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韓粟，不知是真的沒聽懂閆思弦的暗示，還是另有打算，反正他沒去找吳端。</p>
如此一來，吳端反倒覺得不透露閆思弦的境況是對的。</p>
吳端問道：“之後呢？他又說什麽？”</p>
“他說讓我停止向政府供藥。</p>
原本今天就要把第一批藥物裝車送到帝都的，合同裏有寫明。”韓粟翻開一份合同，指著其中一行字，給吳端看。</p>
吳端看了一眼，的確有相關條款。</p>
韓粟繼續道：“說完這些，閆先生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關機了，我打他手機，一直都是無服務的狀態”</p>
可不是無服務，閆思弦的手機在搏鬥時摔了個稀爛。</p>
“我一看閆先生聯係不上，就冒昧給跟我們簽合同的領導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問了一下藥品運輸的事，結果人家根本就沒說合同有問題，讓我們一切照舊。</p>
這這究竟怎麽迴事兒啊？”</p>
吳端並不迴答他，而是問道：“閆思弦有沒有說過他還要打過來？”</p>
“沒，閆先生其實沒說幾句話，交代完別送藥，又提了一下您，電話就掛斷了。”</p>
吳端思索片刻道：“你剛剛說公司裏有股東想把小閆排擠在外？——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你簡單跟我說說吧。”</p>
“首先肯定是不能違約，倉庫那邊，藥品已經開始裝車了。</p>
至於其他股東嗨，我這麽說吧，早在閆家投資入股的時候，那些老股東就有點坐不住了。</p>
他們覺得閆家的產業太龐大，即便投的錢不多，隻是個小股東，也很可能蠶食他們的股權”</p>
“你是什麽態度？”吳端突然問道。</p>
“我？我啊”韓粟想了想道：“我被聘進公司的時，閆先生已經是股東了，說實話，我就是衝著他來的，他說過要把諾氏做成全國頂尖的製藥企業。</p>
剩下的兩個大股東都老了，隻想著守城，沒有攻城略地的野心了。</p>
至於其餘的十幾個小股東，沒什麽發言權，都是些見風使舵的角色。”</p>
吳端看不出他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僅僅因為自己和閆思弦的關係，而表示巴結。</p>
他決定不糾結這個，繼續問道：“那通電話，還是那通電話除了態度強硬，閆思弦還有什麽反常的嗎？”</p>
“沒了吧？”</p>
吳端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再想想。</p>
“我覺得沒了。”</p>
“行吧，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吳端發現他手中的合同裏有許多專有名字，艱澀難懂，便索性不看了，合上合同，繼續道：“去帝都跟相關領導談合作，你是跟閆思弦一塊的吧？”</p>
“是，閆先生讓我一起，他說他隻管牽線搭橋，之後的事都要我來辦，與其後續跟我交接，不如我從一開始就跟著，在領導麵前混個臉熟。”</p>
“好，那我要知道你們去帝都都見了誰，聊了些什麽，合作是怎麽達成的。”</p>
“我不知道啊。”</p>
這迴答可以說讓吳端相當意外。</p>
韓粟解釋道：“特別快，怎麽說呢我從沒見過那麽快就能達成的協議我以為閆先生事先早就跟領導談好了，去了隻是雙方簽個字”</p>
吳端打斷他道：“你詳細點說，怎麽迴事？”</p>
“我們是那天下午趕到帝都的，直接去的國家衛生總局，閆先生已經約好了人。</p>
不過，他一開始讓我在外頭等，沒讓我進那個局長的辦公室。</p>
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鍾吧，他讓我進去，那時候他們合同都簽好了”</p>
吳端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問道：“就是這個？”</p>
“嗯。”</p>
“隻有這個？”吳端一邊思索一邊道：“你們商業的東西，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舍小利是為了大利。這合同上隻寫明了諾氏藥業向政府捐贈藥品，還有後續以很低廉的價格繼續向政府提供藥品，直到幫政府度過眼下的難關。</p>
