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叫了一聲，上前去扶母親。</p>
這次，村支書媳婦倒不那麽抗拒了，讓兒子扶住自己的一條胳膊，站了起來。</p>
趁這個工夫，閆思弦又往門口挪了兩步，目光在少年的房間掃視了一圈。</p>
隻見少年的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張床上的毛巾被沒疊，亂七八糟地攤著，另一張床上的被子雖疊了，卻胡亂扔著幾件衣服手機充電器耳機，還有兩本大部頭的盜版說，看標題就知道其內容必然活色生香。</p>
看來兄弟倆共用一個房間，哥哥不在家，床就被弟弟堆雜物了。</p>
除了兩張床，屋裏還有一張電腦桌，一個衣櫃。</p>
電腦開著，閆思弦看了一眼屏幕就知道，那是一款最近很火的武俠風格以畫麵精致著稱，顯卡普通點的電腦根本帶不起來。</p>
“不介意我看看吧？”閆思弦指著電腦問道。</p>
並不等少年答應，他已經走到了電腦前。</p>
“哎哎你”</p>
少年匆匆讓母親在床沿坐下，三步並作兩步跑迴自己的房間。</p>
閆思弦已經點開了他的人物裝備，並問道：“你這級別的準備，我保守估計，氪了四五萬總有的吧？”</p>
少年不說話，閆思弦便繼續道：“不承認？行啊，等我們查了充值記錄，再跟你聊。不過，你得跟我們迴局裏呆著，正好跟你爸作伴。”</p>
“我爸怎麽了？”</p>
此時的少年，猶如一頭驚惶的困獸。</p>
他想狡辯，可那個秘密已經千瘡百孔昭然若揭，他知道，即使狡辯也不會有用。</p>
閆思弦繼續：“從梁濤那兒弄來的錢都花完了？”</p>
聽到“梁濤”二字，少年的肩膀顫抖了一下，他嘴唇抖了抖，帶動嘴唇上的一圈小胡子也抖著，讓閆思弦想起逃課上的高中男生。</p>
可惜了一個父親的算計，算來算去，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裏是幾句謊言就能捂得住的。</p>
被警察帶出門時，少年始終低著頭，鄰裏村民看到這一幕，低聲交頭接耳著。</p>
吳端交代幾個跟村支書家相熟的婦女進屋陪著，他是真怕村支書媳婦想不開，這邊迴市局的車子剛啟動，吳端便又打了個電話，調來一名女警暫時看著村支書媳婦。安排完這些，又過了一遍細節，發現沒什麽遺漏，才放下心來。</p>
南城分局的兩名刑警在前開車，吳端和閆思弦坐在後排，少年則坐在兩人中間。</p>
吳端開口問道：“姓名？”</p>
“蓋鵬超。”</p>
“說說吧，什麽情況。”</p>
蓋鵬超低頭不語。</p>
這樣的情況在初犯重罪的人身上十分常見，一朝落驚不甘害怕僥幸的心理齊齊湧來，整個人都是不知所措的，他們隻能用沉默掩蓋複雜的情緒。</p>
吳端拋出一個更細致的問題：“你把鐮刀扔哪兒了？”</p>
“不是我！”</p>
吳端以為蓋鵬超要否認罪行，他卻又補了一句：“我舅扔的。”</p>
蓋鵬超的舅舅，正是梁奇。</p>
蓋鵬超繼續道：“後來的事，都是他弄的，我不知道”</p>
他話語淩亂，吳端便追問道：“什麽後來的事？”</p>
“就是扔掉死人什麽的，還有鐮刀，也是他去扔的。”</p>
“那你都幹了些啥？”</p>
“我我沒殺人，我是救人我不上，我舅就要讓他打死了”蓋鵬超終於流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淚。</p>
情緒一旦有了出口，便一發不可收拾。</p>
蓋鵬超幾乎哭了一路，快到市局時，見他哭聲漸弱，一邊哭口中還一邊叨念兩句。吳端知道差不多了，趁著剛哭完這股通透勁兒，好審，便選了個好切入的問題問道：“你玩那個遊戲，到底充了多少錢？”</p>
