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香默默按了一下電擊器的開關，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嚇得馬副科長又縮了迴去。</p>
“你們你們要幹啥啊？”馬副科長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我以前是追過你，可不也沒追上嗎，天地良心，我沒把你怎麽著吧，你這是哎！是，我有些事做得不地道，可我沒有對不起你吧？”</p>
這倒是實話，不過此刻貂芳不能搭他這茬，隻不耐煩道：“得了得了，哭什麽哭，這不還沒告發你呢嗎。”</p>
見貂芳態度有所緩和，馬副科長趕緊道：“隻要你不告發我，怎麽著都行你這是遇上難事了？要錢？好說啊，我給”</p>
貂芳和馮笑香對視一眼，兩人均覺得火候夠了，可以進入正題了。</p>
於是貂芳道：“想讓我保守秘密，簡單，你隻要做一件小事。”</p>
“哎哎哎你說。”</p>
“有人匿名舉報閆氏的賬目有問題，我要知道舉報人的信息。”</p>
馬副科長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終於知道貂芳的目的了。</p>
貂芳擺出一副“告訴你我的目的你又能怎樣”的表情，迴看著他。</p>
有那麽十來秒鍾，馬副科長那顆幾乎不裝公事的大腦的確飛速運轉了一下。</p>
然後，他就知道，關於舉報人的信息，他是完全徹底地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p>
看到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為難的表情，貂芳便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她也不惱，繼續問道：“那對閆氏的調查結果是什麽？”</p>
這下，馬副科長終於能說出點有價值的信息了。</p>
“那個我確實看過階段性的調查報告”</p>
貂芳沒工夫跟他磨洋工，拍了一下他眼前的床，道：“直接說重點，你要是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吐不出來，就等著被我告發吧。”</p>
“別別別，我說。”馬副科長明顯加快了語速，“閆氏的確有將近9000萬資產去向不明，其中有5000萬投資了一個叫北極星的項目。</p>
大公司嘛，尤其閆氏那樣航母級的大公司，投資什麽都不稀奇，可總不至於5000萬砸下去連個響都聽不見吧，我們可從沒查到什麽叫北極星的項目。</p>
再者就是還有將近4000萬零零碎碎的投資，也指向了那個叫北極星的項目。</p>
怎麽說呢，就是好像剛開始的一大筆投資，是光明正大的，後來這種投資好像轉到台麵下暗戳戳地進行了，金額又小又隱秘。”</p>
“既然隱秘，”貂芳道：“像閆氏那樣的綜合型企業，又跟國外有密切的賬目往來，你們想要從又多又雜的賬目裏找出幾筆不正常的，無異於大海撈針，能這麽快查出端倪，說明舉報人給了你們現成的材料，至少是給了明確的線索吧？”</p>
馬副科長麵露難色，“你也不是不知道，市局有多重視舉報人的信息保密，我我真不知道啊。”</p>
像是為了表明心跡，馬副科長又補充道：“我都被你們整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知道，一準就告訴你了，我真是兩眼一抹黑啊。”</p>
“不要緊，不知道你總可以問。”貂芳不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她指了指馮笑香道：“她會陪你迴市局的，迴去以後該找誰問，你心裏有數吧？”</p>
“有有有，我一迴去就跟我們科長打聽，他是我頂頭上司，我們科一把手，他肯定”</p>
啪——</p>
貂芳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恨道：“市局怎麽會有你這種蠢貨，長腦子是當豆腐腦充饑的嗎？你咋不直接找局長去問呢？！”</p>
這就罵得很傷人自尊了，不過眼下這情形，馬副科長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扒了衣服裸奔似的，哪兒還有自尊可言。</p>
他唯唯諾諾地問道：“那那怎麽辦？”</p>
貂芳隻好教他道：“迴去以後，你就以督促工作進展的名義，隨便找個手下，東拉西扯地問問調查進展”</p>
“找手下，東拉西扯誒誒誒，記住了記住了”</p>
貂芳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然後，記得打聽一下，是誰發現的舉報材料。</p>
找到發現舉報材料的那個人，跟他好好聊聊，還是以督促工作進展的名義，你就假裝是了解案件細節吧，你本來就是副科長，這些都是你能過問的。”</p>
“行行行，知道了。”</p>
貂芳不放心，又讓馬副科長重複了一遍，直到馮笑香道：“路上我會再跟他說說細節。”貂芳這才允許他跟著馮笑香離開。</p>
離開時，馮笑香給馬副科長身上貼了便攜式的竊聽器，這樣他迴到經偵科所說的每句話，就都能被監聽了。</p>
馮笑香還將一係列“證物”留給了貂芳，貂芳衝馬副科長晃了晃裝著證物的垃圾袋，警告道：“你敢耍花樣，我立馬舉報你，讓你徹底玩兒完。”</p>
