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褲子不是洗過了嗎？還能驗出血跡呢？”馮笑香又問。</p>
“魯米諾反應，即便經過清洗，也還是可以還原血跡的狀態。</p>
問題是，省裏的法醫實驗室不具備提取和檢測如此微量的血跡的條件，所以我把那條褲子打包，讓一支隊的刑警連夜往帝都送。”</p>
“什麽時候能出結果？”</p>
“明天一早吧。我跟吳隊在帝都的那個朋友——張明輝打過招唿了，她答應幫咱們，她會拜托國家法醫科研中心優先給咱們化驗，化驗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咱們。”</p>
說完這一通，貂芳又問道：“你這邊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p>
“我”馮笑香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這邊的發現一股腦告訴了貂芳。兩人沉默片刻，又同時開了口。</p>
馮笑香：“那個”</p>
貂芳：“我覺得”</p>
兩人相視一笑，貂芳道：“你先說。”</p>
馮笑香也不推辭客氣，隻道：“我覺得吧，咱們可以去會會楚梅，以及前市長。”</p>
貂芳點頭，“我想說的也是這個，不過那畢竟是前市長啊，咱們就這麽登門去問？要不要問問趙局的意思？”</p>
不等馮笑香迴答，她又揮揮手，仿佛趕走了細枝末節的糾結，道：“不管了，事情緊急，趙局那邊要是不同意，反倒麻煩，直接去。”</p>
馮笑香已經抱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走吧，希望明早閆老爺子趕來時，咱們能查出點眉目。”</p>
前市長楊宇軒家，位於某不起眼的中檔小區，三室兩廳的房子，老兩口住，顯得空落落的。</p>
兩個老人既拘謹又平易近人。</p>
平易近人之處在於，他們的衣著十分樸素。楊宇軒的居家服袖口和膝蓋處甚至能看到明顯的起球，顯然不是什麽高檔貨。</p>
他妻子的居家服雖說比他好一點，但也隻是普通水準。</p>
楊宇軒戴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看起來蔫蔫的，仿佛抱恙。</p>
這倒也不稀奇，即將入，很多人傷寒感冒，有的老人半個月前就開始添冬衣了。</p>
拘謹之處在於，當貂芳亮出警官證，楊宇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是瞬間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他的原配夫人則立即攙扶住了他，還拉了拉他的手。</p>
楊宇軒緩了幾秒鍾，才開口問道：“你們有事嗎？”</p>
語氣竟有幾分唯唯諾諾。</p>
這讓貂芳和馮笑香十分詫異，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叱吒風雲雷厲風行的前市長，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縮手縮腳的老人。境遇對人的改變真是不容小覷。</p>
他人雖然唯唯諾諾，行為上倒是還有那麽一點強硬，比如，夫妻倆就那麽杵在門口，並沒有讓兩名警察進門的意思。</p>
貂芳便站在門口道：“您別緊張，我們就是來打聽幾件小事。”</p>
她拿出白色桑塔納的照片問道：“這輛車是您家的吧？”</p>
楊宇軒的夫人湊上前來，仔細看了照片中的車牌號，道：“是我家的啊，已經淘汰下去的那輛，沒錯。”</p>
“淘汰？”</p>
“哦哦，就是說我們換車了，這輛用不上了，二手車也賣不了多少錢，就給我兒子的護工——，讓她用著，這麽一來，她去給我兒子采購東西什麽的，不是也方便點。”</p>
原來如此。</p>
市長夫人不放心道：“出什麽事兒了嗎？”</p>
“沒什麽大事，您別擔心。”貂芳想了想，道：“那位護工——叫龍淑蘭吧？您跟她熟嗎？”</p>
“對啊，小龍，很熟的，畢竟她照顧我兒子也有好幾年了，從四醫院開始，進了療養院還是她在照顧呢，人挺好的，幹活也踏實，不像有的護工，當著你麵兒勤快，你不在的時候，根本不給病人擦身，衣服也不換，身上都長瘡了。”</p>
“那這位龍淑蘭，有什麽反常的行為沒有？”</p>
這問題一出，貂芳就覺得不對，不夠具體，也缺乏鋪墊和引導，讓人沒法跟著思考。</p>
