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繼續道：“李潔玉雖然有精神問題，但從熊思超的描述來看，她在醫院接受了正規治療，並且出院迴了家，說明她的病情絕非不可控。</p>
而且她還有意識跟熊思超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從這一點來看，正常交流應該是沒問題的。</p>
當然，不排除她跟咱們裝瘋賣傻，但這麽一來她就露了破綻，我們可以從側麵知道她有事隱瞞。”</p>
吳端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精神病人的證詞並不具備法律效力，你知道的吧？”</p>
閆思弦點點頭，又搖搖頭，“所以我的目標不是李潔玉。”</p>
“那是？”吳端改口道：“那個男人！你覺得他跟李潔玉有關係？”</p>
閆思弦笑道：“他是關鍵人物，你想啊，他既然能去林嵐那兒拿鑰匙，還見過熊思超，就說明在整件事中，他至少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況且他還很有可能直接參與了殺人。說不定她跟李潔玉也有某種聯係呢。”</p>
“你想從李潔玉那兒得到更多這個男人的信息？”</p>
“隻能試試，”閆思弦道：“至少比你在那小黑屋裏找線索強點吧。”</p>
吳端聳聳肩，“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還是要迴去複勘一遍現場。”</p>
“明白明白，”閆思弦道：“痕檢是我短板，就不跟著摻和了。”</p>
</p>
第二天一早，閆思弦車上。</p>
吳端沒精打采地歪在副駕駛座上。</p>
閆思弦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少俠，看你這臉色，昨兒晚上少說一夜七次啊。”</p>
“滾！”</p>
罵完，吳端又道：“是不順，跟你說的一樣，我連那屋裏地上有幾捧灰都搞清楚了，就是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痕檢的線是徹底斷了。”</p>
閆思弦卻道：“這不是正常現象嗎，可不像你啊，以往你可不會因為這種情況灰心。”</p>
吳端道：“也不像你啊，我以為你會開嘲諷技能呢。”</p>
“嘲諷？為什麽？因為你把一條線索跟到底？你也太小看我了。”閆思弦道：“從一開始，我們在這方麵的意見就是一致的，但凡有線索，必然追查到底，要麽有所發現，要麽徹底涼涼。</p>
咱們之所以能找到人證——就是販毒那小子，不就是因為堅持了這一原則嗎。</p>
他恰好能遇見隔壁的人概率其實很小，咱們不還是頂著壓力把人揪出來了嗎？要是昨兒因為概率小就不往下查，就會錯失這一線索。”</p>
吳端終於也露出了老父親特有的慈祥笑容，“你知道就好。”</p>
閆思弦故意忽略他這蓄意報複的笑容，使得吳端有勁兒沒處使，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暗自皺起了眉頭。</p>
閆思弦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p>
吳端：“你笑什麽？”</p>
“沒，”求生欲讓閆思弦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快睡會兒吧，等到了地方見了人還有好多事兒呢。”</p>
見吳端眼睛裏滿是血絲，他又從兩人中間的雜物匣裏摸出一瓶眼藥水，“我沒用過呢，新的。”</p>
吳端：“握草你怎麽啥都有，哆啦a夢嗎？”</p>
“可能是因為”閆思弦認真想了想，“我有錢。”</p>
吳端：可以可以，很強勢，很社會，真想給你鼓掌啪啪啪啪</p>
點了眼藥水，沒幾分鍾吳端便睡著了。</p>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夢見熊思超小時候受他指使，逃學去qq等級，結果被家長暴揍一頓，一會兒又夢見熊思超在留置室裏可憐巴巴的樣子。</p>
夢不停，等到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整個前半生都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p>
閆思弦一直專心開車，直至吳端醒來，他看了一眼對方臉色，頓時皺起了眉。</p>
“病了？”</p>
他伸手就去摸吳端的腦門，剛一摸上便感覺到燙得要命。</p>
“嘖。”</p>
而且她還有意識跟熊思超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從這一點來看，正常交流應該是沒問題的。</p>
當然，不排除她跟咱們裝瘋賣傻，但這麽一來她就露了破綻，我們可以從側麵知道她有事隱瞞。”</p>
吳端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精神病人的證詞並不具備法律效力，你知道的吧？”</p>
閆思弦點點頭，又搖搖頭，“所以我的目標不是李潔玉。”</p>
“那是？”吳端改口道：“那個男人！你覺得他跟李潔玉有關係？”</p>
閆思弦笑道：“他是關鍵人物，你想啊，他既然能去林嵐那兒拿鑰匙，還見過熊思超，就說明在整件事中，他至少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況且他還很有可能直接參與了殺人。說不定她跟李潔玉也有某種聯係呢。”</p>
“你想從李潔玉那兒得到更多這個男人的信息？”</p>
“隻能試試，”閆思弦道：“至少比你在那小黑屋裏找線索強點吧。”</p>
吳端聳聳肩，“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還是要迴去複勘一遍現場。”</p>
“明白明白，”閆思弦道：“痕檢是我短板，就不跟著摻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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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閆思弦車上。</p>
吳端沒精打采地歪在副駕駛座上。</p>
閆思弦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少俠，看你這臉色，昨兒晚上少說一夜七次啊。”</p>
“滾！”</p>
罵完，吳端又道：“是不順，跟你說的一樣，我連那屋裏地上有幾捧灰都搞清楚了，就是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痕檢的線是徹底斷了。”</p>
閆思弦卻道：“這不是正常現象嗎，可不像你啊，以往你可不會因為這種情況灰心。”</p>
吳端道：“也不像你啊，我以為你會開嘲諷技能呢。”</p>
“嘲諷？為什麽？因為你把一條線索跟到底？你也太小看我了。”閆思弦道：“從一開始，我們在這方麵的意見就是一致的，但凡有線索，必然追查到底，要麽有所發現，要麽徹底涼涼。</p>
咱們之所以能找到人證——就是販毒那小子，不就是因為堅持了這一原則嗎。</p>
他恰好能遇見隔壁的人概率其實很小，咱們不還是頂著壓力把人揪出來了嗎？要是昨兒因為概率小就不往下查，就會錯失這一線索。”</p>
吳端終於也露出了老父親特有的慈祥笑容，“你知道就好。”</p>
閆思弦故意忽略他這蓄意報複的笑容，使得吳端有勁兒沒處使，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暗自皺起了眉頭。</p>
閆思弦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p>
吳端：“你笑什麽？”</p>
“沒，”求生欲讓閆思弦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快睡會兒吧，等到了地方見了人還有好多事兒呢。”</p>
見吳端眼睛裏滿是血絲，他又從兩人中間的雜物匣裏摸出一瓶眼藥水，“我沒用過呢，新的。”</p>
吳端：“握草你怎麽啥都有，哆啦a夢嗎？”</p>
“可能是因為”閆思弦認真想了想，“我有錢。”</p>
吳端：可以可以，很強勢，很社會，真想給你鼓掌啪啪啪啪</p>
點了眼藥水，沒幾分鍾吳端便睡著了。</p>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夢見熊思超小時候受他指使，逃學去qq等級，結果被家長暴揍一頓，一會兒又夢見熊思超在留置室裏可憐巴巴的樣子。</p>
夢不停，等到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整個前半生都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p>
閆思弦一直專心開車，直至吳端醒來，他看了一眼對方臉色，頓時皺起了眉。</p>
“病了？”</p>
他伸手就去摸吳端的腦門，剛一摸上便感覺到燙得要命。</p>
“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