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教主咬牙道:“你曾經的任務,就是利用有限的資源,將‘相公館’辦起來!如今,你成功了,你便生是我教的人,死是我教的鬼,一日入教,終身不悔!!!”


    我點頭表示明白:“行,我知道,咱教就是奴隸社會下的剝削壓迫階級,我就是那屁顛顛把自己賣了個終身為奴,還沒收到銀兩的小倌!”


    教主一拳捶之,震得老虎猛地顫抖,一字一蹦道:“你!!!走!!!”


    我鞠躬:“謝謝教主放我人身自由,如果有天教主混不下去了,可以來‘傾君之時’找我,我定然……”


    “誰放你走了???!!!”壓抑性的怒吼從老虎後麵傳過來。


    我象征性的抖了一抖,小聲問:“那教主的意思,還讓我繼續當教中弟子?”


    半晌,一聲極其痛苦的聲音傳了出來,無一不彰顯出其主人的萬般無奈:“恩……”


    我了然的點點頭,趴在老虎身上,討好的問道:“那……倫家的月俸是多少啊?”


    板子後麵傳出手撓木頭的聲音,嘶啞道:“十兩!!!!!!”


    我不高興的瞪眼睛:“我x!當個小倌陪一宿,就能賺個十兩!怎麽我為教裏拚死拚活,還趕不上一個小倌一晚的睡覺錢?倫家不幹啦,倫家要漲工資!!!”


    嘎巴……


    好像是什麽折斷了的聲音,然後,我聽見教主大人對旁邊的黑衣人低吼:“將他速速帶走!!!”


    於是,我還沒來得急為自己爭取福利,就又被點昏了,抗在某人肩膀上,打包送迴了‘傾君之時’。


    當我晨光乍醒,則憤恨地捶了一把床鋪,鬱悶道:“怎麽就沒問問哪號發工資呢?”


    雖然我知道此教不可能給我辦理三險一金,但卻忘問了某教名頭,這要是遇見收保護費的,也許可以報出一個響亮的名號,將一些小門派嚇走。


    哎……就不知道我們這個神秘的某教,是不是一個龐大的黑社會組織,能不能幫助我偷稅漏稅啊?


    下次見麵,還得問問教主,在道兒上混得怎樣。別我一聲張,捧臭腳的沒有,討債的到是不少。


    十九。真正知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人就適合做兩麵性的工作,在過去式裏如此,現在,亦如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浮出水麵的危險,變得可以預知。


    而我,也不再是那個曾經懵懂渴望麵包的小女孩,磕磕碰碰地乞討著自己希望著的溫暖生活。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兩顆詭異的木球先後出現,皆讓我‘速迴’。隻可惜,這身體裏的原有靈魂消失了,我卻橫空出現了,完全找不到那條迴歸的路,隻能等著暗風來襲。


    幸好,這個身體曾經宣誓效忠的某教,不是什麽殺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沒有上演什麽引血止渴的狗血劇情,不然,我真得想盡辦法盡早脫身了。


    雖然眼下的情況不算很理想,但也不能算太糟糕,畢竟,我是有組織的人了,還有月薪可領,也算是旱澇保收型,吼吼……


    打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隨意洗了一把臉,簡單漱了口,實在是用不習慣這裏所謂的青鹽,尋思著得給自己做點洗護用品。


    推開這扇不堅固的房門,看見一身藕色的白蓮,站在陽光下,對我眯眼笑著。陽光打在他身上,呈現耀眼的光暈,把整個人都渡上了閃亮的色澤。一聲華美的錦服,不再是小廝的裝扮,將他精致的五官更襯托得出塵於世。


    旦見他迎著光線,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拉上了我的手腕,笑得色彩斑斕,歡快道:“走,我們做方便麵去。”


    恍然間,我突然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許,我要得從來就不多,隻是這樣手牽手,不放手的溫度。


    在院子裏,簡單搭建了兩個爐子與台麵。其中一個大鍋裏,煮著水;另一隻大鍋裏正熬著放入牛骨、牛油、牛肉沫等一些調料品的濃香物,且散發出陣陣迴味無窮的香味,直引得人口水直流,導致所有綠草都伸長了脖子,圍繞在不遠處,用力吸著鼻子,使勁咽著口水。


    方便麵,就是這樣,吃多了惡心,不吃就想。


    我揮動著胳膊,與陽光下,使勁揉捏著麵,掃眼支撐著下巴,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勞碌的白蓮,問:“你大哥不來找你迴去了?”


