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恐怖的聲音,偽裝的麵具,逼退那脆弱的感情:“你好像忘了,是你先背棄了我們的感情,劃出那不信任的一刀。”


    眼鏡蛇冰涼的手指攀爬上我的臉頰,細細摸索著,卻在我的閃躲間墜落,又收到腰側。若有若無的氣息落在耳旁,眼鏡蛇竟然耍起了無賴,道:“那山兒就別輕易饒恕我,留在我身邊,天天折磨我,好不好?”


    我緊緊抿著唇,控製著自己的感情,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喉嚨裏越發的難受,沙啞道:“別鬧了,給彼此都留些驕傲吧。”


    眼鏡蛇身體一僵,突然發了狠,將我轉向自己,厲聲質問道:“我如此哀求你,你竟然還要放手?!!”


    被他眼中受傷的痕跡喝住,我心下抽搐,卻不肯輕易妥協:“如果感情能求來,你我便不會有曾經。”此刻,怕我仍舊依偎在獅子懷裏吧?


    眼鏡蛇眼中劃過暴戾之氣,手下越發用勁,仿佛要把我的靈魂鉗碎般,低吼道:“女人,你找死!”


    我痛得額頭隱約見汗,卻仍舊微仰著下巴,宣示著自己不值得一提的驕傲:“能殺,就殺吧,嗚……”


    眼鏡蛇瞬間將我捆入懷裏,狠狠吻向我。16k小說.首發


    我緊緊閉著牙齒,不讓他親近,而他竟然不管不顧,揪著我的唇,頂著我的牙,用柔軟的舌硬是要翹開我堅固的牙齒。


    一攻,一守,兩個人僵持不下。


    我完全沒有想到,眼鏡蛇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伸出手,在我腰身處狠掐了一把!


    我半是吃疼,半是震驚地鬆開牙齒。


    眼鏡蛇那冷血的舌,就迅速躥了進來,強行吸吮著我的小舌,舔噬著我的柔軟唇腔,仿佛萬般饑渴的人,隻能以我口中的津液存活下去。


    氣極的我,抽出冷刃,卻因為眼鏡蛇的親昵距離而無法逼上他的脖子,隻能以刀口威脅在他的腰側,含糊道:“坊獸!”放手!


    眼鏡蛇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狂熱地擁吻著我,就連那冰涼的手指都不肯老實,一邊控製著我,一邊撫摸著我的身體!


    我掙紮著,惱火著,狠下心,將刀往他腰側送了一分!


    讓那鮮血瞬間在灰綠色的袍子上綻放出妖豔的花朵;讓那血腥的味道,擦不去,摸不去,消不去,縈繞在鼻間,彌漫在心裏;讓那不安的冷血蛇退縮,讓他恨我,厭我,兇我,不要我。


    眼鏡蛇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仍舊閉著眼眸,微顫著睫毛,吸吮著我的唇畔,攪動著我的味蕾,蠻橫地糾纏著,溫柔的眷戀著,用心的感受著……


    仿佛,可以從這個吻中,獲得天長地久,譜寫不背棄的誓言。


    我知道,這不是我們的童話,不是公主和王子的最後結局,卻爭脫不開這宿命的糾纏,隻能扮演那惡毒的巫婆。


    盡管眼眶已然濕潤,心裏開始動搖,卻不想讓眼鏡蛇看見我的窘迫,不想在今天點頭後,對那桂花樹下的男人搖頭道歉。


    虧欠,似乎是我們必然要經曆的成長,卻不是我能承載的負擔。


    狠了狠心,又將匕首送進一分!


    隻期待逃脫這場追逐下的惶恐。


    麵對感情,我終是弱者。16k小說.首發


    眼鏡蛇終是抬起點青色的眼眸,朦朧了迷一樣的水霧,卻又閃爍著引航般的希望火種。對我挑起紅豔的潤澤唇畔,上揚著動人心魂的蠱惑笑意,於血液流失的滴答聲中,笑顏盈盈,媚入酥骨,口吐溫潤,緩緩而道:“再深點,山兒解氣就好。”隨著他的話音,那冰涼的手掌撫向我執刀的小手,用力包裹住,將那青刃一寸寸壓入體內……


    傻了……


    常年拿刀的手,竟然瑟瑟發抖,隨著那血肉撕裂間的細微聲響,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衝刺向每一個敏感的細胞,叫囂著……痛!


    我覺得,我要瘋了,無法壓抑,無所控製,無所能及地……瘋了!!!


