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收縮一下。在眼鏡蛇想要咬死我的眼神中,緩緩且堅定地改變了軌跡,將那纖細的白皙送至眼鏡蛇的方向。


    看著眼鏡蛇銳利傷人的眸子,在瞬間變得流光異彩;看見那緊抿的紅唇,上揚成微不可察的弧度;感覺那伸出的濕潤手掌,緊緊包容進我的纖細……


    倒吸氣聲響起,隻為了眼鏡蛇的芳華嫵媚。


    而我卻驕傲的知道,那絕世罕見的笑容,從此後,隻會為我一個綻放。


    此生,足已……


    獅子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有個女人,會違背他的意願,放棄他給的寵溺,丟棄他給的愛情。於是,身體在刹那間僵硬,卻固執得不肯放手,不相信結局。


    眼鏡蛇緊緊攥著我的手,獅子用力環著我的腰,眼神在空中相逢,便殺了個兵不血刃。


    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於是,凝聚氣息於丹田,張開大嘴,衝著天空,發出毀天滅地的嚎叫:“啊……!!!!!”


    兩人手微鬆,我便自己劃出了戰局。


    低頭,提取頭盔,又帶在自己的小腦袋上,繼續在黑暗中,拖著過長過大的盔甲前進!


    踢翻了許多酒水,撞倒了數名宮女,繞了半天,卻又是被一堵肉牆攔住了去路。


    我仍舊不管不顧的硬衝,受阻中,氣憤下,一把扯起頭盔,看見獅子與眼鏡蛇仍舊站在眼前。我一拍腦門,狠跺腳,暴躁地吼道:“繞了一圈,怎麽還是你們兩個門神?讓開,讓開!非專業演員必須退場!”一邊推一邊往兩人中間擠,試圖通過這堵人牆。


    終於費盡力氣擠了過去,卻險些被某個東西絆倒,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個握著匕首卻七孔流血的女子,疑問道:“這女子咋迴事兒?這葵水來得,怎麽是孔就穿啊?”


    “哈哈哈哈哈……”有人笑場!我轉眼望去,竟然是罌粟花!


    剛想撲過去,就被眼鏡蛇拉扯住,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兇狠道:“那女子是被你從樹上跳下來時,砸死的刺客!”


    我一愣,續而高度讚揚:“果然……死得其所。”


    “噗嗤……”有人竊笑!我再次轉頭尋去,竟然是白蓮!


    再轉頭,隻聽噶吧一聲,扭到了……


    月桂卻已站在身後,急切的問:“扭疼沒?”


    我七分酒醉,三分好麵子的使勁揮舞著拳頭,叫囂道:“怕疼?就一直當處*女了!”


    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月桂嘴角隱見抽筋現象,卻伸出手,揉上我的頸項,語含寵溺的溫語笑道:“山兒啊……”


    最後一個音還沒有發到位,眼鏡蛇就冷手一揮,打掉了月桂的溫柔手指,將我捆入自己的懷抱,警告似的盯著月桂,陰氣四起道:“二王爺自重。”


    月桂若竹的氣質一凜,亦冷眼一掃,道:“還請‘烙國’陛下自重!”


    眼鏡蛇提起我的下巴,親昵道:“孤的女人,隨孤想動。”話閉,那紅潤的唇,載著他特有的冷血與霸道,直接落下……


    變故,似乎在瞬間產生。


    就在眼鏡蛇的唇離我隻有紙片間的距離時,那個一直冷眼而觀的獅子,突然一掌劈來,與眼鏡蛇動起了手。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看著獅子與蛇的武鬥。


    沒有人敢上前拉架,更沒有人敢拔刀相助,因為,這不單是兩個男人間的武鬥,一個不小心,便可升級為兩個國家間的戰爭。


    我沒有想過,今天來的訪臣,竟然會是‘赫國’的一國之君;我更沒有想到,獅子一開口,就是要帶我迴家。


    迴家?迴哪個家?無愛之處,無以為家。所以,我一直是孤兒,四處流浪。


    月桂仍舊溫潤如玉,眼底含了絲關切與思念,愁緒與落寞,似溫柔的歎息般,輕聲問道:“山兒,過得可好?”


    這一瞬,我竟恍然覺得,此刻還是昨日時光,卻知道有些東西迴不去了,隻有笑著麵對,狠狠點頭,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錯!”


    月桂眼波閃了一下,又問道:“山兒,你……可想我?”


