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了一迴，現在是真後悔，我圖了個什麽呢？”</p>
“龍淑蘭怎麽知道北極星的？”賴相衡繼續問道。</p>
“楚梅告訴她的，我告訴楚梅的。”</p>
話有點拗口，繞口令一般，卻也說明了個中關係。</p>
從眼下已知的信息來判斷，龍淑蘭對陳作山絕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陳作山對龍淑蘭也是又怕又煩。這兩人不對付。</p>
這種情況下，楚梅就成了他們之間的紐帶和傳話筒，瘋子團夥的事，是楚梅告訴陳作山的，而北極星組織的事兒，也是她告訴母親龍淑蘭的。</p>
隻是不知道她給雙方相互傳遞信息的意義何在。</p>
楚梅處於兩邊討好的狀態。賴相衡和錢允亮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p>
既然提到了楚梅，賴相衡便試探地問道：“那你和楚梅見麵了以後呢，你們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p>
做了什麽自然不必多說，不然孩子哪兒來的。</p>
至於說了什麽，賴相衡隻道：“沒有什麽重要的事。”</p>
當然不能讓他這樣搪塞過關，就在賴相衡想要繼續追問時，陳作山突然道：“不是吧，我都懷疑楚梅究竟在不在。”</p>
他這話一出，錢允亮和賴相衡的心髒差點就蹦出來了。</p>
難道他識破了？破綻究竟在哪兒？</p>
不僅審訊室裏的兩人，在單麵玻璃外旁聽審訊的馮笑香和貂芳的心也高高懸了起來。</p>
眼下，讓陳作山撒謊前得好好掂量一下的先決條件便是楚梅。</p>
楚梅和陳作山關係親密——至少親密過一陣子，因此知道一些他的事兒。尤其親密的情侶之間，你並不清楚對方“知道”到什麽程度，有時候你覺得某件事瞞得天衣無縫，可對方偏偏就知道了。</p>
這就如同給陳作山戴了一個緊箍咒，然他不敢肆無忌憚地撒謊。</p>
他受了多大壓製，當發現緊箍咒是假的，紙老虎，便會有多兇猛的反彈，誰知道氣急敗壞下陳作山能幹出什麽事兒來。</p>
審訊室裏外的四名刑警，似乎形成了某種氣場，都沒急著說話，因為難掩擔憂之色，都微微低了低頭，錢允亮抽了抽鼻子，賴相衡則是揉了揉眼睛。</p>
兩人雖然受過專業的審訊訓練，但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還是會跟隨本能做出“遮羞反應”。</p>
審訊是一個相互試探的過程，如果陳作山能夠捕捉和解讀到這些小動作的意思，他便會知道，他竟然說對了。</p>
第352章苦寒來（8）</p>
可惜此刻的他正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並未注意到因為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而令整個審訊室都陷入了低氣壓。</p>
但願陳作山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賴相衡的大腦終於重啟了。</p>
電光火石地，他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關於瘋子團夥，楚梅有沒有再告訴你什麽。”</p>
為了充分引開陳作山的注意力，賴相衡又道：“你應該清楚現在的形勢，你提供的信息越多，對我們破案的幫助越大，以後量刑的時候就越占便宜。”</p>
鬼知道賴相衡說了什麽，反正話已經快過賴相衡自己的思維了。說完，他才砸吧出滋味來。感謝從前的紮實訓練，毛病不大。</p>
就等陳作山的反應了。</p>
好在，陳作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p>
他生怕自己跟瘋子團夥又扯上什麽關係，並沒有察覺出刑警們的異樣，而是自顧自道：“她真沒跟我說什麽，就算她願意說，我也不會聽的</p>
怎麽說呢自從出國讀研，我就在刻意迴避四醫院裏那些殺人的瘋子。</p>
就是感覺不好吧，畢竟他們殺人啊跟這些人扯上關係，我心裏吧，總不太得勁兒。”</p>
審訊室裏外的四名刑警同時鬆了口氣，賴相衡手裏還有沒遞完的紙巾，他悄無聲息地給自己擦了擦汗，錢允亮則又抽了抽鼻子。警報解除。</p>
單麵玻璃外，貂芳拍著心口道：“不行不行，我還是老老實實跟屍體打交道吧，審訊什麽的太尼瑪嚇人了心髒受不了”</p>
馮笑香當然也捏了把汗，她歪著腦袋，在心中衡量了片刻，審訊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讓她去審嫌疑人，恐怕隻有大眼瞪小眼的份兒，看誰更能熬。</p>
