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能幫得上忙的.隻要你肯幫我就一定可以的.可憐妹妹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來叨擾哥哥你們家了.你就看在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就幫幫我吧.”

    喬城無奈的揮了揮手.衝著她說道:“你這樣說我可不敢應.你還是說明情況吧.到底出了什麽事竟能逼得你都走投無路了.你這樣隻知道哭著讓我幫忙.什麽都不知道我又怎麽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呢.”

    喬氏見無法糊弄著喬城先應下來.到時候就一定拒絕不了了.心下有些不甘.但見喬城的確問起了事情緣由.便覺得自己哭上幾場.肖鏨又是初次跟著喬梨來這裏.十有**會推脫不了.一定會幫自己.這才點點頭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那時候.喬氏找了那人教訓喬梔.卻遲遲不見迴複.疑惑了幾天就親自跑去詢問情況.立在門前敲了半響.卻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卻引來了鄰居.鄰居家的婆子說這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迴來了.

    喬氏心內更加疑惑.思來想去就覺得一定是他又惹了什麽大麻煩跑出去幾天避難了.也不知是否把自己要求的事情給辦妥了.莫不是拿著自己的錢跑了吧.喬氏打聽著並未見喬梔出了什麽事情.便更加坐實了心內的想法.一麵暗罵著一麵迴家去了.這些話喬氏自然不會在三房麵前說出來.所以是撿著可以說的話說了起來.

    剛迴到家就見有人抬著丁品亮進了家門.原來啊.這丁品亮也是連著倒黴了.這腿才剛剛好就又跑去了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了.這次又被人給打了.這次好像還是上次的那夥人動手更是厲害.竟差點要了丁品亮的命去.直讓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一句話.叫來了大夫隻說是他手腳盡斷.內傷嚴重.就是救好了以後也隻能躺在床上了.

    喬氏雖然痛恨他日日往那娼妓堆裏鑽.但畢竟也是結發夫妻.隻好求著婆婆吳氏.誰知那婆婆吳氏也是個不講理的.以往對於他兒子生性風流不加以製止.還說是男人生性如此怪喬氏爭風吃醋.如今出了事反而罵喬氏不能把持住男人.對她一番打罵.那丁品亮花了大價錢才保住了性命.整日躺在床上如同廢人.他還日日對喬氏發脾氣動輒就打罵她.

    救治丁品亮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現在更是用大把的錢買來珍貴的藥材養著.家裏一時也不似往日那樣闊綽了.偏偏這時候丁家那備受吳氏寵愛的幺子看上了花柳街巷裏的一個妓子.更是問吳氏要了大筆金子要為她贖身.起初吳氏也是微微訓斥了兩句不同意.

    可是架不住那幺子日日夜夜的鬧騰.更是不吃不喝絕食示威.吳氏心疼他還是咬咬牙出了這筆錢.

    之前吳氏和喬氏就打著去報案的注意.無論如何也要那些個宵小之徒抓迴來.不但要賠償大筆金子還要狠狠的教訓她們.才能替丁品亮報仇.可是自己五次三番的跑去府衙報案卻都被打了迴來.莫說是查案了.他們連問都不問.

    說到這兒喬氏看了肖鏨一眼.頗有幾分指責的意味在裏麵.可是肖鏨隻是立在那裏.麵上一絲表情也不顯.似乎對於喬氏的目光沒有看到一樣.喬氏見他這樣也隻好轉過了頭.繼續說了起來.

    報案不成別說是報仇了.連賠償的醫藥費用也沒有著落.吳氏更是對喬氏沒有好臉色.本來吳氏和喬氏一樣不喜歡那妓子.隻覺得為她花了大量的錢.又和幺子關係鬧得很僵.可是沒想到那妓子如此的巧言善辯.盡在吳氏麵前說上好聽的.誇得吳氏喜笑顏開.又拿出了自己的那些頭麵首飾和布料獻給吳氏.更引得吳氏滿意.

    再說那以前日日不歸家的幺子.竟也在她的到來後足不出戶開始料理家裏的生意了.對於吳氏也是更加孝順說一不二.這些都讓吳氏對她好感倍增.後來丁家的生意都到了挫折還是她出了計謀.不僅力挽狂瀾還讓丁家賺的盆滿缽滿.吳氏這下是對她滿意至極.偶爾假意問起她是否願意嫁與幺子.她卻垂淚說道自己從小命苦身陷混沌之地.幸而遇到了幺子這樣的好人.得以救出那地方.但她自知自己什麽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幺子.隻甘願留在他身邊做個婢女伺候他和吳氏.說著就伏地跪拜淚流不止.吳氏更加覺得她識大體.對她也分外的好.還執意要抬了她的身份做姨娘.更是讓她在生意上多多為幺子出主意.對自己卻不聞不問.