    腦袋真空一片,口眼完全失聰,隻剩下緊繃的神經,隨著那冷刃的推移,殘缺得瑟瑟發抖,瀕臨錯亂的瘋狂。


    我不知道眼鏡蛇為什麽如此,為什麽忍心傷自己,忍心讓我如此……痛楚。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如此殘忍,為什麽不輕易原諒他,為什麽讓他如此傷害自己,讓我如此……無措。


    如果說,眼鏡蛇曾經的不信任,是在我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那麽,如今我的不原諒,已然迴擊了這把傷人傷己的刀子,深深刺入眼鏡蛇的身體裏,滴答出滾動的血腥,綻開了異世的彼岸花。


    美麗、妖豔、極端的……死神之吻。


    不!我覺得自己承受不了,無論是感情還是血腥,無論是妖豔還是極端,我想逃,想嚎叫,想失控……


    在我失控前,已然緊緊掌控住那噬血的匕首,一把將其抽出,換來眼鏡蛇一聲悶哼。


    那聲音若痛苦,若興奮,若滾落紅塵的動人呻吟,若輾轉於世的動蕩不安,說不清,道不明,卻消失在我的唇舌間,流下腹,變成了藥引,勾起了隱藏在暗處的牽動,挑起了刻意覆蓋的情感。


    縱然我有分身術,卻無法逃脫這被血染紅的蛇尾,隻能被他圈圈收緊,捆在自己的氣味範圍內,要死要活,一念之間。


    恍惚間,人已經被眼鏡蛇壓在了桌子上,肢體糾纏在一起,以最原始的歡愛語言,擁抱著彼此。


    眼鏡蛇的眸子跳躍起星星點點的希望,種植著我所熟悉的欲望,冰涼的牙齒啃噬著我的鎖骨,落下一個個清晰的牙印,嗓子沙啞地呢喃著愛語:“一直想咬這裏……”


    七十一。誰主爭鋒


    在眼鏡蛇的啃咬間,樓下突然一陣躁動,樓口處瞬間出現一張極其臭黑的臉,獅子黑金色的眼眸,反射出嗜血憤怒的光,緊緊鎖著疊交在桌子的兩人!步步載著雷霆之怒,磅礴而來!


    頃刻間,獅子的護衛隊和眼鏡蛇的人馬,皆蜂擁而來,形成緊張的對立。


    而眼鏡蛇仍舊趴在我身上,俯在我兩腿間,親吻著我的唇舌!就仿佛封閉了感官,無視所有人的存在!


    獅子,看著我們,隻說了一個字:“殺。”


    我被眼鏡蛇壓在身下,反抗無效,隻能揮舞著匕首,示意和平的可貴。


    然而,並沒有把我當成領導,沒有人肯聽我的無聲掙紮。


    兩方人馬,仍舊兵戎相見地打了起來,將整個二樓,攪拌成一鍋雜亂臭粥。


    但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竟然會有人將刀刺向我!


    這個……不應該先砍了眼鏡蛇,再來砍我嗎?


    危機間,眼鏡蛇終於放開了對我的鉗製,轉手去捏那人的脖子。


    於此同時,獅子亦向我伸出手,一把將我拉離了危險,護入了懷裏。


    我則氣運丹田,揮起染血的青刃,大喝道:“住手!!!”


    效果不錯,兩幫人馬定在了原地。


    眼鏡蛇的手,已然鉗在了那襲擊我之人的脖子上,轉眼看向我,不由的陰冷綻放,滿是不悅。


    我掙開獅子的懷抱,兩步躥到那企圖趁亂殺了我的人麵前,氣惱道:“我說,你要砍人,也要有先有後啊!明明眼鏡蛇在上麵,你做什麽不先刺他?搞什麽女士優先?裝什麽外國紳士?”


    眼鏡蛇一愣,緩緩鬆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扔了,渡步到一旁,坐下看戲。


    那刺殺我之人身體僵硬,恨聲道:“你妖媚惑主!死有餘辜!”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真心實意地傻笑著:“謝謝啊,從來沒有人誇過我妖媚呢,嗬嗬……幫我謝謝文貴妃啊。”


    那刺殺之人徹底僵硬了,眼波卻是微蕩,問:“你……你怎麽知道是文貴妃?”


    我轉動著青刃,在他脖子上比量著造型,囔囔而含糊道:“你說是就是嘍,不是就不是嘍。”本想試探一下虛實,現在,我真得開始懷疑,此人不是文貴妃派來的。


    那人卻來了脾氣,大喝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低低的笑著,溫柔道:“其實,倫家一直好奇,這把刀子到底能不能殺人,畢竟,刀鋒太鈍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多捅幾下,看看能不能在把你脖子剁爛前,將頭顱割下,好不好?”