如此一來，吳端反倒覺得不透露閆思弦的境況是對的。</p>
吳端問道：“之後呢？他又說什麽？”</p>
“他說讓我停止向政府供藥。</p>
原本今天就要把第一批藥物裝車送到帝都的，合同裏有寫明。”韓粟翻開一份合同，指著其中一行字，給吳端看。</p>
吳端看了一眼，的確有相關條款。</p>
韓粟繼續道：“說完這些，閆先生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關機了，我打他手機，一直都是無服務的狀態”</p>
可不是無服務，閆思弦的手機在搏鬥時摔了個稀爛。</p>
“我一看閆先生聯係不上，就冒昧給跟我們簽合同的領導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問了一下藥品運輸的事，結果人家根本就沒說合同有問題，讓我們一切照舊。</p>
這這究竟怎麽迴事兒啊？”</p>
吳端並不迴答他，而是問道：“閆思弦有沒有說過他還要打過來？”</p>
“沒，閆先生其實沒說幾句話，交代完別送藥，又提了一下您，電話就掛斷了。”</p>
吳端思索片刻道：“你剛剛說公司裏有股東想把小閆排擠在外？——這些東西我不太懂，你簡單跟我說說吧。”</p>
“首先肯定是不能違約，倉庫那邊，藥品已經開始裝車了。</p>
至於其他股東嗨，我這麽說吧，早在閆家投資入股的時候，那些老股東就有點坐不住了。</p>
他們覺得閆家的產業太龐大，即便投的錢不多，隻是個小股東，也很可能蠶食他們的股權”</p>
“你是什麽態度？”吳端突然問道。</p>
“我？我啊”韓粟想了想道：“我被聘進公司的時，閆先生已經是股東了，說實話，我就是衝著他來的，他說過要把諾氏做成全國頂尖的製藥企業。</p>
剩下的兩個大股東都老了，隻想著守城，沒有攻城略地的野心了。</p>
至於其餘的十幾個小股東，沒什麽發言權，都是些見風使舵的角色。”</p>
吳端看不出他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僅僅因為自己和閆思弦的關係，而表示巴結。</p>
他決定不糾結這個，繼續問道：“那通電話，還是那通電話除了態度強硬，閆思弦還有什麽反常的嗎？”</p>
“沒了吧？”</p>
吳端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再想想。</p>
“我覺得沒了。”</p>
“行吧，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吳端發現他手中的合同裏有許多專有名字，艱澀難懂，便索性不看了，合上合同，繼續道：“去帝都跟相關領導談合作，你是跟閆思弦一塊的吧？”</p>
“是，閆先生讓我一起，他說他隻管牽線搭橋，之後的事都要我來辦，與其後續跟我交接，不如我從一開始就跟著，在領導麵前混個臉熟。”</p>
“好，那我要知道你們去帝都都見了誰，聊了些什麽，合作是怎麽達成的。”</p>
“我不知道啊。”</p>
這迴答可以說讓吳端相當意外。</p>
韓粟解釋道：“特別快，怎麽說呢我從沒見過那麽快就能達成的協議我以為閆先生事先早就跟領導談好了，去了隻是雙方簽個字”</p>
吳端打斷他道：“你詳細點說，怎麽迴事？”</p>
“我們是那天下午趕到帝都的，直接去的國家衛生總局，閆先生已經約好了人。</p>
不過，他一開始讓我在外頭等，沒讓我進那個局長的辦公室。</p>
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鍾吧，他讓我進去，那時候他們合同都簽好了”</p>
吳端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問道：“就是這個？”</p>
“嗯。”</p>
“隻有這個？”吳端一邊思索一邊道：“你們商業的東西，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舍小利是為了大利。這合同上隻寫明了諾氏藥業向政府捐贈藥品，還有後續以很低廉的價格繼續向政府提供藥品，直到幫政府度過眼下的難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