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鬼斧神工，寬近一公分的歐式雙眼皮，尖尖的下巴，高聳的鼻梁，腦門和臉蛋上不知填充了什麽，飽滿光澤得十分油膩，不像是人類的皮膚。</p>
這張臉能做出的表情十分有限，情感流露全靠眼珠。</p>
可因為比例不甚協調，她的眼珠仿佛永遠都在瞪人，像極了那些靠瞪眼演戲的明星，空洞乏味，能表達的情感實在可憐得很。</p>
屋外的嘈雜並未影響屋內的“醫生”和女孩。</p>
起初，醫生還擔心外麵的動靜影響兩人溝通，讓女孩本就幾乎消耗殆盡的信任更加岌岌可危，他便起身去關了門，並解釋道：“一個幫我們醫院做廣告的人，剛入職，不知道警察為啥抓他。”</p>
好在，女孩對這消息並不感興趣，隻是漠然地朝門的方向瞥了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帥哥醫生，我的鼻子還能好嗎？”</p>
這樣的反應，讓醫生鬆了口氣。</p>
醫生的語氣又輕又軟，“你放心，都是正常現象，我見得多了。</p>
以前你也動過刀子，不是沒出事嗎？就是普通的感染，吃幾天藥就好了，實在不行，我就再幫你約手術，把假體調整一下，你放心”</p>
女孩一聽還要手術，登時緊張起來，肩膀和手臂都是緊縮的。</p>
沉默了片刻，她才囁嚅道：“那錢得話”</p>
醫生道：“錢肯定要給你優惠，畢竟你是我的熟客了，我會幫你爭取”</p>
語氣重音被刻意放在了“我的”上，使得兩人之間有了些曖昧的小情緒。</p>
“也就萬把塊錢，跟你之前做的鼻綜合比，是小數。”</p>
“可我沒錢啊。”</p>
女孩的語氣十分複雜，懊惱恐懼難過羞於啟齒混雜，可她的表情卻僵硬無比——也不完全是僵硬的，因為做了唇角上提的手術，女孩永遠是一張“微笑臉”。</p>
此刻，要她用這張微笑臉表達出種種複雜情緒，太難為她了。</p>
年輕醫生蹲下身來，與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平視，眼神很是溫柔，像兄長一般。</p>
“變美是要付出代價的，”年輕醫生道：“你也不想讓鼻子爛掉吧，我是為你好，趁現在問題不大，咱們再做一次手術，把問題根除掉我是想幫你解決問題，錢的事，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吧？錢沒了可以再掙，可鼻子要是毀了，你要想清楚不敢跟父母說？那我給你指條路吧，是有貸款公司嗎？我幫你介紹？別，我們這是正規醫院，不開玩笑對啊，所以你看，你應該相信我”</p>
許是鼻子被棉簽杵疼了，女孩想要皺眉，可是額頭裏填充了太多東西，皮膚緊繃繃的，隻覺得兩條筋在眉毛下方蠕動了一下，很是詭異。</p>
女孩接過棉簽，自己擦起了鼻子，又往裏麵塗了些消炎的藥膏，顯然已經輕車熟路。</p>
她低頭思索片刻，問道：“那要是再做一次手術，鼻子真的能好嗎？”</p>
“你放心，”醫生拍著胸脯保證，“肯定跟咱們第一次說的時候一樣你不是一直想要那種翹翹的小鼻尖，可愛型的那種嗎，正好我再幫你修一修鼻尖。”</p>
一聽這話，女孩似乎有些動心了，“真能弄成那樣嗎？”</p>
“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p>
醫生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臉蛋。</p>
女孩有些羞澀地，但又很享受。</p>
整容果然能幫她吸引異性的關注吧，看，這個帥帥的醫生小哥哥就對她很溫柔。</p>
“那行吧，我我先迴去想辦法弄錢。”女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醫生。</p>
醫生又抬手，熟稔地完成了一記摸頭殺，“乖，去吧，我在這兒等你。”</p>
女孩離開後，醫生踱步到了隔壁辦公室，八卦道：“什麽情況啊剛剛，我聽著怎麽還來警察了？差點毀了我這單生意。”</p>
一個翹著蘭花指的男人道：“你那個還能榨出來油水嗎？”</p>
“反正現在鼻子壞了，還不是我讓她幹什麽她就得幹什麽？沒錢？想辦法弄去唄。”</p>
“你這是要逼良為娼啊！”蘭花指誇張地嚷道。</p>
醫生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p>
蘭花指做捧心狀，“哎呦別提了，嚇死寶寶了，說是殺人呢。”</p>