    一句話,問得我啞然。想了嗎?不知道。若說沒想,怎麽總是望著月亮?若說想了,想得可不止一人。


    猶豫間,月桂眼中劃過一抹神傷。


    罌粟花卻在此時站起身,渡到我麵前,仍舊吊兒郎當道:“小野貓,跟個野男人跑了,就不要人家了?”


    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手機訪問:wap.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我被他怨夫的語氣逗笑,亦學著他的樣子,反手挑起他的下巴,調侃道:“怎麽不要?倫家正好缺個暖床的,就憑你這姿色,當個侍妾應該沒有問題。”


    罌粟花一愣,隨即挑眉道:“人家這等姿色,怎麽說,也能混個偏房啊!”


    我裝模作樣的用色眯眯的眼光掃視著他,噓嘩道:“瞧這屁股,挺而俏;瞧這大腿,韌而長。收了!”


    罌粟花眼波瓦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滿江湖的喝道:“好兄弟!”


    我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講義氣!”


    “哈哈哈哈……”兩人一起笑開了。


    白蓮扯了扯我的袖子,喚道:“山兒……”


    我轉過頭,便看見白蓮葡萄似的精美眼球,正泛著波光粼粼的水光,心下一緊,感動道:“哭什麽?這不是見著了嗎?”


    白蓮迷茫的望著我,無辜道:“我哭了嗎?”


    我又湊近看了看,歎息道:“果然不太想我,竟然沒有哭!”


    白蓮似乎傻愣了一下,反問道:“山兒記掛我,怎麽還走?”


    這樣突然的直白,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性格使然,我沒有閃躲,而是直接迴道:“因為有白蓮的地方,總有我不想見到的人。”


    白蓮卻笑了,瞬間豔光四射,拉住我的手,歡愉道:“現在我無事可做,就陪山兒一同走走,如何?”


    我仰望了一下夜空,苦笑著:“我好像總不能任性妄為,自由高飛。”


    白蓮瞬間沉下臉,放開我的手,不悅地訓斥著:“明明是自己笨,總是看不透!“


    這話有點根據,卻也不能如此武斷吧?有那麽笨嗎?我不知道。


    我們這邊敘著舊,宴會場的紅色地毯上,仍舊飛躍翩然著兩抹矯健身影,我赫然發覺,滿有看點,便用胳膊肘拱拱白蓮,問:“你說,誰能勝?”


    白蓮好像翻我一記白眼,不屑道:“平手!”


    我笑:“真看是我一手帶大的,果然聰明!”


    白蓮嘴角抽搐兩下,轉過身,走到桌子旁,坐下,繼續喝酒,不理我。


    我亦跟了過去,坐到他身旁,又飲起酒水。


    月桂、罌粟花也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提杯品釀。


    月桂沉默不語,罌粟花卻盯著我瞧,調侃著:“我覺得這‘烙國’陛下,很是眼熟,山兒覺得我是否識得?”


    既然罌粟花能看出眼鏡蛇是曾經入宮的假扮侍衛,想然獅子也一定知曉,隻不過沒有說破罷了。又想到罌粟花曾經策馬追來,看見過眼鏡蛇,且還宣稱我是他的女人,心莫名的一動,含糊道:“認不認得要看你自己的招子記不記人了。”


    罌粟花痞子似的掃我一眼,沒有再搭話,隻是提起杯,看著我,緩緩飲下。


    兩國皇帝動手切磋,終是優雅的,沒有什麽下三爛的招數,卻更加不容易分出勝負,畢竟,即使在憤怒,都會給彼此留下餘地,給兩國留下和平共處。


    紅毯上,一黑一銀,兩抹身影,或攻或防,皆動靜若畫,刺激到人的視覺極限。我禁不住想,若這二皇,能全裸上畫,定然鼻血噴濺三十米長!


    想著,想著,眼睛就開始變光,連嘴角都含了銀蕩的笑,整個人浸在自己的yy中,無法自拔。直到兩人一頓快擊,分別落與兩處,戰成平手後,我仍舊恍然遊蕩在自己的裸體事業中。


    眼鏡蛇向我伸出手,冷聲道:“過來。”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站起,正好與歸來的獅子頂了個正麵。


    兩個人,皆僵硬了一下。


    我裝做沒有看見,抬腿跨過桌子,打算與眼鏡蛇同坐。


    手腕,卻被獅子扯住。


    很不幸,又變成拉鋸的形式。


    獅子低沉且危險的聲音於耳邊響起:“坐下。”


    我就當沒有聽見般,繼續扯自己的手腕。


    獅子卻越發的收緊手指,聲音又下降了幾個指數,道:“山兒,不辭而別,你……沒有什麽想對朕說的嗎?”


