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大師!”</p>


    “怎麽辦?”</p>


    </p>


    一看有門道,眾刑警紛紛開口向文佳大師求救。</p>


    “火!點堆火!”文佳也喊道。</p>


    夏洛克一隻手將一條耳鑽子自頭上扯下來,另一隻手從背包裏摸出一瓶汽油,扔給閆思弦。</p>


    進山前,為了點火方便,夏洛克讓閆思弦找家裏有車的村民,買了一些汽油,用礦泉水瓶裝了背在身上,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p>


    閆思弦幹脆蹲下身來,將後背徹底交給夏洛克和另一名刑警。他試著將手中打蟲子用的樹枝掰斷成幾截,可惜樹枝不夠幹燥,縱然掰斷了,外麵還有一層任韌性好的樹皮連著。</p>


    閆思弦顧不上許多,往半斷半連的樹枝上澆了少許汽油,點了火。</p>


    火苗穿起來的同事,樹枝幾乎已經伸展開來,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堆”火,說是“一條”火更為貼切。</p>


    文佳大師湊到火前,往那火裏撒了一把黃色粉末。</p>


    一經火烤,空氣中辛辣的味道暴增,有對氣味敏感的刑警,被熏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p>


    耳鑽子更怕這味道,包圍圈轟地一下擴大了至少十餘米,頭頂樹枝上的耳鑽子也不敢往下落了,紛紛下樹,退開。</p>


    至此,眾人終於從這蟲雨的包圍中得到些許喘息的時間。</p>


    吳端趕忙問道:“大師,這是什麽?”</p>


    “雄黃粉,蛇蟲之類本就懼怕雄黃,我特製的又比市麵上入藥的普通雄黃粉效果好十倍不止。”文佳大師介紹起他的寶貝來,麵露得色。吳端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終於逮著一個試試自製雄黃粉威力的機會,因此十分興奮。</p>


    文佳大師也不多解釋,隻招唿道:“雄黃粉數量有限,大家快來,好好在火旁熏一熏,身上多沾些味道。”</p>


    說著,他又往火裏添了一把雄黃粉,耳鑽子退得更遠了。</p>


    兇蟲縱然退遠,卻依舊不肯散去,虎視眈眈地跟眾刑警對峙著。</p>


    縱然流著眼淚鼻涕,刑警們也紛紛湊到火旁,原地轉著圈,以讓自己身上多沾些味道。</p>


    文佳大師又將剩餘的雄黃粉均分給眾人,每人分得一小把,小心翼翼裝進貼身的口袋裏。</p>


    文佳大師再三叮囑:“千萬別弄丟了,迴來時候還用得到。”</p>


    眾人經過一番奮戰,都掛了彩,此刻神經稍微放鬆下來,才覺得渾身疼,剛剛被耳鑽子爬過的地方,皮膚上全是被蟲足刺出來的細小傷口,一排排,紅腫起來。</p>


    有人掏出治療蚊蟲叮咬的藥物,大家隨便噴噴塗塗,尋求點心理安慰。</p>


    待火滅了,刑警們也都熏了一身的雄黃味,文佳大師招唿大家繼續趕路。</p>


    前方有無數兇蟲,刑警們心中犯怵,不敢離開火堆燃燒的灰燼,還是吳端試著向前走了一截,開了路。</p>


    眾人緊張地觀望,看到兇蟲咕湧著退去,並不攻擊吳端,這才迅速跟上。</p>


    隊伍開拔後,吳端再次走到隊伍最後,還拉上了文佳。</p>


    他低聲問文佳道:“大師,咱們離墓還有多遠啊?”</p>


    “快了快了。”文佳大師似乎不願細說,隻管加快腳步趕路。</p>


    吳端得承認,他打退堂鼓了。</p>


    要是僅他一個人,追什麽樣的罪犯,有什麽樣的兇險,他都不會猶豫。可現在他要對二十條人命負責,尤其剛剛見了同事滾倒在地變成蟲球的一幕,吳端後怕得現在還一陣陣後背發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p>


    他終於理解了趙局的憤怒,從得知他帶人進山開始,趙局便一直處於這種焦灼擔憂中了吧?</p>


    縱然文佳大師擺明了不願細說的態度,吳端卻少有地執著追問道:“我們都是外行,到時候萬一要進墓,裏麵的種種風險——我也不懂,但聽說會有很多機關——防盜墓賊的——那些危險您能應付嗎?”</p>


    文佳隻是對吳端笑笑,並不答話。</p>


    吳端心中無比煩躁,待他還要再問時,隊伍前方又傳來夏洛克的驚唿聲。</p>


    他說的英文,吳端不明白,瞬間繃緊神經,竄到了隊伍最前方,被閆思弦按了一下肩膀才放鬆下來。</p>


    閆思弦道:“退了!耳鑽子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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