    那人不安地暗抖了一下,卻瞬間抽出腰間的匕首,刺向我的腹部!


    眨眼間,那掌控刀子的手,仍舊執著地握著,但那平凡的頭顱,卻已經消失在頸項,滾落到地上……


    獅子黑色的披風一揚,將我包裹在裏麵,遮擋住噴薄而出的熱血。


    性感低沉的聲音不溫不火,卻異常有壓迫感地響起:“若傷此女,下場如此。”


    我卻在想,為什麽獅子直接砍了那人的頭,卻沒有留條活口進行審問?難道,事情真得如我所想?不是文貴妃?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獅子即不想他暴光,卻也要嚴厲的警告他不許妄動?猜測,一切都隻是猜測。


    黑披風打開,我隻看見獅子將大刀扔給了侍衛,卻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出手的!果然是戎馬皇帝,功力不可小窺。


    我瞥了一眼獅子,嘟囔道:“還以為你要殺我呢。”


    獅子瞬間迴過頭,沉聲道:“想了。”


    “噗嗤……”我被獅子恨不得咬死我的樣子逗笑。


    獅子的臉竟然劃過一絲尷尬,隨即被怒火取代,抬起手,狠狠擦向我的嘴,聲音低沉而危險道:“若再讓我看見不應看的,保不準地上那顆頭顱,就是你的!”


    我被他擦得生疼,忙躲開,嘴貧道:“閉上眼,你什麽都看不到。”


    獅子微愣,出手向我襲來,手臂一攬,將我困入懷裏,無比溫柔道:“山兒,你怎麽如此調皮?”


    我眨了下眼睛:“拜托,別搞曖昧,請放手。”


    獅子微微皺眉,續而性感異常地溫潤軟語:“放手?怎能放手?我的山兒,我的皇後……”


    我挑眉,直直看向獅子眼中,挑釁道:“怎麽?兵權奪迴來了?”


    獅子臉色泛白,隨即勾唇笑道:“是啊,足夠兵力保護我的山兒不讓他人窺視而去。”


    這臉皮,夠厚的!我冷冷道:“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就已經是過去式,就算我不恨你,也無法原諒你,所以,別在纏著我,放任我自由。”


    獅子手臂一緊,肅殺之氣乍起,異常危險地緩緩貼近:“山兒如此決絕,為何學不乖呢?”


    我微仰著下巴,高傲道:“因為……我是江山!”


    獅子伸出薄繭的手指,撫上我的頸項,沙啞道:“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一下子扯開衣領,露出微微的乳溝,認真道:“上了我吧。”


    獅子手指一緊,卻又根根收迴,仿佛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掐死我。怒極反笑道:“你想讓我奸屍嗎?”


    我聳肩:“如果你有這種喜好,我無所謂。”指了指旁邊的刀子:“工具也有,方便的很。”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劃過一絲隱匿的痛楚,幽幽道:“山兒,你……不原諒嗎?”


    呃……今天怎麽了?接連兩個皇帝都請求我的原諒?我反唇道:“我還沒有那份容人的雅量。”


    獅子唿吸一緊,徒然暴怒道:“真想……活吞了你!”


    “嗚……”怎麽說吞就吞啊?還從嘴開始吞起?當我是刷卡工具呢?反唇呲牙,打算狠咬下去,讓獅子見識一下,什麽叫做血吻!


    沒等我突襲成功,眼鏡蛇便動手襲來,獅子被迫放開我,兩個人又鬥到一起,打得叫個熱鬧!


    我忙指著欄杆處,大喝道:“你們再打,我就跳下去!”


    兩人果然身子一頓,停了手,相看兩厭。


    罌粟花吊兒郎當地順著我的手指往下一看,嘖嘖道:“真高啊!”


    我臉一紅,使勁瞪罌粟花一眼,怒道:“別看不高,也能砸死個人!”經驗之談,我就是被人一屁股坐死地。


    罌粟花了然道:“還以為山兒要自殺呢,原來是偷襲他人啊。”


    我咬牙:“自殺?自殺也抱著你,同歸於盡!”


    罌粟花眼含異樣地掃我一眼,隨即往欄杆上一靠,放蕩不羈地笑道:“山兒果真惦念著我啊。”


    白蓮一直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隻是緊抿著唇,突然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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