    眼鏡蛇微微眯起眼睛,陰氣兒釋放道:“山兒本來就是我‘烙國’人,何來不辭而別之說?‘赫國’聖上,且勿失禮,請放手。”


    獅子仍舊緊緊攥著我的手腕,但另一隻手,卻拱起食指,扣擊著自己的身側,字字清晰道:“難道‘烙國’陛下沒有於半個月前,收到朕的請帖?於三個月後,‘赫國’正殿,冊封皇後……”獅子將尾聲拉長,將那雙黑金般的眼睛掃向我,將那微啞的聲音壓得更加性感,接著道:“江山。”


    心,猛的一跳,接著一陣狂跳!


    冊封皇後?江山?我?半個月前?一連串的問題,一連串的答案,打亂了我的正常唿吸。


    眼鏡蛇手指微微一頓,卻更加扣緊我:“好巧,孤亦打算派人去請‘赫國’聖上,來參加孤的封後大典。”轉而喚道:“山兒,你勿要頑皮,去換一下衣裙,要以母儀天下尊貴之姿,代孤敬‘赫國’陛下一杯酒水。”


    我,又是一愣,接著僵硬半天!


    耳邊,似乎仍舊有兩個人的唇槍舌鬥聲;人,卻不知不覺間離開了宴會場。


    迷茫間,被宮女帶入內殿,脫下盔甲,換了女裝。我拒絕了她人的描繪,自己提起勾畫眉眼,施了胭脂,點了菱唇,緩緩站起,滿意地看見鏡子中的仙姿玉貌,我笑,她亦然。背上吉他,向酒水被我踢灑了一地的宴會場走去。


    有些事,是應該有個了結了。


    再次穿上金色衣裙,再次描眉畫目點紅唇,再次出現在皇家宴場,身邊的人,卻不在是那個掌控一切,卻無法對得起彼此感情的男人,不在是那個寵我至極,卻愚弄我至極的男人。


    步若蓮花,搖曳生姿,金裙綻放,驚鴻豔影,即使胸脯沒有二兩肉,也要挺起,畢竟,天地間,就我這麽一個江山!


    既然那人沒有珍惜,就讓他後悔死去吧!


    當我從宴會場的一邊,向高坐上的二人走去時,故意從獅子身邊渡去,看見獅子下意識想要伸起的手,卻又緊緊握成的拳頭,心裏莫名就是爽得不行!


    我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既然你曾經害我傷心,現在,亦不能讓你好過!


    勾起一抹風情的笑意,雙眼盈盈秋波望向眼鏡蛇,伸出纖細的白皙手指,搭上他修長的冰涼,被緊緊攥入手心,感受彼此真實的存在。


    提起一杯酒,轉而含笑望向獅子,輕啟珠唇,眼波生疏的客套道:“此杯酒,敬‘赫國’聖上,流芳百世,名垂青史。”仰脖,飲下,倒杯,以示誠意。


    獅子卻沒有喝,隻是用那雙黑金般的眼睛凝視著我,若千年間的黑潭,深不見底,卻沉積了數不清的悲歡離合。獅子開啟薄唇,緩緩道:“既然山兒敬酒,那朕的這杯酒水,是否應該山兒親手斟滿?”


    我轉眼一看,不知何時,獅子竟然將整杯酒水倒掉,空著酒杯,等著我。


    提起酒壺,大方得體的站起,移步過去,彎下腰,為其斟滿,笑道:“疏忽了,聖上勿要見……啊……”


    腳下突然一滑,整壺酒就這麽飛向獅子的腦袋,而與此同時,獅子亦伸出手,將我抱入懷裏……


    結果就是,一整瓶酒砸在那人頭上,又滾到我臉上,將倆個人淋了個透徹。


    我發誓,我絕對隻是很單純地想要砸獅子一下,絕對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抱住我。然,卻導致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恨啊!!!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啊~~~~(正中京腔)


    獅子卻笑得異常刺眼,仍舊抱著我,口氣曖昧道:“山兒敬的酒,果然特別……”


    說完,竟然企圖吸吮我唇上的酒水!!!


    這……忒過分!忒大膽了!!這……這……這可是在眼鏡蛇的地盤!!!


    果不然,沒等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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