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於喵喵和顧矢簡直就不是地球上該出現的物種,或許是跟外星生物雜交的吧,這點得請教袁隆平爺爺了。

    我的記憶迴到半年前,高二的第一個學期,我分到了二年十四班,我對新的學校生活充滿希望,同桌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很可愛的樣子。

    我還以為我的同桌一定是小巧玲瓏那個類型的,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她很偉大,她笑眯眯的問我:“妞,今天來之前沒有做愛吧?”

    我花了一分鍾調整了一下麵部的表情,又花了一分鍾思考我該怎麽迴答,結果我很白癡的說:“沒啊。”出於禮貌,我又迴了一句:“你呢?”

    “嗬嗬,我有沒有關你屁事啊?”

    我的腦袋轟隆一聲,爆炸似的冒出兩個字,“變態!”

    認識於喵喵的第一天,我對這個世界絕望……

    至於顧矢,如果把她的戀愛經曆記錄下來幾乎是20本《新華字典》的厚度。每當顧矢賣弄她的戀愛經驗豐富,笑話我們兩個是雛的時候,於喵喵都會一臉憤慨的說:“對,我們是雛,你是老母雞,還是光會叫喚不會下蛋的那種。”

    然後隨便顧矢手裏拿著的是什麽東西,都會毫不留情的飛出去,喵喵說她最希望顧矢的手裏抓著的是錢包,那不管多大的個,她都不會躲開。

    顧矢的老爸是警察,老媽是教師,按照常理來講,顧矢在如此嚴酷的家庭教育下,一定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女俠,不過很可惜,她的為人比較敗類,淨是結交一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我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不感興趣,隻是偶爾寫一些情節庸俗的言情小說來賺取一點稿費,我每次寫小說的時候都義憤填膺,我恨瓊瑤,恨饒雪漫,恨郭敬明,他們把能寫的東西都寫完了,每次我費盡心機寫出的小說,感覺那些情景都是被他們寫爛了的。

    我的成績是我們幾個人裏最好的,班級前三名,年級前50名,這是我唯一可以驕傲的東西。顧矢的成績比我稍稍遜色一點,班級前5名吧,至於於喵喵,她成績經常在十名以內,不過是從後麵數的。

    說白了吧,於喵喵是一個有點變態的憤青。

    都說藝術家變態,藝術家因為搞藝術所以變態,而喵喵,我總覺得她是因為變態所以才成為藝術家的。傳說:在初三時候的一天晚自習,她和兩個男生在教室裏對罵,結果被校長逮到,罰他們三個去國旗下站著反省。可是校長一進辦公室她又開罵,當校長被吵到受不了的時候,他翻出學生的成績單才發現,原來於喵喵是美術高材生,所以她被校長冠以“流氓藝術家”的美名。就因為這個美名,害的美術老師一個月沒臉進校長室。

    就是這兩活寶,風風火火的硬把我一祖國的棟梁之才拐帶的跟痞子似的。

    在不認識她們兩個之前,我希望我將來的歸宿是大學,在認識她們之後,我確定我將來的歸宿一定是精神病醫院。

    我們三個人從校外租了一間房子,喵喵自己睡一張床,我和顧矢睡一張床,不是我不喜歡喵喵,實在是她的床上根本沒有睡下兩個人的地方,全是彩色的顏料盒和巨大的黑色畫板,還有一堆沾滿彩色顏料的圍裙。

    我恨於喵喵,因為她的臭襪子,把我的仙人球熏得都不長了。

    於喵喵是美術老師的寵臣,忙起來的時候,天天中午和美術老師在畫室吃泡麵。

    我去過畫室一次就終身難忘,在畫室裏有很多你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東西,比如高壓鍋,比如衛生紙,比如餅幹,比如黃瓜和西紅柿……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見火龍果。我還聽說一次畫靜物的時候竟然用到了一隻鴨子,當然了,它是活的,我很不理解,媽的,這是畫靜物還是畫動物?

    我覺得如果再放上一床被,那我們就直接住在那裏了,如果是紅色的被子,貼個喜字,我估計那就可以結婚了。我無法聯想我們更年期的小桃紅(因為校長姓陶)去畫室立行檢查的時候,臉上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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