    可是後來.那妓子竟然卷了丁家的產業跑了.將所有的產業變賣.拿著錢逃得沒有了蹤影.這下丁家才幡然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妓子的陰謀.她早就算計好了.吳氏氣的倒下了.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喬氏身上.那幺子在這個時候竟然還鬧著找那個妓子.隻說是離了她就活不來了.果然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魂魄.

    吳氏見此更加氣急.一麵罵著妓子無情.一麵罵著幺子無眼.這下不僅僅是丁品亮的藥錢吳氏的藥錢也是大把大把的.丁家沒有一個講理的.隻是抱怨著這兒不好哪兒不好.隻會使喚她卻對於家裏的事不管不問.還動不動就打罵她.吳氏更是脾氣壞極了.

    幸好那妓子並不知曉自己家中還有一個鋪子.這個鋪子一直是喬氏

    在打理.一直掙不到什麽大錢.卻也有所餘穎.這下也就隻有靠著這個鋪子才不至於花了家中的嫁妝本.本來想著盡快報案就能早日抓迴那個可恨的妓子.可誰知這次府衙還是故技重施.任憑她去了幾次都是不聞不問.還將擊鼓的她給趕走.

    現在家中有著兩個病人.都是性情惡劣.又在病中情緒極度不穩.時常打罵與他.而那個幺子就隻知道想念那個沒有心肝的妓子.滿大街的找尋似是瘋了一般.可憐自己還要照顧丁家老少.忍受打罵侮辱.搭理著鋪子.這一切都讓自己身心俱疲.日子過的真的是生不如死.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三房幫忙.

    喬城聽了她的話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家又怎麽幫得上忙呢.那妓子我們又從未見過更不知去向.打傷你夫君的是誰我們就更不知曉了.你所說的婆婆夫君生病我們也不是大夫更沒有藥材.如若是錢財.話說破船還有三千丁.你也說了靠著那個鋪子還能勉強過活.我們家就更幫不上什麽忙了.”

    喬氏離開

    “不.不.三哥.隻有你能幫我了.這下也隻有你能幫我了.”喬氏連忙說道.然後立刻站起身來走上前.對著喬城說道:“三哥.那個妓子卷了我們的錢跑了.話說我們為她贖了身他就是我們丁家的人了.現在他就這樣跑了當然應該官府去追究了.她一個女子又孤身一身一定跑不快.隻要府衙接手去抓他就一定能很快抓到的.”

    喬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了她一眼說道:“可是你剛才也說了啊.你去那府衙報案了.結果人家不受理啊.難不成就是因為這事太難辦了所以人家不想管.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喬氏的手指攪了攪帕子.看了一眼肖鏨說道:“我們都還沒有說是為了什麽事就被轟出來了一定不是因為不好辦才不受理的.可恨我們小農小戶的又拿官府沒法子.不過三哥你就不同了.我們這個侄女婿啊可是府衙的差使.那還不是一把手盡聽他使喚嗎.所以啊.我就想請這侄女婿幫幫忙.把那個可恨的妓子給抓迴來.”

    喬城聽罷自覺自己似乎無法拒絕也隻好向坐在一旁的肖鏨看了過去.肖鏨此時正端著茶水.聽聞到這兒不由笑著將茶杯從唇邊移開拿在了手裏.抖了抖衣襟說道:“一個卷了財產逃跑的妓子定是跑不遠.這些並不是沈墨難事.如果是官府出麵追尋的話.不出五日定能追迴來.”

    喬氏立刻有了笑意.一個勁的點頭說道:“是啊是啊.隻要官府出麵自然一切都好辦了.最好啊.還把那些個打了我

    夫婿的人都給抓迴來.讓他們賠了醫藥費在上上刑.這樣三番兩次的實在可惡.那個妓子最好也交還給我們家以後有她的好果子吃.”

    肖鏨還是微笑.點點頭對著喜上眉梢的喬氏說道:“把他們都抓了自然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我要是幫你的話更費不了幾天了.隻不過啊.我是不會幫你的.”

    喬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下連喬城和張氏也驚住了.整個三房除了喬梔都訝異的向肖鏨看了過去.喬氏的臉動了動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麽.你說你不會幫我的.為什麽.這對於你來說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嗎.你為什麽不幫我.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喬梨的親姑姑啊.”

    “哼”肖鏨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他一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在這裏的大力之下茶杯應聲碎成了好幾塊.他冷聲說道:“你應該慶幸你還與梨兒有一絲血脈相同.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活到幾天嗎.你們丁家滿門隻是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這麽簡單.”

    喬氏被肖鏨的聲響嚇了一跳.看著如此冷漠的他幾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迎著三房和喬氏不解的目光肖鏨開口說道:“既然你今天來了.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吧.那丁品亮被打和那妓子都是我找人做的.若不是我放出了話來.否則你以為為什麽官府會不受理你的案件反而把你轟了出來.”