這次，村支書媳婦倒不那麽抗拒了，讓兒子扶住自己的一條胳膊，站了起來。</p>
趁這個工夫，閆思弦又往門口挪了兩步，目光在少年的房間掃視了一圈。</p>
隻見少年的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張床上的毛巾被沒疊，亂七八糟地攤著，另一張床上的被子雖疊了，卻胡亂扔著幾件衣服手機充電器耳機，還有兩本大部頭的盜版說，看標題就知道其內容必然活色生香。</p>
看來兄弟倆共用一個房間，哥哥不在家，床就被弟弟堆雜物了。</p>
除了兩張床，屋裏還有一張電腦桌，一個衣櫃。</p>
電腦開著，閆思弦看了一眼屏幕就知道，那是一款最近很火的武俠風格以畫麵精致著稱，顯卡普通點的電腦根本帶不起來。</p>
“不介意我看看吧？”閆思弦指著電腦問道。</p>
並不等少年答應，他已經走到了電腦前。</p>
“哎哎你”</p>
少年匆匆讓母親在床沿坐下，三步並作兩步跑迴自己的房間。</p>
閆思弦已經點開了他的人物裝備，並問道：“你這級別的準備，我保守估計，氪了四五萬總有的吧？”</p>
少年不說話，閆思弦便繼續道：“不承認？行啊，等我們查了充值記錄，再跟你聊。不過，你得跟我們迴局裏呆著，正好跟你爸作伴。”</p>
“我爸怎麽了？”</p>
此時的少年，猶如一頭驚惶的困獸。</p>
他想狡辯，可那個秘密已經千瘡百孔昭然若揭，他知道，即使狡辯也不會有用。</p>
閆思弦繼續：“從梁濤那兒弄來的錢都花完了？”</p>
聽到“梁濤”二字，少年的肩膀顫抖了一下，他嘴唇抖了抖，帶動嘴唇上的一圈小胡子也抖著，讓閆思弦想起逃課上的高中男生。</p>
可惜了一個父親的算計，算來算去，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裏是幾句謊言就能捂得住的。</p>
被警察帶出門時，少年始終低著頭，鄰裏村民看到這一幕，低聲交頭接耳著。</p>
吳端交代幾個跟村支書家相熟的婦女進屋陪著，他是真怕村支書媳婦想不開，這邊迴市局的車子剛啟動，吳端便又打了個電話，調來一名女警暫時看著村支書媳婦。安排完這些，又過了一遍細節，發現沒什麽遺漏，才放下心來。</p>
南城分局的兩名刑警在前開車，吳端和閆思弦坐在後排，少年則坐在兩人中間。</p>
吳端開口問道：“姓名？”</p>
“蓋鵬超。”</p>
“說說吧，什麽情況。”</p>
蓋鵬超低頭不語。</p>
這樣的情況在初犯重罪的人身上十分常見，一朝落驚不甘害怕僥幸的心理齊齊湧來，整個人都是不知所措的，他們隻能用沉默掩蓋複雜的情緒。</p>
吳端拋出一個更細致的問題：“你把鐮刀扔哪兒了？”</p>
“不是我！”</p>
吳端以為蓋鵬超要否認罪行，他卻又補了一句：“我舅扔的。”</p>
蓋鵬超的舅舅，正是梁奇。</p>
蓋鵬超繼續道：“後來的事，都是他弄的，我不知道”</p>
他話語淩亂，吳端便追問道：“什麽後來的事？”</p>
“就是扔掉死人什麽的，還有鐮刀，也是他去扔的。”</p>
“那你都幹了些啥？”</p>
“我我沒殺人，我是救人我不上，我舅就要讓他打死了”蓋鵬超終於流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淚。</p>
情緒一旦有了出口，便一發不可收拾。</p>
蓋鵬超幾乎哭了一路，快到市局時，見他哭聲漸弱，一邊哭口中還一邊叨念兩句。吳端知道差不多了，趁著剛哭完這股通透勁兒，好審，便選了個好切入的問題問道：“你玩那個遊戲，到底充了多少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