果然，對方十分簡短地答道：“沒啊。”</p>
貂芳隻好又看向楊宇軒，期待他能給出一些線索，挽救這個爛問題。</p>
“魯米諾反應，即便經過清洗，也還是可以還原血跡的狀態。</p>
問題是，省裏的法醫實驗室不具備提取和檢測如此微量的血跡的條件，所以我把那條褲子打包，讓一支隊的刑警連夜往帝都送。”</p>
“什麽時候能出結果？”</p>
“明天一早吧。我跟吳隊在帝都的那個朋友——張明輝打過招唿了，她答應幫咱們，她會拜托國家法醫科研中心優先給咱們化驗，化驗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咱們。”</p>
說完這一通，貂芳又問道：“你這邊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p>
“我”馮笑香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這邊的發現一股腦告訴了貂芳。兩人沉默片刻，又同時開了口。</p>
馮笑香：“那個”</p>
貂芳：“我覺得”</p>
兩人相視一笑，貂芳道：“你先說。”</p>
馮笑香也不推辭客氣，隻道：“我覺得吧，咱們可以去會會楚梅，以及前市長。”</p>
貂芳點頭，“我想說的也是這個，不過那畢竟是前市長啊，咱們就這麽登門去問？要不要問問趙局的意思？”</p>
不等馮笑香迴答，她又揮揮手，仿佛趕走了細枝末節的糾結，道：“不管了，事情緊急，趙局那邊要是不同意，反倒麻煩，直接去。”</p>
馮笑香已經抱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走吧，希望明早閆老爺子趕來時，咱們能查出點眉目。”</p>
前市長楊宇軒家，位於某不起眼的中檔小區，三室兩廳的房子，老兩口住，顯得空落落的。</p>
兩個老人既拘謹又平易近人。</p>
平易近人之處在於，他們的衣著十分樸素。楊宇軒的居家服袖口和膝蓋處甚至能看到明顯的起球，顯然不是什麽高檔貨。</p>
他妻子的居家服雖說比他好一點，但也隻是普通水準。</p>
楊宇軒戴著一頂黑色毛線帽子，看起來蔫蔫的，仿佛抱恙。</p>
這倒也不稀奇，即將入，很多人傷寒感冒，有的老人半個月前就開始添冬衣了。</p>
拘謹之處在於，當貂芳亮出警官證，楊宇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是瞬間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他的原配夫人則立即攙扶住了他，還拉了拉他的手。</p>
楊宇軒緩了幾秒鍾，才開口問道：“你們有事嗎？”</p>
語氣竟有幾分唯唯諾諾。</p>
這讓貂芳和馮笑香十分詫異，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叱吒風雲雷厲風行的前市長，竟然變成了一個如此縮手縮腳的老人。境遇對人的改變真是不容小覷。</p>
他人雖然唯唯諾諾，行為上倒是還有那麽一點強硬，比如，夫妻倆就那麽杵在門口，並沒有讓兩名警察進門的意思。</p>
貂芳便站在門口道：“您別緊張，我們就是來打聽幾件小事。”</p>
她拿出白色桑塔納的照片問道：“這輛車是您家的吧？”</p>
楊宇軒的夫人湊上前來，仔細看了照片中的車牌號，道：“是我家的啊，已經淘汰下去的那輛，沒錯。”</p>
“淘汰？”</p>
“哦哦，就是說我們換車了，這輛用不上了，二手車也賣不了多少錢，就給我兒子的護工——，讓她用著，這麽一來，她去給我兒子采購東西什麽的，不是也方便點。”</p>
原來如此。</p>
市長夫人不放心道：“出什麽事兒了嗎？”</p>
“沒什麽大事，您別擔心。”貂芳想了想，道：“那位護工——叫龍淑蘭吧？您跟她熟嗎？”</p>
“對啊，小龍，很熟的，畢竟她照顧我兒子也有好幾年了，從四醫院開始，進了療養院還是她在照顧呢，人挺好的，幹活也踏實，不像有的護工，當著你麵兒勤快，你不在的時候，根本不給病人擦身，衣服也不換，身上都長瘡了。”</p>
“那這位龍淑蘭，有什麽反常的行為沒有？”</p>
這問題一出，貂芳就覺得不對，不夠具體，也缺乏鋪墊和引導，讓人沒法跟著思考。</p>
果然，對方十分簡短地答道：“沒啊。”</p>
貂芳隻好又看向楊宇軒，期待他能給出一些線索，挽救這個爛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