩。”


    白蓮倒也聽話,將手中的望遠鏡給了罌粟花,歡愉道:“我就說我的山兒是個天才,給你看看,這東西有趣的很。”


    罌粟花接過望遠鏡,亦投視遠方,讚道:“世間竟然還有此物!”


    月桂看過後,亦感歎道:“山兒,你是個奇跡。”


    白蓮忙抱住我,占有性地宣布置:“我的!”


    我也笑了,親昵地吻了吻白蓮的小下巴,迴應著他的占有。


    白蓮因我的親近而顯得異常高興,眼波爍爍得媲美最耀眼的星辰。


    月桂輕咳一聲,問道:“依山兒之見,眼下‘猛嗜部落’按兵不發,意欲何為?”


    我思索著:“應該是等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吧。眼下,不但我們吃不準‘鴻國’的態度,怕就連他們也是拿捏不準的。所以,大家才呈現出眼下的僵持局麵。”


    罌粟花若有所思道:“如此長期僵持下去,怕是要損耗國力。且如今糧草不多,國庫更是緊張,,左糧右虎前猛獸,一步錯,滿盤皆輸。


    父皇下旨,命大軍暫時按兵不動,且等太子張羅來糧草後,再行剿匪。如此看來,無論糧草還是兵馬,皆要要費一番力氣了。”


    月桂道:“父皇的安排,定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可是眼下的困境,也是在讓人難以掌控。”


    白蓮的琉璃眼若小狐狸般滴流一轉,笑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如此庸人自擾自亦是無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自然成事。若顧及‘鴻國’、‘烙國’的態度,我們就學山兒,偷偷潛出去,也在外緣攪動一下‘猛嗜部落’的軍心!斷其後路,襲其腹部,斬其手足,殺其個措手不及!毫無章法!


    隻要我們大軍不動,不但聽從了父皇的旨意,更令那‘鴻國’、‘烙國’不敢輕易行事!”


    我眼睛瞬間一亮,轉向白蓮時更是燃燒起熾熱的火焰,激動得撲到白蓮懷裏,讚道:“真是一隻聰明的饞嘴小狐狸精!”


    白蓮勾起一抹妖孽般的笑顏,單單望著我,字宇清晰道:“別人拚命攻打著這天下江山,我隻要維護著自己的江山,隻要山兒喜歡,我就是將領之才。”


    既然製定了新的遊戲規則,我們就得好生布置一下,在攻其不備的基礎上迅猛出擊,力求打一處亂一陣營,然後安全撤退,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空隙!


    經過研討,最後決定我與罌粟花一同帶兵突襲,留白蓮坐鎮軍營,有事必須上報,而月桂則去出迎糧草。


    白蓮這個不願意啊,絕色的小臉都抽巴到一起了,最後,竟然威逼利誘地趴在我耳朵上,說:“你是本教主的手下,你就得聽我的!本教主命令你,帶我一同去突襲!”


    我瞪眼:“去!一邊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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