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陳兆榮花錢雇的人,陳兆榮能用錢買通他,我當然也可以。</p>


    我給他出了個兩頭通吃的主意,從陳兆榮那兒賺一份錢,再從我這兒賺一份錢,不是挺好嗎。”</p>


    吳端長長鬆了一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該管你,等著你自己迴來多好。”</p>


    “不不不,我能獲救,全靠吳隊你的英明神武,我自己頂多有一點點小聰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閆思弦開啟拍馬屁模式。</p>


    吳端惡寒,一邊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道:“趁你的馬屁還沒拍到馬蹄子上,趕緊打住。”</p>


    閆思弦見好就收,看吳端真的消了氣,便轉移話題道:“對了,關於唐宏旗的死,你有什麽想法?”</p>


    吳端簡要描述了這兩天了解到的關於唐宏旗的信息,然後道:“你覺不覺得,唐宏旗跟他的直屬領導——陳兆榮呃我該怎麽說呢,這倆人關係不一般。”</p>


    閆思弦接過話頭道:“當著高鴻傑的麵在電話裏拌嘴,與其說毫不避諱,不如說對他們來說,這是常態</p>


    還有,唐宏旗死後,陳兆榮的表現——哭成狗,以及,破罐子破摔的交代問題,連雇兇殺人的事兒都交代了。</p>


    這種情緒崩潰的表現,感覺這倆人不是上下級,也不單單是共犯那麽簡單,倒好像”</p>


    閆思弦沒把話說完,吳端接過話頭,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p>


    “不會吧這倆人可是都有老婆孩子”</p>


    閆思弦聳聳肩,“大家對同誌的接受度這兩年逐漸提高,但以前——我是說唐宏旗和陳兆榮的那個年代,那可是大問題,不說捆起來燒死,肯定要被當成異類。</p>


    他們倆又都在衙門上班,即便真有關係,也不敢公開。</p>


    娶妻生子掩蓋真相,其實有不少懦弱的同誌都做了這種選擇,隻不過你我生活的圈子裏沒有這種情況,不知道罷了。”</p>


    “那也太卑鄙了!”吳端道:“這不是毀了人家妹子嗎?”</p>


    閆思歎道弦:“人性啊,你永遠不知道,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能對別人漠視到什麽程度。”</p>


    吳端剜了他一眼:“這是變相為你設計坑高鴻傑狡辯嗎?”</p>


    “沒!絕對沒!”閆思弦趕緊表態,“我沒理,我不對,我對領導的批評心服口服。”</p>


    吳端樂了,繼續道:“我這兩天一直在琢磨這個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唐宏旗的妻子知道嗎?這會不會成為殺害唐宏旗的動機?</p>


    他們的房間在酒店10樓,外麵是純玻璃幕牆,不可能有人攀窗戶進屋。酒店監控顯示得很清楚,當時隻有唐宏旗的妻子出入過房間。</p>


    要麽自殺,要麽他妻子是兇手。”</p>


    “是他妻子。”閆思弦道:“你在牆上發現的那條隻有一半的血跡,就是重要線索。</p>


    查她妻子外出時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她的衣服鞋子包,還有包裏的一切,一定有什麽東西沾上血了。”</p>


    “托你的福還沒顧上,不過我現在就叫人去查。”吳端已拿起了手機。</p>


    撥通市局的電話前,他又對閆思弦道:“你確定嗎?繼續跟高鴻傑合作真的靠譜嗎?畢竟”</p>


    “畢竟李鐵被抓了,陳兆榮也對雇兇劫持我的事供認不諱,他們會一並供出我拿照片要挾高鴻傑的事,你在擔心這個?”</p>


    “是。”</p>


    “沒什麽好擔心的,高鴻傑還沒傻到把自個兒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逮誰都說。</p>


    他們隻知道我要挾了高鴻傑,並不知道具體的要挾內容,即便真跟警方供述了什麽,也不過是些捕風捉影。</p>


    北吉市警方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我不認為他們還會分出精力向高鴻傑求證,即便真的去求證,高鴻傑也不會承認,所以,警報解除。”</p>


    吳端終於不再多問。</p>


    反倒是閆思弦又賤兮兮道:“不是吧,你擔心我?”</p>


    “驢肝肺!”吳端罵道。</p>


    閆思弦趕緊賠笑叫苦,“別介啊,好歹我剛剛被人劫持過,吳隊你就光明正大表示一下慰問,安慰一下我受傷的靈魂呃以及肉體唄”</p>


    吳端:“滾!”</p>


    “行,我滾去睡覺了,吳隊還有問題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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