“我哪兒敢啊，”馬副科長又快哭了，“我肯定按你說的辦，可可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了，我盡力啊，萬一怎麽都打聽不出來舉報人的信息，你們可不能害我啊”</p>
“你們你們要幹啥啊？”馬副科長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我以前是追過你，可不也沒追上嗎，天地良心，我沒把你怎麽著吧，你這是哎！是，我有些事做得不地道，可我沒有對不起你吧？”</p>
這倒是實話，不過此刻貂芳不能搭他這茬，隻不耐煩道：“得了得了，哭什麽哭，這不還沒告發你呢嗎。”</p>
見貂芳態度有所緩和，馬副科長趕緊道：“隻要你不告發我，怎麽著都行你這是遇上難事了？要錢？好說啊，我給”</p>
貂芳和馮笑香對視一眼，兩人均覺得火候夠了，可以進入正題了。</p>
於是貂芳道：“想讓我保守秘密，簡單，你隻要做一件小事。”</p>
“哎哎哎你說。”</p>
“有人匿名舉報閆氏的賬目有問題，我要知道舉報人的信息。”</p>
馬副科長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終於知道貂芳的目的了。</p>
貂芳擺出一副“告訴你我的目的你又能怎樣”的表情，迴看著他。</p>
有那麽十來秒鍾，馬副科長那顆幾乎不裝公事的大腦的確飛速運轉了一下。</p>
然後，他就知道，關於舉報人的信息，他是完全徹底地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p>
看到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為難的表情，貂芳便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她也不惱，繼續問道：“那對閆氏的調查結果是什麽？”</p>
這下，馬副科長終於能說出點有價值的信息了。</p>
“那個我確實看過階段性的調查報告”</p>
貂芳沒工夫跟他磨洋工，拍了一下他眼前的床，道：“直接說重點，你要是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吐不出來，就等著被我告發吧。”</p>
“別別別，我說。”馬副科長明顯加快了語速，“閆氏的確有將近9000萬資產去向不明，其中有5000萬投資了一個叫北極星的項目。</p>
大公司嘛，尤其閆氏那樣航母級的大公司，投資什麽都不稀奇，可總不至於5000萬砸下去連個響都聽不見吧，我們可從沒查到什麽叫北極星的項目。</p>
再者就是還有將近4000萬零零碎碎的投資，也指向了那個叫北極星的項目。</p>
怎麽說呢，就是好像剛開始的一大筆投資，是光明正大的，後來這種投資好像轉到台麵下暗戳戳地進行了，金額又小又隱秘。”</p>
“既然隱秘，”貂芳道：“像閆氏那樣的綜合型企業，又跟國外有密切的賬目往來，你們想要從又多又雜的賬目裏找出幾筆不正常的，無異於大海撈針，能這麽快查出端倪，說明舉報人給了你們現成的材料，至少是給了明確的線索吧？”</p>
馬副科長麵露難色，“你也不是不知道，市局有多重視舉報人的信息保密，我我真不知道啊。”</p>
像是為了表明心跡，馬副科長又補充道：“我都被你們整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知道，一準就告訴你了，我真是兩眼一抹黑啊。”</p>
“不要緊，不知道你總可以問。”貂芳不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她指了指馮笑香道：“她會陪你迴市局的，迴去以後該找誰問，你心裏有數吧？”</p>
“有有有，我一迴去就跟我們科長打聽，他是我頂頭上司，我們科一把手，他肯定”</p>
啪——</p>
貂芳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恨道：“市局怎麽會有你這種蠢貨，長腦子是當豆腐腦充饑的嗎？你咋不直接找局長去問呢？！”</p>
這就罵得很傷人自尊了，不過眼下這情形，馬副科長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扒了衣服裸奔似的，哪兒還有自尊可言。</p>
他唯唯諾諾地問道：“那那怎麽辦？”</p>
貂芳隻好教他道：“迴去以後，你就以督促工作進展的名義，隨便找個手下，東拉西扯地問問調查進展”</p>
“找手下，東拉西扯誒誒誒，記住了記住了”</p>
貂芳白了他一眼，繼續道：“然後，記得打聽一下，是誰發現的舉報材料。</p>
找到發現舉報材料的那個人，跟他好好聊聊，還是以督促工作進展的名義，你就假裝是了解案件細節吧，你本來就是副科長，這些都是你能過問的。”</p>
“行行行，知道了。”</p>
貂芳不放心，又讓馬副科長重複了一遍，直到馮笑香道：“路上我會再跟他說說細節。”貂芳這才允許他跟著馮笑香離開。</p>
離開時，馮笑香給馬副科長身上貼了便攜式的竊聽器，這樣他迴到經偵科所說的每句話，就都能被監聽了。</p>
馮笑香還將一係列“證物”留給了貂芳，貂芳衝馬副科長晃了晃裝著證物的垃圾袋，警告道：“你敢耍花樣，我立馬舉報你，讓你徹底玩兒完。”</p>
“我哪兒敢啊，”馬副科長又快哭了，“我肯定按你說的辦，可可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了，我盡力啊，萬一怎麽都打聽不出來舉報人的信息，你們可不能害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