    喬氏驚得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咽了咽吐沫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家.”

    肖鏨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容卻一看便知是怒氣縈繞.他站起了身說道:“你竟然在問我為什麽.因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妄想把梨兒嫁入張家的事我可以暫時不與你計較.隻因你是梨兒的姑姑罷了.但我知道那是梔兒拿命給換迴來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找了黑巷子的人想要欺辱梔兒.我在心裏早就認定了.梔兒和柳兒就是我的親妹子.小四就是我的親弟弟.你找人妄想欺辱我的妹子我能饒了你們.”

    “你一定很好奇那黑巷子裏的李狗子現在何處吧.我可以告訴你省得你下次又跑去找他.卻又始終尋不到人.他的屍體現在就在義莊停放著呢.那可是沒人認領的野屍.連一口薄棺都沒有.直接草席子裹了挖個坑埋了.墳堆子都不會起.他現在一定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撒點紙錢呢.”

    喬氏已經嚇的隻抖索了.她不由得癱坐在了地上.肖鏨見此隻是開口說道:“原來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能夠擁有你這樣歹毒心腸的婦人一定不會害怕呢.你

    可知那日若不是我朋友遇見了梔兒將她救迴.她一個小姑娘在那樣的場景裏會不會害怕呢.不過也多虧了我的那位朋友.整垮你們丁家我能出點打人的本事.可是毀了你們家生意的法子可就是我那位朋友動的手了.沒想到那妓子還給你留了個鋪子.還真是失策了.”

    肖鏨搖了搖頭說道:“所以你也別想著報案了.整個府衙都不會有人受理你的案件的.那妓子和人你也抓不會來的.我也奉勸你一句.能守著鋪子過活就守著鋪子過活吧.畢竟你們家還有一堆人等著你養活呢.莫要繼續鬧下去.最後全家都落得那李狗子的下場.義莊始終給你們留著位置呢.”

    三房聽到了這裏.已經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清楚了.肖鏨的話更是喚起了三房的憤怒.喬城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著還癱在地上的喬氏說道:“夠了.喬氏.我如今也一並與你說了吧.我們整個三房早就與你們有關係了.我沒有你這個妹妹.孩子們更沒有你這個姑姑.你也別想著找官府辦案了.這是你種下的孽.當然隻有你自己來嚐了.以後你也別來我們家了.”

    喬氏聽了卻不敢再辯解和哭求了.隻是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身往外走.一步一步的扶著沿途的桌椅和門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她的眼淚滴落在了她腳下的地上.她卻隻是嘴唇微抖連擦拭臉上的眼淚都沒有.因為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迴天乏術了.自己的好日子是真的到了頭了.

    三房目視著離去的喬氏.她的脊梁彎了下去.這樣顫抖緩慢的腳步是她從不曾有的.他一直都是風風火火說什麽是什麽.對誰都不曾留有情麵可言.隻因嫁了個殷實的家庭.所以吃穿樣樣比別人要好.何時瘦成了這樣.這樣無力的將脊梁和手都垂了下去.似乎.是再也抬不起來了.

    據說喬氏迴去大病了一場.鋪子無人打理也關閉了好一陣子.隻有最後喬氏慢慢病好了才有將鋪子從新開張.用以養活生計.

    喬氏走後.三房又恢複了一片寂靜.對於肖鏨剛才的話三房個個都心生感動.感激他私下為三房做的這些.所以.喬城隻是看了看他一眼.就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肖鏨剛才不是說要講那些個義妖的故事嗎.方才飯桌上不過講了兩個罷了.我們還都眼巴巴的等著呢.你就接著繼續講吧.”

    大家心下都明了.喬城是借著這個由頭想要將方才的話題給掀過去.畢竟喬氏已經走了.以後再過來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了.再說這些似乎也追究不出什麽了.能揭過去就揭過去好了.

    其他人也都知曉喬城的意思.不禁相視一笑.都跟著讓肖鏨講故事去了.肖鏨見了也笑著坐了下來就要講故事.其他人都圍上去聽了起來.喬梨抿唇一笑.上前默默地收拾了碎掉的茶杯.走出了門外.立在廊下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那個被自己家人圍成一團的男子.這樣的人.幸而自己遇見了.

    傍晚轉瞬即到.女孩子都鑽到廚房裏做飯去了.喬城和肖鏨一起去林家千唿萬喚將林家一家叫了過來.隻為了晚上一起吃飯.林大娘還顧忌著迴門之日不合禮數.林大伯和林實卻沒有這樣顧忌.一麵應著一麵就去了喬家.林大娘在身後也隻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擦了擦手跟了上去.

    夜風微涼.繁星滿天.皓月當空.自是開懷暢飲.這一桌彼此之間沒有一人是與旁人不熟悉的.皆是相識多年.關係非同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是肖鏨和喬梨迴門之日.大喜之下必要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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