    白蓮一愣,反問:“他……像我大哥嗎?”


    我繼續問:“難道不是?如果不是,你們看見他,怎麽跟耗子見到貓似的?”


    白蓮站起身,渡到我身旁,抱住我的腰,將小下巴放在我的頸窩處,嬉笑道:“誰讓他手段強橫呢?我們隻有妥協嘍。”


    我揉著麵,道:“我覺得,他若不關心你,便不會尋來;若不在意你的感受,昨天,就會將你強行帶走。有些人,關心別人的方式,也許,就是這麽不近人情。但,好歹你們也算是兄弟,你要懂得珍惜。”


    白蓮孩子氣地勒緊我的腰,威脅道:“怎麽?第一次見麵,就把心窩掏給人家了?”


    我被他勒得難受,扭了扭:“屁話!我這不是為你好嗎?親情是什麽我雖然不知道,但卻覺得,應該會讓人覺得很暖和。”


    白蓮抱著我,聲音略顯沙啞,緩緩道:“山兒,我當你的親人,好不好?就這麽抱著你,也很暖和……”


    第一次有人問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說要當我的親人,眼眶,不自覺的濕潤了。


    忙仰起頭,想要隱掉眼中的水痕,卻看見獅子、月桂、罌粟花,一同站在拱門處,看著我努力往迴吸淚水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站了多久,隻覺得有點尷尬,忙用袖子胡亂地擦了一下,拱了拱身後的膏藥:“你家哥哥們來了。”


    白蓮並沒有鬆開抱著我的手,卻小聲對我耳語道:“我家親親不好惹,你離他們遠點。”


    我點點頭,小聲道:“放心,我不會去摸獅子屁股地。”


    噗嗤……白蓮嗬嗬笑了起來,溫暖地氣息落在我的耳朵上,引起了全身的敏感顫栗,暖暖的,酥酥的……


    對來人招了招滿是白麵的手,笑道:“不是都來吃方便麵的吧?”


    罌粟花第一時間衝了過來,對我曖昧地眨眨眼睛,故意捏著聲音,道:“人家可是想你了,才過來看看,瞧你個死沒良心地!”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手抹去,在其風流多情的臉上拍出個小型五指山,調笑道:“倫家也想寶貝了,來,給大爺我香一個!”


    罌粟花眼波一閃,晃得我一陣眼花,隻覺得臉頰一熱,唿吸一緊,某個柔軟的觸覺,就這麽貼在了我的臉上,震傻了一票的人。


    待我反應過來,隻看見罌粟花斜飛了眼梢,含著無限風情道:“死鬼,人家的初吻沒了,你可得對人家負責哦~~~~”


    噗嗤……


    我笑噴了。


    掙開白蓮僵硬的懷抱,一個高躥起,撲向罌粟花,大喊:“寶貝,你現在是我人了!可以讓我畫你的裸體嗎?!!!”


    罌粟花將手收到我的腰間,滿是邪氣的一笑:“這個……”


    “山兒,水開了。”月桂動作優雅地用扇子指了指剛開的水鍋。


    我忙從罌粟花身上下來,將醒了約半個小時的麵操起,動手玩起了抻麵藝術。要說這招,還是跟我家後院的老師傅學的呢。想當初,我無比納悶,這軟軟的東西,怎麽就能不用機器,抻成一根根的麵條?終於在我不恥下問軟磨硬泡下,將此技術學到小手!


    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將抻好的麵條放入蒸籠裏,坐到水鍋上,蒸了三分鍾後,取出。然後往麵條上噴灑了一些調料品,又架起油鍋,等油完全燒沸,將麵條下鍋,炸!待火候到時,將盤成餅狀的金色麵條撈出,控油。換成水鍋,繼續煮水。


    這邊原料好了,配料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掄起勺子,在料鍋裏攪了攪,將掛著濃汁的牛肉醬遞到唇邊,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頓時覺得味道無比純正!


    月桂含笑的渡到我身邊:“聞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我將勺子遞給他:“什麽叫做聞啊?吃起來,更美味。”


    月桂伸出舌頭,動作優雅的輕舔了一口,若品茶般的迴味於唇齒間,緩緩咽下。溫柔的含笑以對,聲音若清泉般響起,點評道:“美味佳肴。”


    我頓時笑得趾高氣揚,揮著勺子說:“別看這準備工序麻煩,但等你真餓了時,一塊兒麵餅,放點調料,開水一泡,就能吃了。”


    水開了,我將調料挖了好幾勺,放到水裏,又將所有麵往裏麵一放,三分鍾後,開蓋,盛麵!