“龍淑蘭怎麽知道北極星的？”賴相衡繼續問道。</p>
“楚梅告訴她的，我告訴楚梅的。”</p>
話有點拗口，繞口令一般，卻也說明了個中關係。</p>
從眼下已知的信息來判斷，龍淑蘭對陳作山絕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陳作山對龍淑蘭也是又怕又煩。這兩人不對付。</p>
這種情況下，楚梅就成了他們之間的紐帶和傳話筒，瘋子團夥的事，是楚梅告訴陳作山的，而北極星組織的事兒，也是她告訴母親龍淑蘭的。</p>
隻是不知道她給雙方相互傳遞信息的意義何在。</p>
楚梅處於兩邊討好的狀態。賴相衡和錢允亮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p>
既然提到了楚梅，賴相衡便試探地問道：“那你和楚梅見麵了以後呢，你們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p>
做了什麽自然不必多說，不然孩子哪兒來的。</p>
至於說了什麽，賴相衡隻道：“沒有什麽重要的事。”</p>
當然不能讓他這樣搪塞過關，就在賴相衡想要繼續追問時，陳作山突然道：“不是吧，我都懷疑楚梅究竟在不在。”</p>
他這話一出，錢允亮和賴相衡的心髒差點就蹦出來了。</p>
難道他識破了？破綻究竟在哪兒？</p>
不僅審訊室裏的兩人，在單麵玻璃外旁聽審訊的馮笑香和貂芳的心也高高懸了起來。</p>
眼下，讓陳作山撒謊前得好好掂量一下的先決條件便是楚梅。</p>
楚梅和陳作山關係親密——至少親密過一陣子，因此知道一些他的事兒。尤其親密的情侶之間，你並不清楚對方“知道”到什麽程度，有時候你覺得某件事瞞得天衣無縫，可對方偏偏就知道了。</p>
這就如同給陳作山戴了一個緊箍咒，然他不敢肆無忌憚地撒謊。</p>
他受了多大壓製，當發現緊箍咒是假的，紙老虎，便會有多兇猛的反彈，誰知道氣急敗壞下陳作山能幹出什麽事兒來。</p>
審訊室裏外的四名刑警，似乎形成了某種氣場，都沒急著說話，因為難掩擔憂之色，都微微低了低頭，錢允亮抽了抽鼻子，賴相衡則是揉了揉眼睛。</p>
兩人雖然受過專業的審訊訓練，但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還是會跟隨本能做出“遮羞反應”。</p>
審訊是一個相互試探的過程，如果陳作山能夠捕捉和解讀到這些小動作的意思，他便會知道，他竟然說對了。</p>
第352章苦寒來（8）</p>
可惜此刻的他正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並未注意到因為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而令整個審訊室都陷入了低氣壓。</p>
但願陳作山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賴相衡的大腦終於重啟了。</p>
電光火石地，他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關於瘋子團夥，楚梅有沒有再告訴你什麽。”</p>
為了充分引開陳作山的注意力，賴相衡又道：“你應該清楚現在的形勢，你提供的信息越多，對我們破案的幫助越大，以後量刑的時候就越占便宜。”</p>
鬼知道賴相衡說了什麽，反正話已經快過賴相衡自己的思維了。說完，他才砸吧出滋味來。感謝從前的紮實訓練，毛病不大。</p>
就等陳作山的反應了。</p>
好在，陳作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裏。</p>
他生怕自己跟瘋子團夥又扯上什麽關係，並沒有察覺出刑警們的異樣，而是自顧自道：“她真沒跟我說什麽，就算她願意說，我也不會聽的</p>
怎麽說呢自從出國讀研，我就在刻意迴避四醫院裏那些殺人的瘋子。</p>
就是感覺不好吧，畢竟他們殺人啊跟這些人扯上關係，我心裏吧，總不太得勁兒。”</p>
審訊室裏外的四名刑警同時鬆了口氣，賴相衡手裏還有沒遞完的紙巾，他悄無聲息地給自己擦了擦汗，錢允亮則又抽了抽鼻子。警報解除。</p>
單麵玻璃外，貂芳拍著心口道：“不行不行，我還是老老實實跟屍體打交道吧，審訊什麽的太尼瑪嚇人了心髒受不了”</p>
馮笑香當然也捏了把汗，她歪著腦袋，在心中衡量了片刻，審訊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讓她去審嫌疑人，恐怕隻有大眼瞪小眼的份兒，看誰更能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