蘭花指也有一個填充了自體脂肪的尖下巴，開過眼角，眼睛下方兩條叫做臥蠶的東西，活像長了麥粒腫的腫塊。</p>
醫生饒有興趣地問道：“誰殺人？何流？”</p>
這張臉能做出的表情十分有限，情感流露全靠眼珠。</p>
可因為比例不甚協調，她的眼珠仿佛永遠都在瞪人，像極了那些靠瞪眼演戲的明星，空洞乏味，能表達的情感實在可憐得很。</p>
屋外的嘈雜並未影響屋內的“醫生”和女孩。</p>
起初，醫生還擔心外麵的動靜影響兩人溝通，讓女孩本就幾乎消耗殆盡的信任更加岌岌可危，他便起身去關了門，並解釋道：“一個幫我們醫院做廣告的人，剛入職，不知道警察為啥抓他。”</p>
好在，女孩對這消息並不感興趣，隻是漠然地朝門的方向瞥了一眼，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帥哥醫生，我的鼻子還能好嗎？”</p>
這樣的反應，讓醫生鬆了口氣。</p>
醫生的語氣又輕又軟，“你放心，都是正常現象，我見得多了。</p>
以前你也動過刀子，不是沒出事嗎？就是普通的感染，吃幾天藥就好了，實在不行，我就再幫你約手術，把假體調整一下，你放心”</p>
女孩一聽還要手術，登時緊張起來，肩膀和手臂都是緊縮的。</p>
沉默了片刻，她才囁嚅道：“那錢得話”</p>
醫生道：“錢肯定要給你優惠，畢竟你是我的熟客了，我會幫你爭取”</p>
語氣重音被刻意放在了“我的”上，使得兩人之間有了些曖昧的小情緒。</p>
“也就萬把塊錢，跟你之前做的鼻綜合比，是小數。”</p>
“可我沒錢啊。”</p>
女孩的語氣十分複雜，懊惱恐懼難過羞於啟齒混雜，可她的表情卻僵硬無比——也不完全是僵硬的，因為做了唇角上提的手術，女孩永遠是一張“微笑臉”。</p>
此刻，要她用這張微笑臉表達出種種複雜情緒，太難為她了。</p>
年輕醫生蹲下身來，與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平視，眼神很是溫柔，像兄長一般。</p>
“變美是要付出代價的，”年輕醫生道：“你也不想讓鼻子爛掉吧，我是為你好，趁現在問題不大，咱們再做一次手術，把問題根除掉我是想幫你解決問題，錢的事，你一定能想出辦法吧？錢沒了可以再掙，可鼻子要是毀了，你要想清楚不敢跟父母說？那我給你指條路吧，是有貸款公司嗎？我幫你介紹？別，我們這是正規醫院，不開玩笑對啊，所以你看，你應該相信我”</p>
許是鼻子被棉簽杵疼了，女孩想要皺眉，可是額頭裏填充了太多東西，皮膚緊繃繃的，隻覺得兩條筋在眉毛下方蠕動了一下，很是詭異。</p>
女孩接過棉簽，自己擦起了鼻子，又往裏麵塗了些消炎的藥膏，顯然已經輕車熟路。</p>
她低頭思索片刻，問道：“那要是再做一次手術，鼻子真的能好嗎？”</p>
“你放心，”醫生拍著胸脯保證，“肯定跟咱們第一次說的時候一樣你不是一直想要那種翹翹的小鼻尖，可愛型的那種嗎，正好我再幫你修一修鼻尖。”</p>
一聽這話，女孩似乎有些動心了，“真能弄成那樣嗎？”</p>
“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p>
醫生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臉蛋。</p>
女孩有些羞澀地，但又很享受。</p>
整容果然能幫她吸引異性的關注吧，看，這個帥帥的醫生小哥哥就對她很溫柔。</p>
“那行吧，我我先迴去想辦法弄錢。”女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醫生。</p>
醫生又抬手，熟稔地完成了一記摸頭殺，“乖，去吧，我在這兒等你。”</p>
女孩離開後，醫生踱步到了隔壁辦公室，八卦道：“什麽情況啊剛剛，我聽著怎麽還來警察了？差點毀了我這單生意。”</p>
一個翹著蘭花指的男人道：“你那個還能榨出來油水嗎？”</p>
“反正現在鼻子壞了，還不是我讓她幹什麽她就得幹什麽？沒錢？想辦法弄去唄。”</p>
“你這是要逼良為娼啊！”蘭花指誇張地嚷道。</p>
醫生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p>
蘭花指做捧心狀，“哎呦別提了，嚇死寶寶了，說是殺人呢。”</p>
蘭花指也有一個填充了自體脂肪的尖下巴，開過眼角，眼睛下方兩條叫做臥蠶的東西，活像長了麥粒腫的腫塊。</p>
醫生饒有興趣地問道：“誰殺人？何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