    所有的綠草瞬間撲了過來,圍著我流著口水。


    輪起筷子,給每人夾了一些,看著他們坐在椅子上,捧著碗,唿啦唿啦吸麵條的樣子,我,禁不住,笑了。


    仿佛又迴到了孤兒院,與江米一起,抱著好心人送來的吃食,躲在牆角邊,小心翼翼地護這,生怕別人搶了去。


    月桂行若流雲的為我添了一碗,問:“想什麽呢?”


    我搖頭笑了笑:“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月桂轉眼看我,沒有接話,到是卷起一口方便麵,放口中,細品咽下,讚美道:“山兒,這可是我吃過得最好麵食,嘴怕是要讓你養刁了,若以後吃不到,恐要鬧肚子的。”


    我笑:“放心,隻要我不去追著閻王畫裸體,就有你的吃食。”


    月桂溫潤一笑,若月華綻放:“好,就這麽說定了。”


    不知為什麽,月桂的笑,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妥,仿佛被套上了溫柔的枷鎖,比千年玄鐵還無法掙脫。


    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揮起筷子,教訓道:“你們吃得都不對,哪裏有這麽吃麵條的?看我的!”端起碗,唿嚕唿嚕地幾口吞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罌粟花眼中含了莫名的光,眉梢一調:“有何難?”結果,也學著我的樣子,唿嚕唿嚕狂咽而下,末了,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殷紅色的唇畔,感性得要人血命。


    我當即就傻了眼,恨不得馬上請其扒光,上下其手研究一凡,操來筆紙,盡情揮灑。


    就在我癡呆的空檔,獅子大碗一揮,遞到我眼前,以絕對的王者之姿沉聲道:“再來一碗。”


    我掃了眼鍋,很為難地對他搖搖頭,說:“這位客官,小店今日暫時缺貨,請明兒個趕早再來排隊。”


    還以為獅子會發彪,卻沒想到,他竟然對我緩緩勾唇一笑,眼波淡淡一閃,仍舊伸著手臂,端著碗道:“沒飽。”


    不知道自己的心露跳了幾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表情?如何的反應?當我有了知覺時,人已經站在麵案板前,甩開膀子,用力地抻起了新一輪的麵條。


    話說,勞動與藝術同步。


    我盡量在抻麵條的基礎上,扯出藝術的角度,甩出藝術的弧度,倡導藝術的尺度,高歌藝術的深度!


    一代偉大的人民藝術家,就此華麗麗地產生了!!!


    也不知道這四位大爺是怎麽想的,一頓飯後,竟然一同表態,要入住到我的‘傾君之時’,待明日一同離開!nnd!他們,不但不交房費,還一副我肯賞光,你家蓬畢生輝祖上積德墳冒青煙無尚榮耀的樣子,看得我頗為不爽。


    而更不爽的,以前黏糊我的綠草們,竟然轉變了風向,開始黏糊起那實力偶像型四人組,將我的眾星捧月夢徹底攆碎,毫不留情。


    雖然他們隻住一夜,也是我不能容忍地存在!


    我鬱悶地蹲在牆角,提著自製碳鉛,將那四人挨個兒的醜畫。


    將獅子畫成了人頭獅身像,扭著屁股,揮著爪子,旁白道: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是獅子,摸得摸得。


    將月桂畫成披著羊皮的狼,廣告語為:倫家脫了,脫了……


    將罌粟花畫成*人頭蛇身,還穿著女人的裙子,風騷道:你猜猜,我的小機機在哪裏?


    將白蓮畫成了帶著兔子帽的狐狸,導語為:我是兔子受,專尋狐狸攻!


    我這邊完全投入到創作的熱情中無可自拔,一邊竊笑,一邊運筆,每每完成一副,我就怡然自得地傻笑兩聲,然後繼續畫下一副。


    當我所有的畫都大功告成,獨自浸在美好的藝術世界裏享受時,頭頂上一片祥和突然變得風雲密布,仿佛隨時會下一場暴雨似的。讓我下意識的伸出手,遮擋到自己頭上,抬起要跑路的小腿,卻被人活生生地扯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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