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弦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當即就在心裏給這姑娘打了個不及格的分數。</p>


    不喜,但沒有表現出來。</p>


    “言歸正傳吧。”閆思弦道:“婚禮當天,為什麽讓你單獨去送項鏈?”</p>


    閆思弦這話裏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沒挑明:</p>


    他很能理解馮輕月和馮星輝之間微妙的關係。打個比方來說,馮星輝做為家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就跟太子似的,風平浪靜的時候,其他旁係兄弟姐妹肯定都有巴結討好她的心,但要是逮著能給她使絆子的機會,也肯定不會放過。畢竟,馮輕月要是沒了,誰當太子就不一定了。</p>


    如此微妙的關係,馮輕月的情況其實跟閆思弦差不多,跟同輩的兄弟姐妹界限分明,但又保持著禮節性的親近。</p>


    所以,這麽貴重的項鏈,沒理由讓堂妹單獨持有,這不合常理。</p>


    也不知馮星輝聽出弦外之音沒有,她隻是答道:“那天大家都忙,大伯和大伯母忙著招唿去家裏道喜的客人,其她的伴娘都隻是我姐的朋友,連家裏人都不是,送項鏈的事兒就隻能我去了啊。</p>


    我明明親眼看著大伯母把項鏈裝盒子裏的,路上得話是大伯家的司機直接把我送酒店的,不會有什麽差池,你們可以查啊我我真不知道項鏈哪兒去了。”</p>


    “你是親眼看著你大伯母——就是馮輕月的母親——把項鏈放進首飾盒的?”</p>


    “是啊,我本來就想見識一下那條項鏈,因為我媽就見過,見過以後成天叨叨那項鏈多好看,各種羨慕</p>


    那天看見,真嚇了一跳,我從沒見過那麽霸氣的首飾。</p>


    大伯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路上千萬別耽擱,到酒店直接去我姐的房間,先把項鏈放下再說。</p>


    我是完完全全按大伯母說的啊,我敢保證,那個手提袋送到我姐房間的時候還是沉甸甸的,項鏈肯定還在。</p>


    當時我心裏其實覺得不太妥怎麽說呢,就是應該打開首飾盒讓我姐看一下吧,確認項鏈確實交給她了比較好。</p>


    可我又沒好意思那麽幹,一來麵子上過不去,一家人嘛,大伯母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我,讓我捎過去,他們都沒防著我,我卻防著他們,不好吧。</p>


    二來當時房間裏還有外人,就是婚慶公司來幫忙準備的人,這麽貴重的東西,當著外人的麵展示,不太好吧。</p>


    所以我把裝首飾盒的提兜放床上了,隻跟我姐說裏麵是她婚禮上要用的東西。</p>


    我姐看了我一眼,反正我覺得她眼神裏的意思就是:她知道那是項鏈。</p>


    然後我就去餐廳吃早飯了,吃完飯迴來,在我姐的房間裏幫了一會兒忙。等到要戴項鏈的時候,還是我去開的首飾盒,結果”</p>


    馮星輝握緊了拳頭,嚇得不輕。</p>


    “那麽貴重的東西,萬一找不迴來可怎麽辦啊?”</p>


    閆思弦思索片刻,問道:“你大伯母把項鏈裝進首飾盒的時候,還有誰在跟前?”</p>


    “就我們兩個。”馮星輝解釋道:“畢竟那條項鏈非常的驚豔,大伯母當然希望我姐第一次戴著它亮相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p>


    所以除了關係特別好的長輩,比如我爸媽,她沒跟幾個人展示過那條項鏈。</p>


    畢竟,見的人多了就不稀罕了,婚禮上就沒有那種效果了。”</p>


    “所以,隻有你和你大伯母能夠相互證明,項鏈的確被放進首飾盒了。”</p>


    “確實就是放了啊。”馮星輝快要急哭了,“難不成我大伯母還會誆她的親閨女?”</p>


    吳端安撫她道:“不用緊張,我們又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介入調查,隻是幫你姐的忙而已。”</p>


    馮星輝木訥地點點頭。</p>


    閆思弦又問道:“那在酒店房間裏,你們打開首飾盒的時候,旁邊有人在嗎?”</p>


    “沒有,隻有我和我堂姐。”</p>


    “那些親戚朋友呢?還有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都哪兒去了?”</p>


    “我們故意把那些人支開了啊,因為緊張嘛,畢竟那麽貴的一條項鏈。”</p>


    “說不過去,”閆思弦道:“項鏈戴了就是給人看的,怕它貴重,那別拿出來啊,都那個節骨眼了,還怕人看?</p>


    而且,你們自家親戚都得這麽防著,就太不像話了吧?我認識的馮輕月不是這種人。”</p>


    馮星輝一愣,低了頭,最終,她囁嚅道:“我不知道啊,是我姐讓把那些人支開的。她結婚當然她說了算啊,我隻是照做。”</p>


    “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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